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暗流湧動的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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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暗流湧動的武林
中州南河郡境內,有一個鄭泰縣。
在鄭泰縣內,有一個鐵姓世家,在武林中,很有名氣。
家主鐵剛,五旬有餘,身形精幹,一身家傳“鐵衣功”練的爐火純青,運功之時身如堅鐵,刀槍不入;
二弟鐵鷹,身材瘦小,但輕功高絕,算得上武林一等高手;
三弟鐵山,天生神力,也修習家傳鐵衣神功,雖然時短,但是,因天賦異稟,因而其功力絕不下於大哥鐵鋼;
四弟鐵書,自小聰慧,習得另一門家傳絕學“雨花劍法”,其人不過而立之年,卻已練至“雨中散花”的至高境界,更兼其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在四兄弟中名氣最大,武林人送雅號“劍書生”。
自古道,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鐵家四兄弟從來親密無間,同仇敵愾,因而將鐵家的名氣越打越大。中州鐵家,武林中人見者都要禮讓三分,沒聽過鐵家四兄弟的大名,那絕對算不上什麼武林中人。
不過,今夜,就是這頗有名氣的鐵家四兄弟,好像不太好過。
四人聚在鐵家大堂之中,靜靜的,誰也不說話,每個人的神色都是愁苦,慌張。
怎麼回事?
很簡單。
他們白天收到一面有點像招魂幡的東西。
上面什麼也沒有,只寫了一句話:
你們五更前要死。
三更令?!
常年行走武林的鐵家兄弟一下子就認出來了這面旗幟。
近二十年來,武林中有很多門派和世家被神祕的滅門,凶手什麼也沒留下,只留下一個紅紅的、由人血書寫而成的“殺”字。這些門派是和世家雖然不是名門大派,未曾威震一方,但是,箇中好手卻絕不缺乏,有些被害者還是武林名宿,一代宗師,但是,依舊被凶手殘忍的殺害。到底是何人而為,如何做到,至今無人知曉。不過,據傳,每一個受害門派在遇害之前,都會收到類似鐵家這樣的旗幟,因為有閻王要你三更死,不留活人到五更這句俗語。武林中人便為這個氣質取名三更令。從此,三更令的名聲,就漸漸地在武林之中傳開了。
只不過,隨著他而來的,只有那寒刺入骨的冰冷殺意。
怪不得鐵家兄弟這般慌張。三更令的事情,他們聽說了不少,甚至,其中幾個被害門派,和他們還是至交。那慘狀,恐怕他們這輩子都忘不了。
“四弟,”終於,老大鐵鋼發話了,“其他人都安頓好了嗎?”
“放心,大哥,我已經安排好了。”老四鐵書算是最平靜的一個了,話語乾脆簡短。
老四鐵書自小聰慧,計謀頗多,算得上是鐵家的文膽智囊,鐵家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由他打理。
“嗯,那就好。”四弟的脾氣,老大鐵鋼再清楚不過了,該說的話說,不該說的話,就是打死他也不會說。
這樣,才能保住祕密,不是嗎?
所以,老三鐵山從來守不住祕密,憋了好久,他終於忍不住了,起身一拍桌子,大叫道:
“操他奶奶的,大哥,別等了,我們殺過去算了。”
“你去殺誰?”老大鐵鋼一句話,就把這個暴脾氣的弟弟給問住了。
“這……”
“你連殺誰都不知道,你去殺什麼?”鐵鋼頗為生氣地喝道,“還不快給我坐下?”
鐵山一跺腳,坐了下來。
“四弟,你把老三帶上走吧。”老大鐵鋼重重地嘆了口氣,語氣中竟有了幾絲請求的意味,“你們一人習得一套我鐵家真傳,別讓他們遺落了,怪可惜的。我和你二哥在這等著就是……”
“大哥,你這是什麼話?”沒等鐵剛說完,鐵山又是一拍桌子,這回,看來他是動氣了,一掌下去,嘩啦一聲,一張上好的硬木桌子被他拍了個稀巴爛,“你要兄弟當孬種?還要不管你們?大哥,要是比功力,我可不比你差。”
“老三,你聽大哥把話說完……”
老大鐵鋼見三弟如此激動,正待要說點什麼,卻被老四鐵書打斷了:
“行了,大哥,你想說的,小弟已經猜到了。大哥,這三更令發出之人的手段,你我都清楚,滅門,絕不留活口。就算我和三哥願意走,也未必逃的出去,相反,若我們四兄弟在一起,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您說呢?”
