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回 先斬後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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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回 先斬後奏

張天風聽出來風如晦是想拉他去山頂再說，便回道：“好呀，正說在洞內待著悶呢。咱們走吧。”

風如晦滿意的點點頭，說道：“走。”說著便身子一晃飛上天去。張天風隨後也跟了上去。

兩人到山頂，張天風才問道：“師叔，你拉我到山頂來，是要說什麼？”

風如晦笑道：“一會等師兄恢復了，咱們就要出發了。”

張天風點頭回道：“是啊，怎麼了師叔？”

風如晦說道：“這一個要去的地方嘛，自然是周雅正的洞府了。以師兄的實力，對付周雅正當然綽綽有餘。不過周雅正與師兄並沒有冤仇，要是周雅正在被師兄打敗後認輸。那師兄也不會取他性命，所以嘛……”

張天風聽出點意思來，便接道：“所以就要咱們出手結果了周雅正？是不是？”

風如晦點了點頭，笑道：“周雅正是外人，而我是老祖是師弟，你是老祖的徒弟。咱們出手將周雅正給結果了，老祖自然也不會說什麼。”

張天風點頭說道：“恩，這個確實。殺一個周雅正，老祖自然不會問罪於我們。而我們卻趁機除掉了一個。”

風如晦接著說道：“不錯。等結果了周雅正後，就該去對付酒仙了。酒仙應該沒有那麼好對付，不過咱們一定要穩住別出手。師兄這次就是專門要找酒仙比個高下，肯定不希望咱們插手。所以在他們兩人鬥法的時候，咱們就把歸靈派那幫小孩子給結果了。”

張天風說道：“恩，師叔說的是。”

風如晦繼續說道：“只要老祖和酒仙分出了高下，只要酒仙還活著，咱們都要立刻出手，將酒仙當即殺死。這樣，歸靈一派就算滅掉了。”

張天風聽的心中有些激動，沒想到延續了千年的歸靈派今日就要滅在自己手上了。張天風呼了口氣，說道：“這歸靈派雖然一直人丁單薄，但也延續了千年，沒想到今日就要滅咱們咱們的手裡了。”

風如晦笑道：“這也是天意如此啊，我們只不過順天行事而已。”

張天風也露出一絲笑意，說道：“嘿嘿，不錯，天意如此。”

風如晦這時說道：“老祖在擊敗酒仙后，肯定真元會消耗不少。那時候咱們就立刻回雲南，讓老祖好生休養。這期間因為咱們將歸靈派全派都滅了，所以暫時訊息不會傳出去。而且御劍門和萬聖教本來和歸靈派的來往也不多。要是沒什麼其他事，肯定也要過段時間才會發現。或許要很長久才發現。不過萬一讓他們發現了，找上門來，那咱們也要盡力守住。爭取讓老祖恢復過來。”

張天風點點頭，說道：“恩，回了雲南後，看來還得召集召集人才行。”

風如晦卻說道：“那些道行不高的同門找來了也沒什麼太大的作用。咱們修道之人鬥法又不是行軍打仗，人多有什麼用。”

張天風回道：“要不咱們再去請請派中其他前輩吧？”

風如晦低頭腦袋想了會，說道：“我也不是沒想過，可咱們派中雖然還有些隱修的前輩，不過大多許久未曾聯絡過。我估計連掌教恐怕都不知道他們在哪裡。而他們雖然明義上還是咱們玄黃派的人，可早就各不相干了，比如收了弟子也不跟大家通知。唉……想要指望他們，難哦。”

其實這樣的情況在四派之中都有，比如那人丁最少的歸靈派，以前倒也還有許多門人。但是後來各個外出祭煉殭屍，有的尋找到一處好地方，便也將洞府定在附近，好方便隨時祭煉殭屍。

而同門大都分散在各地，平日也少有來往，漸漸的各人間的關係也疏遠了，到後來幾乎就不聯絡了。自己收徒傳徒，也不用跟同門通知。有的甚至去世時都未曾讓弟子去和同門說一聲。

所以許多同門就這樣許久不曾聯絡，雖然大家都同屬一門，但有個幾十年甚至上百年不聯絡的話，這同門的情誼也早就煙消雲散了。只有那些平日還在互相走動的，才與派中的聯絡多一些。

張天風嘆了口氣，說道：“等咱們將三派都滅掉後，一定要多讓門人們多多走動，與派中的聯絡多起來。不然以後地盤大了，大家不就跟分散了嗎。”

風如晦說道：“恩，不錯。等回去了，一定要和掌教說說這事。”

