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她到底是誰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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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她到底是誰的女兒?
“主子!急報!”急切的叫喊聲從外傳來,是斷橋。
納蘭天闕蹙眉,從藏書閣中走出來。待納蘭天闕一走出來,斷橋迎面遞上來一則密報,道,“朝中傳來的訊息,各位大人們義憤填膺,欲出兵南疆以揚國威,陛下快要控制不住局面了,急望主子回朝安撫臣心,共商國是。”
“告訴父皇,已經找到最好的方法來解決這件事,讓他先穩住朝中局面,待我月餘。”納蘭天闕垂眸,回答道。
無論是對於他,還是對於天聖國,最好的解決這件事的方式,就是朝雲及笄後的完婚。一旦完婚,不僅是對南疆玉沉檀的最有力回擊,也不聲不響的挽回了天聖國被毀的顏面。
他垂眸,要想讓雲兒頷首答應嫁他,談何容易。
他一定,一定要,好好想想。
——
“主子!”漣歌急切的看著呆愣在原地,冰冷一片的帝朝雲,她就像是突然間被抽去了靈魂,受到了無法彌補的重大精神打擊。
何其殘忍。
她突然之間像是明白了何為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或許今天的開始就是晦暗的開始,不然,為何接連得到噩耗,將她打擊至此。
那個她曾經苦苦嚮往追求的夙願,得到了毀滅性的答案後,她那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父皇,又將在這傷口上撒下一把潰膿的細鹽。
而她,真正從心底散發出的涼,涼入骨髓,冰涼沁骨的是,時間,沒有時間了,來不及了,一切都來不及了。
想到這裡,她嗤笑一聲,她又不是小孩子了,難不成,還向往那些風花雪月浪漫繾綣的愛情故事嗎?還指望會有一個轟轟烈烈無人能及的滿足她一切虛榮心的求婚?從一開始,她對這場婚姻的定義,就是一場政治婚姻。既然已經有註定了的結局,那麼索求太多,投入太多感情,最後痛苦的,難道不是她?
她何苦?她何苦為難自己?
明明沒有希望了卻一直不遺餘力的尋找尋找,但誰會知道,她那是救贖?她嚮往那一抹將她扯出無盡黑暗的唯一陽光。本來一直以為,它只是靜靜地呆在一處讓她尋找,可是到了最後才知道,這世上,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太陽,既然如此,何來陽光?
她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奢望太多。
而就是奢望太多,最終了解到這深痛巨創之後,才會有多絕望。
突然想起醉墨那句話,她從來不會沒有目的的去做一件事。她就是如此的現實,上天從來沒有給過她一絲一毫的機會,讓她隨心而為,隨性而為。
已經來不及了吧?已經來不及了吧?要作出抉擇了,她要做的那些事,不會得到他的原諒的,不會。
她痛苦的閉上眸子。
不會。
——
入夜。
點點繁星印綴在墨藍天空,神祕優雅如同墨蘭,繾綣,攜著一絲涼風,柔和卻又不顯突兀。漫山遍野的瓣蓮蘭輕輕擺動,在皎潔的月光下墜著晶瑩的光,清涼的青韻,落下大半花瓣的留白,讓天空塗抹。淡淡的熒光閃現,別樣的交錯,迷人。
很完美的一個夜晚。
很完美的一個人。
她的月白長裙在風中揚曳,閃洩處絲絲銀光,她未曾束髮,任長長的銀髮在空中飛舞,飽滿光潔的額頭掛著一枚素雅的蓮形玉飾,玉狐一般完美的弧線,每一處都勾勒得鬼斧神工,如凌波仙子,飄渺欲仙。
她拖曳著長裙,走在瓣蓮蘭鋪就的圃間,白色交融雜合,已分不清哪些是白裙,哪些是瓣蓮蘭花瓣的雅白。
漫長的路,漫長的天地,唯留她一人,踽踽獨行。
