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不一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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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不一樣的感覺
這,
是武林幫派嗎?
怎麼看,
都感覺不像。
只要學過功夫,練過功夫的人,無論功夫高低,
都可以加入本幫。
就連李不易那兩三下,學來只是為了騙人的假把式,都輕而易舉地加入了這後俠幫。
要是按著這麼推測,
武林之中,怕是沒有人進不了這後俠幫吧?
再加上門口那幾個容貌靚麗,熱情大方,在武林之中不常見的窈窕女子?
李不易對這後俠幫里人滿為患的情形,有了底。
這是怎麼回事?
武林幫派,不都應該是嚴格篩選,只招高手的嗎?
蕭不易能進來,那倒還說得過去。
可是,
怎麼連李不易這種武功低微的小角色,還有衛釋然這種身有殘缺的人,都進得來?
還真搞不懂這後俠幫,是怎麼一回事?
加入後俠幫之後,憑著李不易的性格和嘴皮子,以及他對這後俠幫的好奇,很快,他就知道了很多後俠幫的事情。
後俠幫的幫主姓楊,單一個明字,是如今的幫主,也是後俠幫的創始者。
此人今年才剛剛邁入而立之年,就能建立起一個幫派,看這架勢,也算得上是頗有成就了。只是,除了知道此人是後俠幫幫主之外,對於其人的武功與來歷,卻是一概不知,幫內也甚少有人見過這位神祕的幫主。
而這地心城的分壇,原先本是後俠幫的總壇,後來,幫主認為總壇應該更靠近天。
世間最靠近天的地方,除了天子腳下,還有別處嗎?
於是,幫主下令,地心城改作分壇,而在距地心城向東一千餘里的帝都——安民城另建一處作為總壇。也就是在幾個月前,幫主才帶領幫中的一批好手離開了這地心城,去了安民城的新總壇。
一批好手?
聽了比自己早來幾月的陳牧宇說完這些後,李不易的喃喃自語,讓這位出身名門大派、長相頗有氣勢的武林新人很是不快:
“不易兄,你若是有話,不妨當面說出來,為何要在那裡低聲自語呢?須知身在武林,快意恩仇,心胸坦蕩,敢說敢做,敢做敢當方顯武林兒女之本色。”
完了。
這後生絕對是在學武時被師父蠱毒得不輕,這滿腦子都是那永遠說不完的武林規矩。
你那師父怎麼著也有四五十歲了吧?若是你問問他,有幾條武林規矩他沒犯過。保證一隻手就能數的過來。
真是的。
李不易心下一嘆,面上卻是嘿嘿一笑:
“牧宇哥別生氣,小弟不是有心嘲笑,只是感嘆無緣,見不上幫主之面,也未曾見得幫中好手,不知他們武功如何?小弟自知武功低微,能入本幫實屬運氣,趁著這運氣,小弟希望能見識一下高手的風采。”
“高手?!”陳牧宇微微詫異,“你們家的蕭公子不就是一個高手嗎?雖然在下看不出他的深淺,但是,憑著他那份坐時的禪定,他就絕非庸手。”
靜坐時的禪定?
陳牧宇這麼一說,李不易心中不禁苦笑,不僅是坐著的時候禪定,這位“公子”什麼時候都很禪定,即使是面對生死,也是無動於衷的。
說起來,這陳牧宇也不簡單啊。
不僅看出來蕭不易深藏不露,
而且,
最重要是:
在談論蕭不易的時候,他的話語竟然沒有那種酸氣。
未曾表現出嫉妒的男子,他還是第一個!
李不易對這陳牧宇刮目相看,於是,臉上閃現過他那複雜的笑容,語調略有些悠長的說道:
“我家公子的武功,小弟見識多了,再高的武功,他沒有新意也會看膩不是?小弟很想見識一下別的高手的絕技,可惜無緣,唉。”
說罷,故意來了一聲長長的嘆息。
看著對方的一臉失望,陳牧宇也未分辨真假,一臉認真地說道:
“幫主的武功在下也未曾見識過,但是,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這一點毋庸置疑。至於跟著幫主而去的那批好手裡,倒是有幾個武功和在下在伯仲之間,若是不易兄弟不嫌棄,在下倒是……”
“不嫌棄,不嫌棄,牧宇哥,小弟早就看出來您是高手了,”
這哪用什麼看?
