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明日之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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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明日之幫
光陰如梭,漸進歲末;
但看銀裝欲散,嫩芽出脫,冰河近蘇,一派新景氣象,重回天地之間。
炮竹聲聲,歡笑煜煜,如今這夜啊,已是舊歲的最後一頁——除夕了。
明日,便是大年初一。
神州大地,一片歡騰。
這天下名城,大地之心,此刻也是喜慶洋溢。
當然,這其中,也包括後俠幫,
哦,
不,
此刻,應該叫做:
明日幫。
自上次大戰已有一月有餘,在蕭不易的帶領下,地心城分壇早已煥然一新。衛釋然鄧飛等人四處查訪,收羅了很多原來後俠幫各分壇的弟子,當然,也從安民城等各處官府裡,領回了後俠幫犧牲弟子的遺骸,因路上不便攜帶,或是就地埋葬樹碑,或是交還家人料理,都送了些撫卹銀兩。
同時,他們還派人通知了後俠幫未被襲擊的分壇壇主來地心城分壇議事。在後俠幫現存實力之中,蕭不易無疑是武功名望最高之人,而地心城分壇也無疑是實力最為雄厚的一個分壇。他們提出的建議——
又會有那個分壇不同意呢?
更何況,這又是一個非常好的建議,可以幫助各處分壇走出目前四面環敵的困境——
何樂而不為呢?
因此,後俠幫更名明日幫,自此改頭換面的提議,得到眾人一致擁護。
而提出建議的蕭不易,作為幫中武功名望最高的人,自然而然,也就成為了明日幫當仁不讓的第一任幫主。
地心城分壇,也自然地成為了明日新幫的總壇。
商定之後,交代了一些重要事宜,各處分壇之主便各自回去,安排準備成立新幫之事。
辭舊迎新之事,自然是在辭舊迎新之時再好不過了。
所以,還未正式成為幫主的蕭不易,就下了第一個命令:
除夕之夜,各分壇摘掉老牌,掛上新匾,大年初一,總壇將發帖武林,正式宣佈,明日幫成立。
自古開宗立派就是件大事,如今明日幫雖然是在沿用著後俠幫的基礎,但是,一應準備事宜還是不少,因而所有要加入明日幫的弟子,此刻都是在忙碌著。
而今日的後俠幫地心城分壇,亦是明天的明日幫總壇裡,最忙的一個,當然就是那個只會說不會做的李不易了。
沒辦法,過去蕭不易是壇主,對他有著直接的命令權;
現在,人家馬上就要當幫主了,自然,也是可以隨意使喚他了。
可憐的李不易,除夕之夜,萬家團圓之時,他卻還要一個人在空空曠曠,冷冷清清的街道上奔波著。
不過,他倒是很高興。
畢竟,這明日幫的名字是他先提出來的,作為一個武功不高的武林中人,他自己開宗立派是肯定沒戲,但是,能夠見證一個新的幫派成立,並且,可以在這過程中做出起名這般重要的貢獻,對於李不易這樣的小角色,那幾乎是不可想象的。
所以……
累點就累點吧,應該的。
李不易臉上的笑容,都將一張並不俊俏的臉擠成花了。
而這朵花,在他看到一家還沒打烊的小酒館後,就開得更加燦爛了。
略有些酒癮的李不易心中興奮,加之正值除夕之夜,萬家歡慶之時,小酒一壺,小菜數碟,這無疑是他這樣的小角色,此刻最大的享受。
至於蕭不易交代的事情……
嗨,管他呢,
時候還早,就算是耽擱一會,也誤不了什麼大事。蕭不易要罰,那就讓她罰吧,反正,自己就算是按時到了,她也少不了找個藉口整整自己。
打定了主意,李不易摸了摸還算沉甸的錢袋,大喇喇地走進了這家小酒館,大叫一聲:
“小二~~”
“唉,來咯,”除夕之夜,一般人都是講究一家團聚,甚少有人到這酒館喝酒,這家小酒館冷冷清清的,一聽有生意來,酒保自是高興不已,定睛一看,“喲,這不是不易兄弟嗎?怎麼?這大年三十的,你還在外面忙著呢?”
