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 第十章 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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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集 第十章 反噬
克里斯不知道該如何說，羅傑老先生的聲音卻從旁邊傳來：“不是任何病，雨絲也沒有任何病。”
葉北看到羅傑老先生的臉上有一些傷感，馬上覺得是自己失禮了，趕忙要道晚安回房休息。
羅傑老先生卻繼續說道：“正在吞噬雨絲的，是天生的，來自母腹的靈力。”
天生的，來自母腹的靈力！
葉北震驚，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事情。
羅傑老先生微笑道：“你是打算休息了，還是再到我房裡坐坐？”
葉北趕忙關上房門，話已經聽了一半，當然是接著聽完，要不然憋著好奇去睡覺，絕對失眠或是做噩夢。
羅傑老先生房裡，葉北和克.里斯坐著喝茶，羅傑老先生卻像說睡前的故事一樣，用非常輕柔的聲音講著雨絲的“病”。
雨絲出生以後她的母親就死了，.而當天，雨絲也差點死掉，在大家都快放棄這條小生命的時候，她卻奇蹟般的復生過來，而且身體裡所有的機能都被調和到健康的狀態，羅傑老先生驚奇的發現，小孫女的身體裡有非常強大的靈力波動！
沒有誰說得清這是怎麼回事，.羅傑老先生也只是猜測，一定是雨絲的母親身體狀況的原因。
雨絲的母親同樣是元靈使，實力不弱，在懷孕的時.候甚至都沒有放棄過元靈脩練與深入研究。
雨絲除了繼承強大的天生靈力之外，還繼承了母.親的天賦。羅傑老先生非常謹慎的告訴葉北，現在雨絲只有十七歲而已，但她的靈力程度已經超過從小就刻苦修練的克里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雨絲的靈力數值甚至逼近修練了一生的羅傑老先生。
雨絲的靈力增長速度可以說是瘋狂的，若是她.擁有很多的戰鬥經驗，那麼她所爆發出的力量絕對會讓眾神神殿的人都感到擔憂。
因此，羅傑老先.生也一直不允許雨絲出門，甚至根本不讓雨絲使用靈力。
雨絲並不會因為爺爺的要求而不高興，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是爺爺在保護自己。
在獲得強大靈力的同時，靈力也在對她造成反噬。她的身體絕對是健康的，即使臉色慘敗，有時候看上去非常糟糕，身體也並無異常。因為一切的異常都會被靈力自動修復，比治療法術還要快。
只不過，靈力一邊不節制的瘋長，也一邊吞噬她的生命力。她只是十幾歲而已，生命卻已經像即將走向枯萎的小草。
羅傑老先生嘆息著說道：“如果繼續這樣下去，雨絲將活不過二十歲生日！她現在太危險了，每一次靈力增長，她都會忍受生命力被吞噬的巨大痛苦，卻還從來不願說出來，以免讓我難過。她知道，我這麼多年一直沒有找到藥方，我為此感到非常愧疚，因此有不適她就更不會對我說起，寧可自己忍受……”
說到這裡，羅傑老先生已經老淚縱橫，一點也不像剛才還對鶴老先生說說笑笑的那個老人。
“你幾乎走遍了大陸各處，也沒有藥方嗎？”葉北問道。
“是，滄瀾大陸幾乎被我走遍，甚至許多地方還去過好多次。”
“那麼，莫林大陸呢？”
葉北的話震驚到了羅傑老先生與克里斯，到莫林大陸尋找藥方，這是他們根本就沒有考慮到的事情。
莫林大陸是魔族的地盤，先不說語言不通這個問題，光是魔族與人類之間的關係，就可以讓任何人明白去莫林大陸收集藥方是錯誤的。恐怕剛踏上莫林大陸的地盤，人頭就已經不知道飛到什麼地方去了。
葉北接著說道：“實不相瞞，我去過莫林大陸，在那裡待了接近三個月，卻並沒有發生恐怖的事情。”
羅傑老先生幾乎不敢相信。
葉北笑著說道：“雖然有許多魔族是混帳，不過好的魔族也一樣存在，我就交了好幾個魔族朋友，在莫林大陸上他們對我關照有加，與人類並無區別。其實，魔族也好，人類也好，不都有好人和歹人的分別嘛。”
