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成績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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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成績優異
說來也巧，她迷茫地走在路上時，正好就碰見了那個老師。小六和那個老師不說話已經有兩年多了，但是在她心裡，總覺得那老師很親切。
這次遇見老師，因為練兵考試成績好，導致她心情也很好。她不由自主地，就問了聲：“老師好。”老師淡淡地笑了。問她：“你幹嘛去？”其實，老師早就一眼看見了她手裡拿的志願填報表。小六回答說：“填報志願。老師，你說，我該報考哪個中專好呢？”老師笑了：“跟我到辦公室裡來。”
看來，那個老師還是很寬容的，他沒再跟小六計較。他很認真仔細地看了看那些學校的資料，然後真誠地建議小六填報某個學校。小六又問老師：“這個學校以後畢業是幹什麼工作的？”老師回答：“搞技術的。”
然後，他又很誠懇地對小六說：“其實你適合報個文祕專業。不過那個學校確實是最好的。”
小六相信老師會為自己考慮周到，他向來就是一個寬容而善良的人。老師的話，就像指路的明燈，小六頓時豁然開朗。她按老師的建議，填報了那個學校。
事實證明：老師的眼光確實很長遠，因為那所中專確實是當時最好的，小六畢業後，很順利就分配了工作。
如果填報其他中專的話，情況就很難說了。因為第2年，中專就很不吃香了，而且漸漸停止招生，到小六畢業的時候，已經不分配工作了。
接下來的一切都很順利，小六如願被那所中專錄取。那一年應該是小六人生中最開心的一年，中考的輝煌成績讓所有認識小六的人對她刮目相看，奉若神童。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風雲。就在這時，小六的哥哥夢想，卻遇到了生命中最大的麻煩。
沒錯，那個千年怨鬼，果然陰魂不散。事隔多年，竟又找到了小六哥頭上。哥哥原本在當地的某個工廠打工，可是有一天，小六回家後，卻發現哥哥被媽媽關在屋子裡。
她開啟門，哥哥就像變了一個人。他湊過來看了看小六，好像不認識她一樣。這時，小六卻聽見哥哥用恍然大悟的語氣說：“哦，原來是你。”
她很驚奇，哥哥的聲音怎麼變了？這不是他的聲音，而是一個陌生人的聲音！小六的心裡，莫名地升起一絲寒意：哥哥身上那種原本熟悉的氣息，全然感覺不到半點。小六有一種強烈的感覺：站在自己面前的並不是哥哥，而是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陌生人！
果然，接下來的對話，證實了小六的感覺是對的。哥哥似乎並不認識她，說出來的話也莫名其妙，滔滔不絕卻又抽象地讓人聽不懂！
小六不自覺地感到自己全身汗毛直豎，從頭涼到了腳。這是神馬狀況？
媽媽進來，一把把小六拉了出來，然後將門關上。
小六的心墜到了谷底，“我哥到底怎麼了？”
“你哥生病了。”媽說。
“生病？這是什麼怪病？”小六問。
“我也不知道。”媽媽沉重地嘆了口氣。“也許，你爸知道。”
“我爸？關他什麼事！”小六奇怪了。
“都是他，一天閒得，給別人看什麼事！早就跟他說過，看這個對家人不好，特別是對後輩不好，他就是不聽，別人一叫，就走了。現在把我好好的兒子害成這樣！”媽媽憤憤地說。
小六無語。這兩者之間，有關係嗎？有關係嗎？也許，只有天知道。但，哥哥到底怎麼了？他為什麼忽然像變成了一個陌生人！她決定找爸爸問清楚。可惜，爸爸不在家。
“我爸呢？他去哪了？”小六問媽媽。
“他還能去哪？他去找治病的方法了！”
“爸爸去醫院了？那幹嘛不把我哥帶上！”小六有點困惑。看病，怎麼能不帶病人？
媽媽沒再理會，搖了搖頭，去做飯了。
那天的午飯，媽媽煮了些羊肉絲。她說，那是小六哥所在的工廠給發的。
記憶中，那似乎是家裡第一次吃羊肉，而且是第一次在不過年的時候吃肉！但，小六哪能吃得下呢？她吃了一口，感覺如同嚼蠟一般，於是就放下了筷子，只坐在那裡發呆。
媽媽也呆呆的，她根本連筷子也沒動。給小六哥端過去一碗，可是他看也不看一眼，只在那裡喋喋不休地說著一些聽不懂的話，語氣慷慨激昂，似乎帶著怨憤，又帶著豪情。
一下午無所事事，母女倆沉默相對。
終於等到了傍晚時分，爸爸回來了。他沒有帶醫生，也沒有帶藥，而是一個人孤零零地推著腳踏車，低著頭，步履蹣跚地走進家門。夕陽的餘暉灑在他的身上，映襯著他那張暗淡的臉。
“爸！你回來了！”小六趕緊迎了上去，媽媽緊跟其後：“事情怎麼樣？”
爸爸看了一眼小六，欲言又止。
