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67章 分道揚鑣

第467章 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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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7章 分道揚鑣

第467章 分道揚鑣(1/3)

這黑燈瞎火下的,崔劍三用著一種極為驚悚的語氣同自己徒弟這般一說。崔佑雖然倒也不至於害怕,可卻是依舊背脊有些發毛。

“師父……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崔佑語氣略顯有些顫抖的同崔劍三問道。

聽著自己徒弟好像有些害怕的聲線,崔劍三便是壞笑道:“你小子覺得呢?這大半夜的為師當時背後除了你之外,還有一個人在哦。你覺得這個人應該是個什麼?”

崔佑便是從未想過自己師父會同他開這般的玩笑,於是便一臉驚詫的說道:“莫不是真的在北境這裡遇見了鬼?”

這大傻子話還未說完,腦袋卻是被崔劍三給輕輕拍了這麼一下。這做師父的便是笑著輕聲說道:“你這臭小子想些什麼呢。這世間哪裡來的那麼多鬼神可以給你遇上?此前跟在我身後的是個活生生的人。而且現在還就在外邊偷聽著你我的談話呢。”

崔劍三這話一說,這帳篷外果真就傳出了異動。

這帳篷之外真如同崔劍三所說的一般,藏著一個人正悄然的聽著帳篷之內的兩人談話。那人一聽到自己行蹤已經被崔劍三所察覺,當即便想著要逃。

只是這人剛一轉身,卻發現自己所跟蹤偷聽的傢伙便已經堵住了自己想要逃跑的去路。

崔劍三一邊緩步的衝著那人走來,一面輕聲的衝那人問道:“今晚這是怎麼了兄弟,是晚上起夜找不到回去的帳篷了嗎?”

對方一聽崔劍三這般問道。頓時便順著崔劍三的話接了下去道:“是啊,是啊,剛剛起夜忘正在找自己睡覺的帳篷呢。”

見著對方竟然還同自己妝模作樣,崔劍三便是冷哼了一聲說道:“呵,這一次起夜就花了這麼長的時間,兄弟你肚子裡的尿倒也是裝了不少啊。”

崔劍三都已經將話說道了這個份上,對方便是傻子也自然能夠聽出來這酒鬼話中的揶揄。

便是收斂起了臉上的笑意,衝著崔劍三擺了擺手道:“我要回營房睡覺了,還請您讓個道。”

“不讓你能將我怎麼著?”這酒鬼一翻白眼,雙腿往這道上一杵,活脫脫像是個無賴一般。

“你想怎麼樣?”對方早前也見識過這老頭同甘將的一場打鬥,因此對於崔劍三的實力也有了一個模糊的判斷,而以他的實力對上崔劍三的話。只怕下場只會比甘將更慘一些。

崔劍三兩手往胸前一叉說道:“其實也簡單,就是想同兄弟你問幾件事情。你回答完了,便就放你回去睡覺了。”

這偷聽之人也不是個傻子,崔劍三都這般說了。便只能緩和語氣道:“有什麼問題,直接問吧。”

崔劍三也不客氣的問道:“你是何人?來此有何目的。”

眼見著逃脫無望,而且自己還打不過對面這個看著瘦弱的老頭。這偷聽者只能是輕輕嘆了一口氣同崔劍三說道:“在下劉秋白,西蜀人……”原來這偷聽之人便是當日同甘將一起解救了村莊的白馬浪子。

這劉秋白於是便同崔劍三說起了今日偷聽的原由。

話說劉秋白便是在那日同甘將喝酒時便發現眼前這大漢乃是可以至交的好友。而且在飲酒的過程中,劉秋白也發現甘將便是存著心事。

想想一個武藝這般不俗的人,不遠千里從長安來到北境這塊鳥不拉屎的地方。定然是有什麼目的的。而當劉秋白好幾此在酒桌上詢問甘將的目的時,這大哥便都在含糊其辭,眼神躲閃。

