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第七章 往事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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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集 第七章 往事不堪
赤香的領域範圍要比三眼魔君的大許多，可是再大也有限度，她能控制的範圍不過二十米而已，面對無窮無盡的元素怪物，她現在根本寸進不得，拿葉北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打了。”赤香身影一閃，退回了原處，朝葉北嬌嗔道：“姐夫，你好壞，就知道欺負人家，人家不喜歡獸，你偏偏弄那麼多獸來，要不，你自己過來，我讓你親自欺負好了。”
她說這話時媚眼如絲，神情嫵媚至極，說的話又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意味，像極了勾人魂魄的妖精。葉北已經知道此女的作風，絲毫不動心，只是笑咪咪的說道：“好，禰不過來，那我過去！”
說完，他緩緩朝前走去，無數的元素怪物朝赤香發起潮水一般的攻擊。
“好狠心的姐夫，既然你不想我打攪你和姐姐的好事，那我走就是了，不過，我會很快回來找你們的！”
一陣刀芒閃過，將撲來的元.素怪物劈殺成碎片，赤香騰空而起，朝來時的方向飛去，她人在空中，留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好姐夫，你若是能早日和我姐姐成了好事，我便不找你們麻煩了！”話音未落，人已經渺無蹤影。看著她消失，葉北長出了一口氣，轉身看向幼煦的腿，關切的問道：“禰還好吧？”
幼煦微微搖頭，道：“不礙事，謝謝你。”
“謝我什麼？”葉北搖頭笑道：“我只是.幫我自己而已。好了，我們回去吧。”
幼煦微微一笑，轉身朝城中飛.去，葉北跟在後面，身後跟著一大群元素怪物，三眼魔君也滿面鬱卒的跟在了後面。
等兩人離去後不久，赤香的身影又出現在空谷中，.看著兩人消失的方向，赤香面色陰鬱，過了好一會兒後，她的櫻脣漸漸彎起，臉上泛起玩味的笑容。
“姐姐，禰在意他嗎，那麼，我就要搶去，我搶了禰許多.東西，可是從來沒有機會搶禰的男人，聽說被搶了愛人的女子都很傷心呢，如果我能把他搶走，禰會不會傷心呢？到時候，禰還會不會如此堅持呢？咯咯，我想一定會很好玩吧！”赤香輕輕自語，身影緩緩消失在山谷盡頭。
當葉北與幼煦回到旅館中時，月已經西垂，正是.夜晚最安靜的時候，關上窗戶，葉北朝她問道：“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幼煦見他看著.自己的小腿，臉上悄然泛起緋紅一片，心裡有些驚慌，便低下了頭，卻又看見自己胸前快要裂衣而出的大片雪白，頓時羞不可抑，臉上陣陣發燒，轉身就朝房間中走去，然後重重的將門關上了。
葉北有些摸不著頭腦，自己什麼地方得罪了她不成？
過了一會兒，幼煦才紅著臉出來了。只是她已經變回了小女孩的模樣，身上的衣服也換了一身藍色的袍子，臉紅紅的樣子極為可愛。
“禰……怎麼又變回去了？”葉北有些不理解，好好的，變來變去的幹什麼。
幼煦的臉更紅了，她白了葉北一眼，說道：“只有變身的時候我才是……那樣的。”
葉北恍然，沒心沒肺的說道：“原來是這樣，不過，兩個禰都很漂亮，各有各的味道。”
他這一說，幼煦的臉都紅得快滴血了。葉北自己倒是沒有任何自覺，只是說道：“禰們兩姐妹是怎麼一回事情，怎麼搞的像仇人一樣呀？”
話題轉移到了赤香那邊，幼煦的羞怯才好了一些，她微微一嘆：“就算是普通的兩個仇人恐怕也不會像我和她這樣吧，我們是雙胞胎，我早一點出世。”
