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第八章 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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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集 第八章 偷襲
“知道我為什麼要練天魔舞嗎？”幼煦臉上波瀾不驚，似乎屍山血海只等閒。葉北苦笑著回答道：“只怕還是為了赤香吧。”
“是的，為了打敗她，讓她過回正常人的日子，別說屍山血海，就算下地獄我也心甘情願！”幼煦說到這裡，神情變得有些激動，一雙柔荑握得緊緊的，手指都發青了。
“可是情關卻太難過了！”幼煦閉上了雙眼，努力不讓淚水流出來，可是她又怎麼阻攔得住，洶湧的淚水成串的朝下滴落。
“情關要讓人心中無愛無慾，若有牽掛，就會前功盡棄，而我怎麼會沒有牽掛？”幼煦哽咽著，努力讓聲音平靜一點：“我當時想，如果能讓她過上平凡快樂的日子，就算她恨我也好，怨我也罷，都是值得的，於是，我做了許多傷害她的事情，她喜歡什麼，我都要去搶，她想做什麼，我都會去破壞，我要讓她恨我，讓她來傷害我，直到我絕情斷欲，修成天魔舞，然後將她擊敗，送她出谷。”
葉北聽得想吐血，此刻的幼煦哪裡有一點絕情斷欲的樣子，這個情關多半也是騙她的，人若是無情無愛了，還能算是人嗎？
“只怕赤香也存了和禰一樣.的心思，禰們這樣做，彼此傷害得越多，也就更加不捨得放棄，又加倍的傷害對方，如此下去，愛恨情仇糾纏到一起，漸漸的，愛也是恨，恨也是愛，再也分不清楚了。”葉北已經知道後來的大概了。
幼煦一點頭，幽幽嘆息道：“你說得.很對，赤香恐怕也是和我一樣的心思，只是她要比我果斷得多，有一天，她趁著我修行的時候偷襲了我，當時我十二歲，雖然功夫沒全廢，可是也受了重創，從此之後，我的模樣就被定在了那一天，除了運功的時候會變成你看到的樣子外，其他時候我都是這副模樣。”
葉北總算知道她為什麼會一.副童顏了，他強笑了一下，說道：“其實，禰這樣更好看。”
幼煦臉上一紅，嗔道：“想不到你……算了，我知道你是安.慰我才這樣說的。”
葉北呵呵笑了幾聲，也覺得自己這個話實在有些.過了。
幼煦白了他一眼，說道：“就像你說的一樣，我雖然.知道赤香的心思，可忍不住心裡還是怪她的，這樣的事情又發生了不少，可是次數一多，便有些愛恨難分了，直到要十五歲的時候，漸漸看到了出師的希望，才沒有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可是，當我們十八歲出師的那一天，我們終於還是踏上了老師的舊路。”
“發生什麼事情了？”葉北詫然問道。
“出師原本只需.要透過考驗就可以了，對我們來說並不如何困難，可是，那一年只剩下我與赤香是女孩子，而那一年，瘋魔谷要選新的女祭司了。”幼煦的聲音變得很低沉。
葉北皺眉問道：“禰們出師之後能過普通人的生活嗎？還有，那個女祭司是幹什麼的？”
幼煦苦澀的一笑，小臉上淒涼無比，讓葉北看得心中刺痛，她緩緩說道：“出師不過是另外一個開始而已，升魔戰、族長戰乃至魔王戰，從瘋魔谷出來的人肩負著許多責任，想做一個無憂無慮的普通人，只能選擇失敗，若是我能成為女祭司，就擁有了極大的權力，保證赤香安安全全、快快樂樂的過一生就不再是痴心妄想了。”