劉秋白雖然年紀不大,可是在北境這般嚴酷的環境下想要生存,自然也就練就了一對能夠分辨人心是非的雙目。這甘將雖然心思善良,可想必如果這件事情願意讓劉秋白知道的話,定然就會直言不諱。這般含糊其辭定這背後定然事件大事。

而且劉秋白隱隱覺得每當自己提起甘將前來北境的目的,這件事情的時候。甘將大哥總會生出一種蕭瑟之感,便好似是去赴死一般。這種感覺也讓劉秋白心中感覺不妙。

此後這白馬浪子便是偷偷的跟隨著甘將一路前行。

一方面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另一方面則是萬一自己的猜測是對的。那麼便可以在甘將遇到危難的時候出手相助,進而幫他一把。

這一路上劉秋白便是小心翼翼的跟隨,加之甘將這人也實屬大大咧咧之輩。因此這一路的跟蹤也並未讓這大漢發現。直至後來也一併混入了這勞工的大營之中。

而就在今夜劉秋白卻猛然的發現了甘將同崔劍三兩人之間的對話。此時的劉秋白才算是恍然大悟,原來這甘將大哥此行的目的,竟然是為了去劫親。這般大的事情,頓時便讓在一旁偷聽的劉秋白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試想這北莽同大唐的婚姻,乃是兩國之間的聯姻大事,如果這幾人橫攔一腳。便足以改變兩國之間的態度,萬一這國家同國家之間打起了仗來,只怕是生靈塗炭之事。

劉秋白

一方面被這兩人的對話給嚇到了。而另一方面也不由的開始佩服起了甘將的為人,便是明明知道自己即將要去赴死,可卻還是顯得這般淡定。

聽完了劉秋白的解釋,崔劍三也算是搞清楚了眼前這人的身份。看著那同甘將不過才一頓酒水交情的小年輕,崔劍三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如果眼前這人只不過是個偷聽的宵小之輩,崔劍三也大可一擰對方的脖子,送他回去投胎即可。可是這人好死不死卻還同著甘將有過交情,而且這交情也不算深也不算淺。

便是不深,不足以讓崔劍三放心的讓這個小年輕活著。畢竟如果放這傢伙離開,萬一他將此事告知官府,那非但此行的計劃便徹底泡了湯,只怕自己同傻徒弟兩人都會有危險。

可是如同就這樣弄死了對方,這似乎也不符合崔劍三的性格。畢竟眼前這小年輕也只是替甘將著想,才會前來偷聽的,一切都也只是誤打誤撞罷了。再如何也不能直接把他給宰了吧。

於是乎崔劍三便是一邊搓著下巴,一面考慮著該如何處理眼前這個棘手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同甘將又不同,甘將同崔劍三乃是站在一條線上的人。崔劍三頂多只是打對方一頓讓他趕緊滾蛋,不要妨礙自己同徒弟執行任務即可。

可眼前這人誰知道他離開後會不會為了利益而出賣自己這些人呢?

那乾脆把他打失憶?

忽然間崔劍三便是想出了這樣的一個餿主意來,想想如果一拳砸在對方的腦袋上,只要位置跟力道合適,就足以讓他變成白痴。既然變成了白痴,自然也就不可能會記得今日所發生的事情了。

不過下一刻崔劍三還是趕忙搖了搖頭,否定掉了自己內心的想法。這一拳下去雖然力道和位置確實可以控制的住,但保不準會不會真就把這小年輕給打死了。而且就單單因為害怕對方洩密,就將這不算壞的小子給打成白痴,這也太不符合崔劍三自己的行事風格了。

細思冥想之下,崔劍三卻是有些懊惱的開始蹲在地上抓起了頭來。這動作便是看得一旁的劉秋白一驚一乍。生怕這能夠將甘將甩到天上去的老前輩忽然暴起,也將自己給甩飛一次。

在一番思考之後,忽然間一道靈光乍現。崔劍三便是想到了處理這小子的一個絕妙注意。

只見他忽然湊到了這小年輕的身邊,然後一搭對方的肩膀用著如同老神棍忽悠人般的語氣問道:“小夥子今年幾歲了?”

