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27章 煉獄苦修(二)

第127章 煉獄苦修(二)


女人不狠,地位不穩 都市神瞳 圈套下的愛情 情若長戀醉紅顏 花都小神醫 亡靈魔法師 天龍絕 少年鐵手 黃昏計劃 情奴情奴

第127章 煉獄苦修(二)

拖著笨重的松木以及各種細碎的尖錐子,李虛毅站定在滄波岸頭,俯視這這條黃泛不定的江流。

他這次是用從沉鯨怪魚身上拔掉一顆齒牙,前幾次他都只敢在外圍兜圈,一旦這怪魚接近他,他會比任何都警惕地逃掉。

不過,這一次嘛,他必須藉助仙傲逆鱗氣讓自己與它周旋個片刻,如果再不大膽恐怕會長期活在欲行不行的懦弱裡。

對於這件百重衣,雖然重量頗沉,但李虛毅好歹也穿著鎧甲在野營裡混過,涉水固然會讓人自墜江中,他卻早就利用劍刃削鑿成了木頭筏子。

只要筏子不沉,他以手搭著筏子,腿上用力,再有矯捷的身手扶持,基本不會淹死在江流中,他頭一個月嗆了很多次水才把這事給確定下來。

“預備,放船撐槳!”

李虛毅的手臂猛力一提,那已經裝卸完畢的簡陋筏子立馬平撐在了江流中,並沒有隨風而動,反而牢牢地泊著,多虧了秦淮之行得來的製作經驗。

“嘿,試試江流岸口的深度,應該還淹不死我吧?”

一個螺旋式的花哨動作之後,李虛毅快速鑽進了寬闊的滄波之中,手裡抓握著長長圓木棍子。還沒撲騰幾下,愣是他擁有仙傲逆鱗氣來作為漂浮之力,他整個人還是跟石頭一樣沉下去了。

但棍子一撐,加之河岸的水還平淺得很,他艱難地爬上木筏後,只想仰在那裡一動不動。等哪天強大可以屠戮這條怪魚的時候,他也不用這樣試驗了,虎口拔牙,還不如直接殺之!

李虛毅的牙關彷彿也跟著手中的一柄殘劍鋒利起來,怒咬之下,揮動長棍就猛力往前劃去,縱使沒見著怪魚出沒,也要當做採蓮般遊蕩個夠,這對臂力又何嘗不是一種提升!

中間居然遇到波浪疾速而來,在平時可比現在溫柔多了,逆水行舟,不盡則退,縱使是溯流也要頂住,在波心蕩漾了很久,累得精疲力竭總算穩住了破木筏。

還沒等人大口喘氣,這怪魚竟是直接從木筏底部鑽出來,這木筏狂震之下差點翻仰過去,好在李虛毅眼疾手快,把木棍當成利劍往怪魚的黏白魚目上戳去,藉著這一點倒也順流逃開了不少。

再一想,不對啊,原來的沉鯨怪魚怎麼可能只這點力道,李虛毅回身看時,那怪魚兀自呲牙怒目追著,擱淺在水面的魚身也是披了白鱗。

以此保守推論,這怪魚的體型居然只有沉鯨怪魚的十分之一,還害他嚇了一跳,也難怪,這兩種怪魚本就同一類,還喜歡**背潛水遊行,不仔細去看絕難發現。

原來鬧了大半天,不過是些小碎牙,李虛毅立馬就推斷出,從第一次之外的那幾次涉險,之所以沒有怪魚主動來攻擊並侵吞,必是幼魚無疑。

“就你們這點小道行我還不能捉住你嗎?”李虛毅的信心頓時一振,縱使眼前頹敗得就要被波盪萬里,可他迅速掉頭後,反而是直接迎向那小魚怪。

小魚怪也暗恨得緊,李虛毅先前那一戳,雖沒直接讓它瞎眼,卻有不少鮮血漫溢了出來,它這次亦是要報仇。猶在防禦之外,松木陡然鬆垮了一大截,李虛毅腳步失衡直接墜在了水裡。