作為分壇之內跑腿跑得最多的,這地心城幾乎所有的商鋪店面都出現過李不易的身影,況且這李不易天生是張大嘴巴,也是個好脾氣,買賣東西時,少不了和那些老闆客商閒扯兩句,所以,這酒館的酒保認得他,倒也不足為奇。
“唉,沒辦法,咱就是這跑腿的苦命。”李不易看看館內稀稀散散地坐著三兩個人,便招呼著酒保道,“唉,小哥,看你這店裡生意也不咋地,多給上壺酒,咱哥倆一塊喝,酒錢算我的。”
“唉,得了吧,你不易兄弟時常光顧俺的酒館,後俠幫的大爺們也很照顧俺的生意,這大年三十的,你一個人奔波在外的也不容易,這頓酒啊,俺請了,就當給你暖暖身子。”
“這咋行?”
李不易有點不好意思了。
“咋不行?俺的酒館,聽俺的。你等著啊。”
說罷,酒保就跑到後堂去張羅了。
不一會,兩壺沁陽春,兩碟素菜,一疊牛肉乾,就整落在桌上。酒保也脫了大褂,一邊做了下來。
“老哥,這兩天咱這地心城裡,有啥新鮮事沒?”李不易一邊說著,一邊將兩人的酒盅滿上。
“啥新鮮事,也比不上上個月你們後俠幫的那場事凶啊?”這酒保壓低了聲音,頗有點談虎色變的感覺,
“我說不易兄弟,你們後俠幫鬧得夠凶的。怎麼打得打得,都地動山搖的了?俺還以為是山神發怒了呢。”
“唉,我也不曉得,”李不易一臉無辜,“當時我在後堂,也是嚇了一跳,還以為是怎麼了呢。後來一問這才知道,敢情是有個自稱什麼隨心的高手,那拳頭砸了一下地,就砸成這樣了。”
“啊?!”酒保臉上不信兩個字都泛著光芒,“拿拳頭砸地,能砸成這樣?”
“對,就是拿拳頭砸地,就砸了一下。”李不易雖然沒看見,卻是深信不疑,“唉,老哥,你不知道,我們武林中人,可是大有能人的。莫說是地動山搖了,就是把天鑽個孔,都是可能的。唉,你知道我們那壇主蕭不易吧?就我們分壇外面那棵大樹知道不?那足有水缸粗呢,一劍,就一劍,直接變成兩半了,丁點聲響都沒有。”
“這麼厲害?”沒怎麼見過世面的酒保被李不易唬得一愣一愣的。
“當然。她還算不上是最厲害的,武林中比她厲害的人,大把大把的。”
“這不是都快變成神仙了嗎?”酒保雙眼放出了光。
“他們就和神差不多了,聽說有的厲害的,年齡都是百歲開外,相貌還和十**歲的時候一樣呢。”
“真的?”酒館喜形於色,直接問道,“唉,你說,要是俺也去學什麼武功,是不是也能活一百歲啊?”
“你要是夠聰明,肯用功,一百歲不敢說,**十歲的,沒問題,”李不易看著酒保,“怎麼?老哥要學?”
“不學。”
酒保斬釘截鐵地給出了讓李不易大出意料的答案:
“為啥?能呼風喚雨,又能長命百歲的,咋不學哩?”
“哈哈,不易兄弟,你不要糊弄俺,俺知道那沒啥好的。你莫說別的,就是上個月你們那場架,你說,你們死了多少人?你們武林中人,每天就是打打殺殺的,有幾個能活到一百歲啊?就是活到了一百歲,也是每天提心吊膽的,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還不如平常人活個六七十就算了。”酒保隨意地舉起酒盅,細細地品了口酒,平靜地說道,“俺啊,不想活到那一百歲,也不想去呼風喚雨。俺只想管好這個小酒館,守著婆娘,抱著孩子,安安穩穩地活他個六七十,這輩子啊,就夠本嘍。”
李不易聽了酒保的話,咧嘴一笑:“老哥啊,實不相瞞,我也是這麼想的。以後啊,能種幾畝田,娶房媳婦,有幾個兒女,像你老哥這樣安安穩穩地過一輩子。”
“那你現在這是為啥啊?”酒保有點不解。
“唉,現在不是因為咱年輕嗎?”
