全部章節_第十二章 精神出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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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節_第十二章 精神出軌(2)
那天我在面癱男劉光天的空間裡看到一個女的給他留言,語言挺曖昧的,還親暱的稱呼劉光天為大豬頭。
第二天再去,這條留言就刪除了。
我的直覺告訴我,劉光天和這個女的關係不一樣。
於是就進他空間的最近訪客裡,找到了那個女人的號碼,再進了那個女人的空間,有一篇日誌標題是,小豬頭永遠是大豬頭的心肝寶貝。再看看日誌的時間,正是這個星期----劉光天休假的第二週。
發現了這個祕密後,我當時就震驚了。
但我怕說給史燕聽,她不相信,還怪我挑撥離間。於是我就不動聲色,靜觀其變,只把這事告訴給了刁媛媛和王皓。
老刁說,不會吧,劉光天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這年頭的男人真是沒一個靠得住的,還好我對張老三這種男人根本不抱希望。
王皓說,千萬別告訴史燕,說不定劉光天只是休假無聊,找個樂子,過段時間就沒什麼了。
我立馬就教育他,這個思想絕對錯誤,什麼叫找個樂子,找樂子你可以玩遊戲,可以看電視,實在不行去砸玻璃,捏泡麵,為什麼要找個女人搞網戀?
王皓辯解說,我這是站在劉光天的角度說話,你抽什麼風?
我是相當的不屑。對於男人,一定要讓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接受背叛,精神上的也不行。我有一個大學同學就是,當年看某電視劇,學裡面的傻X女主角說,老公,我給你三次出軌的機會。她以為這樣的話,一定能讓她老公感動:我有個多麼好的媳婦啊,多麼具有自我犧牲精神。
結果就是,她老公就當真出軌了,反正三次,不用白不用。最後第三者找上門來,說肚子裡已經有了她老公的孩子,非要她離婚不可,到現在都還在鬧。
所以說這種三次理論,根本站不住腳。要是男人對自己老婆說,我給你三次抽我媽的機會,我相信大多數女人一定馬上抽一次,心裡還盤算著還有兩次什麼時候抽。
我和王皓在裝修房子上有了分歧,王皓說全刷乳膠漆,我說全貼牆紙,他說買活動衣櫃,我說打個壁櫃,他就從經驗上給我一條一條的分析,說咱家小戶型,不適合全貼牆紙,貼上去空間顯得更小,活動衣櫃以後可以挪挪,壁櫃的侷限性太大。
我就用劉光天家的例子說服他,我說,你看劉光天家臥室也不大,貼上牆紙顯得多溫馨,還有本來空間就小,就更要把每一處空間都利用起來,打個壁櫃整面牆都能利用起來。
最後爭執不下,我就說,要不這樣,要貼桌布就不打壁櫃,要打壁櫃就耍乳膠漆,每人的心理渴求都照顧到了。
他還是不同意,說,你去看看劉光天家的桌布,人家用的是好幾百塊一卷的,你用個一兩百的,還不如刷乳膠漆。
我就不信了,週末就去了劉光天家裡,想看看他那桌布到底高檔到什麼名堂。
我去的時候,是劉光天給我開的門,依舊面癱,右邊平靜左邊咧嘴。
我一進屋就聞到一股子泡麵的味兒,一瞅,桌子上正放著一桶泡麵,桌子下面還有一箱。
我說,難道醫生說吃泡麵能治你這病?
他有些尷尬,說,史燕離家出走了。
我嘆息,你們又吵架了?
他說,這個……有些不好說,她說要和我離婚。
我頓時想起了那天的留言,試探性的問,難不成你和別人搞網戀被她發現了?
他右眼呆滯,左眼震驚,你怎麼知道?
虧我還憋了幾天,都快憋成面癱了,結果史燕還是發現了。其實在老婆眼皮底下搞網戀的男人最傻,一看就知道智商有限。兩個人合用一臺電腦,總有忘記關QQ的時候,去洗澡也不可能把手機帶進浴室,就這樣,網戀華麗麗的暴露了。
劉光天說,其實那不叫網戀,她是我一個同事,知道我結了婚的,但還是纏著我。
我說,你真是和老刁說的一樣,狗改不了吃屎。
他說,我又沒和她上床,只是平時在網上聊得多而已。
我賭一塊錢,劉光天肯定在網上對那個女同事說了什麼話,才讓史燕離家出走。逼問下,劉光天承認,他對女同事說,自己和史燕已經沒什麼感情了,兩個人湊在一塊過日子而已。
我說,劉光天啊,你怎麼就這麼不要臉呢?
他右邊平靜,左邊憤怒,要不是最近史燕鬧成這樣,我還不會在網上找人傾訴,傾訴來傾訴去,就傾訴出那麼一點感情了。但我不會離婚的,絕對不會,我沒有做對不起她的事。
我嘆氣,說,你說和她已經沒感情,就已經傷她很深了,你那個女同事也不是什麼好鳥,明知道你結婚了,還和你這樣膩歪,你叫我怎麼說你呢?