說到這裡，幼煦的臉突然紅了，用蚊蠅一般的聲音說道：“因為女祭司只有處女才能擔任，所以……我做了一件錯事。”
葉北一聽，想到了一個可能，頓時心裡一涼，沉聲說道：“禰該不會想……荒唐！”
聽到葉北呵斥，幼煦立刻又落淚了：“嗚嗚嗚，我當時也是沒有辦法了。”
葉北心裡又氣又怒，又極其無奈，憋了好一會兒後，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大聲罵道：“禰這不是為她好，而是害她！真不知道禰心裡想些什麼，簡直混帳透頂！”
幼煦被他罵得心裡又委屈又難過，哭泣道：“不是沒有成功嘛！赤香不也一樣對我，你怎麼不去罵她？”
葉北一滯，然後苦笑，自己這是怎麼了？人家兩姐妹的事情，自己發那麼大的火幹什麼？
“禰們呀禰們，我說禰們什麼好呢？”葉北有些鬱卒了：“禰想護著她，她想護著禰，結果兩個人都鑽了牛角尖！”
“牛角尖？”幼煦納悶的問道：“什麼意思？”
葉北一愣，隨即醒悟，這個詞幼煦可是聽不懂的，他想了一下，換了個說法：“就是朝前越走越窄，直到連轉身的空間也沒有，一條道走到黑。”
幼煦不說話了，頭埋得很低。葉北看不到她的眼神，知道現在應該給她多些時間來思考，便不再說話，兩人就這樣靜靜的相對而坐。天色漸漸亮起來，當紅日升起後，葉北走到窗前，一手將窗戶推開，頓時，滿屋的金色晨曦。
“黑夜過去了。”葉北看著窗外的一輪紅日，輕輕說道：“選擇遠遠不止一個，何必非要勉強對方呢？當禰把自認為的幸福強加給赤香的時候，禰覺得她就一定會幸福嗎？”
幼煦抬起頭來，看著葉北的背影，金色的陽光從他身邊灑落進來，他就好像被鍍上了一層金子，有些耀眼。
“我要休息去了。”許久之後，幼煦終於開口了：“你也休息吧，謝謝你。”說完，她轉身回了房間。葉北站在窗前不動，心裡一嘆，她還是需要時間呀，只是自己卻沒有那個時間了，等見了魔王，就得趕回滄瀾大陸去了，自己終究只是過客而已，她們的心結還是要kao她們自己開啟。
葉北輕輕嘆息了一聲，朝自己的房間走去，他剛一進門，心中突生警兆，剛想有所動作，只覺背心一冷，渾身如墜冰窖，一股寒氣瞬間佈滿全身，一個清脆悅耳的女人聲音在他耳邊輕輕響起：“姐夫，你那番話說得真是好哩！”
.赤香！
葉北腦中才反應過來，眼前便已經是一片黑暗了。
等葉北再次睜開眼睛，身邊的景物已然全變，他躺在一個極大的房間中的柔軟大**，這個房間佈置得極其奢華，空氣中迷漫著誘人的香氣。葉北突然一下坐了起來，只見一個豐盈魅惑的身影俏生生的站在一扇花窗之前，一臉媚笑的看著自己。
“好姐夫，你醒了？”
葉北看了看縮在赤香懷中的多多一眼，皺眉說道：“禰想幹什麼？”
赤香那張嫵媚動人的俏臉變得可憐兮兮的，似乎葉北欺負了她一般。
“姐夫，你對我姐姐那麼好，那麼溫柔，那麼體貼，怎麼對我這個當妹妹的卻冷冰冰的？人家可是差點被你的話感動得哭了哩！”
葉北摸了摸身上，自己身上除了一套衣衫外便空無一物，就連掛在胸口的空間戒指也沒有了，可是心知這次想要拖身是萬分不易了，他倒不驚慌，朝赤香冷冷說道：“禰什麼時候進我房間的？”
赤香嘻嘻笑道：“若不是我那傻蛋姐姐傷心得很，我倒沒有機會進去，至於什麼時候嘛，咯咯，你們的話我聽了大半，不過，我走的時候姐姐可是著急得很，追了我很久哦，若不是她腿上的寒氣還沒有逼完，我還真不容易把你帶回來。”
葉北點點頭，幼煦那時候回憶往事，心神激盪之下，感知難免減弱了，別說是她，就是自己又何嘗想到赤香竟然會在那個時候潛入。
