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進宮,面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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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進宮,面聖
第330章 進宮,面聖(1/3)
那喝酒的老頭在主持和尚的光頭上玩鬧了許久,後覺索然無味,接著便又顧自的喝起了酒來。兩人雖說是許久未見的老友,可是這久別相逢也並沒有特別多想要說的話。
百無聊賴之下崔劍三便只得看著亭外那一片違背時節的綠意盎然同和尚問道:“和尚,你說你這寺裡的花草到底是用什麼肥料澆灌的,不但長勢喜人,而且還能在這臘月生出紅花綠草。”
著著黑袈裟的何山虎雙手合十道了一句阿彌陀佛後說道:“灌溉之物只是這世間常見的肥料罷了,只是院中弟子們照料的細心,別無其他。”
崔劍三自然知道,定然是這老和尚揣著些祕密不肯說出來,不然天底下哪有這般違背時節的樹木和花草。不過和尚既然不想說,這糟老頭自然也懶得再去追問。便將頭一扭,再次細細的品起了這主人送的御酒。
酒喝了半壇左右,見一年輕的小沙彌火急火燎的來到的亭中,見著黑袍和尚便恭敬的報告道:“主持,有人求見。”
正坐在原地打禪的何山虎微微睜開了眼睛,轉頭看了眼崔劍三,便同那小和尚說道:“今日已經有客,請那人改日吧。”
見著何山虎打算拒絕見此人,那小沙彌頓時陷入了猶豫之後。何山虎看在眼裡不由問道:“何故為難?”
沙彌道:“那……那人要徒兒帶來了一句話。”說著便不由瞥了一眼主持身邊這個喝酒老頭。
何山虎擺手道:“但講無妨。”
沙彌道:“那人問主持,是否還記得巖山寺曾欠過隋山崔晉南一個人情。”
沙彌這話一出,先是何山虎臉色微微一變,而崔劍三更是一口老酒直接噴了出來。何山虎同崔劍三兩人相互對視一眼,接著同是苦苦一笑。
於是何山虎朝著小沙彌含額道:“那便將客人請過來吧。”
待沙彌得令離開後,何山虎不由再次合十雙掌感慨道:“阿彌陀佛,這緣分正是妙不可言。”
當聽聞那沙彌所帶之話後,崔劍三便已然知道了來者便是自己的徒弟崔佑。畢竟這隋山之中能和隋山鼻祖崔晉南有著千絲萬縷聯絡,且還在長安的,便只能是自己的徒弟了。不過讓崔劍三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巖山寺居然還曾欠過自己鼻祖一個人情。
崔劍三一臉玩味的看向自己的老友,似乎是在逼著何山虎趕緊招供。然而老和尚此時卻使出了一招眼不見心為靜。乾脆繼續閉目,不去理會崔劍三的目光。
“臭和尚,別跟老子玩這套。你他娘有什麼瞞著老子的趕緊說了,不然今日老子就去街上買塊狗肉塞你嘴裡。”崔劍三拍了拍何山虎的光頭,一臉流氓相的威脅道。
何山虎能坐上巖山寺主持的位置,其定力自然是不用多說。只是見著自己這無賴老友竟然這般威脅自己,於是便只得哭笑不得的妥協道:“老友莫急,待你徒兒到了之後,和尚便會將一切都告訴你的。”
兩人交談之際,崔佑便已經被沙彌帶到了院中。那大傻子見到了這番反常理的鳥語花香後顯示一愣,而當看見崔劍三正坐在亭中喝酒時更是驚掉了下巴。
崔佑快步的走到了亭子裡,一臉錯愕的看著崔劍三道:“師父,您怎麼也在這裡?”
崔劍三順手將另一罈還未啟封的御供遞給了崔佑,解釋道:“為師之前所說的去拜訪老友,便是這個黑袍和尚了。”
崔佑接過酒,還未喝便先朝著那慈眉善目的黑袍和尚鞠了一躬道:“在下崔佑,見過前輩。”
何山虎自然也是笑著點頭回禮,接著便用著親和的目光上下對崔佑打量的一番然後讚歎道:“這一別二十年不見,你也已經從當年那個襁褓嬰兒變成了如今這堂堂男兒了。真快,真快啊。”
崔佑一愣,對何山虎問道:“前輩以前見過在下?”