身為地心城分壇壇主的陳牧宇,既然能在分壇如此多人之中爭得壇主之位——
除了他比別人都強,還有其他解釋嗎?
地心城分壇少說也有千餘人。
比上千武林中人都強啊?
這樣的人,已經是李不易難以望其項背的高手了。
“牧宇哥,你就給小弟隨便露兩手,讓小弟開開眼就成。”
李不易兩眼水汪汪,一副乞求的表情,而且,頗似是天真女子祈求的表情。天真女子祈求的表情,出現在一個不是很俊的男子臉上,讓陳牧宇頗有些倒胃,急忙偏過頭,一揮手:
“好,好,那小兄就獻醜,給不易兄弟演示兩招。若是舞得不好,還請不易兄弟見諒。”
不知不覺,這稱呼就改了。
還是對自己的稱呼。
“哪裡哪裡?先謝過。”李不易急忙挪過身子,給陳牧宇騰出地方。
“這一套掌法名曰‘紫宇’,源自小兄師門紫氣閣的紫氣神掌,小兄稍加改動,便成了這套紫宇掌法。不易兄弟請看清楚。”
說罷,陳牧宇一擺架勢,一個穩穩的馬步站住當場。雙手於身前做陰陽魚狀,黃白的膚色漸漸地變成了淡淡地紫色,還隱隱的泛出了一股同色的氣息,籠罩在了全身。
化氣為實!
雖然武功不怎麼樣,但是,李不易的眼光還是很準,見聞也是足夠。一眼就看出了這陳牧宇的內功境界。想不到這位年不過二十幾須的標準武林青年人,竟然已經到達這種境界?怪不得能夠得到壇主之位。
正想之間,突然,只聽陳牧宇一聲大喝,右掌猛然擊出,一道雄厚的掌力向前衝出,隔空遙遙地擊向一顆人要粗的大樹。
好功力!
這還沒完。
沒等李不易反應過來,陳牧宇又是向前一步,同時右掌不變,左掌猛擊右掌手背。
呼——
瞬間,一陣猛烈地狂風將園子吹得一塌糊塗,
緊接其後,一道較之先前,雄厚數倍的掌勁,猛然向前擊出。
兩道掌勁,一前一後,遙遙攻向大樹。
轟的一聲——
第一掌結結實實地擊在了樹上。
樹搖了搖,卸去了大半掌力,沒有過大的損傷,只是落了一些葉子。
不過,未等大樹搖完,第二道更為雄厚的掌勁,便接踵而至。
更急更猛——
咔嚓一聲,清脆而響亮。
大樹被攔腰折斷,上半部分竟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向後平移三尺!嘩啦一下,轟然倒在了地上。
“好掌法。”看痴了的李不易下意識地鼓掌叫好道。
“獻醜了。”陳牧宇運氣調息完畢,擺擺手,然後,便是一扭頭,向院落中另外一個地方突然問道,
“不知蕭公子對在下的功夫怎麼看呢?還有,釋然兄弟,可有什麼高見?”
咦——
李不易急忙將目光移向了陳牧宇相同的方向。
不知何時,後俠幫地心城分壇內鮮有人來的練武場,此刻又多了兩道身影。
蕭不易和衛釋然。
“屬下參見壇主。”
既然加入了後俠幫地心城分壇,該守的規矩還是要守的。
“兩位不必多禮,後俠幫多時同輩中人,大家多以兄弟相稱,不必客氣。”
陳牧宇儘管長相是標準武林中人,但是,說起話來,卻頗有些書生呆板之氣,
“蕭公子,衛兄弟,二位覺得在下這一掌如何?還請兩位賜教。”
“壇主言重了,”蕭不易不愛說話,衛釋然先開口,“壇主這一招攻其不備,以虛擾敵,再施殺招,果然高明。屬下佩服”
本來蕭不易不愛說話,卻不曾想這次,衛釋然剛一說完,就聽見那因女扮男裝而變得彆扭的聲音:
“咳咳,壇主,屬下想問一件事,不知……”
“蕭公子但問無妨。”見對方臉顯難色,陳牧宇表示無妨。
“壇主,請恕屬下冒昧,適才見壇主運氣之時,全身彷彿被一股紫氣纏繞,壇主可是已達到化氣為實的階段?”