“赤香，既然禰都聽到了，何必再和禰姐姐為難？”葉北真心實意的說道：“禰們都是為了對方幸福，就算是有些過火的手段，也沒有到不死不休的地步，放手吧，試試其他的辦法吧。”
“咯咯，姐夫，我發現你真的是個好人呢！”赤香嬌笑幾聲，然後臉色一變，不屑的說道：“你以為我和我那個傻蛋姐姐一樣嗎？哼！我可不會去鑽你說的那個什麼牛角尖。幸福？我們的幸福早就已經不可能了，是瘋魔谷那群混蛋毀了我們，想想那種地獄一般的生活，難道以後還會有什麼幸福可言嗎，就算是睡著了，只怕也會從夢中驚醒吧！”
葉北悚然，看著赤香眼中的冷冷殺機，他有些擔心的說道：“禰想報仇？”
赤香一怔，隨即無聲的笑了起來，她笑得很媚很甜，可是眼中的冰冷卻如萬年寒冰一般：“報仇？報什麼仇？我只想毀了瘋魔谷而已，你也聽我姐姐說過那裡是什麼樣的地獄了，一個五歲大的孩子都要kao殺人才能活下來，我姐姐有些事情沒有告訴你，從十歲開始，死在她手上的其他部族的孩子至少上千，至於我嘛，凡是和我作對的人都死了。”
葉北心中一寒，瘋魔谷的訓練方法實在滅人性。
葉北從**走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只覺滿口苦澀，他看著赤香說道：“禰想毀了瘋魔谷也好，報仇也罷，都和禰姐姐無關，何必如此對她？”
赤香輕踏蓮步，走到葉北身前坐下，這個女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令人神魂顛倒的性感，只是如此平常的動作，卻讓她做得媚人至極。
“我怎麼對她了？我的好姐夫，你倒是說來聽聽，難道赤香給她下過媚毒，想壞她清白嗎？似乎沒有吧。”
葉北坐到另外一張錦凳上，苦笑道：“那件事情自然是幼煦做得不對，可是……禰不是也沒事嗎，想想禰們相依為命的那些經歷，這點事情就不要再放在心裡了。”
赤香似笑非笑的看著葉北，眼神帶著一絲玩味，她突然問道：“姐夫，你一定很喜歡姐姐吧？要不，你乾脆將我姐姐要了吧，我會幫你的。”
葉北正舉杯品茗，一聽這話，差點被茶嗆到了，連連咳嗽了幾聲，他看著赤香說道：“我和禰姐姐才認識兩天而已，怎麼會對她有非分之想呢。”
赤香一聽這話，頓時癟了癟嘴，這個有些孩子氣的表情由她做出來，卻有著說不出的魅惑。
“你們男人呀，就是口是心非，明明那麼關心我姐姐，偏偏還要假裝清高的樣子。姐夫，你也看到了，我姐姐的身材很火爆的，如果你把她抱在懷裡，然後……”
葉北忙打斷了她：“咳咳，別亂說，我只是想找魔王辦點事情而已，我人生地不熟的，所以請禰姐姐幫忙。”
赤香眼珠子一轉，笑嘻嘻的說道：“姐夫，要不，你把你和我姐姐是怎麼認識的說給我聽，然後我就帶你去見魔王陛下。”
葉北一笑，這事並無不可與人言的地方，便緩緩將他與幼煦相識的過程說了一遍。赤香安安靜靜的聽著，等他說完，拍著胸口說道：“原來你們真的是才認識，嚇死我了，你都不知道，昨天晚上我發出魂音，發現姐姐竟然已經從冰魂沙中拖困了，當時心裡好害怕的，我怕自己打不過姐姐了，後來到了山谷中，我立刻發現你藏在了樹上，當時我就奇怪，什麼時候姐姐竟然認識人類了。”
葉北一驚：“當時禰一來就發現我了？”
“當然。”赤香得意的笑了起來：“要不然當時我為什麼會用人類的語言說話？”
葉北這才想起，自始至終，赤香都是說著人類的話，而不是魔族的語言！葉北頓時心裡生寒，此女好深沉的心機！
“姐夫，你這隻寵物是哪裡得來的？”赤香摸著多多柔滑的皮毛，柔聲問道，聲音嗲得讓葉北渾身一顫，他掃了正渾身顫抖，用求助目光看了自己的多多一眼，心中一動，貌似無所謂的說道：“它嘛，我無意中撿的。”