這番話說動了羅傑老先生，他當即決定，親自去莫林大陸一趟。
克里斯卻馬上反對，他簡單的說道：“還是我去吧。”
羅傑老先生正要反對，葉北也站起來：“沒錯，羅傑老先生，還是我和克里斯去吧，您還得照顧雨絲呢！”
“可是，你們……”
葉北笑了：“羅傑老先生，我想我們去更安全一點，畢竟在魔族裡還有我的朋友呢。”
還好葉北低調，沒有告訴羅傑老先生他與魔王本人都還算認識！至於他懷裡這個老是愛吃愛睡的小東西是魔王的寵物，就更不能隨便說了。
低調，低調。
第二天，葉北把他和克里斯的計劃告訴眾人，雲舞驚訝萬分：“你……你又要去莫林大陸？”
“也許值得去看看。”葉北點頭道。
熱鬧總是少不了絲麗雅，她還沒了解清楚情況就立即舉手表決：“我要去！”
雲舞沒有遲疑，馬上跟上絲麗雅表決：“既然如此，我也會去。”
葉北和克里斯慌了手腳，昨天夜裡兩人商討時就決定，絕對不能帶絲麗雅和雲舞去。儘管莫林大陸上有葉北的朋友，但魔族的脾氣與人類畢竟是有差別的，莫林大陸依然是一個危險的禁地。
為了不讓絲麗雅和雲舞陷入同樣的危險，兩人說好了，無論如何，也要讓她們到羅傑老先生家裡照顧雨絲，順便等待訊息。
“我不照顧雨絲，我要去莫林大陸！”絲麗雅對葉北的意見表示強烈反對。
雲舞也翹起嘴角，堅決的說道：“作為晨曦小隊最初的發起人，我是說什麼也不會丟下我的隊員的。”
葉北和克里斯對視一眼，哭笑不得，現在不是雲舞是否丟下他們的問題，而是他們要丟下雲舞。
為此，四人爭論起來，無論如何都不能達成共識，各自堅守在自己的陣地上絕不放鬆。
投票，始終是二比二。
這時候，葉北把目光投向天曜，他也算是晨曦的一員，他也有權投票！
葉北馬上感到希望到來了，天曜絕對是理智的，絕對會支援葉北的。卻沒想到，天曜這小子走到雲舞和絲麗雅身後舉起了手，說道：“我覺得，你們應該一起去。莫林大陸危機重重，人多可以方便照應。要是遇到魔族的大軍，人多力量大，至少還可以多堅持一會兒才全體陣亡……”
“呸呸呸……你說點吉利的行嗎？”絲麗雅立即跳起來。
天曜話鋒一轉，馬上收了回來：“我的意思是，人多希望就大一點。反正我覺得你們該一起前去。”
葉北氣得鼻子都歪了，天曜竟然把票給了對立的一方。
還不等葉北找天曜發作，天曜已經跑向鶴老先生的房間去請教修練知識了。
“多多也算我們中的一員，多多投票！”葉北現在已經陷入到半瘋狂狀態，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就拽過來使用。
多多正睡得迷糊，但一看到雲舞和絲麗雅眼中的威脅，馬上由蠕蟲的形狀變成一隻蜈蚣，翻轉身體睡在桌子上，為雲舞和絲麗雅舉起了它那三十多隻“手”。
第二天，葉北哭喪著臉走在三人身後，絲麗雅不斷回頭叫他快一點，可他就是快不起來。
帶雲舞和絲麗雅去莫林大陸，這真的太危險了！
但是很快，葉北就反對無效了——幾日之後，四人一起上了魔族的商船，重新見到葉北，商船的主人斯坦利高興得趕忙拿出不少剛從秦家買來的好吃的東西。很快，雲舞和絲麗雅拿出她們絕對的魅力與船上的所有魔族打成一片，葉北卻苦惱得一直站在船舷上望海。
其實，他還有一份擔心，要是赤香和幼熙看到他身邊有兩個美麗的女子，她們會不會瞎想？
另外，要是雲舞和絲麗雅聽到幼熙和赤香一個“姐夫”、一個“妹夫”的叫他，會不會以為他上一次來莫林大陸在這裡一口氣娶了對姐妹花？
事情太複雜了！
商船在海上漂泊，需要花費一個多月時間的航行足以把任何一個第一次出海的人的激動心情消耗乾淨。
不過幾天，雲舞和絲麗雅就完全失去了之前的興奮，甚至有人對她們說話都懶得理睬，眼睛一動，就算是回答。
船上的生活無聊得身上都快長草，而且葉北那個混小子還故意不理睬她們——這是雲舞和絲麗雅總結出來的心得體會。
此時，葉北正在甲板上畫畫，他用很純淨的色彩描繪著海與天交接的恢巨集美麗，也以此來放開自己的心，暫時不去想那麼多糟糕透頂的事情。
畫到一半的時候，他才忽然發覺，自己在作畫的時候想著心事，沒有注意，竟然用的是如意筆在畫普通的風景畫！不知不覺間就在普通的畫上消耗了不少精神力，真是浪費。