他不服氣,說,我說著哄她的,又不是說真心話,我都和史燕結婚了,怎麼可能沒感情。
我說,你還是去把你老婆哄回來吧,道個歉,拉個黑名單,就大結局了。
他說,她連電話都不接,我根本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兒,懶得管她,等她想通了自然會回來。
我實在不知道說什麼,畢竟這也是人家家務事,和老刁的事有著本質性的不同。
我馬馬虎虎的看了一下桌布,就離開了劉光天家。
因為週末王皓也要去工地,我實在是百無聊賴無處可去,給刁媛媛打電話,她說她也在工廠,有批單子出問題了,她在處理。
我就去了我二姑家。
到了我二姑家,我才知道汪特翰和小樊果真離婚了。汪特翰說小樊要告他,說手裡攥著他一張二十萬的欠條。
那是我以前和她開玩笑寫著玩的。汪特翰後悔得差點沒淚牛滿面。
我二姑說,媽的小**,欺負到老孃頭上了,不怕,今天我幫你去問了律師了,律師說假如她拿不出這二十萬的用途舉證,也拿不出當時銀行的存款證明,咱們就不會白白給她二十萬。
汪特翰現在和小樊搞得像仇人一樣,讓人看著都感慨萬千。
晚上睡覺前,正看著雜誌,王皓就湊過來,說要和我商量個事兒。
我說,有屁快放。
他說,我的好老婆,你看這麼著好吧,今年過年,你跟我回河北,我們結婚第一年,還是回我家……免得讓人說閒話,行吧?
這就是嫁個異地男的最大壞處,過年兩頭跑,還要拿出搶銀行似的勇猛搶火車票,火車票搶到了,還要安撫好自己的爹孃。大過年的,女兒不在身邊,多失落。
最讓人糾結的不是這個,是大過年的,還要踩著雪走親戚,七大姑八大姨全都要走到位,一個都不能落下。賠笑臉,裝淑女,更煩的是吃了飯還得違心的主動去幫忙刷碗。那一堆油膩膩的碗啊,大冬天的手套都沒一支,想起來就已經開始打寒顫了。
我挺不想去的,一直緊閉著嘴不吭聲,王皓見我不吭聲,就說,你說話呀。
我說,能不能不去?我在北京過年,你回家陪你爸媽?
他一下就從**彈起來,有些激動的說,你見過哪家夫妻過年各過各的?
我半開玩笑的說,老刁。
他說,那是她!如果我也找個和我平日裡不一起生活的結婚,這種事我也做得出來!我每天都在你家,你一年裡就跟我回家呆五天怎麼了?我家有多破爛,讓你連個願意的話都說不出口啊?
算了,還是謹記我爸的教誨,忍忍,只要不是原則性的錯誤,忍一忍。更何況這小子軟硬夾攻,我毫無抵抗之力。
我就揮手說,別吵啦,我去我去。
他還是有些不滿,鑽進被窩的時候還嘟嘟囔囔的,我氣得在被窩裡踹了他一腳,說,都說了去,你還唧唧歪歪個什麼勁,煩不煩!
他就跟摸了電門一樣,一下彈起來,只穿著棉毛衫棉毛褲站在床邊叫,你踢得疼不疼?!
我有些摸不著頭腦,怎麼剛才都還好好的,一下就變身小超人了?
他說,你不想去沒人逼你去,省得你去了還拉著個臭臉對我爸媽,上次結婚的時候回家,我讓你叫人,你那笑跟哭似的。
哎喲哎喲,我說,笑起來跟哭似的,我什麼時候變崔永元了啊?我笑也有錯,不笑也有錯,那勞煩您告我一聲,什麼表情最好?
他說,演戲也要演個全套的,你倒好……還不如不去。
我正要開口,我媽就在外面敲門,說什麼點了,還不睡覺,準備接鄰居投訴啊。
我惡狠狠的說,懶得和你爭!
那天晚上,他沒過來解我睡衣紐子,我也不想熱臉貼他冷屁股,就兩個人背對背的睡。第二天早上起來,他還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好像我昨天晚上就已經對他媽拉臉子了一樣。
既然要冷戰,就要有個冷戰的樣。我本來就沒做錯,為什麼要道歉?
下了班我就去找刁媛媛了。
刁媛媛現在大多數時候都在家休養,整個人都胖了一圈。
我一坐下就開始劈里啪啦的對著精神垃圾桶倒垃圾。我說,我真不想跟他回去,他家親戚我明明不認識,還要裝得多熟絡,還有他那幫子狐朋狗友,那叫一個庸俗,開貨車的,工地上做包工頭的,還有一個是收廢品的,反正就沒幾個有文化,不是初中畢業就是小學畢業,說起話來一股子銅臭味。
刁媛媛說,這些都沒什麼,春節最難的是火車票,你有繃緊神經搶票的準備嗎?