“是嗎？它的樣子還真是可愛得很呀，姐夫，你能把它送給我嗎？”赤香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似乎並不怎麼相信葉北的話。
葉北搖頭道：“小東西和我很投緣，有感情了，送給禰，我真是捨不得。”
赤香想了一下，咯咯笑道：“姐夫，剛才我還誇你是好人來著，想不到你也會騙人呢，若是隨便就能撿到幻龍，你的運氣也未免太好了，要知道，天下只有一隻幻龍，那就是魔王陛下的多多！”
“哦？原來它是魔王陛下的寵物呀！那禰還敢跟我要？”葉北眼睛一眯，笑吟吟的說道：“幻龍，原來這個小傢伙是龍族呀！”
赤香一笑，將多多遞到了葉北手中，正色說道：“姐夫，你這個人渾身都透著神祕，魔王陛下的寵物我自然是不敢要的，你想見魔王陛下我也會幫你，只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說。”
“你要追求我姐姐，最好是讓她心甘情願的跟你走，要不然，你強行破了她的處子之身也行，怎麼樣？”赤香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葉北傻眼，過了許久之後才回過神來，這兩姐妹真是絕了，一個給妹妹下**，一個讓自己去強jian她姐姐，若非知道她們之間的事情，葉北一定會認為她們之間仇深似海！
“很抱歉，我不能答應。”葉北苦笑著搖頭道：“我不明白禰為什麼一定要禰姐姐如此難堪，可是無論怎麼樣，我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禰若不願意幫我，我自己去找魔王就是了。”
赤香咯咯嬌笑起來，笑得花枝亂顫，本就嫵媚的她更是美豔，笑完之後，她臉色一冷，道：“為什麼要她如此難堪？哼，因為她老是自以為是，我想當女祭司，她卻百般阻撓，我若是不殺她，就只有讓她失去處子之身，你說，我不這樣做行嗎？”
葉北無語，一句話都不想說了。赤香看他不說話，微微一笑，朝門外走。
“姐夫，你想一想吧，若是今天晚上你還想不明白，我只好對不起你了。”話語還在房間裡迴盪，赤香的人影已經消失在門外。葉北苦笑一聲，低頭看向蜷縮在自己懷裡的多多，朝小東西眨了眨眼睛，輕聲問道：“你為什麼會怕她們？”
多多一臉不樂意的說道：“主人，我不是怕她們，只是對她們的眼睛本能的有種畏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真是奇怪了，主人，我好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了，好難受呀。”
葉北看著小東西單純的金色眼睛，許久之後點了點頭，不再言語，閉目養神。
到了日暮時分，一個侍女端著一些食物進來，放在桌子上後就退下去了。葉北慢條斯理的吃了東西，上床冥想去了，似乎一點都不在意赤香的威脅。
夜色漸深，赤香終於再次出現，依然一身紅色長裙，依然明豔不可方物，只是臉色卻不太好，一見葉北，她就問道：“姐夫，你願意了？”
葉北睜開眼睛，直視她的眼睛，說道：“這種事情我做不來。”只一句話，他便閉上眼睛不再多言。赤香靜靜看著他，臉上的神色不停變化，最終，一隻雪白柔荑緩緩伸出，慢得就好像手主人遲疑的心態，溫柔得就如同情人間的撫摸，指尖落到了葉北的咽喉上。