崔劍三一撇嘴插話道:“這老和尚何止是見過你啊,當日便是他將你這小煩人精帶到隋山的。”
聽了崔劍三的解釋崔佑也是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緊接著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事情,於是便向這這位讓崔佑同師父結緣的和尚問道:“那前輩可知道在下的身世。”雖然崔佑對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並沒有特別大的興趣,不過既然今日難得碰到了何山虎這個唯一能夠揭開自己身世的人,索性就問上一問,以此也可以滿足一下好奇心。
結果崔佑這不問還好,一問卻讓一旁看戲的崔劍三也起了興致。於是他趕忙站起了身來到了和尚的面前也同徒弟一般的朝何山虎問道:“對呀,老和尚。你當日將這小麻煩帶給我的時候,可沒交代過他的身世哦。”
何山虎合十雙手道:“這個便恕和尚我無可奉告了。”
見著何山虎不願意說,本就沒有太在意自己身世的崔佑也就不再堅持。進而開始同何山虎聊起了今日來此的正事。
崔佑朝著黑袍和尚笑著說道:“既然前輩有難言之隱,那在下也就不再為難前輩了。但是今日來此卻是有
要是相商。”
何山虎點頭道:“但說無妨。”
崔佑道:“想請前輩幫助在下入宮。”
聽此何山虎眼神微微一眯,接著不解道:“施主同老友皆是江湖中人,不知要為何要入宮?”
“見人。”崔佑直接明瞭道。
“見誰?”
“皇帝……還有。”崔佑頓了一頓接著繼續說道:“曾經在江湖中結識的摯友。”
何山虎瞭然似的點了點頭繼續向崔佑問道:“和尚能夠理解你去宮中見摯友的想法,可為何還要入宮見大唐的皇帝呢?”
既然眼前這人乃是自己師父的老友,而且聽過先祖崔晉南表述,這巖山寺同隋山的關係也是匪淺。因此崔佑也放心的將自己的計劃對何山虎告知道:“在下想找皇帝借一物。”
“何物?”老和尚揚眉。
“不知前輩可聽過皇家的兵器鍛藍?”崔佑向何山虎問道。
那慈眉善目的黑袍和尚笑著說道:“此物早前雖沒有聽說過,單如今卻是如雷貫耳。你若是想要去借此物,恐怕和尚我幫不到你。”
崔佑大驚道:“為何?難道前輩身為巖山寺的主持也沒有辦法讓在下進入皇宮?”
和尚笑著繼續道:“並非是和尚我沒有辦法讓你入宮見皇帝,而是和尚該用什麼樣的理由讓你見皇帝。就算你真的見到了皇帝,你也絕對不可能將鍛藍帶出宮的。”
崔佑還是一臉不解望著何山虎。而何山虎則是繼續解釋道:“因為此劍如今已成了公主的嫁妝,待洛陽公主出嫁之日,便會陪著她一同送去北莽。如今這份嫁妝已經寫入了陪嫁的清單之中,你覺得皇帝開了口的事情,怎麼會這般容易去改掉。更何況是為了一個江湖俠士的一己之言,便去向外國反悔?”
