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六十一章 斷舌南山

第六十一章 斷舌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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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斷舌南山

第六十一章 斷舌南山

“那好,我就先走了。”陳笑揚看了看那張躺椅,那個美麗的女孩兒又已經閉上了眼睛,大灰狼安靜的躺在她的腳旁,給她脫了鞋子的雪白小腳踩著肚腹和脖頸,卻一點都沒有抗議。

這讓陳笑揚覺得頭皮有些發麻,他一想到這頭狼一回頭,就能吃掉她的一雙小腳丫甚至半截小腿,他就冒了一身的白毛汗,心中暗道,真是什麼男人就有什麼樣的女人,看起來挺不錯的一個小丫頭,弄半天也是一個變態的存在,孃的,這裡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啊,沒有一個正常人!

李春花將陳笑揚送到了門口,看著他有些古怪的神情,就笑著說:“三尺連我都不怎麼敢太靠近,可是我嫂子一來這裡,它就乖得跟小哈巴狗似的,這就是緣分啊,用我鼎鼎哥的話來說,緣分天註定,強求不來的。就算強求來,也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陳笑揚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對李春花燦爛的笑著說:“花子,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幹的一件事兒是什麼嗎?”

李春花也笑得很。猥瑣,他用力的點頭,“知道,你想讓我用臉去打你的拳頭,或者是去撞牆,陳少,別這麼想,我不會這樣做的,你也不會,鼎鼎哥剛才打電話都說了,陳少雖然色了一點,但還是個很有原則的人,雖然也喜歡動手,但也會隨便沒原則的動手。”

“鼎鼎哥說了,你是個有風度又氣度的少爺公子,是不會和我一個土鱉兒一般計較的,就算是很生氣,氣得吐血了,也還是不會拿我這種直腸子不會說話的向下窮小子洩憤。因為,你是陳少,你是個有格調有檔次有身份的人,不像我們沒見識,把有身份證的人都當成有身份的人!”

李春花伸手從門口的柳樹上扯下一根細柳條,飛快的擰了幾下,將裡面的木杆抽了出去,掐掉了參差的那邊,用手揩掉了一層外皮,露出了裡面綠色的部分,遞給了一臉鬱悶苦笑的陳笑揚,“我鼎鼎哥說了,你一定覺得很憋悶,就讓我給你臨走的時候擰個叫叫,你拿回去沒事兒吹吹,把肚子裡的氣都給吹出來,你就不生氣了,這個治胃脹氣可好使了。”

李春花自己又擰了一個叫叫,吹了起來,雖然只是一個看起來很簡單的柳皮哨,但是隨著長短的不同,還有扎孔的不同,發出的聲音都會有著不同的變化和韻味,一個叫叫,在他的嘴裡手上如同變幻的魔笛,看得陳笑揚眼花繚亂,驚奇得目瞪口呆,真就把剛才的鬱悶和不忿都給忘記得一乾二淨!

走出了布衣衚衕,陳笑揚臉上帶著飄渺的微笑,路過那個還坐在陰涼裡的中年保鏢時,他的嘴裡突然發出了嘀的一聲響,中年人猛然一抬頭,看到了他得意的笑。

陳笑揚上了自己的卡宴,嘴裡還在不停的發出嘀嘀的聲音,弄得路過這裡的人,都用和中年保鏢一樣錯愕的神情看著他,他越發的得意,那感覺就像是偷著了小雞的黃鼠狼,美得有些屁顛屁顛,忘乎所以。

保時捷卡宴遠去了,中年保鏢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突然間笑了起來,“真是個彪貨,弄個叫叫吹著,就美成這個德行,要是給他一個喇叭吹吹,還不得瘋啊!真招笑。哈哈。”他笑的不行,車裡的保鏢們都十分的驚訝,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真的很難相信,這位頭兒還有這樣平易近人的時候。

衚衕底端院子裡,李春花和月狐雪坐在桌子旁吃著飯,李春花吃的有些彆扭,因為月狐雪吃得很慢,又很文雅好看,他覺得自己要是像以前那麼吃飯的話,有些丟人。

月狐雪看著李春花,甜甜笑著說:“花子,男孩子吃飯不能像女人似的,一個飯粒一個飯粒的吃,那樣子太沒有氣魄了。這一桌子的菜,你要是這頓不多吃些的話,估計到晚上就要壞掉了,別管我,放開肚量來吃,我是不會笑話你的,朧朧也喜歡大氣爽快的男孩兒。快吃吧!”

月狐雪像個大姐姐一樣給李春花夾著菜,李春花低著頭大口大口的吃著,她開心的看著他,自己吃得不多,只是給他用義筷夾著菜,看他吃得很香,她心中很高興。

從小就給家裡人捧在手心裡,月狐雪雖然備受寵愛,卻一直感覺缺少些什麼,譬如小弟弟小妹妹的,好讓她過剩的愛心,找個發揮的地方,李春花現在就是給她當作小弟弟來發揮過剩的愛心了。

李春花吃著吃著,突然間淚流滿面,月狐雪嚇了一跳,急忙問道:“花子,你怎麼了?”她很少看到男孩子哭,尤其是一個給她感覺十分堅忍樂觀的男孩子,突然間哭得跟個什麼似的,讓她有些不明所以。

“嫂子,我沒事兒。”李春花起身去洗了一把臉,回頭再坐到桌子上的時候,月狐雪又問他:“花子,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兒啊。”

在月狐雪的眼中,葉鼎的兄弟,就是她的兄弟,這個小弟弟有了事兒,她這個做姐姐的自然要義不容辭的幫忙解決。

李春花見月狐雪一臉的擔憂,心中又是一陣幸福的酸楚。他不好意思的紅著臉說:“嫂子,你想錯了,我就是。就是覺得你真像我姐,我親姐。記得很小的時候,我姐就對我特好,可惜,後來她。”他喉頭髮澀,說不下去了。