她這一句話說得我更加頭疼。我無奈的說,那你告訴我怎麼辦,不去?
刁媛媛說,為什麼要去?為什麼家庭和諧就得你讓步?你家那個男人拿來幹嘛的?吃屎的呀?以前我沒孩子的時候吧,我總是覺著自己要讓讓別人,忍忍就行了,可現在我有了孩子,才意識到,我要先學會保護自己,才能更好的保護我的孩子。
老刁這個精神垃圾桶完全敞開了聽我傾述,我就更加憤慨,跟倒苦水似的繼續說,為什麼他就不能陪我在北京過年?我們結婚,他爸媽只給了我一千二的紅包,我們家雖然給的不多,但他現在吃住都在我家,跟我們家養的米蟲沒兩樣,一個米蟲還有那麼多要求,真是讓人笑死。
刁媛媛就說,你還是省省吧,他爸媽那情況,沒反過來找你們要錢都算深明大義了,困難的還在後邊兒呢,他媽萬一發病了去醫院,花個十來萬也不是沒可能,那錢怎麼辦?找你要?好啊,反正都是找你要,他媽也覺著你有錢,到時候挖不空你才怪。人善被人欺,你從一開始就一定要把她兒子鎖在自己身邊,讓他媽知道,現在他不止是你兒子,還是你的丈夫,憑什麼事事都要順她的意思,讓你自個受委屈?
她這個觀點我有點不贊同,難道他媽犯病了去醫院沒錢,眼睜睜的看著他媽死?
刁媛媛說,汪燃,你還記得蘭芬芳嗎?
記得啊,怎麼了?我不解的問。蘭芬芳也是以前紡織廠的一個玩伴,當年和刁媛媛並稱紡織廠兩大幼虎。前些年聽說她結婚了,婆媳和睦,幸福得讓人羨慕,我都還挺吃驚。這母老虎還能婆媳和睦?
刁媛媛惋惜的說,她就是一個例子,剛結婚的時候,是所有人口中的好兒媳,去年她婆婆查出來尿毒症,為了保住好兒媳的名聲,她每個月都要拿一大筆錢出來給她婆婆洗腎,那叫什麼洗腎啊,完全就是洗錢,大把大把的錢砸進去,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太婆,活也活夠了,還壓榨人家的血汗錢保命,真是操蛋。今年蘭芬芳終於覺得這是個無底洞,就停了給她婆婆洗腎的錢,別人知道了,都在說蘭芬芳丫的沒良心,以前模範兒媳都是裝出來的,這輿論弄得她現在都快離婚了。按我說吧,反正都是離婚,還不如一開始就把自個家和婆婆家劃分清楚,露出自己真面目,何必為了那些假和睦費盡心思呢?這婚姻啊,本來就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沒必要在自個老公面前打腫臉充胖子,遲早都要露餡的,你說對吧?
我懂老刁的意思,她是讓我強勢一點,不要事事都像個軟柿子一樣被人捏來捏去。
在刁媛媛的建議下,我就打定主意讓王皓這個年在北京過了。老刁還建議,假如他媽身體有所好轉,就讓兩個老人一起來北京,順便旅遊。反正他爸媽沒工作,隨時都能買到火車票。
對。我暗暗點頭,這樣王皓還不同意的話,那我就和他分開過。老刁說得對,憑什麼讓我自個受委屈。
當時我腦子一熱就接受了這個意見。
要是我們在自己的感情世界裡能做到旁觀者,那我們在某些方面就不會失去太多。但兩個人沒有了感情,只剩下斤斤計較,那何苦還要在一起呢?
感情和理智,是一個媽生的,卻是無法共存的東西。
晚上回去,王皓還是不理我,端了一盆洗腳水在客廳裡泡腳,見我回來了,眼皮也不抬一下。
我走過去,他朝邊上挪了挪,臉上好像寫著:冷戰,請拿出氣勢來。
我撇了撇嘴,轉頭對我爸說,爸,今年過年,我想把王皓他爸媽接來北京過,你們和他們還沒見過面兒呢,要是來得早,就帶他媽,找個大醫院做個全方位的檢查,過年火車票不好買,就讓他們提前來,住到元宵過了再走。
眼角的餘光瞟到王皓,他一下就把頭抬起來了。
我爸說,行啊,沒問題,我把書房拾掇拾掇。
我看了一眼那小子,他趕緊把頭低下去,裝擰抹布的樣。
睡覺前,他主動過來抱住我了,在我耳邊輕輕的說,老婆,我錯了。
當時我心裡就甜蜜了。嘿,還真別說,老刁的確有兩把刷子。
可今年是過了,明年怎麼辦呢?
想到最後,睡意上來,我也懶得想了。甭管明年了,明年再說明年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