葉北閉著雙眼，臉上的神色紋絲不動。赤香的手指點在他的喉結上，只需一吐力，葉北立刻就得亡命當場。
“你真的不願意？”赤香再次問道。葉北給她的回答就是一陣無言的沉默。氣氛如同凝固了一般，赤香眼中的殺意不斷濃厚，身上散發出一絲絲冰寒刺骨的寒氣，室內的溫度不斷下降。
“好！”赤香冰寒一片的臉突然滿是笑容，冰冷的雙眼也恢復了平時的嫵媚動人，她咯咯嬌笑道：“好姐夫，這個世界上為了得到我們姐妹倆，願意去死的男人多得很，可是我還沒有遇到過一個寧死也不願得到我姐姐的人，你還真是個好人呢！”
葉北不語，如老僧坐定一般，眼皮子都沒有眨一下。赤香也不生氣，反而用小手在他臉上輕輕撫摸著，口中輕輕說道：“好姐夫，你知不知道，剛才若是你答應了我，現在已經死了，我最討厭那些色咪咪的臭男人。”
說完她似乎想起了什麼，噗嗤一下笑了起來：“咯咯，其實你也是個好色的男人，要不然怎麼會看了天魔舞就流鼻血呢？你流著鼻血從樹林裡跳出來的樣子很傻呢！”
葉北終於有反應了，他睜開雙眼，目光復雜的看著赤香，眼神溫暖而略帶譴責，就好像大哥看著做了錯事的妹妹一樣。赤香開始還能和他對視，不到一會兒後臉上漸漸不自然起來，最後她忍不住轉開了頭。
“好姐夫，哪裡有你這樣看人家的，看得赤香心肝怦怦的亂跳，好討厭。”赤香說話時還緋紅了雙頰，誘人至極。可是葉北知道這個魔女喜怒無常，嘴上說得動人，心中真不知道怎麼想的，他嘆息了一聲，說道：“赤香，我真不知道禰說的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
赤香掩著小嘴嬌笑道：“好姐夫，我說的話都是真的，赤香很喜歡姐夫呢！”
葉北當作沒有聽到，繼續說道：“放下吧！也許這樣更快樂，揹著仇恨生活就如同揹著房子行走，人生有許多選擇，放下了也就輕鬆了。”
“放下？”赤香不再嬉笑，一臉悵然的看著花窗外的夜空，輕輕說道：“姐夫，我為什麼要放下？又怎麼放得下？放下，說得好輕鬆，你怎麼不放下呢？”
葉北皺眉：“我怎麼沒有放下？”
赤香轉頭看著他，目光從未如此清澈。葉北這一剎那才發現，赤香與幼煦的眼睛是如此相似。
“你為什麼來莫林大陸？你為什麼要見魔王陛下？你為什麼一定要堅持你的想法？”赤香一連串的問題拋去，微微一笑後說道：“姐夫，你難道放下了？難道能放得下？你若是真放下了，就請回滄瀾大陸去吧。”
葉北苦笑，赤香的言辭實在犀利。
看葉北無話可說，赤香搖頭說道：“情關難破，無論是誰，真能無情無慾，便太可怕了。每個人都有要揹負的東西，姐夫，你不是我，終究不懂我的，以後這樣的話不要再說了。”說完，赤香朝門外走去。葉北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渾身的肌肉一鬆，此刻他的背心已經被冷汗完全浸溼了。
誰不怕死？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葉北也許不怕死，可是他怕這樣不明不白的死掉，在身為聖階高手的赤香面前，他想跑都跑不了。
葉北算準了赤香不會殺他，若是赤香想殺他，何必冒險帶自己回來，在小城旅館中一掌就夠了。葉北更不信赤香真的會讓自己去對幼煦做那等事情。
“這個魔女……”葉北低低的嘆了一聲，從那種地獄一般的環境中成長起來的人果然不一樣，兩個女人才二十歲，就已經達到了聖階化境，相比她們，普拉達和修卡實在是差得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