直至,漫長開闊的視野中,出現了幾個人。
他們就像是人生路上的岔路者,有些人,可能是配角,擦肩而過,而有些人,會在時間彙總中,留下永恆的鐫刻的剪影,抹殺不去。
她看著他們幾個,圍繞著她,眼眶不知怎的,忽然,就溼潤了。
眼眶中倒影出搖搖欲墜的朦朧,遠月也朗朗出來汲水。這一切皆因,眼底沉淚之故。
而在這朦朧欲墜中,一人從遠方,緩緩走來,帶著寧靜,遠離俗世的喧囂與煩惱,她雖是眼眶朦朧的,她卻依然知道,他此刻的表情。
一定是含著淡淡的笑,獨獨會對她一人所現的無限溫柔與寵溺,眼前彷彿浮現出了他表情無奈的時候的樣子,溫潤難尋,明明略帶責備,卻讓人暖到心裡去。
直到他將要走近,她將淚水擠到眼角去,拼了命的,想要認真的記住,他現在的模樣。
依舊是那麼溫暖的,他把那枚墨蓮玉佩掛在腰間,隨著他走動的幅度,穗子輕微的晃動。他懷裡抱著的雙生,也像是在這一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聖潔與莊嚴,瞪著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著這一切,卻沒有發出一絲絲的聲音。
明明很短的一段距離,卻像是艱難抵達,走了好久,久得她生怕錯過他一個表情的變化而一直不敢閉上的眼睛都酸澀了,差點沒有再次讓淚水潤溼了眼眶。
終於,他走到她面前,輕輕勾起嘴脣,如同往常一樣的微微一笑,卻沒有說話,而是伸出手揩乾了她眼角劃下的淚痕。
“你幹嘛!”她含著淚擠出一個笑,卻連說出這幾個字都哽咽了。
“噓——別說話。”他的手指輕輕拂過她的嘴脣,道,“接下來的話,讓我一個人說完。”
他摟了摟懷裡的雙生,道,“這也同樣不算求婚。這裡太簡陋了,不能給我我想要給你的一切,我若娶你,必然是給你最好的,江山為聘,在所不惜。無論是天聖,亦或是南疆,只要是你要的,我都能給你。”
她聽完他說的這話,一下就瞪大了眼睛。
“噓——”他再次溫柔地拂過她的嘴,“你什麼都不用說,我都知道的。”
我都知道的。
你不明白你失去的那些年的記憶,代表了什麼,那些回憶裡的點點滴滴,讓我比你自己還要了解你自己。你現在所變成的樣子,都是因為,你失去了那些年的記憶。
你不知道的,因為殘缺的你,讓你已經不再是你。而我徘徊在那些年的記憶裡,不肯離去,也永遠不會離去。這世間,論殘酷,無非是,我們再次相遇,我還是我,而你,已經不再是你。
但是,就算是這樣,我也願意。
我能給你最大的容納包容,讓你無論做了什麼事,都能回頭,看見我的存在。
我瞭解你。
他那雙能夠包容容納一切,映襯著點點繁星的黝黑眸子,突然像是漩渦,把她吸引進去。
她突然發現,自己錯了,自己一直在等待著的自我救贖,卻沒發現,最大的救贖,就在眼前,就在身邊。
足矣,足矣。
“雲兒,”他的手拂過她的臉,輕喚著,“不論你心裡在意的是什麼,任何的外物,在我們之間,都夠不了任何威脅。那空缺的那幾年,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不知道它到底改變了你多少。但無論它把你改成什麼樣子,你都是你。你可能永遠都無法開啟心結,無法像我愛你一樣,愛我。你可能永遠都無法恢復記憶,你可能會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復原身體。”
說到這裡,他的手微微頓了頓,垂垂眸,道,“但你要等我,我也一定會等你。沒有人能阻止我們相濡以沫,沒有人能阻止我們互相相信,沒人能阻止我們在一起。只要,你願意。”
微微的風吹拂過,她的發飄揚纏繞,她已經是滿臉淚水,卻依然綻放著最純潔的笑。
至少,在這一刻,她心裡,只有他。
她緩緩伸出手,抱住他,將頭擱在他肩上,顫抖著聲音,回答,“我願意。”
不論是怎樣,她都願意。
時間已經來不及了,一切都像是攤牌了。不管他知道多少,不知道多少,她都必須答應他。為了自己,為了母后,為了垂垂病已的父皇。
