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八章 ·隨心公子

第二十八章 ·隨心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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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隨心公子

被官兵包圍的王瘤子,這次,可是徹底慌了。

已經和牛家村的村伕力戰半天,功力已是不濟;官兵又是常年征戰,排程有方,通俗一點說,就是朝廷專門負責打架的人,莫說是現在,就是平日裡,他王瘤子也要躲著官兵走,如今,卻被這官兵團團圍住。逃出去的希望,幾乎已經絕望了。

看著眼前這景象的牛家村人,這次可是徹底樂了。

一者,騷擾他們多年的山匪這次一下子被他們自己收拾了絕大部分,只剩一個山匪頭子還被官兵重重包圍,插翅也難逃了;二者,從來見不著的官府,這次竟派出了這麼多士兵幫他們剿匪,看來,當官的也不全都是貪官,還是有很多好的父母官的。

心一鬆,再加上一激動,牛家村人也就褪去了剛才的那股殺氣,也不管那身著官服的是什麼官,撲通一聲齊齊地跪下,不住地磕著頭,大叫著:

“青天大老爺來了,青天大老爺來給俺們做主了。謝謝青天大老爺啊~~”

這聲音真切激動,卻讓聽者有一種未名的悲傷之感,這感覺彷彿來自九天之上,直接烙印在人的魂魄之中。

有這般感受的李不易不禁打了個冷戰。他仔細向前看去,那身著官服之人倒是不見有什麼被聲音觸動魂魄的異樣,不再理會跪在自己對面的王瘤子,轉過身來面帶溫和笑容地看著跪在地上給自己磕頭的那些村民,示意他們站起身。

幾個官兵很有眼色,急忙放下兵器,走上前一邊說著那當官的好處,一邊試著扶起那些跪在地上的村民。

糟了!

看見這一景象,武功高絕的蕭不易心生警覺,然後意識到不妥。

人總是對自己的背後警惕性不高,所以,轉過身來的那位官老爺自然對由身前變為身後的王瘤子警惕性下降了很多。

儘管看他的身形和動作,警惕性高的他也未必能做什麼。

而對於軍隊,在廝殺前,最重要的就是陣勢,這陣勢的重要,幾乎可以左右一場戰役的勝負。所以自古以來,陣法的研究,就從來未有在神州大地黯淡過。而因為那幾個有眼色的官兵離陣去扶起村民,所以,官兵擺好的陣勢在一刻間,有了少許的變化,或者可以說是——

陣破了。

王瘤子逃跑的希望,幾乎斷絕。

但是,並沒有完全絕斷。

現在,就是苟延殘喘的一刻。

習武之人很敏捷,無論他有多狼狽,因長年練武的敏捷感還是不會失去。

所以,幾乎是下意識的,王瘤子動了。

不過,他沒有直接選擇逃跑。

他選擇了一個更高明的自保方式。

五步的距離,在他起身一蹬,傾身一踏之間就拋到了腦後。

那當官的還沉浸在一片青天大老爺聲中時,一雙粗壯有力的雙手就將挾持住了,那手臂上傳來極大的力道,讓那文官打扮的老爺發出了陣陣慘號。

“王瘤子,你幹什麼?快放了孫大人。”

一個看上去像是帶隊的校尉回過神來,急忙厲聲大喝。

“老子幹什麼?哼哼,你們他孃的對老子趕盡殺絕,還敢問老子幹什麼?”王瘤子環視四周,大叫道,“都他孃的把路給老子讓開!不然,老子就讓這重山郡太守孫大人給老子陪葬。”

“王,王瘤子,本官警告你,你可莫要胡來。”文官向來經不起威脅,這被王瘤子認出來的身份的重山郡太守孫強仁此刻說話都哆哆嗦嗦的,“本官勸你還是儘早投降,這樣,責罰也會輕點。”

“輕你娘個頭,老子的罪,老子清楚,”王瘤子一陣破口大罵,“橫豎都是死,不如拼一拼,至少,還有孫大人你墊背,不虧。”

原來為我們做主的,就是重山郡太守孫強仁孫大人啊!