劉秋白有些詫異崔劍三這般突如其來套近乎的動作。只是無奈這老頭的實力強自己太多太多,便只好乖乖的回答道:“還有幾個月就滿二十了。”

“那平日裡都靠什麼討生活的?”崔劍三繼續問道。

劉秋白見著對方如同媒婆似的問話,便也乖乖的回答道:“靠著懸賞北莽亂賊的人頭換錢討生活。”

聽到這裡,崔劍三便是一臉明瞭似的點了點頭道:“哦~那有沒有興趣同老朽我做一筆買賣呢?”

一聽到這話,劉秋白心種頓覺不詳。但也只能是硬著頭皮向崔劍三問道:“不知前輩想同我做什麼買賣?”

崔劍三嘿嘿一笑說道:“這個買賣嘛,其實也簡單。便是你替我將那個甘將送回長安去,只要完成這個任務,老朽便給你一百兩銀子。這買賣你看如何?”

“真的!”一聽說這一百兩銀子,小年輕頓時眼睛一亮。再也沒了被崔劍三搭著肩膀的拘束感。不過隨即卻又再次冷靜了下來,便是擺出了一副狐疑似的神色同崔劍三問道:“真的假的?我憑什麼信你?”

“嘿嘿,你看這是什麼?”崔劍三笑著便是從自己的袖袋中掏出了一張紙質的東西,說著便是朝劉秋白的手中一塞。

這黑燈瞎火之下,劉秋白自然是難以看清對方所塞過來的紙質物什到底是個什麼。不過當他用著鼻子稍稍一聞,又用手測了測這紙張的大小後。隨即便喜笑顏開道:“前輩果然大方啊。”

原來崔劍三這掏出的紙質物什,正是一張面值為一百兩的大票子。此前李恪所給的盤纏,崔劍三早就已經在行程的路上換成了許多小面額的銀票。畢竟此行北莽需要謹慎行事,貿然的在路上用出面額巨大的銀票只怕很用以引起別人的注意。從而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而之所以給劉秋白一百兩銀子讓他帶著甘將離開,這樣不但可以讓甘將看住劉秋白,如果眼前這個傻小子真的生了壞心思。以甘將的立場來說自然是不可能會允許劉秋白去報案的。而另一方面,有了劉秋白的幫助,想必甘將就應該會乖乖的回到長安去。這樣也就不用多送一條性命留在北莽了。

但是這一百兩銀子說少自然也不是小數目了。在一般的家庭看來,這一百兩銀子便已經屬實為天文數字了。想想此次前去北莽同大唐邊境做三個

月的苦力,這定遠城城主王楠給出的勞工費用不過六百錢而已,光是這樣報名名額也是在一瞬間就被眾人給搶奪一空。

而這一百兩銀子對於劉秋白這樣的靠著賞金混飯吃的浪子來說,便是意味他需要砍下一百名北莽亂匪的頭顱才可以換到的。

也意味這他可以在北境的女人窟裡多上大半年揮金如土的生活了。

劉秋白此時一手攥著那崔劍三塞來的銀票,便是好像已經同眼前這個老頭子達成了共識。

劉秋白同崔劍三問道:“那前輩,希望我何時帶甘將兄弟離開這裡呢?”

崔劍三自然是巴不得這兩個混蛋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於是便直接說道:“你今晚便帶著那傻子離開這裡。明早定遠城城門一開就拖著他往長安去。”

“那萬一甘將兄弟不跟我走怎麼辦?”劉秋白隨即想到了這個問題,不由面露猶豫的同崔劍三問道。

這一點卻突然提醒了崔劍三。這老頭便是哦了一聲。然後鬆開了搭著劉秋白肩膀的手,隨即同劉秋白說道:“小子跟我過來。”說罷,便是快步的向著原先的乾草垛方向走去。

兩人便是快步的來到了原本的乾草垛邊。這甘將受了崔劍三的內傷之後,此時便還是一臉迷茫的躺在乾草垛上思考著人生。一見崔劍三又一次回了來,不由面露疑惑的同崔劍三問道:“前輩,你又回來幹什麼?”

