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背後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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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背後有人
第466章 背後有人(1/3)
甘將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好似一團黑影般的崔劍三。不過還未等甘將開口,那已經將半罈子酒都灌進了肚子裡的老頭倒是率先開口問道:“怎麼你小子會在這裡?”
“奇怪了,我剛剛的手刀明明是打中了你的脖子才對。”這甘將倒是沒有回答崔劍三的問題,他如今的關注點還放在了崔劍三為什麼能夠中了自己那結結實實的一擊手刀後,還可以這般生龍活虎的喝酒。
對於甘將的這個疑惑,崔劍三卻是冷哼了一聲道:“哼,就你小子這軟綿綿的勁道,甚至還沒有那青樓小妞按摩來的重,這種手法就想把老子打暈?你難道忘記當日老子是怎麼教訓你的了嗎?”
聽了崔劍三這話,甘將卻是恍然大悟了過來,眼前這人可是當初瞪了自己一眼,便可以讓自己連身體都不敢動一下的大能。想來如果自己的一擊手刀可以將這樣的高手擊昏,這才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吧。
不過甘將對於崔劍三的實力佩服歸佩服,可卻對這老頭子那說話囂張的語氣有些不滿。甘將便是在夜色之中衝著崔劍三狠狠的瞪了一眼道:“你這老頭說話也給我客氣一些,雖然是前輩,但好歹也要有個前輩的樣子才是。更何況你手裡的那酒還是我買的。”
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這崔劍三便是同甘將再如何不對頭,可自己也確實是喝了對方的半罈子酒。於是乎崔劍三便也不再同甘將繼續鬥嘴,反倒是蹲下了身子緩和了語氣同甘將再次問道:“好了,好了,那就言歸正傳吧,為何你小子會出現在這裡。”
“為何我會出現在這裡?”甘將聽著崔劍三的問題,倒是犯了一個白眼。心想著如果你這老頭不是那麼難找,自己還會待在這如同難民營一般的鬼地方?不但要同六七個人擠在一間小帳篷裡睡覺,甚至連喝口酒都得這般偷偷摸摸的。
不過心中怨雖怨,但是提起這正事,甘將便還是老老實實的交待道:“是主公怕你們兩人不靠譜,所以就喊我來幫你們兩人了。”其實這件事情本就是甘將自己要求的。可是在崔劍三這人的面前,死要面子的大漢自然不可能會同崔劍三說出這樣的話來。畢竟這老頭的嘴巴如此之毒,如同聽說是甘將毛遂自薦而來的話,指不定崔劍三會用如何的話語來嘲笑自己呢。
然而就算甘將將這鍋甩給了遠在千里之外長安的九皇子李恪頭上。結果卻還是逃不了這崔劍三的揶揄。
“哈!”崔劍三聽了甘將的這個理由,頓時噗哧一笑緊接著便是將腦袋湊到了這大漢的面前問道:“我耳朵沒有進沙子吧?李恪這小年輕竟然會想到讓你來幫我師徒二人?”
便是不用看見崔劍三的臉,甘將便知道這老頭臉上定然是一副忍俊不禁的表情。於是不由大怒道:“喊我來此幫忙,就這般好笑了?”
崔劍三一拍手道:“可不是嘛,能不好笑?這世上有一句話叫做杯水車薪,你小子有沒有聽過?”
