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全部章節_第十一章 精神出軌(1)

全部章節_第十一章 精神出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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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節_第十一章 精神出軌(1)

劉光天最近老是和史燕吵架,吵來吵去就是為了買車的事。史燕說,兩廂好看,買兩廂,劉光天說三廂實用,又穩重,就要三廂。

三天一大吵,每天一小吵,就連大夥一起出去吃個便飯的功夫都能吵起來。那天銀行的房貸通過了,我們就請吃飯,叫了老刁,還有劉光天兩口子。

劉光天點了個菜,是燒帶魚,史燕說,不許點,我不能吃帶魚,帶魚是發物。

劉光天說,你不吃我吃。

史燕說,你也不許吃。

我憑什麼不能吃?

我他媽是為你好,你懂個屁!

你煩不煩,什麼都要扯到為我好這幾個字上,成天耳提面命的,買個車,明明自己喜歡兩廂都非要說成是為我好,你滲不滲得慌?

兩廂怎麼了?你這人本來就長得老,開個三廂看上去就是未老先衰!

是啊,大爺我就是老,你有種重新去找一個年輕的啊。

別以為人人都像你,吃著碗裡的瞧著鍋裡的。

嘿,你說說,他媽的誰又瞧著鍋裡的了?我又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兒了?

我和老刁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為了不讓老刁發飆動了胎氣,我出來打圓場說,和諧第一!別吵啦!

可人家兩口子不理我,最後史燕把筷子一摔走人了。

劉光天罵罵咧咧的,一肚子氣。

刁媛媛說,怎麼你家這口子還是不在公共場合給你面子?

劉光天窩火極了,說,豈止公共場合,回家我也沒個男人樣,媽的,我最討厭她屁大點事,都要把自己抬舉得跟為國捐軀似的,本來最近因為一個大專案落標就已經夠煩了,回家還要聽她嘮叨,我每天在外面夾著尾巴,回家了還要看她臉色,媽了個逼的!

老刁說,別說髒話,教壞我肚子裡的寶寶。

王皓就插嘴說,我在公司裡的事兒從不帶回家,家是什麼地方,是個累了可以回去休息的地方,要是家都不能讓你的心安穩下來,那就是牢籠。

我知道王皓這句話是在勸劉光天,但劉光天卻理解成了另外一番意思。他略有所悟的說,對,這個家他媽的現在就是個牢籠。

我說,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們兩口子現在月收入都跨過兩萬了,房貸都快還清了,已經準備買車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啊?你看看我們,倆人加起來一個月才一萬出頭,每個月要還三千多的房貸,就剩六七千過日子,我都覺得生活還有奔頭呢。

刁媛媛說,你們那房子,不是我說的,貸的款都快趕上買房的錢了,照我當時說的,還不如管你家借點,那利息給你爸都比給了銀行舒坦。

老刁不缺錢,不懂什麼叫壓箱底急用,就這樣,我跟王皓都還每個月逼自己至少存兩千,以防有個急事什麼的,沒急事,就是今後的奶粉錢。

錢啊,真是個好東西,現在才知道什麼叫鈔票香。

這頓飯大家都吃得比較鬱悶,吃完了就各奔西東了,反正現在各大娛樂場所已經基本和我絕緣,每天回家就是上網,泡論壇,打遊戲,看影碟,混到睡覺的點了就躺下。

沒過兩天,史燕就給我打電話,問我有沒有認識的中醫,最好是會鍼灸的。

我有些奇怪,就問,我知道你們準備要孩子,可準備要孩子也用不著鍼灸啊。

她說,劉光天……面癱了。

那天劉光天和我們分開後,去找了一個哥們喝酒,喝了沒多久東區就開始下雨,兩個人就準備喝到雨停了回家,結果都喝高了,雨還是沒停,於是兩個醉漢就準備打車回去。現在的計程車司機也挺牛的,看到喝醉的不讓上車,怕不給車錢,還吐得滿車都是。

劉光天就走了兩個小時回家,早上一醒來,發現右邊臉癱了,沒表情,流口水,流眼淚,咧著嘴笑的時候面帶猙獰。

史燕就帶他去看了醫生,醫生說造成面癱的因素很多,心理壓力,病毒感染都有可能。

病也看了,藥也開了,還得配合中醫鍼灸治療,治療不好就容易落下後遺症。

我進門一看到劉光天那張臉就著實嚇了一跳,跟蝙蝠俠裡的哈維丹特似的。劉光天鬱悶得半死不活的,說去請兩天病假的時候,老闆也被嚇了一跳,當場發話,由於這張臉實在是影響公司形象,要是把客戶也嚇成面癱就不好了,特批病假兩週,不帶薪。

史燕說,活該,誰讓你跑出去跟人喝酒,以後我看你還喝,整張人都癱了才好,癱了我就去找個有錢的再婚。

劉光天就咧著半張嘴說,你他媽能不能說點讓人寬心的話。

史燕還是冷嘲熱諷,你還想寬心啊,你怎麼不做點讓人放寬心的事?