張天風說道：“師叔叫我上來，就是為了說一會對付周雅正和酒仙的事嗎？還有其他什麼是沒有？”

風如晦回道：“沒有什麼事了，就是跟你說說這事。到時候看我眼色行事吧。務必先將歸靈派滅掉。因為你也知道掌教最開始不太同意咱們與三派為敵。後來雖然語氣有所迴轉，不過這次咱們出來幾天了，我怕回去後他有反悔了。所以咱們來個先斬後奏，把事情做實了，那時候就是他想息事寧人，恐怕御劍門和萬聖教也不會幹休了。”

張天風現在才知道原來風如晦是擔心這一點，不過之前虛空子一直力勸他們不要與三派為敵，也難保現在他又起了這個心思，所以先把歸靈派滅了，那時候也就騎虎難下了。於是說道：“還是師叔想的周道。”

風如晦笑道：“好了，咱們下去吧。你師父差不多過一會就能恢復過來，咱們就在洞府等他吧。”說著正要走，突然又停住說道：“要不趁這時候去抓兩個孩童，也好讓師兄臨行前好好吃一頓啊。”

張天風一聽，吸了口氣，面露難色，但又不好直接拒絕風如晦，一時不知道怎麼回話。張天風就這麼一愣，風如晦立刻察覺出來，便說道：“這次不讓你去了，我親自去抓。你在洞府等候便是。”

張天風以為風如晦不悅，連忙說道：“這點小事怎麼敢勞煩師叔親自動手，讓我去就行了。”說著就要飛走。

但風如晦卻一把抓痕了張天風的手臂，說道：“我知道你對我和老祖吃孩童一事不太贊同。看得出來你也不太願意去抓小孩子回來。今早我和師兄離開洞府時，我問要不要叫你一塊上來。師兄卻說你還沒念過經。起初我沒在意這話的意思。但是剛才你又露出為難的神情，我才聯想起之前的事來，知道你現在心善，不願多傷孩童性命。不過嘛……我與你師父年紀都大了，多吃孩童，對身子好。師叔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既然你不願，那我就去自己去抓，你別多想。”

張天風見風如晦對他說出實心話，才放下心來，有些慚愧的說道：“這個……我也只是覺得咱們修道之人雖不說一定要替天行道，降妖伏魔。不過這隨意殺生還是……還是能免就免……”

風如晦見他為難的樣子，嘆了口氣，說道：“我們都是老骨頭了，不吃孩童不行啊。反正外人也叫咱們邪派，那不邪一點怎麼行呢。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心善。你回洞府吧，我自去抓兩個孩童回來便是。我也沒怪罪與你，你不要想太多了。”說著自己身子一晃，便飛上天去。

張天風本來還想說點什麼，不過風如晦已經飛走了，便搖了搖頭，然後自己也飛回了洞府。一進洞府，就聽血魔老祖說道：“風兒，你和你師叔到哪裡去了啊？”

張天風連忙走進石室，說道：“師父，你回覆好了？”

血魔老祖笑道：“就消耗了一點真元而已，當然恢復得快了。”

張天風點點頭，又說道：“哦，剛才師叔說山頂景緻不錯，便拉我一起去瞧瞧。後來師叔說去抓兩個孩童來讓師父食用，然後再出發。”

血魔老祖聽罷說道：“風兒，怎麼能讓師叔親自去抓呢？”不過話一說完，才想起現在的張天風已經不似以前那般。便又立刻說道：“也罷，他自己去抓，估計他也想吃。算了算了，等到了雲南，你也別為我抓孩童了。我想吃的時候自己會去抓。”

張天風心頭一驚，想起之前風如晦在山頂跟他說的話，連忙解釋道：“師父要食用孩童，自當是弟子去為您老人家了。弟子只不過為那些孩童念念經文超度他們，並不是……”張天風話未說話，血魔老祖卻打斷他說道：“好了風兒，你的心意為師都知道。我說以後我自己去抓就自己去抓。你不要再說了。這些年來，我也沒再教你什麼。等到了雲南安頓好後，師父再傳授你點道法吧。”

張天風本以為他師父要責怪他，結果現在不僅不責怪，還要再傳他道法，心中十分高興，單膝跪地說道：“弟子多謝師父。”

張天風現在的道行本就不低，當年他亦十分聰明，悟性很高，血魔老祖很是喜歡他。而即使是之後血魔老祖閉關數年祭煉法器，這些年來張天風也未鬆懈，仍然每天修煉著血魔老祖以前教他的道法，是以他的道行不僅沒停滯後退，反倒進步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