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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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卷宗
第320章 卷宗
時天心從酒館裡走了出去。
劉明譽在街邊蹲了許久,見時天心走過來,吐掉嘴裡嚼著的草根,問:“怎麼樣?說完啦?”他也不問時天心見的是誰,做的什麼事。
倘若是劉佳兒,他就要問上一問的,但換做是時天心,有時候,他覺得時天心作為一個小輩,比他的同齡人表現的還有主意,不必擔心。更重要的是,劉明譽認為,就算是他問時天心,時天心也不會說的。
何必白糟蹋功夫呢?那就不問唄。
時天心點了點頭:“說完了,舅舅,我們回去吧。”
和蘇明修見面一事,甚至和蘇明修相談一事,都沒有讓時天心太大的放在心上。雖然傳言蘇明修是個喜怒無常之人,但時天心以為,那只是他的表現。他的行事,都有自己的主意。
而幾次交鋒,加之她認真的思索過,蘇明修會打破她的計劃可能,實在很小。便是自己真的誤了蘇明修的事,對蘇明修來說,也是無足輕重的小事。他犯不著親自出手。之所以會從千溪谷追到梨鄉來,是因為自己行動太奇怪,他要做看戲人。
罷了,看戲便看戲吧。她從來不憚成為戲子,但這齣戲的起承轉合,都要她自己把握。
蘇明修不重要,重要的事七日後,母親就要被處刑了。她找不到證據替母親翻案,就得做好最壞打算的準備,劫法場。然而劫法場能否成功,就算是成功了日後會不會牽連甚廣,也是需要認真考慮的事。所以最周全的辦法,還是要從證據下手。
劉明譽見時天心說回去,欣然答應。他們暫住的一家民宿也在青石巷,和被封的田家離得不遠。想來趙宇棠的人會關注他們落腳的地方,選在青石巷,實在是太惹眼不過了。但時天心就是要大張旗鼓,就是要讓趙宇棠知道,她來秋後算賬來了。
等回到了民宿,劉明譽讓人去弄點吃的,順便問問護衛這一帶的地形,時天心自己呆在房內,劉明譽把田家的卷宗給了時天心,沒敢打擾她,只讓彤兒和白雪在門口伺候著,若是時天心要喝茶吃東西什麼的,也能搭把手。
時天心在認真看卷宗。
如果可以,她須得找出卷宗上田家一案上的疑點和漏洞,抓住這個疑點和漏洞不放,一步步追查下去。便是不行,也能將此故意放大,來混淆視聽,為劉珍珍爭取時間。
卷宗應當是趙宇棠令人做的,也許有柳夢教主交代的緣故,趙宇棠這份田家卷宗,倒也隱瞞的是天衣無縫,其中將田旭描述成了一個無惡不作的貪吏,罄竹難書。時天心看著看著,心中漸漸想要冷笑。
上面的事情,田旭一個也沒做過,反倒是現在的梨鄉縣丞趙宇棠,樁樁件件都差不離。偏偏劉珍珍還認罪了,時天心能想到,為了讓劉珍珍承認罪行,他們都做了什麼,或許就是為此,劉珍珍才會被折磨的失去神智。
這份卷宗,從某種方面來說,也實在是天衣無縫,趙宇棠應當在此耗費了很大心力,才把這些罪行安排在田旭身上。但因為田旭是個什麼人,梨鄉人都清楚,這些事情就顯得格外可笑。
時天心一目十行的看完。
卷宗上,是可以揪出一些小漏洞的。比如說田旭貪汙的賑災銀,在田家後院挖了出來。但當年的賑災銀,的確是清清楚楚的分到了每一位百姓的手上。新出來的“銀子”,大約是柳夢讓人自己添的。
趙宇棠能給田旭增添莫須有的罪行,卻不能抹去田旭曾經的善心和政績。光在這一點上,時天心揪住不放,就能為劉珍珍爭取一線機會。
“還不夠。”時天心喃喃道,這遠遠不夠。給劉珍珍增添的這點機會,實在不值一提,一旦柳夢他們發覺,利用馮裕堂現在的身份,再作假,再添油加醋,這點證據就會成為沒有用的證據。
必須得讓趙宇棠發揮不了作用,即便他是梨鄉的縣丞,在田家一案上也再不能插手。這要怎麼做呢……時天心冥思苦想著。
彤兒輕手輕腳的來給時天心倒茶,時天心正想的投入,沒瞧見彤兒倒的茶正在手邊,伸手按住噁心,那茶杯“哐當”一下倒在地上,滾燙的熱茶盡數潑在時天心胳膊上。
“天啊!”彤兒驚叫一聲,慌忙拿帕子去給時天心擦拭,一邊擦拭一邊道:“姑娘,姑娘沒事吧?白雪,拿個燙傷膏子過來!”
白雪匆匆去了,劉明譽聽到動靜趕緊過來看,一邊道:“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
彤兒自責的眼淚都要掉出來了,道:“是奴婢不好,奴婢倒茶,讓茶燙傷了姑娘,可別落下痕跡,這可怎麼辦。”
“阿心,你沒事吧?疼不疼?”劉明譽轉頭看向時天心,卻見時天心呆呆坐著,看著地上摔成碎片的茶杯出神。
劉明譽還以為時天心是被痛得傻了,趕緊上前幾步,伸開五指在時天心面前晃了晃:“阿心?阿心?”
時天心愣愣的把目光投向他,似乎這才反應過來,然而立刻就站起身,激動道:“我知道,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劉明譽摸不著頭腦,彤兒也一頭霧水。
“按南燕律令,人證物證確鑿,狀告地方官的話,可以同上級府衙狀告。但上級府衙是佟知陽,未必肯幫。我算來算去,唯有燕京城情勢複雜,將此案拿到燕京城,交由大理寺再查,可我要審的,卻不是田家的案子,而是趙宇棠。只要趙宇棠自己身在此案,便不可再在其中插手。經由趙宇棠手的證據,便做不得數!”
這是避嫌,趙宇棠自然可以毫無顧忌的“編造”證據,時天心也可以由他自己去做,反正到了大理寺,趙宇棠的那些證據,全都做不得數。反倒是她,和田家沒有關係,卻是個真真正正的局外人。
劉明譽並非官場中人,對南燕的官制也不太瞭解,只是道:“但大理寺為何要接梨鄉的案子?”
一個梨鄉的案子,至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