葉北更是驚訝：“那禰們為什麼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們是孤兒，一出生母親就去世了，後來父親又離開了這個世界，那時候我和赤香只有三歲大，我也說過了，我的身份是血魔族中的皇族，所以儘管失去了雙親，我與赤香的日子過得並不艱難，父母留給了我和赤香一大片采邑，還有不少的財富，同時也留下了一個忠心耿耿的老管家。”
幼煦說這些話的神情很溫柔，略帶沙啞的聲音中滿是懷念，葉北靜靜聽著，沒有打攪她。
“若是日子就這樣過下去該有多好呀！”幼煦長長一嘆，小女孩一般的臉上滿是傷感：“那時候，我和赤香最喜歡在院子裡的丁香樹下玩遊戲，現在回想起來，那時候真是快樂，可惜，好日子沒有能過多久。”
葉北很想知道是什麼事情導致兩個相依為命的孿生姐妹竟然會反目成仇，可是他見幼煦太過哀傷，便說道：“不高興的事情就不要說了，禰的腿沒有事了吧？”
“沒事了。”幼煦朝葉北感激的一笑，然後說道：“我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過這些事情，你若是不嫌我囉嗦，我把它說出來，也許說出來了，我會好受一些。”
葉北鄭重的點頭，有些心事，確實要發洩出來才好。
“有一天下午，我記得那天陽光很溫暖，花園裡的花開得非常漂亮，我和赤香在花園裡撲蝴蝶，正當我們兩個為捕到一隻很漂亮的蝴蝶而開心得不得了的時候，院子外飛進來兩個人，他們飛在空中對打，打得很厲害，我和赤香都好害怕，便大聲哭了起來，那兩個人又打了一會兒，落了個兩敗俱傷。”
幼煦說到這裡，臉色變得有些黯然，她朝葉北道：“你猜那兩人是誰。”
葉北想了一下，輕輕說道：“那兩人恐怕後來就成了禰們的師父吧，然後，禰們兩個又相互爭鬥。”
幼煦看著葉北，苦笑道：“你還真是聰明，當時他們傷得都太重，可是還是在彼此廝殺，最後都昏了過去，我和赤香很害怕，便跑了回去，告訴了老管家託雷斯爺爺這件事情，託雷斯爺爺帶著人將他們帶回了城堡中，將他們都醫治好了，那時候，我和赤香已經不那麼害怕了，有時候也會偷偷的跑去看他們。”
葉北看著她，心裡已經隱隱猜想到了後面要發生的事情。
“這兩個人分別住在兩個不同的房間裡，當我和赤香到第一個房間裡的時候，那個人就問我願不願意成為他的弟子，那個時候，我已經知道父親是死於一場決鬥中的，我很想為他報仇，就答應了。”
聽到這裡，葉北忍不住嘆息道：“另外一個房間裡的人恐怕又收了赤香為弟子吧？”
“是的。”幼煦點頭：“我的老師叫潘德，赤香的老師叫貝克特，都是血魔族中鼎鼎大名的強者。來自一個古老的禁地，瘋魔谷。”
葉北聽到這個名字就覺得那地方邪門，卻不知道瘋魔谷在莫林大陸的地位。幼煦緩緩說道：“你還記得我說過的升魔戰嗎？”
“當然記得。”葉北一笑，才剛剛看過那麼慘烈的廝殺，想忘記都難呀。
“瘋魔谷中的規矩很嚴苛，許多規定就和升魔戰一樣殘酷，而我和赤香的老師都是瘋魔谷中的佼佼者，他們戰鬥了一輩子，後來便換成了我和赤香。”
葉北皺眉：“禰們若不想打，又怎麼打得起來？”
“哼，瘋魔谷……瘋魔谷，到了那裡之後，人就變得瘋狂了。”幼煦似乎很痛恨瘋魔谷，說話的神情和語氣都極是冷冽：“我和赤香被他們帶回了瘋魔谷，開始接受武技訓練，到了那裡，我才發現，原來和我們一起接受訓練的還有許多孩子，有的比我們大，有的則和我們年齡相仿，那裡不光有血魔族，包括其他部族的孩子都有，武技的訓練很苦，我和赤香那時候每天都會哭，特別是赤香，她經常哭得連覺也不肯睡，要我哄著才能睡著。”
葉北一驚，她們的老師爭鬥不休，怎麼會安排兩個弟子住在一起？
看出了葉北的疑問，幼煦解釋道：“瘋魔谷中禁止任何人打鬥，否則格殺勿論，所以我們的老師在那裡也能和平相處。”