甘將雖然不明白崔劍三說這個成語的,但是心中卻也覺得凡是從這酒鬼嘴裡吐出來的話,便都不會是什麼好話。隨即便是白了一眼崔劍三,沒有去接對方的話茬。
見著對方這次竟然聰明瞭起來,沒有上自己的套。崔劍三倒也不氣,便是繼續順著自己的問話繼續道:“這杯水車薪的意思啊,就是說如果一輛馬車著了大火,你用一杯水去澆自然是遠遠不夠的。這話用在你身上就顯得再合適不過了。”
甘將這大漢便是胸中再無墨水,也能夠聽出這崔劍三這話是在說自己沒有用。受著崔劍三這般打壓之下,便是泥菩薩也會生出幾分火氣來,更何況是這脾氣本就同火藥似的大漢呢。
隨即這甘將便是站起了身來,雙目狠狠的瞪著崔劍三說道:“老頭你這話說的就有些過分了吧。”
崔劍三揚了揚眉也同樣站起了身來,雖然這身材上老頭子便是比甘將整整矮了大半截。看上去便像是一柄長劍對上了一把二爺的青龍大刀。只是雖然兩人這身材上相差甚遠,可崔劍三便也是一點都不虛眼前這怒氣衝衝的大漢。
“怎麼要不咱們兩練練?”這崔劍三便是嬉皮笑臉的同甘將小聲建議道。
這火氣上來的甘將哪裡管你崔劍三是不是什麼高手,便是當即就回應道:“行啊,上次你我用刀劍打。這一次咱們就用拳腳來!”
“好嘞~”甘將這話音剛落,這邊的崔劍三便是隨即迴應了一聲。接著還不等甘將有所反應。
崔劍三便是已經率先動了手。
忽然之間甘將的胸口處便好似有什麼東西搭在了上面。原來是這崔劍三不知在何時已經將自己的手掌按在了甘將的胸口處。
甘將大驚,忙用手鉗住了對方的手腕,隨即便想著要將崔劍三甩出去。
那身材碩大的甘將,平日裡便是百斤的大刀那也能夠耍的虎虎生風。那雙臂的力氣別說是將崔劍三這樣瘦弱的老頭給甩出
去了,就算是來上五個崔劍三甘將也有自信能夠將這五人給一齊舉起丟到半空中。
然而事實卻是狠狠的抽了那甘將一耳刮子。在面對甘將手臂的用力一揮時,這被鉗住了手腕的崔劍三卻像是腳下生了根一般,依舊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
見到此狀,甘將自然是心中不甘。於是乎便兩手抓住了崔劍三的手腕又再次試了一遍。結果這甘將便是漲紅了臉用盡了全部的氣力,崔劍三的身體卻依舊未動分毫。甚至連被抓住的整條手臂也未曾有過一絲的搖晃。
“服不服?”看著甘將已經無計可施,這酒鬼卻還是一臉嬉笑的同對方問道。
“不服!”雖然這崔劍三的這一手已經徹底的摧毀了眼前這位大漢的自信心,可是死要面子的甘將卻依舊倔強的不肯鬆口。這便是心服口不服。
崔劍三見狀,嘴角的那抹笑意便更濃了一些。
“成呀,要當鴨子,死了也要嘴硬是吧。”這酒鬼下手卻是絲毫不留情面,只見這崔劍三手腕輕輕一抖。便是一股氣勁由著這崔劍三的手腕傳導到了甘將的兩隻手上。
甘將只覺自己雙手一麻,隨即便下意識的鬆開了鉗著崔劍三手腕的兩隻大手。這崔劍三的手腕一脫,便是反手將對方的右手腕輕輕一搭。
反客為主。
就在崔劍三的右手反搭在甘將手腕處的那一刻。這年輕的大漢便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這果不然,只聽那嘴巴特毒的老頭輕輕的衝著甘將說道:“小子,有力氣也不能這麼使。不然這得浪費多少大米白養活你這樣的廢物呢?”