崔劍三也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走到了甘將的面前。不待對方做出任何的反應,便是一記手刀砸在了甘將的肩膀上。那甘將便是連一聲都沒有吭就當即昏在了乾草垛上。

崔劍三將甘將擊昏之後,便是拖著那宛若屍體一般的大漢來到了劉秋白的面前。接著如同丟垃圾般將甘將衝劉秋白麵前一扔說道:“這樣這傢伙就不會反抗了。”

“好狠。”看著崔劍三這乾淨利落雷厲風行的手段,劉秋白便是不由的感嘆道。心想著如果這傢伙對著自己的脖子來上這麼一下,只怕下場也同甘將沒有什麼區別了吧。

可憐這甘將今天不但被這老頭在天上甩了兩次,還莫名其妙的中了這老頭的一擊手刀。雖然說這擊手刀並不會致命,只是上甘將昏厥了過去而已。不過想來那脖子的疼痛感,便會讓甘將在醒後也受到不小的折磨。

將甘將交給了劉秋白之後,崔劍三便是輕輕的拍了拍眼前這位小年輕的肩膀,接著說道:“我這老人見只一介江湖武夫,這行走江湖的規矩中嘛,恪守信義便是關鍵之關鍵了。我想你小子既然收了我的錢,應該不會幹出某些吃裡扒外的事情吧。”

崔劍三雖然說話時乃是面帶著笑容。可這話卻已經嚇得劉秋白這二十歲不到的小年輕快要哭出來了。原來這崔劍三在劉秋白的面前已然釋放了一絲絲的殺機。這股子冷冽的殺機,便頓時讓劉秋白心生驚恐,甚至連話都已經講不出來了。

隨即崔劍三氣勢一消,殺機便也驟然而散。忽然解出了壓力,那劉秋白便是拼命的衝著崔劍三點頭道:“前輩放心,晚輩既然拿了前輩的錢,就一定會替前輩辦好事情的。”

見著劉秋白如此懇切的承諾道。崔劍三也是點了點頭,輕輕的拍了拍這後生的肩膀說道:“別光說不練,趕緊帶著這蠢貨麻溜的滾蛋。”

……

翌日清晨,便是巡邏的軍官在乾草垛的附近發現了幾個空掉的酒罈。按理來說已經命令了民營裡不許喝酒,因此這發現了酒罈自然是要好好調查一番才對。

不過今日這酒罈的事情卻被另一件大事給延後了。那便是龍詔軍同北莽的姻親使團今日便決定開撥前往北莽了。此訊息一出,勞工營中的一萬人便也在安排下開始整裝。隨即打算出發了。

由於考慮到公主行程的安全問題。所以這一萬人的隊伍需要延遲近一個時辰的時間再出發,便是離著龍詔軍的大部隊近三十里的距離後,才開始進軍

城主王楠原本還打算讓全城的百姓夾到遠送公主出城。但是這個想法卻被韓衝以不便為由給當場拒絕了。而就在龍詔軍的主力部隊護送著公主從定遠的北城門離開之際,便是也有人正悄然的帶著一昏厥的大漢騎著白馬從城南悄然的離開的定遠。

這不用說,便是昨晚收了崔劍三一百兩銀票打算護送甘將回長安的劉秋白了。

劉秋白今日的心情似乎也挺不錯,一路上騎著白馬嘴裡還哼著小曲。昨日除了被崔劍三這酒瘋子給嚇了一頓之外,其實境遇倒也算是不錯。不但得到了一份這般輕鬆的工作,而且還見識到了這樣一位高手。算是又長了見識,還賺了一筆不菲的錢財。

劉秋白看著遠在南面的長安,想著到時候去了長安便也可以點上幾個中原的姑娘,一起……唱唱小曲,喝喝酒,睡睡覺。

這樣一想,這嘴中的小曲不由便哼的更輕快了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