不過，葉北也懶得換筆了，接著畫下去。
就在畫結束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衣服上溼漉漉的一片，從衣服上甚至可以看到倒影。
奇怪，沒有海浪濺上來，衣服怎麼會溼了？
葉北用手摸了一把，馬上又把手放回去。他有些驚訝，手摸在衣服上，感覺到衣服是乾燥的，一點水份也沒有。然而把手拿開一看，衣服上依然是溼漉漉的，似乎被潑了一大盆水。
“奇怪，太奇怪了！”葉北自語著，低頭望著袍子。袍子裡彷彿有一座水池，到處都是與海水顏色一樣的水，輕微波動著，波光粼粼，仿若是真實的。
這時候，葉北注意到他剛才所作的畫顏色已經淡化許多，有一個地方甚至已經淡得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了。
從畫紙到葉北的袍子這一段距離裡，不斷有海藍色的細小珠子從畫上流動出來，灌注到天衣之中。
很快，畫紙上已經沒有任何色彩了，而天衣表面的波光漸漸變弱，最後完全消失。葉北知道，天衣這是在進行進階，受到他的畫的灌注，天衣的抵抗能力又得到提升了。
海上航行的日子終於熬出頭，商船到達莫林大陸的海岸，雲舞和絲麗雅高興得抱在一起，葉北則與克里斯對視一眼，兩人都沒有說話，眼神裡的意思卻很明瞭：恐懼即將開始了，又或者是災難。
“姑娘們，下船，先到斯坦利的商業協會里暫時住著！”葉北招呼著還在激動的雲舞和絲麗雅。
葉北第一次來莫林大陸時實在激動不起來，因為從踏上海岸的那一刻起，未來與生死就完全無法猜測。而云舞和絲麗雅就方便多了，還沒上岸就認識了不少魔族朋友。
在葉北的幫助下，莫林大陸與滄瀾大陸的商路開通，為了更加方便貨物的及時運輸與提供，斯坦利又買了好幾艘大船，反正人類世界帶來的魔晶等貴重物品在莫林大陸上都是天價，一船貨物賺來的錢就足夠購置三艘大船了。
另外，為了更方便莫林大陸上的顧客，也為了擴大生意，斯坦利組建了一個商業協會，並且在幼熙和赤香的幫助下迅速擴大。
到現在，說起斯坦利商業協會，莫林大陸上是絕對不會有人不知道的。
儘管如此，斯坦利卻並沒有大老闆的架子，對葉北的態度依然與從前一樣恭恭敬敬，彷彿葉北是他永遠的貴賓。
商業協會總部在一座離海灘不遠的鎮子裡，長長的一排三層白色建築就是斯坦利商業協會的“辦公大樓”，樓後就是美麗的沙灘，不管是旅遊還是工作，在這個地方都絕對是萬分享受。而魔族卻並不太懂得這樣的享受，買下那塊地所花的錢還不如一顆二流貨色的魔晶賣出的價格高。
能住在環境如此舒適的地方，雲舞和絲麗雅又瞎激動了一番才停下。
晚上，商業協會旁斯坦利的住處，斯坦利讓侍者準備了豐盛的晚餐來款待風塵僕僕的來客。連續吃了一個多月的素食，大魚大肉對於所有人來說都是天堂一般的生活。
中途，餐廳外有人敲門，斯坦利開門之後立即對門外來客興奮的說道：“你們來得正好，快進來看看是誰來了！”
葉北向門外望去，接著，他看到了他買下的地精多樂士與精靈姑娘啞啞。
葉北趕忙站起來，彷彿見了老朋友向兩人走去。他的動作反而讓兩人不知所措，葉北卻並無顧忌，開心的說道：“想不到你們還在莫林大陸，我還以為你們都回自己的家了。”
啞啞只能聽不能說，她輕輕點頭表示回答。
多樂士則感激的告訴葉北，他不打算回家了，現在他已經成了斯坦利商業協會的一個首腦人物，他甚至還用唱歌一般的語氣感謝葉北，還說葉北是給予他新生的人，要是遇到其他人買下他，不知道他現在會成什麼樣子……
多樂士和啞啞走進餐廳，雲舞和絲麗雅首先看到的是多樂士，她們驚訝得放下碗筷，幾乎同時大喊起來：“地精！”
多樂士嚇得差點開溜。
接著，看到啞啞，雲舞和絲麗雅就更是驚奇了，在這魔族之地，竟然還會有如此美麗的精靈女孩！
葉北趕忙用手勢示意啞啞到絲麗雅身邊坐下，啞啞終於看到一個同類，顯然也非常開心，也不拘禮了，趕忙走過去。
啞啞不能說話，她與絲麗雅卻很快變得親如姐妹，只需要絲麗雅說，她聽著，就足夠了。當聽葉北說起是如何買回啞啞的，絲麗雅臉色由喜轉怒，非常鄭重的向在場所有人宣誓：她一定要毀滅那些拐賣精靈的可惡傢伙！