話音一落,崔劍三便是將甘將的手腕輕輕一扭。
甘將只覺得身體一輕。還未搞明白髮生了什麼狀況,便會覺得這頭開始天旋地轉了起來。那大漢足有兩百斤重的身體便是在半空中轉了六七圈,緊接著才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
崔劍三這下手似乎也並未留多少的情面。這樣重重的一下便會直接將甘將給摔的差點昏厥了過去。
待甘將在地上躺了好半響,緩了一大口氣後。才勉強從地上慢慢的爬了起來,結果這剛一起身便覺得胸口一悶,隨即一口血便吐在了草垛上。
在受了崔劍三這輕輕的一擊之後,便已經是內傷的甘將,此時便已經是從早前的憤怒中平復了下來。雖然這崔劍三下手也確實挺狠,不過這大漢似乎也並不在意,只是玩笑似的同那瘋癲的酒鬼埋怨了一句道:“你這傢伙下手還真是重啊,都已經內傷了。”
結果那向來喜歡同人鬥嘴的崔劍三卻是沒了一丁點的笑意,反倒是冷冷的迴應道:“下手重嗎?再重也不至於會要了你的命。不過想來也是,與其讓你死在北莽人手裡,不如讓老子親手宰了也好。”
“喂,你在這話說的……”甘將還下意識的將崔劍三這話當成了兩人的拌嘴。可是自己這反擊的話說道一般便是赫然的明白了眼前這酒鬼話中的意思。
甘將滿臉震驚的看著眼前這個老頭,在遲疑了好一會後才緩緩開口道:“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面對甘將問話,這老頭只是冷笑了一聲回答道:“像你這樣的傻子說出來的謊話,便只有比你更傻的人才會去相信的吧?”原來甘將此行的目的,崔劍三便是一早就已經猜了出來。
隨即崔劍三便繼續解釋道:“你家主公算是個聰明人,而且還是個分得清自己人和外人的聰明人。在你主公眼裡,我們師徒二人乃是外人。而你卻是他的自己人。這次前往北莽本就是一次九死一生的局,如果不是為了我那傻徒弟,誰會願意去招惹那群還未開化的瘋子?”
“所以你主公就算願意去賭,便也只會拉上我們師徒這樣的外人去賭。至於你便是萬萬不可能拿來送命的。一方面以你的實力,幫不幫忙其實意義並不大。剛剛那個杯水車薪的例子,並不是同你說笑。如果這北莽的軍隊連我都無法脫身,那麼就算有你加入也絕對改變不了什麼。”
“因此你之所以能夠只剩一人來到北莽,打死也不可能是李恪的注意。如果想想,有極大的可能就是你這搞不清楚狀況的蠢貨,自己擅作主張而來的對吧?”
崔劍三的這番分析,雖然在甘將的耳中聽得極為刺耳。然而卻也說出了全部的事實。於是乎這甘將雖然有著滿腹的話,可是倒頭來卻不知該如何去反駁崔劍三。
見著甘將垂頭不語,崔劍三也稍稍緩和了語氣說道:“你就算不為自己的性命考慮,那也總得替你的主公考慮考慮吧。你主公雖然身在長安,且貴為皇子,看似風光無限。可實際上他手上能用的人還剩下幾個?如果連你都一併送了進去,只怕這九皇子便再無任何再起的本錢了吧。”
崔劍三看著甘將依舊還是沒有說話,於是便故意挑起了矛盾,激了一激這大漢道:“不過想來,李恪這小子聰明雖然聰明,但終歸還是太年輕了些。竟然還真就
同意了你這蠢貨的建議。果然是什麼樣的主子便會有什麼樣的手下。”
果不然,這甘將便是被崔劍三這般羞辱之下卻還是能夠沉得住氣。畢竟這崔劍三說話雖然難聽,可其中的話便也是有著幾分道理來的。但是當崔劍三這一提到李恪,這無疑是觸及到了眼前這位忠心耿耿的守衛的逆鱗。
就如同崔劍三所預料的一般,崔劍三這最後一句話的嘲諷,便好似是衝著甘將的柴火堆裡丟入了一顆火星。頓時便將這大漢給點著了。
甘將便是不顧身上的傷勢,隨即暴起掄著拳頭便朝崔劍三的臉上打去。這一拳便是用盡了甘將全身的氣力,根本沒有絲毫的留手。
然而崔劍三既然明明知道自己的話是會引來甘將的暴走,定然也就有著十足的把握去抵擋對方的進攻。這甘將的進攻便好似一頭雙目赤紅髮了狂的蠻牛。
若是換做常人,臉上捱上這甘將的一拳,只怕是會當場被打得面骨粉碎,直接腦漿迸裂而死。
只是甘將如今所面對的,卻不是常人。而是一座他難以逾越的高山。
任你氣力再大,任你心中怒火再盛。蠻牛便是蠻牛,如何還想著要去撞塌泰山不成?
