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改頭換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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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改頭換面
日子,總是這麼起起伏伏地過著。
就像後俠幫在地心城的分壇一般。
昨日,這裡還是刀光劍影,血流成河;今日,分壇的一切,便又恢復了平靜,眾人各自安排著各自的事情,忙碌而又充實地過著稍異於他人的武林生活。
不過,
也不是一切,都如表面看上去那麼平靜罷了。
昨日的慘烈,多多少少,都會給今天的平靜,留下些悲傷,
以及,
警醒……
“好在昨日沒有死人。”
分壇的大堂裡,衛釋然將統計出來的傷亡情況報與眾人知曉後,鄧飛心有餘悸地說了這麼一句。
“受傷的兄弟姐妹們如何了?”
蕭不易面部依舊是那副處驚不變,也無法變化的僵硬表情。
“都已請了大夫醫治,沒有問題。”衛釋然道,“官府那邊今晨也派人前來查問,被我應付過去了。那些商家們也都恢復了和我們的往來,只是咱們的人有不少受傷的,我就安排大夥輪番休養。好在這些時日,壇中錢糧充足,少做幾日工,該無大礙。”
“少做幾日無妨,可千萬莫被那些無恥之徒搶了,”想起昨日隨心的話,鄧飛很是忌憚,“必要時,就以武力保護我們的生意,也是未嘗不可。”
“飛哥莫急,”見鄧飛這般警惕,衛釋然急忙勸解道,“放心,小弟已經安排妥當了,不會有問題的。”
“那就好,千萬不可大意。”嚐到了做工的甜頭,鄧飛對於這個,很是緊張。
“嗯,好,”蕭不易點點頭,“其他的暫且放在一邊,千萬要養好大家的傷。”
“是,屬下明白。”衛釋然和鄧飛齊齊應道。
大堂一下安靜了下來。
終於,蕭不易再度開了口:
“衛大哥,前些時候你外出查探我後俠幫其他分壇的訊息,可有什麼收穫?”
終於……
被問到的衛釋然心中一動,臉上顯出了一副悲痛的表情,欲言又止,猶猶豫豫,最後,還是勉強開了口:
“稟壇主,屬下前些時日外出查探,得到的……不是好訊息。”
“直說吧。”
蕭不易沒有所動,只是平靜地說了一聲。
“屬下查得,自當日幫……前幫主楊明被查出是武林祕典遺失一案的重要參與者,因而畏罪潛逃之後,僅在數日之後,我後俠幫多處分壇便受到一夥來歷不明之人的襲擊,這夥人凶殘無比,心狠手辣,竟是將我數處分壇全部殺害,沒……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雖然這個訊息早已由武林同道傳到了地心城分壇,但是,當衛釋然親口說出之後,一旁的鄧飛還是全身一震,略帶驚恐地失聲說道:
“怎麼……,這不可能……”
武林早有傳聞,如今又得衛釋然親口證實——
看來這一定是真的了。
“其他分壇呢?”蕭不易臉色未變,繼續問著自己想問的事情。
“其他分壇的情況也頗為不妙,”衛釋然繼續說道,“都不同程度的受到了武林門派的攻擊,有的分壇甚至被迫解散,壇中弟子被強行併入了其他門派。”
“哼,落井下石之輩。”
鄧飛由昨日起,算是見識到了這些武林之人的無恥。
蕭不易沒有任何其他表示,繼續問道:
“總壇那邊,可有什麼訊息?”
衛釋然聞言一動,臉上的悲痛更是深刻了幾分,眼圈都有些紅了,哽咽地說道:
“總壇自楊明離開之後,當夜便受到那夥不明之人的襲擊,全壇……全壇全部覆滅,沒有一個活口。”
“沒有一個活口?”
鄧飛終於說出了眾人關心的那個名字。
“你的意思是,陳牧宇陳大哥也……?”
“是,”
衛釋然點點頭道,
“陳牧宇大哥,當場陣亡。”
一股悲傷的風,一下子就自大堂為中心,席捲內外。
就連一向對外界漠不關心的蕭不易,也是低下了頭,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鄧飛一臉的悲痛和惋惜。
衛釋然則是習慣性地,用著肩膀擦拭著自己的眼淚。
就在三人悲痛之時,一個人冒冒失失地闖進了大堂,氣喘吁吁卻依舊放大聲音叫道:
“今天的任務,按時完成~~”
結果,一叫完,這人立馬就後悔了。
大堂內那怪異的氣氛,讓他的心中也湧出了些許的悲痛。
誰?
做事不用腦,老需後悔藥。
除了李不易,還能有誰?
“壇主,兩位堂主,”李不易小心翼翼地試探道,“你們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陳牧宇大哥,”
蕭不易說話毫不忌諱,
“死了。”
“什麼?!”