“你先看會電視去！小孩家別瞎聽，等會我會告訴你！”媽媽斥了一句，小六隻好聽話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哪有心情看什麼電視？而是把耳朵貼在牆上，聽爸爸和媽媽究竟在隔壁說些什麼？爸媽的聲音極小極輕，似乎怕被人聽見一樣。但不知為什麼，平時耳力一般的小六，這時候聽覺卻變得極其靈敏。
“神婆說，事情很不妙。兒子這次麻煩很大。連她也沒什麼把握了。”爸爸洩氣地說。
“究竟怎麼回事？”媽媽似乎很著急。
“你還記得兒子夢遊的事吧？”
“這和那有什麼關係？”媽媽問。
聽到這裡，小六的心中也同時升起了好奇。
“哎，我本以為那怨魂已被蛇仙收拾利落，誰知道，還是出了問題。”爸爸沉重地嘆了口氣。
什麼怨魂，什麼蛇仙？第一次聽到這兩個詞，小六心中的問號越來越多，她很想衝過去問個清楚，但也知事有蹊蹺，萬一自己過去，爸媽不說了呢？還是先耐心聽爸媽怎麼說吧。
“出了什麼問題？”媽媽緊追不放。
“蛇仙當年道行有限，與怨魂纏鬥一夜，消耗巨大，法力漸弱。當時情急之下吞沒怨魂，在腹中用結界暫時封印了它，只待修煉數日，法力恢復之後，將那怨魂一點點化去。誰知那怨魂死去千年，怨念極重，沒多久，幾縷殘魂就衝破結界，從蛇仙腹中逃脫。這幾年，那怨魂透過吸人精氣，加以修煉，如今不但恢復如初，且怨念更漲。他一得勢，就迫不及待找上咱兒子了。”爸爸的話像是在講故事。
媽媽似乎絲毫也不感覺意外。小六聽見媽媽聲音突然變高：“我早就跟你說過，燒的紙多，惹的鬼多，你再高明，也總會有失手的時候，你偏不聽，偏要逞能，這下子好了，把兒子害了！現在你要我怎麼辦！我不管，我要我兒子恢復！你看你怎麼辦吧！”
“兒子也是我的兒子，我就是拼了老命，也要救他！”爸爸說到。
“那神婆有什麼法子沒有？”靜默了片刻，媽媽像想起什麼似的，忽然問到。小六心中也升起一絲希望。
“神婆說，她現在也無能無力。”爸爸似乎很無奈。隔壁的小六也大失所望。
“什麼？她家不是有蛇仙嗎？”媽媽急了，小六也急了。
“蛇仙上次歸隱山林後，還沒有回來呢。”小六聽見爸爸又嘆了口氣，語氣變得相當沉重。小六的心情，也變得沉重起來。
“那你說怎麼辦？怎麼辦？”媽媽的聲音透著焦急，無奈，還有一點點絕望。
爸爸沒有吱聲。
“怎麼辦呀？問你呢，你啞巴啦！你不是本事很大的嗎！平時給人看事那股聰明勁哪去了啦？”媽媽有點憤怒了，她正在失去理智。隔壁傳來低低的抽泣聲，小六的眼淚也開始在眼眶裡打轉。
“神婆說，看咱兒子這表現，似乎被那怨魂佔據了神識。”那邊沉寂了老半天，才聽見爸爸悠悠說到。
“兒子丟了魂？”媽媽問。丟魂？難怪了，感覺那根本不是哥哥，而是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
“是的。”爸爸肯定地回答。
“那你把兒子的魂兒找回來呀！”媽媽又激動了。
“你說什麼？”爸爸似乎在思考什麼。
“你不是給張三李四的孩子招了多少次魂了，難道你就眼睜睜看著兒子這樣下去？難道你也無能為力，不能把兒子的魂兒找回來？”媽媽似乎氣上了頭。
“你這辦法可以試試。我剛才還真沒想到呢。不管鬥得過，鬥不過，如今也只有先試試這個辦法了。”爸爸忽然說。
招魂？老爸，你也太本事了吧！小六聽著就像天方夜譚。
“那你還磨蹭什麼呀！趕緊走啊！”媽媽一聽有了希望，馬上變得急不可耐。
“要等到晚上12點以後。而且，還要去他丟魂的地方才行。”爸爸語氣很鎮靜地說。
“可是兒子丟魂的地方，在哪裡？”媽媽問。
“也許在他打工的廠子裡，也許在附近。我們要先弄清楚狀況，才好實施。”爸爸說。
“那我問問夢想去！”媽媽好像拉開了門，正要出去。
“你停下！他現在根本就不是他，你問了反而壞事！還是別去了，明天我自有辦法知道！”
“哎，看來最早也要等到明天晚上了。”媽媽嘆了一聲。
“先睡吧！”隔壁隨即傳來拉被子的聲音。小六也悄悄鑽回自己的**。
明天會怎樣？誰知道？小六想著哥哥的不幸，很多往事浮現在眼前：小時候的某一天，爸媽有事，讓哥哥照顧自己。哥哥還要上學呢，就把自己也帶到學校。那時小六還沒上學，下課時，哥哥和他的同學們逗小六玩。上課的時候，小六就在哥哥教室外邊一個人玩。玩著玩著，竟然在一棵樹下睡著了。
老師看見了，問大家：“那是誰家的小孩？”哥哥紅著臉說：“是我妹妹。”老師把小六抱進自己的宿舍，批評哥哥：“你也不早給我說一聲，你妹妹丟了怎麼辦？”
等哥哥下自習的時候，天已經黑透。老師叫醒小六，讓哥哥揹著她回家，還把手電借給他們。小六拿著手電，哥哥在前面，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家裡走。
小六想起哥哥跟自己一起上學，放假時給自己講作業。每當下雨天的時候，哥哥就得揹著自己去學校。因為那時小六沒有雨鞋，村裡泥濘的路，總是讓她的腳陷進去就拔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