鐵鋼被駁得說不出來話了,只好再重重地一嘆。一直沒說話的老二鐵鷹笑著說道:
“算了,大哥,從早到晚,你勸了十多次了,他們要聽,早就走了。你也就別再勸了。三弟,四弟,二哥教你們的那套步法,你們可都記熟了?”
“記下了。”鐵書點點頭。
“記不住。”鐵山搖搖頭。
鐵鷹一皺眉,對鐵山說道:“那你再認真看我演示一次,你一定給我記住,知道嗎?”
“二哥,我哪學的會什麼步法啊?”鐵山全然不知鐵鷹的用意,“再說,這會你教我,也沒用啊?一會要是打起來,我肯定忘得一乾二淨。”
“你……”
被這個笨弟弟氣的夠嗆,鐵鷹都說不出來話了。
鐵書知道鐵鷹教鐵山步法,是想讓他一會好逃命,便說道:“算了,二哥,你就讓三哥按著自己的方式打吧。你現在教他步法,等一會要是他打亂了,就更麻煩了。”
鐵書說的有理,鐵鋼也出言勸阻,鐵鷹無奈,悶哼一聲,不再言語了。
大堂,又恢復到了無盡的等待之中。
“四弟,派去找青林幫的人還沒訊息嗎?”鐵鋼問了一句。
“沒有,我派小林去的。”小林是鐵書的得意弟子,雨花劍法已得鐵書三分火候,鐵書大多事情也是交由他辦理,“不過青林幫最近正和金風門鬧得很凶,小弟估計,救兵是搬不來了,所以,臨走過時吩咐過小林,要是搬不到救兵,就不要再回來了。也沒告訴他到底是什麼事。”
“嗯,知道了,四弟你做得對。牽扯進來的人越少越好,我們鐵家的事情,就不要牽連無辜了。唉,這個世道,”鐵鋼嘆口氣,幽幽地說道,“天下不太平的時候,武林好平靜;等到這天下一太平了,這武林啊,就要開始亂了。”
大堂一時安靜無聲。
“大老爺~~~”
在這萬籟寂靜的深夜,一個悠悠的聲音傳了過來,嚇了四兄弟一跳,急忙各自戒備,等回頭看時,四人才鬆了一口氣。
原來是鐵家專司上茶的侍女小蓮。鐵家是個名門世家,平日裡來往客人極多,所以,在鐵書的建議下,鐵鋼就命人招募了幾個專司上茶的侍女,這幾個侍女都有一手極佳的泡茶功夫,而這其中,小蓮是最好的一個。
“小蓮?!你怎麼在這?”鐵書疑惑,明明是他安排所有的人離散,故而對這本不該出現在這深夜中的大堂的小蓮很是驚奇。
“呵呵,”這看上去有些瘦弱,似乎並不經得起風吹的小姑娘,此刻竟是詭異地笑了一笑,低低地說道,“四老爺何必明知顧問呢?想必一看見賤婢出現,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不是嗎?”
聽到小蓮這麼說,鐵書不吭聲了,只是用眼神示意幾位哥哥戒備,然後,冷冷地盯著面前那黑夜中竟發出些陰森森氣息的小姑娘。
“四弟,怎麼回事?”鐵山可是個急性子,打啞謎他可是最不喜歡猜了。
“幾位哥哥,還記得那面三更令旗嗎?”四個武林高手對付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姑娘,就算對方再怎麼隱瞞實力,鐵書也有有絕對把握,所以,他現在有閒暇給幾個不明白的哥哥解釋一下剛才的奇怪對話,
“那面三更令旗,是大白天掛在咱們鐵家的,那個時候,咱們鐵家人都在練武,就算對手輕功再好,也要應該有人發現可疑,一面不該出現的旗子突然被掛在大門口,誰看見都會覺得彆扭的。”
“可是,偏偏誰都不知道這面旗子是怎麼出現的?所以,小弟斷定,咱們鐵家有內鬼。”
“這內鬼,莫非就是你?”鐵書的腦袋好,鐵家四兄弟想來以他為軍師,經他這麼一說,鐵鋼三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各種蹊蹺,六隻眼睛齊齊地盯向小蓮。
“四老爺果然厲害,”小蓮拍拍手,繼續著她那陰森森的笑容,“所以,四老爺你即使是遣散家眷,也是一個一個的遣散,害怕這內鬼害了其他人,對吧?”
“自古道,冤有頭,債有主,你們一夥行事過於狠毒,在下不得不有所防備。”鐵書一把拉住想衝上前的三哥,臉色平靜地問道,“小蓮,你來我鐵家有五年了,我們自問也待你不薄,你卻為何幫助外人?”