李不易喝口酒,語氣一變,彷彿一下老了幾十年,沉重的聲調伴隨著深邃的眼神,透過窗子,直射向那無盡的夜空,
“乘著這還能拼幾年,我著努力實現一下夢想。老哥,不瞞你說,小時候啊,我經常做夢,夢到那天上的仙境,那真的很美。”
“嗯,俺小時候也經常夢到。”酒保點點頭,“可那不是真的。“
“我知道,”李不易呆呆地望著遠方,似乎又回到了當年那美妙的夢境,“可是,我不甘心啊。我就想再去看看,哪怕只有一眼也好啊?你不知道,那仙境可美呢,不用愁吃,不用愁穿,就是吵架,人人也是高興著吵。沒什麼欺負人的惡霸,也沒有什麼壓榨咱老百姓的官府,那地方,多美啊?”
“唉,美,美得沒話說。”美夢大都差不太多,酒保心有靈犀的表情,證明他的夢也差不太多。
“後來,我爹說,這學武,可以呼風喚雨,心想事成,我就琢磨著,說不定學成武功,我就可以美夢成真了。反正我也年輕,晚幾年成家立業也可以,只要我學成武功,到時候把那夢變成真的,那時候,還不是啥都好了?”
“所以,我這些年才在這武林中混著呢。”李不易收回了短暫的出神,又和酒保嘻哈開了。
酒保點點頭,豎起大拇指,正待誇獎幾句時,卻被一個人搶了話頭:
“李少俠,你說的把夢變成真的,是指你昇天成仙呢,還是把這人間變成仙境呢?”
李少俠?
一個很久沒被人用過的稱呼,讓李不易將頭轉向了酒館的門口,與此同時,那聲音又問了一句:
“李少俠,你還記得在下嗎?”
此話一出,李不易正好看清了來人的相貌,一個激靈,他奪門便走,卻被來人攔在了門前。
看來是記得了。
怎麼會不記得?
當日在潛陽縣,將他騙局拆穿的秦風,李不易這輩子都不會忘。
他來幹嘛?
李不易心中七上八下地看著對方,眼神中充滿了警惕。不想對方卻是一臉的輕鬆,微微一笑:
“李少俠,你不必這般警惕在下吧?”
一語驚醒夢中人。
就是啊,我有什麼也沒做,你就是武功再高,也得先講理吧?我怕你做什麼?
心中一定,李不易緊縮的身體頓時鬆了下來,臉上也換上了一副還算正常的表情,急忙行了個周全的大禮:
“啊,這個,秦公子,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來,快,請坐。今這頓酒,我做東。”
“如此,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秦風倒是不客氣,頗有風度地坐了下來。可這一坐,卻讓本事客套的李不易心中一疼。
雖然沒做什麼虧心事,但是,也不能得罪這位武功高出自己不知多少倍地大人物啊。
沒辦法,應付著吧。
“來,秦公子,嚐嚐這沁陽春。”李不易臉上堆著笑容,點頭哈腰,殷勤地給秦風拿來一個酒杯,斟滿了酒,“這可是上等的好酒。”
“哦,是嗎,不對吧。”秦風回頭向讓開位子的酒保問道,“酒保,這裡可有上等的翠欲滴?”
翠欲滴?
那可是聞名的好酒。這小酒館怎麼可能有?
李不易心中冷哼一聲,暗自不爽:
果然是出身世家,喝酒還要挑這麼名貴。
結果,李不易還沒怎麼表示,酒保的話,讓他的下巴差點掉了。
“不瞞這位客官,小店不大,這太過名貴的好酒不多,不過,”酒保笑道,“這翠欲滴倒是還真有一罈,珍藏了二十多年了,一直不捨得喝,更不捨得賣……”
“唉,好酒就是讓人喝的。店家,拿出來吧。”秦風一臉慫恿的笑意,“這頓酒,李少俠請客了。咱不能搏了人家的面子。”
啊?
真有?
李不易當真是欲哭無淚了。都怪自己,說什麼大話啊?
“這……”酒保有些為難的看著李不易。都是熟人,李不易有多少家底,他可是有點了解的。
怎麼辦?