言語恭敬,但是,語氣淡然,更是一臉的無動於衷,彷彿對方的功力有多高根本無關緊要。
無關緊要,那你問什麼啊?
雖然對方以那樣的態度問話讓陳牧宇很是彆扭,不過,既然人家問了,陳牧宇就還是老老實實地答道:
“不瞞蕭公子,在下的確初窺此道,不過也是最近才剛剛達到化氣為實的境界,時日尚短,還需磨練。”
“壇主過謙了,恐怕,這整個地心城分壇,只有您一人達到了這個境界吧?”蕭不易依舊是一副漠不關心的表情,說出了這些話,“到達這個境界,才算得上在武林中入流。以壇主您這樣的年齡,就達到這個水準,的確是不可多得,實乃後生可畏啊,屬下佩服。”
這話,沒有一個詞不是稱讚陳牧宇的。
這誰都聽得出來。
但是,除此之外,在陳牧宇聽來:
這話,也沒有一個詞不是在對他譏諷的。
當然,能讓陳牧宇這麼想,蕭不易那不該出現在男子臉上的俊秀,以及那說話時面無表情的冷漠起了很大的作用。
這不分明是在挑釁嗎?
這怎麼能受得了?
一向比較和藹的陳牧宇當下臉色一沉,口中冷冷地吐出來幾個字:
“難得蕭公子如此看得上眼,既然如此,不如蕭公子和在下來過兩招……”
“哎哎哎,牧宇哥,牧宇哥,”沒等陳牧宇將已含在口中的那幾個字全部吐出來,一邊見勢不妙的李不易急忙插嘴打斷了他,“我們今日剛來,還對本壇不甚熟識,不知牧宇哥可否為我等安排一下?”
簡答一句話,提醒了陳牧宇。按照武林規矩,自己不能和蕭不易動手。
人家初來,而且路途勞累,即便是贏了也不光彩。
再者,分壇突然加入三個新人,還有很多事需要安排,自己被那個話癆子李不易纏著講了很久幫內之事,眼見天色已晚,若是在動手過招,一耽擱,可就真沒什麼時辰安排事情了。
幫主交代,要好生待新入幫的兄弟姐妹。
算了。
反正這蕭不易加入本幫,以後有的是時候教訓他,到時候,連他那闖蕩武林還要帶僕從的公子架子一併收拾掉,把頗有好感的衛釋然和話很多的李不易兩位兄弟解救出來。
想到這裡,陳牧宇不再言語,冷哼一聲,便匆匆離去了。
看著新老大那因憤怒而匆匆離去的背影漸漸消失在了遠處,李不易像是鬆了一口氣,然後,猛然一回頭,幾乎要抓狂一般地看著“自家公子”,儘量壓低聲音說道:
“媽呀,我的姑奶奶……啊,不對,是,公、公子,公子啊。您這是要幹嘛啊?”
“我沒想做什麼啊?”始作俑者的蕭不易卻是一臉的疑惑,“小女……,咳咳,本公子適才有什麼地方說得不對嗎?”
“您剛才沒有一個字說錯,但是,”面對這種明顯七情六慾被上天塑造的很不明顯的假公子,李不易說再多也是徒勞,“要是從您的嘴裡說出來,那就是大錯了。算了,公子,小的求您,以後莫多說話,一切有我們兩個,行嗎?”