葉北看到絲麗雅與啞啞如此合得來，心想也好，等到找到雨絲要的藥方之後就把啞啞帶回去，讓她就在月精靈的森林裡居住。
飯後，斯坦利為葉北等人找來一個據說是知道許多東西的萬事通——還在海上時葉北就對斯坦利說起過雨絲的事情，斯坦利那時候就保證過，一定要幫助葉北等人找到他們所需要的東西。
萬事通是一個體形嬌小的魔族，身高不到一米六，瘦得有些可怕。他的面板是深黑色的，看上去有幾分滑稽。
這個小個子魔族名叫科洛迪，現在也是斯坦利商業協會的成員，他的腦子裡彷彿有一臺超級記憶機器，可以記住所有看到過、聽到過的東西。
葉北對科洛迪說起雨絲的身體狀況，科洛迪馬上說出一大段魔族語言，斯坦利立即進行同步翻譯：“科洛迪說，這種情況他從前還沒有聽說過，不過類似於修練過度而導致力量反噬主體的情況。由於不能全面瞭解，所以他也無法說出準確的治療方法。不過，他知道莫林大陸上一個非常厲害的鍊金術士對這些修練病症很有研究，你們可以試著去找找他。”
接著，科洛迪說出那個鍊金術士的住處以及什麼時間會去什麼地方做什麼，不得不讓在場的人震撼。
科洛迪瞭解得太清楚了，完全可以去當私家偵探。
然後，斯坦利說道：“那位鍊金術士所住的地方離這裡並不算太遠，馬車晝行夜停只需要兩天時間就可以到達。不過，鍊金術士是火魔族，他所住的地方也在火魔族的部族首府範圍之內，確定要去見他嗎？或許我能派人去把他請來。”
科洛迪又說話了，斯坦利翻譯道：“真是可惜，科洛迪告訴我，那個鍊金術士非常怪癖，任何人都沒有能力請動他，即使用一整座城池作為利益代價去邀請他前來，他也會不屑一顧。另外，就算我們上門去找他，他也不一定會見我們。”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就有些麻煩了。
克里斯說道：“但是，我依然會去找他。”
葉北點頭，表示同意。對方是否要見他們是一回事，反正不論如何他們也不能不主動上門去拜訪的。
斯坦利害怕這幾個為了朋友連生死都不怕的人類在莫林大陸上遇到麻煩，於是也讓多樂士幫助他進行後面幾天的生意往來，由他親自陪同葉北等人去找鍊金術士，同時也作為隨身翻譯。
這一次，葉北在莫林大陸上保持著極度的低調，直到馬車進入到火魔族的勢力範圍之內，也沒有人知道有人類來到這片大陸。
連綿的大山阻擋馬車的去路，斯坦利說，接下來的路程大多都是山路了，馬車根本上不去，必須步行。
步行倒無所謂，四個人類實力都還不錯，步行對於他們來說等同於飛行。剛一上山路，葉北就用舞空術飛起來，絲麗雅則變為雄鷹，雲舞用魔法氣流帶著自己飛行，克里斯無法飛行，坐在奔跑的岩石怪物的肩膀上速度卻不慢於任何一個同伴。
斯坦利早已經嚇得渾身冒冷汗，他坐在岩石怪物另外一邊的肩膀上，每一次岩石怪物落腳時所產生的震盪，都嚇得他以為自己要掉下去。再看看另外一邊的克里斯，坐得筆直，雙手根本不需要去抱住岩石怪物的腦袋，都能非常良好的保持平穩。
斯坦利笑著搖頭，他只能說，這幾個人類朋友都太奇怪了。
按照科洛迪所說的，這個時間鍊金術士應該正在山中採藥。可是，大片的群山，究竟是在哪一個地方採藥呢？
葉北飄到岩石怪物身邊，他對斯坦利和克里斯說道：“我們還是不要在山裡盲目的找鍊金術士了吧，我們直接去他家門外等候，以免打擾到他採藥。”
大家都沒有意見，不久之後，葉北等人終於看到山坳之中有一處小小的木屋，按照科洛迪所說的方位，這就是鍊金術士的家了。
鍊金術士的家從外面看上去非常舒適，木屋並不大，屋子外卻非常乾淨。屋子前是一片不大的空地，空地一側有好幾個木頭架子，架子上分類擺放了許多正在晾晒的草藥，或是各種石質鍊金材料，還有鍊金之後剩餘的藥渣。
這個鍊金術士一定也不像李函那樣做事邋遢，光是屋子外就收拾得如此乾淨，屋子裡應該會更加整潔吧。
天色由明亮漸漸變得黯淡，卻一直不見鍊金術士歸來。五人坐在屋子外的長椅上不斷打哈欠，不知道還要等待多久。
“他不會是遠遠看到我們在這裡，乾脆不回來了吧？”葉北擔心的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