“四老爺,您說的對,小蓮在您鐵家呆了五年,幾位老爺待小蓮的確很好”小蓮臉上的笑容立刻扭曲成了一股怨氣,
“但是,我十年前就想殺你們了。”
“十年前?”鐵書一愣,突然想起了什麼,臉色不變,平靜地問道,“你與‘大石劍’洪石和‘青蓮針’潘巧玉夫婦是什麼關係?”
一聽鐵書這麼問,小蓮臉色一驚,然後語氣略帶調侃地嘆道:“四老爺果然厲害,一下子就猜到賤婢是為了洪石夫婦而來,佩服,佩服。”
一提到這對夫婦,鐵家四兄弟頓時有些默然,其中又以鐵書最甚。
為何?
十年前,鐵家兄弟遊歷天下,正巧遇上當時頗負盛名的“大石劍”洪石和“青蓮針”潘巧玉夫婦。鐵書雨花劍法剛剛大成,遇上頗負盛名的“大石劍”,怎能錯過?
兩人便切磋劍法。
雨花劍走靈巧一路,大石劍,人如其名,走的則是實在剛猛一路。道不同,武林,便需要以武定輸贏。於是,兩人便以劍比試,看誰優誰劣。
武林中人,但凡有所成就者,必然是心堅意定之人,而且,必然氣盛,結果,就如那些以往的武林事一般,點到為止,變成了生死相搏。最後,還是鐵書以一招“雨中散花落水家”擊敗了“大石劍”。
當然,生死相搏,敗,就是死。
“青蓮針”也是武林中人,頗有威名,見丈夫慘死,哪管什麼武林道義?紅了眼一般衝了上來,和鐵家兄弟拼命。本來,誤殺人夫只屬無意,鐵家兄弟哪敢再下殺手?四人聯手製住了潘巧玉,想好言相勸,賠罪以了此事,不想武林兒女從來剛烈,潘巧玉報仇不成,竟是自刎當場,追尋其夫而去。
可憐,一手青蓮針,一條美人命,就這麼香消玉損了。
武林中人,自己生死早就置之度外,更何況別人?鐵家兄弟也未見多愧疚,好生安葬“大石劍”夫婦,也就不再提起了。
如今,卻沒想到,“大石劍”的後人竟然找上門來。
“你,想來該是洪石夫婦的女兒吧?”鐵書猜測著說道。
“不錯,賤婢本名洪蓮。”報上真名,小蓮一指眼前四人,“今日,是帶我慘死的父母報仇雪恨的。”
“小蓮,你聽在下說,”武林人其實也很講道義,該動手的時候動手,但是,動手之前,能說明白就說明白,鐵鋼深諳此道,耐心地說道,“比武一事,本就難免損傷,況且當日,我四弟與你父是一對一較量,若當日你父勝出,死的,便該是我四弟了。你母親之事,我等自認為並無不妥,並沒有傷及其性命,是你母親自刎而亡的,對此,我兄弟深表同情,也很愧疚。可是,你如今找上門來報仇,這個恐怕說不過去吧?”
“夠了,什麼狗屁武林道義?”洪蓮此時有些癲瘋之態,“你們武功高,殺了武功低的人,然後再說一句武林道義,一對一,就想躲過上天對你們的懲罰嗎?休想!今天,我就是上天派來懲罰你們的人。”
看這情形,今天是不能善了了。鐵書一皺眉,低聲囑咐鐵剛等人:
“三位哥哥,這場架避不了,二哥,你一會去看看四周是否還有敵人。大哥,三哥,我們三人合力治住小蓮,莫傷其性命。”
“知道了。”當年到底有愧於人,鐵家兄弟也不想對曾有一面之緣的故人之女痛下殺手。
畢竟,說起來,大石劍夫婦也是值得敬佩的一對俠侶。
就在鐵家兄弟正欲分頭行事之時,異變陡生。
鐵家三個兄弟,鐵鋼,鐵鷹,還有鐵山,竟是一個接一個的倒下!
一倒下,鐵鷹和鐵山就再沒了氣息。
“怎麼……回……”
鐵鋼沒有說完自後一個字,也斷了氣。
唯一沒事的鐵書,瞳孔放大了一倍,死盯著面前的洪蓮。
“喲,四老爺,別這麼嚇人啊?”洪蓮捂嘴抿笑,“你說的,武林比武,死傷難面。武林自古就有毒功,這比試之下,難免的損傷,您可不能怨我啊。”
“你什麼時候下得毒?”鐵書已經不想和眼前這有些神經錯亂的小姑娘講道理了,冰冷地問了一句他最想知道的。
“喲,四老爺,你可真健忘,賤婢可是給您鐵家上了五年茶的,賤婢只要每天給你放一點點‘破心錐’,然後,今天帶點香氣回來,保證毒發而亡,就算您經常用銀針試毒,也絕對不會看得出來,”說到這,這渾身殺氣的少女竟是莞爾一笑,“再說,四老爺,賤婢可從來沒在你的茶中下過毒哦。你再猜猜,賤婢是為什麼?”