仔細看著身邊的兩個“僕從”,蕭不易臉上的疑惑,並沒解開。
不過,她也沒說什麼,也就看了一眼,便欲轉身離開。
正巧,走過來一個後俠幫幫眾,對三人施禮道:
“三位可是蕭公子、李不易和衛釋然三位兄弟。在下奉命帶三位去你們住的地方。”
“有勞這位兄弟了。煩請帶路。”
“請這邊。”
四個身影,便離開了練武場。
夕陽的餘光,灑在了這安靜而寬闊的廣場上,頓時,一片暮然的景色展現在了人們的眼前。
一天的光陰,過得好快啊。
夕陽,是全天下的。
他的餘輝,不可能只照到地心城。
橫貫神州大地的嶺江,也被這夕陽的餘暉,染成了金黃色的光澤。
嶺江,算得上是神州大地的一條母親河。
他滋潤著一般的神州大地,也養育了無數的華夏兒女,靠著他,神州大地的北部才有這如此興旺發達的景象,才有瞭如此醇厚悠長的歷史,才有瞭如此多的傳說。
可惜的是,當慈母的同時,嶺江還是一隻可怕的野獸。
有文字記載,歷史上嶺江發過數十次大水,每一次,都給神州大地造成了難以磨滅的創傷,是無數百姓流離失所,無家可歸。
最可怕的是,這種創傷有著連續性,因上一次大水被毀掉的家園,還沒等重新修建完畢,就會被下一次大水衝個一乾二淨。
所以,在沿嶺江順流而下,無論何時,你總是會看到一群一群的難民聚集在一起,等待著上天的憐憫。
苦不堪言,怕是最好的形容詞了?
至於,上天是否憐憫這幫可憐的百姓,在下並不知曉。
世間之事,大多如此。無能為力,便祈求上天,只可惜上天是否憐憫,抑或是當事有轉機之時,是否是上天的憐憫?那就未可知了。
現在,在河州嶺江某段聚集的災民,就不知道現在這位為他們看病的女大夫,是上天排下來拯救他們的仙子呢,還是純粹一位活在人間的大善人?
不過,看那容貌,說是仙子,災民們可能會更容易接受一些。
這女大夫身形輕盈,體態優美。更兼一副好嗓子,聲音宛如晨曦鳴叫的黃鸝,細膩甜美,而且話語溫柔,似乎只要聽到她安慰的聲音,身上的病便無藥自愈。
真是一位好大夫啊!
更是一位好姑娘!
“喂,年輕人,亂看什麼?不知道非禮勿視嗎?”
一個看美人看得痴了的年輕小夥子被身後一陣大喝嚇了一跳,回頭看時,四個身著黑衣的男人雙眼緊盯著他,眼神如冰,言語憤然。說話的是其中一個。
看著這四人並不友善的面孔,小夥子本來就不太好的身體打了個寒戰,竟是一下氣血不濟,暈倒在地。
“喂,你們四個兄弟做什麼呢?”那位貌美如花的女大夫見狀,一皺眉頭,一邊向這邊急匆匆走來,一邊斥責那是個黑衣男子,“別在這添亂,這裡的病人已經夠多的了,我都快忙暈了。”
“啊,夫人,”剛才還一副凶神惡煞的四個男子,轉眼之間就變成了一臉的惶恐,那個說話的漢子急忙解釋道,“這小子剛才色迷迷地看著夫人,屬下見不過,就提醒他一下,屬下也沒動粗,怎知他竟然暈過去了?屬下該死,屬下該死。”
“看兩眼就看兩眼,我身上又少不了什麼?唉,真是的,行了行了,快來幫忙吧。”那位女大夫一邊說著,一邊麻利地指揮著四個男子幫她打下手。這女大夫醫術高明,片刻,那被嚇暈的小夥子便醒轉了過來。
“小夥子,你沒事吧?”這大夫看上去年不過雙十,活脫脫一個待嫁大姑娘,卻不知怎的,操著一副老成的口吻,好似四旬有餘的中年婦人一般,真是怪異。
“敢問,是姑娘救了在下的嗎?”這小夥子一醒過來,啥也不問,先突然來這麼一句,然在場的人都是一愣。
這小夥子說話彬彬有禮,一副文縐縐的樣子,看來先前是個讀書人。
“哦,舉手之勞,額……這個,公子不必在意。”女大夫臉上笑容,宛如冬天的太陽,讓冰雪都融化了。
“這怎麼能行?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何況是救命之恩?”讀書人不顧身體的虛弱,掙扎著站起身子,搖搖晃晃地向這女大夫施了一個大禮,“姑娘的恩情,小生永生難忘。請恕小生冒昧,敢問姑娘芳名?家住何處?家中還有幾人?”
本來,這讀書人的話就讓眾人聽著不對味,現在,眾人終於恍然大悟。
靠,這小子是接著報恩之名,打探人家姑娘底細啊?