這個名字好像也只是在前些時候聽那張牛的表弟說過,但是,牛家村的人管不了那麼多了,齊齊地站了起來,指著王瘤子大罵:

“王瘤子你個混蛋,你要是敢傷孫大人一根汗毛,我們就和你拼了。”

沒想到,這平日裡安安分分的村民們,此刻的氣勢竟是將所有人都壓了下去。

“看見了吧,王瘤子?你逃不了的。”似乎被那些村民的氣勢所頂,孫強仁的聲音也有了底氣,“趕快投降吧,本官會給你一個公正的判決的。”

“你他孃的閉嘴吧。朵谷縣毛縣令都和老子說過了,老子的罪,凌遲都不夠的,”王瘤子大罵一句,然後又繼續叫道,“快給老子讓開路,不然老子現在就殺了他。”

說著,王瘤子胳臂上用了用勁,孫強仁便大叫了開來,冷汗也從額頭上冒了出來。

見狀,無奈,官兵們和村民們紛紛側身,給王瘤子讓開了離村進山的路徑。王瘤子一刻也不敢放鬆,緊緊地挾著孫強仁,警惕地看著其他人,一步一步後退著離去。

就這麼讓王瘤子走了?

哪能怎麼辦?

總不能讓重山郡太守孫強仁大人這麼好的官有事吧?

所以,儘管很不情願,可是眾人還是無奈地讓出了一條路,讓挾持著孫大人的王瘤子從容地走著。

王瘤子不敢大意,精神沒有半分鬆懈,雙臂的力道未減絲毫,使得本來文弱的孫大人慘嚎連連。

在眾人警惕的目光中,一個小心,一個被逼,王瘤子和孫大人就這麼向後走著。

走著走著,一陣怪風從王瘤子的腦後吹了過來。

是陣很輕微很輕微,

極其輕微的風。

但是,敏銳的山匪還是從這風中嗅出了一絲鬼味道。

他猛然一回頭,便發現了這股鬼味道的來源。

一個人,站在路中央,正正好好的擋住了王瘤子的去路。

白衣如雪,個頭很高,身形極瘦,一件並不算寬大的長袍穿在他的身上,就好像是罩子一般。

身形晃動,衣隨風飄,頗有些羽化成仙之感,令人神往,漆黑的夜裡,又是一身雪白,奪目之炫,不下於那美豔勝仙的蕭不易。

最怪異的是,這人頭頂一斗笠,一塊紗布傾瀉而下,將人與人之間差別最明顯的部位完全遮掩了起來。

看來,此人不想讓別人看見自己。

誰?

牛家村人和那些官兵臉上驚訝的表情,讓別人很快就明白過來——

這人不是他們的人。

是個神祕人。

“喂,你他孃的是誰?”王瘤子被這悄然無聲出現的神祕人嚇了一跳,發現不妥,又急忙收神,衝那人吼道,“還不快給老子讓道?你難道想讓這位孫大人給老子陪葬嗎?”

面對王瘤子的威脅,白衣人無動於衷,依舊站在路中央,沒見絲毫讓道的意圖。

“喂,你他孃的是聾子嗎?”王瘤子見狀,心中一虛,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歇斯底里地吼叫道,“你再不給爺爺讓路,爺爺就先讓這個重山郡太守變成躺屍。”

一下子,漆黑的夜晚就安靜了。

就連夜裡才有的蟬鳴,此刻也不知道躲到了哪裡。

好安靜!

終於,有人打破了這層薄薄的沉默。

“你,說完了嗎?”

說話的是那個神祕白衣人,雖然臉被遮住,無法看清他的表情,但這話語間的調侃意味顯露無疑。

王瘤子一愣,沒有回聲,依舊死死地盯著面前的這個神祕人。

“看來你是說完了,那讓能讓在下說兩句嗎?”

白衣人也不等王瘤子的回答,便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適才在下好像聽到,大王您對誒趕盡殺絕頗有微詞啊?”

調侃的意味讓狼狽不堪中的王瘤子還是很火大,大罵一句:

“你小子,想找死不成?”

“大王莫急,且息怒,在下只是喜歡凡事講個理,大王先聽在下說完。”白衣神祕人話語很是恭敬,語氣卻全然一副調侃意味。

穿白衣服的?!

站在遠處的蕭不易和李不易都是心中一動。

“大王,您說您是被趕盡殺絕,可是,據在下這些時日的瞭解,這些年來,大王手上的人命,一共有三十七條,其中包括三個全家,還有兩個未滿十歲的孩子,對於他們,大王沒有趕盡,只有殺絕,”

白衣神祕人的語氣慢慢地變了,淡然吐出一句,

“您說,這些人怎麼辦?”