要知道,這小怪魚這體魄或許不及大的,可這尖銳齒牙的吞噬力可是頗為不弱的。李虛毅拜百重衣所賜,連嚥了幾口氣方才探出水中,這時,小魚怪更以極猝然的姿勢奔殺了出來。

面對著血盆大口,殘劍又不及從木筏上拾起,李虛毅情急之下把頭一偏,只能廣張著雙臂用力箍著小怪魚的嘴部。小怪魚哪甘被人制服,拼命地想要呲牙進食,便甩動尾巴全力掙扎起來。

李虛毅卻沒想到雙臂剛好勒住了小魚怪,他知道稍有脫滑不穩,以百重衣的墜力和小魚怪的嗜血性,就等於是死路了,也只能綿延著氣力把它往死裡摁,直把全身的勁力都尖攢在了臂彎。

魚鰭不時在翻,水波翻湧著一點沁血不斷在流退,李虛毅的臉部恰好對著千年不眨的遇目,便顧不得血腥,直接撕咬了上去,此時,為了求生,他便直與野獸無異了。

小怪魚的體力並未衰退,在翻來覆去的騰拍仍是無果之後,發出了近乎嘶啞的悶聲,使得李虛毅的雙臂隱然有振動跡象。

而李虛毅自是猜到這可能是求援訊號,拼著最後一絲力道,連牙關都快咬碎了,就這麼堅持著。磁刃壁虎卻在此刻鑽冒出來,卻是天生不懼波水,愣是順著魚鰓翻到了魚腹之中。

便這麼一直死撐了許久,就在李虛毅快要脫力掉進江流裡,他發現小魚怪的白滑的腹部翻了過來,就漂在水中,顯然是氣絕而死了,但原先那木筏早不知飄到哪去了。

正要拖拽最後的力氣伸進魚鰓去找磁刃壁虎,偏生這玩意兒似懂人性地從魚腹中破開了一道口子,虎頭虎腦地望著李虛毅,背上還掛了些碎腸。

雖不知磁刃壁虎是如何做到的,李虛毅在轉歇之際,飛快地將左右手都插進磁刃壁虎鑿出來的血洞中,半死不活地掛著小魚怪的屍身漂浮著。

到最後總算恢復了些氣力,仙傲逆鱗氣也能輪番上陣了,乾脆以小魚怪為船身,騎了它用手忙劃方到了岸口,上岸之前還傳來了沉鯨怪魚的怒嘯聲,更是馬不停蹄地拖了小魚怪直往綠池奔去。

把整個人都泡在裡面,閒了就把小魚怪的牙齒拔下來洗盡了,然後裝進一個方盒中,李虛毅想到或許不用再出海對付怪魚,晚上做著夢都笑醒了,卻不提防手臂的傷口又裂了開去。

等到晨分,那縷異常高遠的穹光如同旭日般照進眸子,李虛毅又按照常規訓練沿著萬能綠池,蹲跳了一百個蛙步,又覷著魚怪只在日午才出沒的習慣,趕緊拖著石雕馬寸步前進。

被毒藤抽得七葷八素是免不了的事,可磁刃壁虎每次舔完其中傷痕,那些氾濫鑽心的疼痛都會瞬間止住,某些小毒也不再蔓延,然後隔了頗久才會復發,這讓李虛毅有了更充足的時間返回到萬能綠池接受徹底治療。

要知道,越是厲害的毒藤,距離萬能綠池是越遠的,中間一段路程都夠李虛毅穿著黑黝黝的百重衣做負重往返跑了。按照長髯老者留在壁間的要求,他還會利用攀援古木來練習敏捷性。

有時雙腳倒掛在枝椏之間,他也會好奇在這洞中的時間,與外面比擬起來不過是瞬息電閃?但為了有朝一日能出去,李虛毅只能高強度、高韌度和高難度地繼續訓練,從頭到腳。

日子似箭,連天飈射了三十個晝夜,對,一個月後。

李虛毅大膽地跳竄到了巨鳥的羽翼上,還纏住它的短頸,聽任它們往林木更深處猛鑽不停,然後各種針葉或者衫木一遍遍地撞擊過臉頰,終於還是沒撐住。

若能夠憑此駕馭其中最強的巨鳥之王夜斑鳥,這一塊有關平衡性的練習才算跨越了第一層,鍥而不捨的開始,常以非凡的毅力貫徹到底。他這時方才意識到自己少時在軍營裡所謂的苦練,比之這裡不啻淵泉之別。