惹不起啊。
“拿。”李不易現在只想著趕緊把這事了了。
“唉,好吧。”酒保也看的出,這秦風氣度不凡,想來是個得罪不起的大人物。反正剛才李不易說了請客,最多,收他八成的酒錢就算了。
不一會,酒保就端出來一個很舊的罈子,看來,的確時日不短。
掀開酒布,一股清香頓時瀰漫開來,就連心情不大爽利的李不易,也頓時被這酒香所吸引,不由自足地說了一句:
“好香。”
“當然,沉了二十多年的名酒,當然香了。”酒保很是自豪。
“來,小哥,一塊坐。”秦風招呼著酒保也坐了下來,“來,除夕之夜,我們遇上也算有緣,此一杯酒,在下先乾為敬。”
一仰頭,一飲而盡。
靠,老子出錢,這酒不能少喝。
李不易也急忙喝乾了酒盅裡的酒,然後又趕緊給自己滿上。
酒保也將酒盅裡的酒喝完。
“適才聽到兩位說,似乎不久之前,這裡發生了一場大戰。能給在下說說嗎?”
秦風一句話,酒保的臉色就變了,急忙說道:
“啊,兩位,俺還有客人要招呼,就不陪兩位了,兩位慢用。”
說完,就忙不迭地跑了。
怕事!
秦風微微一笑,隨即又轉頭看向李不易:
“李少俠,同為武林中人,況且是你後俠幫之事,你想必知道得更為詳細,就煩你給在下說說吧。”
“唉,有什麼說的啊?”李不易已經有了三分醉意,“這是,恐怕整個中州都傳遍了吧?也沒什大不了的,無非就是有些武林人士,藉著俺們幫……前幫主楊明之事,還有,額,你們被襲……的幾件公案,藉機生事,想討點便宜,結果,便宜沒撈著,還損失了不少人馬。”
知道對方顧忌自己的感受,秦風微微一笑,表示沒事,隨即又問道:
“在下剛才還聽到你們談論一個叫隨心的,是怎麼一回事?”
“哦,這隨心公子啊,那可真是了不得,”李不易舌頭有點大了,“他啊,一拳,就將整個地心城都砸的地動山搖,讓兩邊的人都不敢再動,就連我們的蕭不易壇主,都敗在他的手下,因此同意收手,不再追究對方。要不然,就憑那群烏合之眾,哼,讓他們豎著來,橫著回。”
“哦,原來如此。”
讓整個地心城都震動?
憑隨心的那幾乎深不可測的功力,嗯,的確有這可能。
這等功力,可直追李叔了。
秦風心中一動,突然想起一件事,又問道:“那這位隨心公子是穿藍色的衣服,還是白色的衣服。”
“藍的。”李不易回想著當日壇中兄弟告給他的事情,又一皺眉,問道,“秦公子,似乎你對這位隨心公子很是在意,為何?”
“哦,沒什麼,”秦風品了口翠欲滴,淡淡地說道,“在下只是在路上偶遇這位隨心公子,說起來,此事與李少俠也有關係。”
“與我有關?”李不易一愣。
“哦,李少俠有所不知,”秦風說明了來意,“就是這位隨心公子,讓在下找李少俠,懇請李少俠引薦,能讓在下加入貴幫。”
噗,
一口好酒全被李不易浪費地自口中噴了出來。
暴殄天物。
找我?
李不易直愣愣地看著秦風,見對方眼神堅定,看來此話不假。
靠。
狂獅盟的時候,就將傷重的蕭不易扔給自己;
這一回,又把這剛剛逃命出來的秦風送了過來。
搞什麼啊?
自己又和這隨心公子不熟,怎麼什麼事都往我這攆啊?
他那麼厲害的一個人物,怎麼非和咱這個小角色扯關係呢?
不帶這麼整人的。
“李少俠,只要你能答應此事,這頓酒,就由在下付賬,”看著李不易那詫異中混雜著無奈的表情,秦風早有此料地說道,“就當是在下的拜門酒,如何?”
“好,就這麼定了。”
結果,一聽說不用掏酒錢,李不易卻是想也沒想,便後悔著一口答應了。
亂來!