聽了這麼一句話,這裡的人心中都是齊齊的一震。

“還有,”白衣人如數家珍地說道,“這些年來,朵谷縣境內有三十三戶人家功三十七個良家婦女被你強行擄到山寨,十二個被你與你的眾兄弟玩弄致死,剩餘的二十五個被你賣到了別處的青樓,對於這些姑娘,你直接將她們逼到了絕路上,徹底的趕盡,”

白衣人此刻的語氣,就如數九寒天裡的冰錐,直扎人心,寒透人骨,

“這筆賬,又該怎麼算?”

“要說這兩項還不算什麼的話,”白衣神祕人冷笑一聲,冰冷地說道,“你為了賺錢,夥同朵谷縣毛縣令,將朵谷縣那些剛出生的嬰兒或偷或搶,然後在轉手賣給他人,甚至,你明知對方是以嬰兒煉藥的妖道,還與其交易,此等行徑,實在是令人髮指。”

啊?!

周圍瀰漫起一片驚呼聲。

王瘤子作惡多端,這裡的眾人早有耳聞。

但是,當所有人真的清楚了他到底有多惡之後,還是大吃了一驚。

然後,很快,驚訝就變成了憤怒。仇恨的目光聚集在了一起,很快就就讓那個不可一世的大山匪心中狂跳,冷汗直流。

“王瘤子,不是別人對你趕盡殺絕,”白衣人微微一嘆,“是你自己把自己往絕路上逼啊。”

“怎麼了?有什麼了不起的?”王瘤子強壓下去恐懼,硬撐著凶惡說道,“老子本來投身綠林,乾的就是刀口舔血的買賣,這條命多活一天就賺一天,如今既然活不了了,找個當官的墊背也夠本了。是不是啊,孫大人?”

“哼,”孫強仁這回不再軟弱了,一挺身子,冷然說道,“本官今天就是死,也不會放過你。不然,本官夜裡是要被那些枉死在你手上的冤魂纏著的。眾將士聽令,今日不論如何,一定要拿下王瘤子,本官若死,一切由朱校尉指揮。”

孫太守下了這麼一道命令,看來,是當真不怕死了。

“是。”

眾多官兵齊齊應命,然後,再次將王瘤子緊緊地包圍起來。

看這樣子,今天是跑不了了。本來指望著再嚇嚇那些官兵和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的白衣小子,卻沒想到這一會,連本來差點被自己嚇尿褲子的孫強仁都不再害怕了。王瘤子心一沉,然後,再一橫,衝著身前被自己治住的孫強仁大喝道:

“好你個孫強仁,你他孃的今天是和老子幹上了。好,老子現在就成全你,送你去見閻王爺。”

說吧,王瘤子左手不變,壓制著孫強仁。右手化掌,高高揚起,呼的一下便拍向了孫太守的天靈蓋。

聽那呼呼的風聲,這一掌非同小可,真要讓王瘤子拍實了,孫大人不死也是半條命。

來不及了,離這兩人得最近的人,也相距超過二十步,那一掌,根本來不及阻止。

怎麼辦?

沒辦法了。

不少人已經悲觀的將雙眼閉上,不忍心去看那血肉模糊的生命離逝之時。

一刻,

兩刻,

三刻,

……

咦,怎麼還沒有動靜?

就連那呼呼地掌風之聲,也不知何時消失了?

正在那些閉眼者心中納悶之時,一聲中午墜地的巨響將他們驚了一驚,不自覺地睜開了雙眼看去。

哦,墜地的原來是身材高大的王瘤子。

王瘤子?!

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的眾人一驚,暗自奇怪:

怎麼他飛了出去?

孫大人呢?

眾人急忙放眼尋找。

找到了。他沒事。

他旁邊還站著一個人,就是那個瘦高的神祕白衣人。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眾人都糊塗了。

白衣神祕人沒有看眾人疑惑的表情,只是緩緩地走了幾步,站在了兀自跌坐在地,一臉驚慌失措,不可思議的王瘤子面前,淡淡地說道:

“王瘤子,你只會欺負比你弱小的人。那種遇上比自己強大,因而對任何事都無能為力的,痛苦,你現在,應該體會到一點了吧?”