月狐雪認真的聽著,用鼓勵的眼神兒看著李春花,希望他能夠把心裡憋著的話說出來,那樣他會感覺好些。

李春花喝了一口水,深呼吸了兩口,冷靜了下來,真誠的笑著說:“嫂子,我還以為凡是千金大小姐都很難伺候呢,可你跟她們真是不一樣,我鼎鼎哥真有福氣,找了個好媳婦兒。要是玉姨知道的話,一定會非常的高興。嫂子,吃飯吧,你也多吃點,你臉色不好看,回頭我去那邊山上看看,找些草藥給你熬些補氣血的湯喝喝。不對,我鼎鼎哥比我更厲害,還是讓他來熬,我採藥就成了。”

月狐雪心裡暖烘烘的,她發現自己不僅是找到了一個好男人,也有了一個很好的小弟弟。她是憑著直覺來看人,而且一直都堅信自己感覺不會錯的那種感性女孩兒,她不傻也不容易受騙,但她不像一般人那樣不喜歡相信別人,她不是那樣的,她喜歡相信別人,別人也就喜歡把信任和真誠給予她。

人生是一面鏡子,你用什麼樣的表情對著他,他就會把什麼樣的表情回饋給你!

正因為月狐雪有著“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要想取之,先要與之”的做人原則,所以她的人緣兒一向都非常的好。她的單純美麗狡黠,她的真誠善良慷慨,讓她有著別人難以企及的良好群眾基礎,不喜歡她的人,男人也好,女人也罷,都並不多見。她是眾多人群的寵兒,也是那些人群的開心果和微笑天使。

刨除月狐雪那超級嚴重瘋狂的偏執,她幾乎就是一個完美的女孩兒,而且就算是她有這個大略可以算得上是缺點的缺點,她也依舊是個那種珍稀得不能再珍稀的極品好女孩兒,要注意這兩個字,是“好”女孩兒!

葉鼎這個敗類無疑是撿到了一個超級寶貝,這個敗類是一個幸運的混蛋。李春花也很幸運,有個對他真心實意的混蛋哥們兒,還有個對他拋灑過剩愛心把他當做親小弟的好嫂子,他也是個幸運的傻小子,一個帶著幸福光環的傢伙。

陳笑揚和江飛剛離開包廂,黃瘸子就誇了葉鼎一句:“小子,你無恥的樣子,很有我當年的風範!硬是要得。”

“是嗎?我覺得你這是在讚美我,真是這樣子的嗎?”葉鼎給黃瘸子倒了一杯酒,自己也滿上了一杯,笑吟吟的說道。

黃瘸子一笑,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頷首,舉起酒杯,兩人碰了一下,一口飲盡,然後,葉鼎就開始摟席。

摟席這個詞兒,是方言土語不是通用詞彙,這個詞兒的著重點在一個“摟”字上了,這個要讀做一聲(lou),還有個詞兒叫做摟錢耙子,兩個字在詞裡的意思相同,就是使勁往自己懷裡鼓搗的意思。

葉鼎的摟席技藝在十里八村都是出了大名的,幾乎和他那葉閻王的名號一樣令人膽寒,每當人們和他坐在一個桌子上吃飯的時候,都有非常大的心理壓力,動作一慢,就容易造成只能勉強吃著些殘羹冷炙的結果,更慘淡些的,連菜湯都剩不下,光剩下一些盤子了!

還好,米飯總是足夠的,他不摟這個,讓人們總能吃飽肚子,這是葉閻王的慈悲。

這次,卻不同往常,葉鼎真是遇到了對手,這個黃瘸子顯然在飯桌上的高超技藝,並不比他弱上那麼一分,而且還有勝上一籌的趨勢,在這個包廂裡其他四人無比驚詫的目光注視下,兩個人用了六分四十五秒,就把一桌子菜的精華都給幹掉了,光剩下一些菜湯墊盤和骨頭渣子。

葉鼎喝了最後一口湯,看著空蕩蕩的桌子,皺了皺眉頭,嘟囔道:“太不像話了,那個小子真摳門,一桌子就給上這麼兩個菜,還不夠塞牙縫的呢,大叔,你吃飽了嗎?”

黃瘸子點點頭,已經用牙籤愜意的在嘴裡頭進進出出的捅了起來,葉鼎看著他的血盆大口和那恨不能能夠塞進一隻鉛筆牙縫兒,很想對他說一句話:大叔,那麼細,那麼短,能讓你爽嗎?

葉鼎站起身來,拿著他那雙筷子,轉圈用悲憫的目光四下裡觀望,突然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吟道:“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空杯執箸不夠食,拔劍四顧心茫然。欲尋黃斑冰塞川,將採老芽雪滿山。閒來垂釣碧溪上,忽夢美味停嘴邊。吃飯難,吃菜難,多少飯菜,今安在。長飲飽腹會有時,直燒豬頭祭滄海。”

“噗。”

“咳。”

“嘔。”

“吔。”

“我草。”

不管多麼正經的銀,給葉鼎這首歪詩都整得有些神經,眾人都有些遺憾,要是自己是個文盲,沒有聽過太白先生的詩該多好啊,這個狗日的,總是在折騰人家的胃!

葉鼎走到了李元霸那張桌,坐了下來,問正笑著的他,“大哥,我能幫你吃吃這桌子菜嗎?我看你一定是吃不完的,吃不完就浪費了,我幫幫你,行嗎?”那邊說話,這邊已經動了小手兒,用筷子飛快的扎進了一隻龍蝦的大腿上,輕輕一搖晃,就把大半個龍蝦都穿在了筷子上,大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