甘將的這一拳便是還揮到崔劍三的面前,那瘋癲的酒鬼便是輕輕伸出一根手指,便抵住了對方的全力一擊。緊接著便是又如同上次一般,狠狠一抓甘將的手腕又一次將這大漢給拋到了半空之上。
只不過這一次崔劍三顯然是留了一手,估摸著是怕這下手如果還像之前那般重的話。可能會讓甘將留下難以痊癒的後遺症。畢竟這老頭雖然嘴巴是毒,行事是瘋。但做事情卻總能恰到好處,向來都只是點到即止。
在崔劍三的手下留情之下,飛到了半空中的甘將這一次便沒有再重重的落到地上了。而是精準的跌落在了乾草堆中。在那柔軟的草堆的緩衝下,雖然也讓甘將嚇得不輕,可是好在並沒有收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你根本就不懂何謂忠義。”躺在乾草堆的甘將說話間忽然開始哽咽了起來。
然而崔劍三卻已經懶得再同眼前這人做多廢話了,便是冷冷的瞥了一眼那躺在乾草堆上發懵的大漢,便是頭也不回的丟下了一句話道:“就你懂。”
崔劍三說罷便開始緩緩的朝著自己所在的大帳走去,可走了幾步路後卻又是若有所思的停了下來。
“如果你真的懂得話,就趕緊滾回長安去。把命用在該用的地方,別讓你家主子替你操心!”
語畢便是再次邁開了腳步,這一次腳步沒有絲毫的停滯,便是徑直的朝著自己的帳篷走去。
這寂寥的北境深夜,便是西風呼嘯,只留下甘將一人躺在那乾草垛上一臉失魂落魄的看著漆黑的天空發懵。
這崔劍三喝了半罈子的酒,也算是解了解自己肚子中的酒蟲。他躡手躡腳的回到了帳篷裡,卻並未急著躺下睡覺,反而是對著自己旁邊地鋪的傻徒弟的腦袋輕輕的拍了一下。
酒鬼將頭湊到了自己徒弟的耳邊說道:“臭小子,還給為師裝睡呢?老實交代,醒來多久了?”
崔佑見自己裝睡已經被自己師父給發現了,便是隻能一臉呵呵傻笑的睜開了眼睛,輕聲的同師父坦白從寬道:“師父起身的時候,徒弟便醒了。”
崔劍三笑著道:“我就說總感覺自己身後跟著個人,看來應該就是你小子了吧。”
崔佑嘿嘿的騷了騷頭,緊接著便是一臉不解的向崔劍三問道:“師父為什麼要一定要讓甘兄弟離開北境?多甘兄弟這樣一個幫手,不是會更有把握一些嗎?”
見著徒弟問出了這個問題,崔劍三便是翻了個白眼無奈說道:“誰同你講我一定要讓那蠢貨走了?他願意留在北莽死便讓他死唄。”
崔佑便是知道自己師父是個嘴硬心軟的人,便也是會心一笑。但隨即便有意識到了些什麼,於是便頓時皺眉同崔劍三繼續問道:“師父的意思是說甘兄弟去了北莽就一定會死?”
崔劍三不語,只是點了點頭。
“為何?”
為何?
崔劍三輕聲回答道:“他這次來北莽便是為了求死呀。便是用屁股想也能猜的出來,這蠢貨是以為靠著他這一條賤命就可以拖住北莽的軍隊,好讓咱們可以順利的脫身。”
得知了甘將此行背後的真正用意後,崔佑不由的肅然起敬。可這大傻子剛還想著要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卻是被自己的師父給一手捂住了嘴巴。
崔佑不解,但是既然師父這般做了,便定然有他的用意,於是這大傻子便頓時噤聲。這帳篷內沒了師徒二人的竊竊私語後,便只能聽見其他人那此起彼伏似的鼾聲,以及帳篷外西風的呼嘯。
“徒弟啊。剛剛為師說了,出帳篷後便總感覺這背後有人是吧。”此時那握住了崔佑嘴巴的師父卻是忽然提高了些許的音量喊了喚了崔佑一聲。
“但為師沒有告訴你,為師此前背後是感覺到了兩個人的存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