破心錐,一種來自異域的劇毒,不但毒性強大,一發即死,而且,這種毒最詭異的地方是,量不夠,不發作;無香味,不發作。
這小女子,好心計啊!鐵書一亮自己的劍,冷冷地說道:
“不過是為了你父親‘大石劍’之名,想和在下再比試一場,來吧。擒下你,再問你的幕後之人是誰。”
破心錐可不是說弄到就能弄到的,這洪蓮背後必定有人幫她。
“四老爺果然英明,”洪蓮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一把古樸的劍,“這把劍是先父之劍,想必四老爺還識得吧?今天,洪蓮就以這把劍,和先父的‘破石劍法’,再一會四老爺的‘雨花劍法’,四老爺,請賜教。”
說罷,洪蓮身形一動,在黑夜中化做一道流光衝向了早已擺好架勢的鐵書。看這架勢,洪蓮這一招是有點同歸於盡的樣式了。
破石見天!
破石劍法最厲害的一招。
回敬的招呢?
也只能是最厲害的一招。
鐵書手中的劍,頓時化作了滿天飛雨,蓋向了洪蓮。
劍的蹤跡,卻隱於這飛雨之中,時隱時現:
就如那夏日裡被雨點打落的花瓣一般——
雨中散花落誰家!
呼的一下,兩人交錯而過,互換了一個位置。
鐵家宅院,再次安靜了片刻。
“當年洪石要是這麼做,他早就贏了,只不過,他也就不是武林人敬佩的大石劍了。”
鐵書站直身子,說完這一句話,便轟的一聲倒下了。
一個血洞,赫然顯現在他的腰間。那血洞之深,恐怕已是深入肺腑了。
好厲害的一招破石見天啊!
“呵呵,我不是先父,我也不需要有人敬佩,四老爺你也別總提什麼當年,若是當年你不殺我父親,洪蓮現在,不知有多幸福呢?”
洪蓮轉過身子,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破爛爛,不成樣子了。一連七個洞,她身上七處大穴的衣服都被挑開了一個洞。
一招之內,連下七劍。
不愧是雨中散花落水家啊!
只可惜,破破爛爛的衣服裡面,竟然是衣服銀光閃閃的寶甲。甲上雖然也是劍痕交錯,但是,卻並未透爛。
原來,洪蓮是靠這個贏得啊?!
這裡現在除了洪蓮,全都是死人了,沒人答話,洪蓮只好自己和自己說話,
“銀沙甲竟也被你刺成這樣?四老爺果然是四老爺,”洪蓮走上前仔細一看,鐵書的嘴中冒出了許多白沫,人早已氣絕多時,分明是將毒藥預先塞入牙縫,自盡而亡,搖搖頭,
“守得祕密太多,怕被拷問?呵呵,四老爺,沒用的,你就是再想保護其他人,鐵家的家眷,也難逃一死,估計,這會差不多了。”
“的確差不多了。”
黑暗中,幽幽地傳來了一個答案。
洪蓮一聽,立刻轉過身子,單膝跪地,誠懇地拜倒在地:
“門主,鐵殺已完成任務。”
“好,好,”隨著一聲讚歎,一個人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這人身著黑衣,只能隱約的看出一個輪廓,聲音令人不寒而慄,拍拍跪在地上的洪蓮,“鐵殺,你任務完成的好,這下,你父母在天之靈,應該可以安息了。”
洪蓮,哦,應該叫鐵殺的姑娘,這個時候,從眼眶中溢位了兩行清淚,收好劍,將它放在身前,重重地磕了三個頭。
“今後,你有什麼打算?”黑影問道。
“不知道。”鐵殺雙眼呆滯,望著前方,呆呆地應了一聲,就像是中了什麼****一般,迷迷糊糊的。
“好了,孩子,來,我們走吧。”黑影將這鐵殺拉了起來,扶著她,兩人一塊消失在了深邃的黑暗之中。
鐵家宅院,靜悄悄的,只聽到老鴉聲時不時地閃現一下。
形狀古怪的馬車,緩緩地行駛在並不寬闊的道路上。
秦雲嫻熟地趕著這輛超出常規的馬車,竟是在這崎嶇的路徑上穩穩地疾馳著。
父親秦劍天心中有些急躁,當兒子的完全體會得到。
雙眼睛盯著前方,全神貫注與四周的動靜,兼顧著趕車和警戒兩項任務,秦雲依舊能完成的很好。
自古,一心不能二用,沒想到,秦雲卻還是做到了。
雖然,不能算得上頂尖。
不過,車內,不是還有那兩人嗎?
