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邵雍,平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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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邵雍,平庸
第354章 邵雍,平庸(1/3)
當初在和邵雍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周鄂就曾說過。只要邵雍成為他的徒弟,周鄂便會教他四樣東西——讀天數,算天運,化天劫,逆天命。
上述的四招,乃是祈天門相師畢生都想要習的祕笈。而祈天門中學會其中一種的人便是少之又少,而周鄂身為祈天門的大長老則是同掌門一樣也只能勉強掌握前三種。
祈天門的眾弟子皆知道此四招乃是本門的不傳之學,因此別說平日裡是否能夠觸及到。就連在門內修行多年的老相師也只是從他們的師父口中聽過關於這四個絕學的隻言片語。
可是讓所有弟子都不曾知曉的是,其實他們苦苦尋找的四招絕學其實就藏在了那副九轉玄真卦象圖之中。而這幅卦圖的複製品在門內近乎是可以被隨便傳閱的。
而這四招絕學即分別對應了卦圖的四種解法。當解出卦圖的第一解時,便證明你已經掌握瞭如何讀天數。在解出第一道謎題後,以此為基礎再解卦象圖映出第二道謎題後,便能順利懂得,何為算天運。以此列推,便能順利掌握化天劫,逆天命。
這個祕密出了祈天門的掌門外,便只有少數幾名長老知曉。在一般人在窮極一生所解出的第一道卦後而沾沾自喜,以為自己已經觸及到了相術的巔峰時,卻不知這才只是打開了相術命理的大門,勉強算作登堂入室罷了。
第二道解密,以第一道卦圖破解為基礎上再在卦圖上多加了九種變化,雖然只是多添加了九種變化,可搭上牽一髮而動全身的九轉玄真卦象圖的行動規則,那麼其中多出來的變數便是爆炸似的增長。因此饒是周鄂這種天資,以三個月的時間便解出了第一道卦象。
這第二道卦象卻用了足足六年的時間。至於第三道卦象,他用了十六年。
三道卦,一共耗費了周鄂二十二年多三個月的時間才解出。而當他在面對第四道卦象時,卻頓然的止步了。因為只需看上一眼,已經是天下第一相師的周鄂便清楚,自己即便耗費餘生所有的日子也所解出來的內容可能也不過是第四道卦象變數的冰山一腳罷了。
因此周鄂並沒有繼續在第四道也就是逆天命的卦象上多浪費時間,而是轉而去了江湖開始尋找那正真有天賦能夠培養的孩子來完成他這畢生的目標——解出第四道卦。
當他第一次用手摸在邵雍的天靈蓋上時,他便知曉了這個孩子便是他多年來所尋之人。將邵雍帶到祈天門的兩年時間裡,周鄂之所以對這個孩子沒有嚴加管教並不是他早就對這孩子失去了希望。而是其身上的天賦讓周鄂不敢貿然去教。
便好似偶然得到了一塊美玉,通體無暇,鬼斧神工。這般天然雕飾的作品乃是上蒼的恩賜,只怕是再好的工匠去雕琢都會將此神品毀於一旦。
見到邵雍的周鄂的心情,便是那遇到美玉的匠師。所以兩年來周鄂只是有意無意的提點這邵雍,讓他儘可能少的受到傳統相術學派的影響,以及讓他儘可能多的去了解何謂相術。
在這兩年教似不教的狀態下,邵雍也算是學會了相術的皮毛,也保留了天賜的質樸資質。今日只靠著兩個時辰破解九轉玄真卦象圖,便是對他的一種最好的測試。
只不過這個孩子所給出的答卷卻讓周鄂都為之動容了。
因為在他的想象中,即便邵雍的天賦再如何之高,兩個時辰解出第一道卦象,發現第二道卦象的端倪,便已經是很了不起了。
但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孩子在兩個時辰不到的時間內便連解兩道卦象,且還發現了第三道卦象的端倪。按照那孩子這般輕鬆似的神情,若是他還願意繼續甚至有可能在五個時辰內解出第三道。
別人解解卦圖的時間都是按年作為計量單位,而這臭小子卻是按照時辰來的。雖說天道酬勤,可這種眼睜睜的天賦差距,卻是勤勉跨不過的鴻溝。
“等等,等等。”柳三娘不滿的聲音強行打斷了邵雍的回憶。只見老闆娘蹙著眉頭一臉狐疑的看著自己的丈夫說道:“我怎麼聽著故事總覺的像是你這個老不羞再給自己的臉上貼金呢?”