看這讀書人身上穿的破破爛爛的,真不簡單,都遭了這麼大的災,還能有這興致?
唉~~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何況,他還不見得是君子。
那女大夫倒是未見半分怒意,只是捂嘴輕笑,眉宇間,一份慈愛,就像是再看自己的孩子一般。
而她身邊的那四個黑衣男子,卻是勃然大怒,將那讀書之人團團圍住,一個人扯住了讀書人的衣領口,冷冷地說道:
“小子,出言不遜,想死嗎?”
知道這四個人不是壞人,小夥子立刻使出了讀書人的“武功”:
講理——
“小生自認未對這位姑娘做任何非禮之舉,四位這是何意?”
那讀書人本以為憑著自己的巧舌如簧,三言兩語就能讓這四人不敢妄動,卻不曾想,這四人根本不理會自己的話語,一直說話的那個黑衣人嘴中再次蹦出了冰冷的語句:
“小子,你們讀書人喜歡講理,可我們不是讀書人,不喜歡講理。我們解決問題的方式很簡單,就是打架。我不管你剛才做沒做什麼非禮之舉,這位夫人不辭艱辛來為你們看病,你近視出言調戲,你,該打!”
隨著黑衣人說完最後一個字,讀書人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一股大力扯得飛上了半空。
然後,那股力道便消失了。
讀書人低頭一看,頓時嚇得屁股尿流:
自己離地竟然足有一丈之高!這麼跌下去,不死也剩半條命啊。
無奈,平日裡只是拈筆作畫的瘦弱胳臂,此刻不知哪裡來了力氣,在空中亂舞,希望抓住點什麼救命稻草之類的;而那說話從不大聲的嘴巴,此刻張得能吞下雞蛋,從中發出了嘶啞的聲音:
“救命啊!救命啊~~~”
眼看這讀書人就要落到地上的時候,一道灰色的身影不知從何處衝了出來,搶先一步,將那讀書人穩穩地接住,然後,停也未停,轉過身編隊後面那個慢他一步的黑衣人說道:
“春叔,你也是的,幹嘛動那麼大的火啊?而且,你既然要救,就出手快一點,別太自信了。大叔,要知道,這是人命,胡鬧不得。”
那黑衣男子一聽便知來者何人,在被這麼一頓責備,臉上頓時紅了起來,喃喃地說道:
“少爺,非是屬下過分。實在是這小子對夫人不敬,屬下才出手教訓他一下的。”
“義兒,不得對你春叔無禮。”那位被稱為春叔的黑衣男子剛說完,一個更為雄厚的聲音傳了過來,“阿春,你也是的,對一個讀書人動手,說出去不怕別人笑話?要是出了事,怎麼辦?真是的。”
“是,老爺。”黑衣男子對說話之人恭敬地說道,“屬下知錯了。”
眾人這時才看清楚,新來的兩人,是一中一少。
接住那讀書人的,是個身著紫衣的少年人,看上去有二十左右,一張臉頗是俊秀,劍眉冷目,英氣十足,那看上去五官端正的讀書人,在他身邊一站,頓時覺得自慚形穢,稍稍地向一邊挪了挪身子。
結果,正巧,他將自己挪到了另一個人身上,撞了人家一下。
讀書人回頭一看。
接著,他便呆了。
好風度!
四十上下的年紀,也看不清對方有多麼英俊,有什麼本事,但是,就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在其身邊形成一個氣場,讓所有人邁入這個氣場的人,都對他望而生敬,不自覺地有一種臣服於腳下的意願。
這是位中年人。
但是,卻有著蒼穹之威。
特別是那雙眼睛。
彷彿,
這,
就是老天爺注視世間之所用,
宛如那星辰閃爍著的夜——
無盡深邃。
“唉,公子,這是何意啊?”
對方的話音讓那剛才差點送命的讀書人一驚,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正在給這中年人下跪,
不過還好,自己的雙臂被對方託著,並未跪下去。
“這位公子,”暗自使勁,將讀書人抬起,中年男子抱拳行禮,“適才在下兄弟多有冒犯,在下這裡代他們給你賠罪,還請公子海涵。”
天威!
想了半天,終於,讀書人想出了一個合適的詞語,來恰當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