嗒的一聲輕響,像是什麼東西被擲到了車壁上,緊接著,便是一聲長長的嘆息:
“唉,又一個世家,被那個殺字毀掉了。”
高深莫測的熟悉聲音。
劍帥秦劍天。
“鐵家算得上是武林較大的世家了,自家主鐵鋼以下,二弟鐵鷹輕功卓絕,三弟鐵山天賦異稟,四弟鐵書足智多謀,更兼四個兄弟同心協力,做了不少大事。因而在武林中,鐵家實力雄厚,聲望也頗高,人人敬仰三分,真沒想到,這殺字連他們也要毀掉,看來其實力要高出我們先前的預想了。”
秦家父子三人,自然少不了秦劍天的長子、秦雲的大哥——秦風了。
“風兒,你的武林見聞足夠,只是,有一條,你做的不好。”秦劍天的聲音中,贊貶參半。
“請爹明示。”秦風想來虛心受教,謙和有禮。
更何況,對方是他自相敬仰的父親。
“呵呵,風兒,信還沒看完,你急著說什麼呢?凡事都要確定所有可以想到的情況之後,再作評判,記住了嗎?”
秦劍天從不嚴厲斥責自己的孩子,教誨中總是帶著調侃的意味。
“是,爹,孩兒謹記。”
“雲兒,你也莫笑,你大哥是沒看完,換做是你?看恐怕都不會看一下就動手了,爹說的是也不是?”
一句話,讓正在一邊趕馬車,一邊幸災樂禍的秦雲一下子就止住了小,聳聳肩,佯作惶恐地回答:
“是,爹,孩兒不敢了。”
不過,這次迴應他的,並非秦劍天。
而是秦風。
而且,是答非所問。
“鐵家並沒有發生廝殺,鐵家四兄弟,其中三個中毒而亡,鐵書與人力拼,被重傷,自盡而亡。”
秦風的聲音很淡,很淡。
但是,卻很清楚。
這麼詳細的調查,看來,被派前去調查的人也絕非庸手。
只是,這詳細的報告帶來的,並不是希望,而是驚恐。
不過,再讓人驚恐的事,到了秦劍天面前,也無法讓他有半點表示。秦劍天的聲音從來都是不溫不火,不急不緩:
“風兒,憑這信上所說,能看出鐵書是被什麼功夫所傷嗎?”
“腰間受傷,是劍傷,被人洞穿了一個大洞,”一陣沉默,秦風似乎想到了答案,“孩兒記憶中,這等劍法,只有長劍門的重劍訣和十年前被稱為‘大石劍’的洪石前輩的大石劍法可以做到。只是,長劍們與鐵家素無瓜葛,即便是出師之門徒,也不該對這鐵家嚇這等殺手,除非是這殺字已經招攬了長劍門學藝有成的高手,這倒是極有可能。爹,是否需要去長劍門詢問一下?”
“風兒,你適才明明提出了兩個可以的線索,為何只管一個,不顧另一個呢?”
秦劍天也是答非所問。
“爹,大石劍法是洪石前輩獨門絕藝,絕不外傳,而洪石前輩早在十年前,在與鐵家四弟‘劍書生’鐵書的比試中被誤殺,其妻‘青蓮針’潘巧玉也因報仇不成,當場自刎,也未曾聽說有後人在世。即便是在,當年大石劍都輸於鐵書的雨花劍法,這後人短短十年,便能有超過大石劍的實力?孩兒想不可能有此事,便未曾從此處左手。”說罷,秦風稍一停頓,又補充道,“再者,大石劍這條線索即便想到,目前也是斷的,誰也不知那大石劍的後人在何處。所以,孩兒便認為應先去長劍門做一番調查……”
“唉,這句話算是說對了,”不待秦風說完,秦劍天就介面說道,“大石劍雖然按常理來說,可能性不大,但是,只要是線索,我們就應該想辦法去查證。誰說大石劍的傳人一定比不過‘劍書生’?武林中的怪才奇才你們還見得少嗎?別忘了,你們李叔可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是,孩兒銘記在心。”
“對了,風兒,你剛才說,這殺字的實力高出我們先前的預想,”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