“這……”聽了和尚的解釋,崔佑霎時間便陷入了迷茫之中。都曾說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而如今崔晉南所說的七劍之一的鍛藍,便已經知道了位置,卻讓崔佑無從下手。
一向殺人喝酒在行,對國家社稷之類的東西一頭霧水的崔劍三此時見著自己的徒弟一臉困苦,便不由的用胳膊肘杵了杵自己的老友,便開口道:“老和尚,你別給我藏著掖著。你在這長安也算是一號能呼風喚雨的人物了吧。趕緊替我徒弟將這事兒給麻利的辦了。”
然而和尚卻是一臉歉意的起身朝崔劍三鞠了一躬道:“你徒弟所說的那份人情更是相比老友你這張臉面來得重,此事於公於私老和尚我都應幫忙。可……並非是和尚不給老友面子,著實是愛莫能助。”
崔劍三也深知這和尚的性格,於是便擺了擺手道:“既然你也沒有辦法,那我也就不逼你了。可你總得替我徒弟像個轍子出來啊。”
何山虎稍稍思考一番後頓時面露喜色的對崔佑說道:“有了!施主可以去韓府碰碰運氣,韓統翎大將軍當日屬於極力反對同北莽聯姻的那一派人。你若是求他或許可以讓皇帝同北莽聯姻的計劃擱置,這樣一來你再去同皇上求借鍛藍的成功率便會高出不少。”
“啊?”崔佑心中一驚,不由失聲道。
何山虎看著崔佑面露異色,不由疑惑道:“施主這是怎麼了。”
崔佑一臉尷尬的說道:“在……在下剛剛從韓府出來。”
韓統翎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剛從軍營回來,前腳還未從馬車上落下來,便已經見著崔佑這小子站在府門外了。
看著韓統翎的馬車,崔佑當即便迎了上去,朝著韓統翎鞠了一躬問候道:“見過韓將軍。”
這大腹便便的彌勒佛揚了揚眉朝崔佑問道:“此前不同我打招呼就離開了。如今回來作何呀?”
崔佑也是坦率,當即便將自己想要去見皇帝借鍛藍的意願告知了韓大將軍。聽著崔佑這瘋狂似的想法,若是喚作常人見了,估計只會將崔佑當成個傻子,隨即頭也不轉的離開。不過韓統翎卻是當場哈哈大笑了起來。
本就是中氣十足的大老爺們,那響亮的笑聲霎時間引得府前的行人紛紛側頭注視。
大將軍重重的拍了拍大傻子的肩膀,接著一把搭住了崔佑的肩膀便繼續說道:“你小子若是在沒同我家衝兒打那一場架之前同我說出這種事情,依我的脾氣估計會一腳踹到你屁股上,把你給趕出韓府。因為這世間敢打皇家之物注意的人,便只有兩種,一種人是瘋子,而另一種則是國賊。”
聽聞韓統翎這麼一說,崔佑趕忙朝著大將軍鞠了一躬抱歉道:“在下也深知此事的荒唐,可是為了宗門復興,在下無論如何都得得到那柄鍛藍。若是在下說錯了話,冒犯了大將軍,還望將軍不要見怪。”
大將軍朝崔佑擺了擺手接著說道:“先別急著道歉,聽我把話說完。”韓統翎再次搭住了崔佑的肩膀繼續道:“本來這件事情,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去幫你的。但是你小子在演武場裡饒了我那兒子一命,雖說衝兒這孩子不領你的情面,當我這個做父親的還是得幫他還了這
筆情。”
崔佑一聽韓統翎的話,頓時面露喜色。
只見韓統翎大手一揮,那身著金甲的馬伕譚叔笑霎時間便出現在了韓統翎的面前,半跪著向大將軍問道:“將軍有何吩咐?”
韓統翎道:“你駕車,咱們去一趟皇宮。”
譚叔笑看了看天色,頓時猶豫的勸解道:“將軍這天色已晚……要不還是等明日吧。”
韓統翎笑著將崔佑拉入了車中,並對譚叔笑解釋道:“為的就是晚上去,白日這日理萬機的皇帝哪裡有時間管這些個瑣事啊?”
譚叔笑領命,當即驅馬開始朝著皇宮的方向進發。而這一幕幕的場景皆被一個暗哨給看在了眼裡。暗哨將此訊息寫下,裝在了烏隱信鴿之中。
信鴿飛至了衛明王府,隨即在那熟悉的後花園石亭中落下,待葉羨將訊息一看,頓時嘴角便浮露出了那抹胸有成竹的笑容。一旁的李釗見著葉羨笑得如此開心,不由開口問道:“喜事?”
葉羨當即點了點頭道:“棋子逼宮了。主公埋在宮中的那枚子如今也該動起來了。”
聽聞葉羨的指令,李釗大喜過望,當即朝著亭外那個假寐的老頭呼喊了一聲道:“李老!”