李不易大驚失色,急忙回頭望向前些天奉命查探訊息的衛釋然。後者點頭證明,蕭不易所言不假。
一下子,李不易的雙眼,湧出了淚花。
對於陳牧宇,在場地幾人都是非常熟悉。鄧飛與他相識共事有兩年之久;而蕭不易三人加入後俠幫,負責招呼他們的,便是那性情平和,武功高強的陳牧宇,雖然只是相處了短短數月,但是,陳牧宇憑著待人寬厚的性格,和幾人建立了深厚的友誼。不僅他們,地心城分壇上上下下,都對這位過去的壇主非常敬佩。
陳牧宇絕對是位人品高尚,前途大好的武林青年。
可如今,
人就這麼……
沒了?!
不能再與你說,不能再與你笑;
任你哭喊發瘋,也再不會看到他在你面前習武演練,得到他對你的指教幫助;
對於你,他永遠只能活在過去,而無法出現在你的未來;
……
生死之大,蕭不易有了點新得領悟。
“好了,幾位不要傷心了,”正當眾人還在傷心的時候,卻聽見李不易輕鬆的聲音,“說實話,在武林中我們不過是些小角色,就連陳牧宇大哥,出身紫氣閣,也不過才算得上是略有名氣。像咱們這樣的小角色,每天武林不知道要死多少呢?那些大人物人家肯定記不得咱們,所以,看開一點吧,日子還要過呢。不然,除了咱們,誰還會記得陳牧宇大哥,還有那死去的眾多後俠幫兄弟姐妹啊?”
四人之中,就數李不易武功最低。
卻不想,此刻,
還就是李不易的見解最為有理。
其他三人,都是聞言一動,頗有些感悟。
“嗯,李不易說的對,”蕭不易仔細想了一下,對兩位堂主說道,“兩位大哥,煩你們去安排一下,看看能不能將那些被害兄弟的遺骸取回來,代為安葬一下。”
“是,屬下即刻去辦。”衛釋然和鄧飛低頭說道。
“還有,”蕭不易說道,“儘快想辦法將那些還沒被解散的分壇壇主召集到地心城來。”
“召集其他分壇壇主?”衛釋然二人一愣,“壇主,你這是……?”
蕭不易眼神堅定,雖為女子,卻朗聲一句:
“我要重建後俠幫。”
“不行。”
未等衛釋然和鄧飛兩人答話,一邊的李不易卻搶先一步,大聲阻止。
“為何不行?”
蕭不易有些不解地問道。
“很簡單,”李不易簡明地解釋了幾句,“若是你重建後俠幫,那後俠幫過去一切之恩怨,必然嫁接我等身上,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敢作敢當,不應該嗎?”
“可是,沒做偏要當,那就是胡鬧。”李不易很不客氣,“你作為一罈之主,要為壇中的兄弟姐妹們想想啊?他們什麼也沒做,卻要承受這恩恩怨怨,公平嗎?”
沒想到,一向膽小怕事,最怵壇主的李不易,卻也敢這般頂撞壇主蕭不易啊!
眾人一時驚呆了。
蕭不易,也沒了言語。
然後——
“壇主,不易說的有理,”鄧飛諫道,“況且,如今我後俠幫被那些不明人士盯住,或許,重建後俠幫並非明舉。”
“是啊,壇主三思。”衛釋然也幫著腔。
“那以你們之見,該當如何?”蕭不易問道。
鄧飛不知道怎麼回答。
衛釋然也不知道。
所以,三人的目光一齊,轉向了一邊,反對幫主決定的李不易。
反對就決定,應該有新建議。
李不易倒是胸有成竹,哈哈一笑,道:
“這還不簡單?重建後俠幫不合適,改個名字,建個新幫不就完了?”
啊?
哦,
對哦,
原來這麼簡單吶?
三人聞言,茅塞頓開。
可是,
起個什麼名字好呢?
三人的目光又回到了一直在出主意的李不易身上。
“嗯,這個,後俠,後者,明也,明……,明日,唉,”這個,似乎李不易也沒有想過,低頭一陣沉思,
“不如就改作明日幫,如何?”
“明,日,幫?”
衛釋然和鄧飛低頭一誦。
嗯。
兩人眼神一遞,知道對方心思,便一齊抬頭,望向壇主。
不過未等二人發表意見,蕭不易早已發出了號令:
“即刻將後俠幫三字牌匾摘下,請書匠即日製作新的牌匾,擇日掛牌。”
“是。”
負責辦事答應道。
李不易則是會心地一笑。
悲傷的氣氛,頓時被一股清新之風,吹得一乾二淨。
改頭換面,
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