夜很深了,地心城的燈火,也漸漸地黯淡了不少。
後俠幫的分壇,此刻早已沒有了白日裡的那般喧鬧,安安靜靜地,就連樹上的知了,也早已進入了夢鄉。
明日就是新幫派正式成立之刻,到時候可是有的忙了,不養足精神,可是不行的。
所以,除了輪班巡視的兄弟們,此刻大部分的弟子都已經進入了夢鄉。
可是,巡視的弟兄們並沒有因為明日的盛典而放鬆警惕,相反,這一夜巡視的人數和弟兄們的實力,都是遠超於往日的。
可不能在大典之前,有什麼丟人之舉,不然,那可是大挫氣勢的。
武林幫派,講究的,就是氣勢。
既然兄弟們很賣力,也很認真,可為什麼,這個身穿白衣服的神祕人,還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覺,輕鬆自在地來到自己的面前呢?
這白衣人對於蕭不易來說,還是個並不陌生的武林同道。
“隨心公子,很久不見,近來可無恙?”蕭不易很客氣地打著招呼。
“蕭姑娘,請恕在下貿然前來,擅闖貴壇,實在是情勢危急,”白衣隨心不知為何,又出現在了這裡,聽他語氣很是慌張,蕭不易也聚精會神地聽著,“蕭姑娘,其實此次貴壇受襲,是與武林中一群殺手有關。此次雖然未能成功,但是,這群殺手不會就此罷手,在下得到訊息,這群殺手很快就會大舉進攻貴壇。”
“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若敢,就讓他們來試試。”
蕭不易冷冷地表明瞭自己簡單直接的應對方法。
“蕭姑娘,”不過,聽到蕭不易的應對方法,這白衣隨心卻似乎並不認可,“非是在下小看貴壇,只是此次前來的這群殺手非比尋常,恐怕僅憑貴壇是無法抵擋,所以,還請蕭姑娘早作打算。”
“隨心公子,小女子待我全幫上下謝謝公子的好意,”蕭不易臉色依舊是冷漠,“只是,小女子還是那句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況且,敝幫就算早作準備,恐怕也沒什麼更好的辦法,所以,隨心公子也莫要過於操心了。多謝隨心公子將這訊息告訴敝幫。若是異日敝幫不散,定不忘公子的大恩。”
“既然如此,在下也不便多說,還請蕭姑娘能下令貴壇嚴防敵人,在下等也會盡力協助,蕭姑娘,一切小心,就此告辭。”
“不送。”
蕭不易的兩個字說完,屋裡已經不見了隨心的人影。
屋內一時沒有動靜,只見蕭不易看著眼前的燭火,靜靜地思考著什麼。
突然,一陣敲門聲將蕭不易驚醒,隨即便傳來衛釋然的聲音:
“壇主,您還在嗎?”
“進來。”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進來了三個人。
當先的便是衛釋然,向蕭不易躬身行禮:“壇主,李不易回來了。”
“嗯。”
蕭不易冷漠的一聲,讓跟在衛釋然身後的李不易心中一顫,急忙跟上前去,縮著身子行了個大禮:
“壇主,你交代的事情,屬下已經辦妥了。”
“嗯,辦妥了是吧?”蕭不易的聲音有些悠揚,“那我是讓你什麼時辰之內回來?”
要糟!
李不易心中暗道不好,急忙將自己早已準備好的推脫之詞擺了出來:
“壇主明鑑,非是屬下故意延誤,只是路上遇上了一個傢伙,纏著屬下,非要加入咱們幫,所以,這才延誤了時間。”說著,李不易一指出現在屋內的第三人,“諾,壇主,就是他。”
順著李不易手指的方向,蕭不易一眼看去,一個貌似有點面熟的青年公子閃了過來,行禮道:
“在下秦白,見過蕭壇主。”
秦白?
似乎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蕭不易雙眼不斷打量著來人,突然,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彩,隨即點點頭,問道:
“你想入幫?”
“是。”秦白點點頭,恭敬地說道,“在下仰慕貴幫已久,希望能加入貴幫,還請蕭壇主恩准。”
“嗯,只要有心,只要夠義,敝幫向任何人敞開大門。”
“多謝壇主。”秦白聽出了話中的意思,“在下一定盡心竭力,為後俠幫出一份力……”
“慢,”蕭不易出言打斷了秦白的話,“記住,過了今日,武林中便再無後俠幫,有的只是明日幫,明白嗎?”
“是,是,”秦白急忙說道,“屬下明白。”
“還有,今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