邵雍輕輕咳嗽了一聲委屈道:“可我當時確實就是這般厲害呀。雖然我也並不覺得如此,可是自從我算出了那副卦象之後,此後我再去偷看師姐洗澡也就沒有人敢去抓我了。甚至有些師姐還故意選在我偷看的時間點來洗呢。”邵雍一臉沾沾自喜的說著自己那輝煌的歷史,完全沒有在意到面前的媳婦已經黑了臉。
只見柳三娘抬起手就是朝著邵雍的腦袋上來了一下,她憤憤道:“你個老不羞的東西,那麼久以前幹過的齷齪事也好當著老孃的面不知羞恥的說出來,我看你的皮真是癢起來了。”說罷便開始對著邵雍拳腳相加,而向來怕老婆的邵雍則是捂著腦袋拼命討饒。
打了一會後柳三娘似乎也是累了,於是停了手繼續看著邵雍一臉鄙夷的問道:“你說了半天便就顧著吹牛,那怎麼還沒有講到重點上去?既然你以前這般厲害,那為何如今卻只是個小小的客棧掌櫃。還天天被老孃欺負呢?”
邵雍賠笑道:“哎呀,這不還沒說完嘛,娘子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若是那是的祈天門沒有出事的話,或許我還真就成了相師。”
“出事?出什麼事?”柳三娘疑惑的問道。
“滅門……”
八年後,也就是邵雍二十歲那年。雖然邵雍在那次事情之後便依舊同以往一般繼續過這不學無術的懶散日子。可如今在見識過邵雍那可怕的天賦後,便再無一人敢去說此人的閒話。而邵雍這八年來也並是不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在周鄂有意無意的推動下,這懶小子也終於是半推半就的將第三道卦象給解了出來。
至於這第四道卦象,即便這周鄂再如何威逼利誘,邵雍就是不肯在繼續鑽研。無奈之下週鄂也只得作罷。畢竟這小子如今才不過二十歲的年紀,來日方長嘛。
剛過及冠之年的邵雍只要在周鄂面前行完出師禮後,便能夠出師成為一名正真的相師。只不過要行拜師禮的前一晚,周鄂卻單獨來到了邵雍的房間,並同他徹夜長談了一番。
“雍兒,明日之後你便可以出師,自由出入山門。日後可有什麼打算?”周鄂坐在椅子上接過邵雍遞來的茶水問道。
邵雍的志向便同自己那名字一般,說白了就是想要做一個庸人,平平淡淡的過完這一生,真的論志向便是胸無大志,安穩就好。
於是邵雍騷了騷頭一臉不好意思的向師父笑道:“老頭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人,平日裡大大咧咧慣了,活著就是想著怎麼舒坦怎麼來。你真要說我明天可以出山的話,我最想做的便是先回一趟淮南見見許久不見的爹孃,之後再回到宗門裡住著吧。在山裡住習慣了,正要我離開反而有些不適應。”
周鄂聽了徒弟的想法,倒是笑著點了點頭。此時祈天門的上一任掌門人已經離世,在眾人的推舉之下大長老周鄂接過了上一任掌門的衣缽成為了新一任的掌門。而邵雍則像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似的,從長老門下首席弟子的身份,一下子竄到了見習長老的位置上。
現在這小子,白天便是帶著一幫剛入門的小弟四處閒逛,見到漂亮的師姐師妹就上前去堵人家的路。晚上則是拉著別人下棋喝酒,或者是讀讀從山下買來的小書。在山中待著無聊了有時候也會偷偷溜下山去,找個村裡的小店,點上一壺小酒配上幾個小菜然後聽村民們吹牛打屁。這日子過得也著實逍遙似神仙。
第二日,邵雍的出師禮按時完成。在行完禮後這個及冠之年便是祈天門見習長老的無才邵雍便帶著些許的盤纏便下山去去了淮南。
憑著兒時的記憶邵雍很快便找到了當初的那個家。也很快便見到了自己的親生父母,此時的父母似乎同多年前自己離開時的樣貌相差無幾,只不過如今這兩人的卻已經是頭生華髮。
邵府因為兒子歸家而大擺了三天三夜的宴席。更是請了整個淮南最好的三個戲班子輪流搭臺唱戲。在家中玩樂了近半個月後,邵雍直覺索然無味,倒不如祈天門裡的逍遙日子過得有趣。於是便再同父母告別再次離開了淮南。
可當邵雍回到祈天門時卻