官兵們只給了這位白衣人說著一句話的時間,白衣人一說完,立刻撲上來四五個士兵,將地上已是受了內傷的王瘤子來了個五花大綁,押走到了一邊。

白衣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良久,他才輕輕地有了一身嘆息。

~~~

隨之而來,一股悲傷無奈的氣氛,再次瀰漫了開來,將這蒼穹遮掩了起來。

回想著剛才那驚人的一幕,作為剛才沒有閉眼的人,李不易這時如同痴傻一般,不住的喃喃自語:

“怎麼可能?怎麼會有這樣的輕功?五十步的距離,一步就邁過去了?那根本就不是輕功,是魔法。”

而站在他身邊的蕭不易,臉上依舊沒有表情,不過,雙眼緊盯著前方,也不知不覺地自語道:

“五十步的距離一步就邁過去,這人的輕功已經達到了縮地成寸的至高境界,恐怕就算是天下輕功第一的劍帥秦劍天秦大俠,也未必勝得過這人。聽他的聲音,最多不過二十來歲的年紀,怎麼會有這般厲害的輕功造詣?為何武林中未曾聽說過這人?”

“什麼?劍帥也能做到這神一般的行徑?太可怕了,這些傢伙哪是人啊?這根本就是神仙。”李不易乍聞還有人能做到這如夢幻般行為,頓感自己是井底之蛙了,不過,這隻井底之蛙很快就從這些駭人的訊息中找到了利用價值,“哼,等著見到衛釋然那個傢伙,小爺我一定要好好讓他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省的這傢伙每天都在小爺面前吹他自己的輕功多厲害。嘿嘿~~”

“兩位,可以打攪一下嗎?”

正當李不易為自己的想法洋洋得意的時候,冷不丁背後傳來這麼一陣聲音,讓陶醉於自我的李不易和一向冷漠沒有感情的蕭不易都嚇了一跳,作為武林中人,兩人都是習慣性的向後一閃,然後凝神戒備。

只不過,相較於蕭不易的轉身一步,橫劍身前,李不易的就地打滾,雙手抱頭的連貫動作就顯得很是猥瑣了。

“兩位莫慌,在下沒有惡意。”

見兩人這麼一副如臨大敵的摸樣,說話之人急忙解釋,以期能消除兩人的戒備。

回頭一看,說話之人正是剛才一腳跨過五十步,一招踢飛王瘤子的神祕白衣男子,正看著兩人。

正巧一陣微風吹過,遮蓋這人的面紗被吹起了一跤,兩人隱約看到白衣男子的嘴角向上勾起,似是在微笑。

這個人的輕功果然厲害,明明剛才被一堆官兵圍住之後,又被一群牛家村的人拉住道謝,可是,現在,此人身邊確實一個人影都沒有。而遠處,那一大群人吵吵嚷嚷的,隱約地聽到有人在喊“隨心公子哪裡去了?”。

看來,這隨心公子是用了絕世輕功,掙脫出來的。

“你不要像個幽靈似的,突然就冒出來好不好?這樣會嚇死人的。”

從剛才的情形來看,對方應該沒有惡意,但是,安全起見,李不易還是將身子挪到了武功高強的蕭不易身後。

武功低的應該由武功高的保護,這是李不易的常識。

走到自己身後仍未被發現,看來對方的輕功不僅快已入神,就連輕,業已臻至化境,決不遜色於天下第一輕功的劍帥了。

蕭不易冷眼觀察對方,然後淡淡地接著話頭:

“敢問公子尊姓大名?為何至此?”

“哦,蕭姑娘可能不記得了,當時你正處於昏迷,”白衣人一躬身,彬彬有禮地答道,

“在下隨心。”

隨心?!

聽到這個名字,蕭不易冷漠的臉上明顯震動了一下。

對於她這種幾乎沒有情感流露的人,這個,算是難得了。

“你就是隨心?”沒等蕭不易說話,他身後的李不易搶下發了話,“可是,不對啊,上次你是一身藍裝啊?”

“喂,這位少俠,”那自稱隨心的白衣人哈哈一笑,“你總不能讓在下一輩子就只穿一套衣服吧?在下雖然不是什麼大富人家,但是,換套衣服,總還是可以的吧?”

“哦,對不起,小人失語了。”李不易一邊道歉,一邊皺著眉頭,看來他心中還是有不少疑點。

蕭不易想問的話,李不易已經替她說了,對於這種惜語如金的人,自是不願意廢話了,於是直截了當地說道:

“上次多謝公子相救,小女子感激不盡,日後一定報答公子的大恩大德。“

聽了蕭不易這麼一通話,隨心頭一擺,似是看出了什麼,笑著說道:

“蕭姑娘客氣了,舉手之勞,勿須介懷。說起來正巧,蕭姑娘,在下有一個小忙,不知蕭姑娘可否願意援助在下一二?”

“公子請說。”

隨心公子稍微整理了一下頭緒,緩緩道來:

“最近在下行走武林的時候,發現不少威力無窮,深奧高絕的武功在武林中廣為流傳,這些功夫有正有邪,法門不一,不過,這些功夫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都是失傳已久的功夫,很多甚至在下連名字都未曾聽過,但是威力的確巨大,這是在下親眼所見,並且,習得這些功夫的。都是些武林三流角色……”

“就像今日王瘤子用金鼎神功一般?”蕭不易已經隱約猜到對方想問什麼了。

和聰明的姑娘交流,就是能節省很多力氣。

“對,就如同王瘤子用的是金鼎神功一樣。在下無意間聽到姑娘似乎對金鼎神功很是瞭解,所以,想問問姑娘,這金鼎神功出自何門何派?為何如此厲害,在下卻未曾聽說過呢?”

這隨心公子頗有些魅力,輕功極佳,武功極高,脾氣很好,聲音動聽,說話上禮儀還這麼周全。作為姑娘,不被他迷的神魂顛倒,真的很難。

不過,蕭不易做到了這件難事。沒有被隨心公子的氣度迷糊塗,敏銳地抓住了一個問題問道:

“無意間聽到?你是在哪裡無意間聽到的?”

蕭不易只在牛家村裡和李不易說過一次這個什麼金鼎神功。而且,當時兩人以為身邊沒有人。

這種情況下,隨心公子能聽到蕭不易的話,那只有兩種可能。

李不易洩密。

或者,這隨心公子一直跟蹤著二人,還沒有讓蕭不易發現。

第一種可能性在蕭不易冰冷的目光注視李不易,得到對方無辜的目光之後,被完全排除了。

那麼,第二種可能性,就變成了最可能,而且也是唯一的解釋了。

氣氛一下就尷尬了。

隨心公子只好訕訕一笑,急忙躬身行禮道:

“還請蕭姑娘見諒,在下無意冒犯,多有得罪之處,在下再次給姑娘賠罪了。”

“不用了。”

一句簡單的迴應,就讓想借題發揮折騰兩句的李不易把伸出去一半的舌頭硬硬地塞回了嘴裡。

“公子你想知道金鼎神功?這是百多年前,一位前輩高人所創,分為銅鼎,銀鼎,金鼎三個境界,威力無窮,據說最高金鼎境界練成之後,可水火不侵,雷電不傷,”蕭不易如數家珍的將與李不易的話又重複了一遍,然後,才輸了點新的,“據說這門神功極難練成,自創成便少有人達到金鼎境界,漸漸地便遺失了,傳聞只有二十年前的四大國某個皇室內還保留有完全的祕笈。公子,小女子知道的就這麼多了,不知能否幫上公子的忙?”

“蕭姑娘,您這是幫了在下的大忙了,謝謝您,在下還有事,就不在此多耽擱了,異日有緣再見吧。”

說罷,本來面前的人影,就立刻變成了殘影。

人都走了,李不易還不知,對著那個殘影不知道說了點什麼,結果,一陣微風吹過,殘影如水月鏡花般即刻無影無蹤,嚇了李不易一大跳,才知道對方已走。

說來說來,說就就走,神龍見首不見尾,方顯大俠風範。

這是武林中對那些浪子異俠的最簡單的評價。

但是,就是有人不欣賞。

“神神祕祕的,輕功高也不用這麼顯擺吧?”不知怎麼的,李不易就是對隨心這個這麼溫柔的公子很不喜歡,人都走了還在背後說人壞話,

“反正不知怎麼的,我就是感覺這個隨心怪怪的,彆扭死了,不像上一次見到的那個。”

“他不是那個救我的隨心,他在騙人。”蕭不易補充了一句。

“啊?!蕭師傅你是怎麼知道的?”李不易卻被這補上來的一句下了一跳。

“上一次,那個救我的隨心是抱著我的,而這一次,”蕭不易仔細回想了一下,“這個隨心的兩條胳臂一直下垂著,就像是沒有了骨頭一般,你沒發現嗎?這個一定不是救我的那個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