劉光天現在是屬於右邊平靜左邊憤怒,他右邊不動聲色,左邊咧嘴說,你他媽不鬧了行不行,本來現在就是身心疲憊,你要是躺病**了我也這樣,你心裡怎麼想?

史燕冷笑一聲,我躺**了?我真要躺**了,根本不會指望你會來照顧我,你倒是巴不得我病倒下……

我也不知道這兩口子最近怎麼了,明明在部落格上,史燕萬般柔情,但一到了生活裡,就判若兩人,說話跟劉光天挖了她家祖墳似的。我都懷疑我是不是走錯了部落格。待會兒回去再翻出來仔細鑽研鑽研。

他們吵得我也挺尷尬的,只好說,我走了。

回去我還當真把史燕的部落格弄出來看了一遍。沒錯啊,就是史燕,從和劉光天鬧離婚,到重修於好,每件事都記錄了的,日期名字無一差錯。

看了三遍,我還是搞不懂為什麼她現實和部落格上判若兩人。

難道這是傳說中的人格分裂?和汪特翰家的狗崽子一樣?我不是故意拐著彎的罵史燕,但這事兒確實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陪老刁去逛街的時候,老刁告訴我,她在劉光天家也同樣遭遇了這件事,並且事態的發展已經直接超脫了常人的想象,吵到最後,劉光天直接摔門走人了,史燕哭著說不活了,要從十八樓跳下去,她一個肚子已經顯露雛形了的孕婦死命的拉著史燕,差點沒嚇得流產。

她嘆了一口氣,說,史燕這樣,別說男人,是條狗也受不了啊,她這性子不改改,我不看好她和劉光天今後的生活。

老刁的肚子已經四個月了,和張老三的結婚證也領了,但和沒結婚沒什麼差別。每天她仍舊回她自己的單身公寓去住,每隔兩天回去看看自己的老孃。

她說,還有個事兒,張老三找我借錢,二十萬。

我不屑,說,他借那麼多錢幹嘛啊,去嫖妓也不帶這麼高階的吧?

刁媛媛就說,和朋友合夥開公司。

我停下手裡翻衣服的動作,警覺的問她,你不會真打算借他吧?

她說,哪能呢,不過是講個笑話給你聽,我才買了房,手裡哪有錢?

我就千叮萬囑的對她說,老刁,別以為張老三那個賤人是你肚子裡孩子的爹,你就心軟了,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賤人,垃圾,下賤,無恥,人渣!他能做出一切你想不到的事,我建議你給孩子上了戶口你倆就立刻拜拜,這年頭,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多得是。

刁媛媛就把頭低下去看衣服,說,不用你說,我知道。

我真不明白,為什麼老刁一個獨立堅強的女性,竟然會栽倒在張老三這個人面禽獸的手裡。不過換個角度想想,好像我在老刁面前也一副自己看得多淡然的模樣。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逛商場的結局是,刁媛媛大包小包,我兩手空空,兩隻手插在褲袋裡,揹著個神似編織袋的大包晃來晃去。老刁看不下去了,說,你買個房子也不用把自個剋扣成這樣吧?

我苦笑,有什麼辦法,這幾個月得把裝修房子的錢給攢出來,雖然說王皓有內部資源,裝一套房子要不了多少錢,但那也是花花綠綠的人民幣。我沒有刁媛媛那種自己創業的氣魄,也沒有劉光天家庭殷實,我家裡一磚一瓦都是自個兒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但生活總歸還是要有希望不是,就像有位網友去超市,在冰櫃裡看到一隻螃蟹,衝破重重險阻,努力的從18.9的櫃子爬向21.9的櫃子,網友頓時流淚滿面----你TMD太有上進心了!

螃蟹都如此有上進心,更何況我,我暗暗的發誓,我也要爬向更高層次的冰櫃。

一回家,我就收到我二姑的請帖一張,當時就覺得天旋地轉,這天終於到來了,汪特翰這臭小子早不結晚不結,偏偏在我最窮困潦倒的時候來要禮金。

兩千塊,是我從牙縫裡掏出來的,掏得我牙齦都腫了,於是乎我決定待會下樓買支藍天六必治。

王皓瞧我這樣,連忙說,老婆老婆不要鬱悶,我有個好訊息告訴你。

我轉過臉去,兩隻眼睛放出光芒,這次*拿了多少?

他說,不是*,是我馬上升職了,首席設計師。

漲多少工資?

工資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以後單子就多了,應酬也更多了。

應酬需要你掏錢不?