歲月如梭,在經線和緯線裡交織,停梭又在換季時節,三個月後。

毒藤所連的嶂壁顯得更遠了,李虛毅身上的疤痕一道地增多,往往是前天的淤青痕跡才剛化掉,今日的水泡又滲出血來了。

舊傷與新傷交相進行,這全身所結的疤印便是其中明證,寸寸都深瀝著一種年少的堅執。

不知為何,他現在對無規律抽打的毒藤憑空多了一分判斷,未必完全準確,但在某些時候卻能避開勢大力沉的一擊,但他只受著,又變了味地想起日後大仇,便曾趴著身子跪走又如何!

青藤已經換成了勁道更深的綠藤,敲揍過來就跟密不透風的棍法大陣似的。在這裡,很多指標的提升,常以顏色的改變為先識。

斗轉星移,從三伏天到寒冬臘月,又過去半年的時光。

總算能夠拖著兩隻石雕馬在水中跋涉,當身子浸在水裡,除了輪廓漸漸分明的肌肉,李虛毅更願意承認的是,就算沉鯨怪魚不時潛水來襲,他也不會有死亡威脅了。

除非怪魚發動罕見之極的群攻,不過,這石雕馬也奇怪的緊,竟然是從石頭屬性漸漸向著金屬屬性發展,這重量也是巨幅提升,李虛毅原來還以為在九大基礎任務裡面,這拖拉馬匹是最容易的。

肩頭的勒痕越來越深,他常是用毒藤去纏了鐵馬的,這重量比之軍隊裡面押運輜重的大壯士都不為遜色。倚仗有包治百病的萬能綠池,李虛毅正在慢慢接近自己的極限,然後一再超越它。

春風換了滄桑,又是風刀霜劍的磨練,一年時間也成了昨日黃花。

訓練還在繼續,只進不退的訓練強度,只是壁面上最基本任務全被他做完了,比如從蹲到站地舉著重逾數百斤的青蓮萬刃燈,往復三百次而不中斷;

躲開機關洞裡的如雨飛箭和迴旋暗器,連續一個時辰都不被擊中一次;面對強勢滾來的巨大石頭能夠在六丈以內頂住而不退;手掌削在粗壯的古木上能夠應聲而斷……

凡此種種,都是把正常一個人的力道硬生生地拆分成兩人甚至數人,李虛毅凡軀**自然是不可能有悖常理地突破,可是從他勉力推開機關洞的五百斤大石門後,獲得了一些靈藥滋補,倒也不足為奇。

另外,原本青蒼的古木竟然還會結果,這讓吃膩了綠池娃娃魚的李虛毅大呼過癮,他可能連自己都不曾知道吃了多少,也更不會知道這就是成熟芥蒂的仙凡果,比之唐碉的靈果更有勝出。

俗話說擊掌為三年之期,現在便到了改換約會地點的時候了。

李虛毅在這滄波洞中過了整整三年,不算眨眼即過,比之洞壁之外的世人卻也差不多了。年復一年的特訓,形同人間煉獄,若不是死犟著家仇國恨,他便是鐵人都要扛不住了。

若說身高,他還是長了不少的,可從體型來看,反倒沒有原先那般大塊頭了,反而優雅得像是坐看武鬥的翩翩公子,那些本該令人血脈噴張的肌肉線條都很柔軟地垂著,極自然地被衣服遮蓋著。

直到他從夜斑鳥的羽翼飛快地跳到另又一隻黃翎魔鵲上,那種飽含張力的表演來得駕輕就熟,這時偶然暴露的肌腱你才會真正稱奇。是的,全身沒有哪怕一絲的肥膩堆積,除了完美酷炫的分塊就只有霸氣外露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