那看似半睡半醒的老頭豁然翻身,雖離著李釗有百步之遙卻只見一個眨眼便已經跪在了李釗的面前衝其恭敬的問道:“主人有什麼吩咐?”
李釗道:“命十三橫六路開始行動。”那李老隨即領命,便快速的退卻了。
這李釗口中那十三橫六路,指的是棋盤中的一個位置。這稱呼乃是葉羨自己所獨創的,這般稱呼不但可以規避有心之人的揣度,有效的保護暗子的身法,也能夠幫助葉羨在棋局之中更好的認識到某些人某些子的作用。
李釗重新將注意力回到了桌上,他看了一眼那笑意盎然的葉羨,不由想起了前些日子的疑問,於是便同葉羨問道:“先生,在下還有個問題想要請教。”
葉羨問道:“主公是想問在下,為何當日見著那枚子入了韓府而覺開心吧。”
李釗心中暗自驚訝著葉羨揣度他人心思的能力,一邊在嘴上讚歎道:“先生果然是神機妙算啊。”
葉羨擺了擺手謙虛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接著便開始對李釗進行了解釋:“依照在下的拙見,當日主公之所以覺得棋子入韓府乃是噩耗,更多的原因是怕他被韓府所招攬,進而變得難以控制對吧?”
李釗點了點頭。
葉羨繼續道:“可主公有沒有想過這樣一個問題,便是這枚棋子是在下故意放給韓府的呢?”
李釗頓時一驚道:“這!”
葉羨笑著繼續道:“原本你我的計劃是將這棋子引入府中,接著由主公出面來完成之後的計劃。可當在下知道這棋子提前入了韓府後,便索性藉著韓統翎的手去完成這步棋的籌劃。這樣一來便有著兩個好處。其一便是計劃成功之後,因為主公沒有自己出面即便事情有了紕漏主公也可涉身事外不受牽連。其二則是引發皇帝同韓統翎只見的矛盾,主公到時候便可以漁翁得利。”
聽完了葉羨的解釋,李釗這才算是恍然大悟了起來。原來一切都乃是這葉羨所設下的局。雖然在佈局之中崔佑這枚棋子出了些小意外,同韓衝結交進了韓府。可之後葉羨卻是將錯就錯,設下了這一石二鳥般的圈套。
一時間李釗對於葉羨的欽佩之情便是表露的無以復加。他親自替葉羨滿滿的斟上了一杯好酒,接著自己舉杯對葉羨說道:“有先生這般曠世之奇才,本王這計劃何愁不能成功。敬先生!”李釗說著便豪爽的將杯中的烈酒一飲而盡。
而葉羨也同樣回禮道:“不敢,不敢,所謂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明主而侍。主公不念在下乃是西蜀罪人之低賤,這般信任於在下。在下定然萬死不辭!為主公赴湯蹈火!”說罷便也將杯中之酒一口乾掉。
這長亭裡,看似便是一明主同著賢臣暢談天地。而在有些人看了,便是亂臣賊子同亡國餘孽相互苟合。
馬車上,崔佑正端坐著,一臉緊張的聽著韓統翎告誡這宮中的規矩。
“待會我帶你入宮,入宮前需要將身上的武器,便是你手中的那把佩劍交給宮門的守衛保管。此後不要東張西望,不可以大聲喧譁,見了皇帝須下跪請安,等皇帝讓你起身才可以起來,若是皇帝沒有讓你說話可千萬不能插嘴。我說的這些你都聽明白了嗎?”
崔佑愣了一愣不由感慨道:“這皇宮的規矩這般森嚴嗎?”
韓統翎也是感同身受的無奈道:“我只是怕你一下子記不住那麼多,所以便找了幾項關鍵的讓你記住。”
聽此,崔佑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接著拉開窗簾看了看那輪廓漸漸清晰起來的碩大圍牆。
如今的崔佑似乎已經感覺到了為何洛離有時會玩得這般歡脫了。畢竟在鐵籠之中待了一輩子的金絲雀,真有一天放出了籠子,便會拼命的去扇動翅膀,能飛多高便要多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