不想當初的人間仙境此時卻變成了一片廢墟坍圮。遍地的屍體散落在門派的各處,無數的蒼蠅和蛆蟲在屍體上翻爬遊走。滿山荒土,滿地焦褐,原來的一切在現如今皆成了灰燼和殘朽。不見歡聲笑語,不聞郎朗誦書的聲音。便只能聽到蒼蟲嗡嗡,烏鴉悲鳴。
邵雍呆駐在原地,好似失了魂一般整整站了一個時辰。他怎麼也想不到,才不過一個月的時間,自己已經當成家的地方卻已經變成了一副人間地獄的模樣。
而更讓他為之恐懼的便是邵雍根本不清楚為何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遭山賊洗劫?這不可能,雖說祈天門中的相師個個看上去都如同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可研習相術便如同修煉一般,只要達到一定的程度便可凝實脈門,一般的匪徒根本不可能有膽子洗劫祈天門。
那麼江湖仇家?也好像不太可能,祈天門雖然在江湖上久負盛名,可是門派裡的相師們在行走江湖時也是低調無比,這麼多年來也沒有同任何門派結過仇。再者說來,這樣一個底蘊深厚的名門大派能被這般滅門,估計對方也得付出極為慘痛的代價。試想誰會做出這般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那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幹的?為什麼要這麼做?這些問題便如同夢魘般纏繞著邵雍。
此時的他也只不過是個剛二十出頭的青蔥少年罷了,在這般刺激之下也是慌了神。在恐懼的陰霾下邵雍好似逃命般的拔腿狂奔,一路逃離出了山去。
迷茫的少年此時只能再回到淮南老家去尋找父母作為依靠。只是當他再次踏足淮南地界,便在一處歇腳的茶鋪聽到了噩耗。
就在前天,邵家發生大火,六十七口人只逃出了八人,邵員外和他的妻子以及老管家皆死在了大火之中。
一時間邵雍的腦子便好像是天崩地裂一般。他隱隱覺得自家滅門同祈天門被滅門皆是同一夥人所為。便好似要趕盡殺絕……
在漂泊幾年後過著每日都提心吊膽的日子後,邵雍才逐漸想明白了一件事情,若是他們要將祈天門的人趕盡殺絕其最簡單的辦法便是透過天數來追查。相師在窺天命幫人化解劫數的同時,自己的氣運也會發生些許的改變,因此想要追查一個天師的下落,最簡單的辦法便是循著氣運去找。
而邵雍之所以能躲過這場滅門的劫難,可能便是因為他向來都不去研習相術,因此也很少去窺天命。因此氣運並沒有被那些人給察覺出來。
在相通了這一點後,邵雍便開始更名改姓在各地遊蕩。至於那些在祈天門中學會的相術也成了他一生的禁忌,不敢再去觸碰一下。
而流浪的日子直至在邵雍長安遇到了輕紡院的頭牌柳三娘後才結束。兩人一見鍾情此後便安居在了長安城裡,這般安穩且幸福的生活了幾十年。
而就在幾個月前張溫的突然到訪才打破了邵雍寧靜的生活。原來張溫早就在幾個月前便已經找到了邵雍,那時張溫便打算將滅門的真相告訴自己的師兄,以求師兄能靠著他那與生俱來的天賦幫助自己完成復仇。那時候在臨安林老爹對崔佑所說的,張溫去見的朋友便是邵雍了。
只不過此時的邵雍阻止了張溫的講述,因為這麼多年過去了。邵雍早就已經受夠了擔驚受怕的日子,他本就是個胸無大志的人,不然也不會被周鄂賜名邵雍。因此他只想著遠離那些所謂的紛爭,安安靜靜的過著自己如今的生活,看著兒子娶妻,自己早日抱上孫子頤養天年。
那些所謂的天命,氣運,在他的眼裡早就是一堆狗屁了。他本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半吊子,哪裡有什麼能力去幫助張溫完成什麼復仇大業。
然而在第一次拒絕了張溫之後,邵雍便有預感這小子可能還會來求他第二次。果不然這次不但自己來了,還帶了一個有著天真命格的少女。不過即使這天真命格再如何稀奇,也依舊打動不了邵雍。
只是當張溫說出師父已經死了二十年的訊息後,邵雍才覺得心中似乎好像有什麼地方缺了一塊似的。雖然沒什麼別的異樣,也不覺心痛,但總是會感覺有些不安和空落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