那一瞬的動心,是隻為了自己,而為了將來,她鄭重的道出了一聲,她願意。
儘管她會被利用他的羞恥心所縈繞,儘管她在答應那一瞬只覺得心中如遮天蔽日般的濃黑,儘管她也不知道那個相互相信的承諾能夠管到何時,儘管她也不知道,最後他會不會不再相信她,她亦將這一天忘得一乾二淨。但她承諾了,盡力守過了,痛過了,沒有選擇了。
她也貪戀這一瞬間的溫暖。
她已經好久沒有感受到這麼單純的氛圍。
就像是吸食大麻一般會讓人上癮,她能片刻沉浸,已是對自己最好的回饋,她必須做的,是從這溫柔鄉中走出,冷靜而強大的,分析整個現實。
直至冷風瑟瑟,開始吹拂。馨香的花田氣息縈繞整個鼻腔,醉墨漣歌斷橋殘雪都看著這一幕,勾起嘴角的笑容。直到許久過後,她才想起自己抱著的還有雙生,趕緊放開手,眼神卻墜入了一汪深深的碧泉。
他笑,“你願意什麼?我可說過了,這不算求婚。”
“當然不算了!哪有這麼容易的,你承諾給我的我還一樣沒見著呢!”朝雲嘟嘟嘴,袖子狠狠一抹,抹過沾著眼淚的臉頰,直接從他懷裡把雙生搶過來。本想著這小傢伙被憋著這麼久了可能會有點不適,誰想到,這小傢伙正睜得頗大的眼睛骨溜溜的望著這倆人。
朝雲看見他這副八卦表情,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果真是讓她白擔心了!
而這出了奇的和諧的一幕被其他幾個人看在眼裡,漣歌一陣驚歎,“看看看看,這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多般配啊!”
“嗯,是挺好。”殘雪蹭過來插嘴道,“不過我覺得,要是主子和公主殿下有了自己的孩子,看起來應該會更和諧的。”
“呵呵。”這話漣歌可不愛聽了,“怎麼,嫌棄雙生啊?我家雙生可有人愛著呢,你不喜歡一邊待著去,沒人理你!”
“別……”殘雪剛想解釋自己最笨,沒想到漣歌真的理都不理他,直接轉身走人了。
朝雲抱著雙生,在花圃中緩緩散步而行,眸色寧靜溫柔,卻藏著一抹孤寂痛色,輕輕道,“我應該明日就要啟程回北封了,父皇病危,我也不知道,他到底還能撐多久。”
“自當如此,佩蘭族的事,都可先自行擱置一邊,讓大長老二長老處理著,回去北封最要緊。”納蘭天闕聽到這話,並無半絲吃驚之色,想來他也是收到了密報的。
“那你呢?”朝雲回頭望著他,她的情報沒出錯的話,因為玉沉檀沒事兒犯神經的行為,現在天聖的朝堂應該已經吵得焦頭爛額了,應當是最需要他這個精神領袖回去處理這些事情的。
“我?我自然是隨你一路。”納蘭天闕沒有半分苦惱之色,一切應當的樣子,說道,“你的及笄禮,我怎麼能錯過?況且,就算是拜訪一下我未來的岳父大人,也是人之常情。”
朝雲微微一笑,他能跟著一起回去,也好。
兩人信步在後山花圃中晃盪,一片寧靜美好。
——
而在北封的另一處。
一個頎長人影逐漸逼近了另外一個略微瘦小女子的身影,神色閃浮,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沒有!”略帶著嘶啞卻堅定的回答。
“你告訴我,帝朝雲到底是誰的孩子?是不是我的?”那人並沒有想這樣放棄,而是繼續逼問道。
“雲兒怎麼可能是你的孩子?”那人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般,道,“雲兒身上流著的是最珍貴的上古帝氏血脈,她是北封的嫡系裔女,她今後將會是這世上最尊貴的女子!她是公主!將來還會是女皇!”說到這兒,她頓了頓,繼續道,“你呢?你能帶給她什麼?她怎麼可能是你的女兒?你怎麼能毀了她的大好前程!”
“那你告訴我!”那人步步緊逼,錮住她的手,“你怎麼解釋她的臉?她的長相?她為什麼會和佩華濃長得這麼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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