你三句話都離不開錢字,我覺著你越來越庸俗了。

我很是委屈,有什麼辦法,現在我真的很缺錢,都琢磨著去動物園淘點衣服去網上賣了。要不是本錢不夠,估計我真要實施這個想法。

星期天是汪特翰和小樊的婚禮,汪特翰的老爹滿臉笑容站在門口和賓客寒暄,我估計十年了,頭一次見他這麼開心。

每次我去我二姑家,他都是悶不吭聲的躲在房間裡不出來,整個人就跟穴居的蜘蛛似的,偶爾見到他出臥室,也是眉頭緊皺,不開笑顏。

我二姑說,臭男人,錢也掙不到,每天還拉臉子給我看。

我知道她埋怨我姑父,因為我姑父下崗後,就沒什麼收入,也不肯拉下臉去和我二姑一起賣水果。我二姑一個女人,從進貨到擺攤,全是自己一手操辦。我還記得小時候去汪特翰家裡玩,我二姑不在家,汪特翰找我姑父要一塊錢買冰棒,我姑父摸了半天,才從身上摸出五毛錢來。年僅五歲的汪特翰鄙夷的說,你他媽的真是個窩囊廢!

汪特翰的學費,生活費,都是我二姑掙出來的,有次我二姑進水果,被人騙了,幾萬塊一下全沒了,剛好遇上汪特翰要交學費,我二姑差點去賣血。我爸媽見我二姑實在要活不下去了,就偷偷的去學校幫汪特翰把學費給繳了,這才阻止了我二姑賣血的念頭。

汪特翰十歲前跟著我姑父姓蔣,自從這件事後,我二姑就把汪特翰的姓給改了,汪特翰也改得心甘情願,還高高興興的說終於不姓蔣了,姓蔣的都是廢柴,我可不想做廢柴。

這件事對我姑父的打擊有些大,現在在家裡,基本上就屬於沒地位,沒話語權,沒決定權,有個什麼事的時候,連發言權都剝奪了,兒子也不願意跟他姓,整個人每天都灰溜溜的,這十幾年一下老了不少。

這也是這十幾年來,頭一次見他笑得滿面春風,臉上的每一處褶子都展開了。

結婚,本來就是一件歡天喜地的事,更何況是自己的兒子結婚。

可到了十二點,所有的賓客都坐好了,汪特翰和小樊還不見人影。大傢伙想,可能是路上堵車唄,這年頭,私家車越來越多,真討厭,這樣下去,北京遲早要被汽車塞爆。

到了十二點半,兩個新人還是沒影子,甚至連我二姑的影子都不見了。

到了一點,連我爸媽的影子都不見了。

賓客開始**的時候,我的手機就響了,打電話的是我爸,他讓我趕緊上臺表演個歌舞,穩定下**的人心。

我一下就愣了,說,我會什麼歌舞?

我爸恍然大悟,說,我這邊急得,說話都拎不清了,你叫司儀安排人上去表演幾個歌舞,汪特翰現在在警察局,小樊非要去婦聯告他。

給司儀交待了一下,我就去了警察局。

整個事情是這樣的,按照流程,汪特翰一大早就和一幫子兄弟哥們去接新了,敲門的時候,門裡面小樊的姐妹們都嚷嚷要給紅包,每人九百九十九塊,少一分不給開門。

兄弟們就從汪特翰的包裡翻出了鑰匙,硬是把門給打開了。

這麼簡單就進門了,姐妹們當然不甘心,於是推推攘攘的死活不讓進去接新娘子。就在這個時候,伴娘突然給了一個哥們一耳刮子,大叫你幹什麼抓我的奶!

小樊就從裡屋跑出來了,也沒問到底怎麼回事,也抬手給了那個哥們一耳刮子。

汪特翰就抓住小樊的說,質問她怎麼這麼潑婦,事情都還沒問清楚,怎麼就動手打人。

小樊估計當時也覺得挺沒面子的,被自個老公抓住手腕,毫無反抗能力。越是沒反抗的能力,她就越是掙扎得厲害,最後竟然一口唾沫啐到了汪特翰臉上。

汪特翰就當著眾人,抓著小樊的頭髮,把小樊的頭往牆上撞了一下。

小樊當即就打了110,說一定得離婚。

我趕到警察局的時候,小樊披頭散髮的,有個姐妹過來給她攏頭髮,她一把推開人家,說這是汪特翰打人的證據,一定要告他,告得他傾家蕩產。

小樊倒在她媽懷裡哭得聲嘶力竭的,我二姑在旁邊不知道該拿誰撒氣。好好的喜宴變成這樣,我姑父看上去瞬間就又老了。

我有些無奈,也有些慶幸,悄悄對王皓說,瞧見沒,還好我們沒辦酒席。

王皓低聲說,現在的獨生子女都這樣,你也一樣,都是我讓著你。

我白了他一眼,說,說得好像你家生了一大窩似的,你不也是獨生子女嘛你。

王皓說,你哪次不是說話傷人,還好我比較銅牆鐵壁,要不早就被你傷得體無完膚了,就這樣,還要我來哄你。

我回憶了一下,的確每次都是他來哄我。我想也沒想,又說,你吃我家的住我家的,哄我是應該的。

還好這句話被小樊的哭聲給壓下去了,要是被王皓給聽到,今天派出所就不止一對新婚夫婦大鬧了。

有時候,我對自己的說話垂直降落很是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