“原來是這樣，照禰這麼說，瘋魔谷便是一個武技訓練的基地了，每個部族中具有天賦的孩子都在那裡接受武技訓練，對嗎？”葉北有些明白瘋魔谷存在的意義了，這就是一個培養各部族高手的地方。
幼煦點頭說道：“是這樣的，為了訓練高手出來，在那裡的孩子就連想吃頓飯都必須先經過考驗，每到吃晚飯的時候，每個孩子都必須先找個對手打上一場，勝利者能享用美食，而失敗者則只能吃連豬都不會吃的垃圾食物。”
葉北聽得心中一寒，這樣的訓練方式委實殘酷，那麼小的孩子就這樣訓練，長大了之後，將變成何等冷漠？
“前三個月，我和赤香都沒有經受考驗，可是到了第四個月的第一天，考驗就來了，很巧合，那天抽籤出來的結果是我和赤香打。”
幼煦淡淡的說道：“你猜，我們誰贏了？”
葉北心中不忍，悵然一嘆，沒有回答。幼煦看了看他，自己回答道：“我們都沒有動手，於是，那天我們都沒有能吃到晚飯，第二天，殘酷的訓練又開始了，我和赤香都堅持了下來，到了晚飯的時間，抽籤的結果還是我與赤香。”
“一定是故意安排的！”葉北忍不住憤憤說道：“怎麼可能那麼巧！”
“是的，是故意安排的。”幼煦臉上波瀾不驚的回答道：“那時候我和赤香雖然還小，可是心裡都明白了，如果我們再不吃飯，可能第三天就熬不住了。”
葉北問道：“禰們怎麼辦的？”
“我們打了一場，赤香贏了。”幼煦的眼中泛起了淚光，聲音也更沙啞了：“她吃了一半，將另外一半帶了回來給我吃。”
葉北心裡如針刺一般，那麼小就那麼懂事，兩姐妹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第三天，我和赤香還是被抽到一起，這個時候，管理我們的老師走了過來，說這次規矩改了，只有輸的人才能吃，而且要見血才有資格。”幼煦說到這裡，側頭看向葉北，嫣然一笑，淚水卻從眼眶中滑落，她哽咽著說道：“你猜，我們誰輸了。”
葉北感覺自己的喉嚨裡如同梗著一塊骨頭，連半個字都沒有說出來。幼煦臉上帶著淚，笑道：“是赤香輸了，她自小就很聰明，那個老師的話才說完，她已經反手給了自己的鼻子一拳，鼻血立刻就流了出來。”
葉北駭然，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竟然有如此反應如此心機，簡直太嚇人了，更為難得的是，赤香還有如此情義。
“第四天，還是我們兩個被抽到一起。”幼煦的淚水一滴滴的滑落到胸前的袍子上，哽咽著說道：“那個老師又改了規矩，這次還是贏的吃，只不過，只能在食堂裡吃，不準帶走。”
“混帳！”葉北忍不住罵人了，心裡的怒火如火山一般洶湧。幼煦看了他一眼，接著說道：“那時候，我和赤香都沒有辦法了，兩個人對看著，然後抱在一起不停的哭，最後，我抓著她的手在自己臉上扇了一耳光，她贏了。”
幼煦說到這裡，實在是說不下去了。葉北默然無語，心裡沉得如同灌了鉛一般，他從懷裡掏出一張絲巾遞給幼煦拭淚，然後默默的坐了回去。
過了好一會兒，幼煦的情緒才好了一點，她朝葉北歉然一笑，說道：“對不起，你要是不想聽，我就不說了。”
葉北苦笑，一個女孩子將此等傷心事藏在心裡，難得有個發洩的機會，怎麼能不讓她好好傾訴一番呢？
“第五天還是禰們兩個被分在一起？”
幼煦搖頭道：“沒有了，第五天我們被分開了，原本我體力就不好，又餓了一晚上，自然不是對手，結果那天也沒有了飯吃，往後的幾天都是這樣，直到後來我又遇到了赤香，她讓我贏了。”
葉北眉頭一皺，明白赤香只怕也不能吃到第二天的飯了，如此惡性迴圈，要不了多久，兩姐妹只怕都會過得更加悽慘。
知道他心中所想，幼煦輕聲道：“沒有那麼慘，那天之後，我們再也沒有因為這件事情遇到過，只是，規矩又變了，我打贏了對手，赤香才能吃上飯，赤香打贏了，我才能吃到飯，為了彼此，我們拼命的修練，拼命的與對手搏鬥，一開始，還有輸有贏，後來，其他孩子便再也不是我們的對手了。”
她說得平淡，可是葉北卻聽得心中酸苦不已。
“這樣的日子過了兩年，我和赤香成了那群孩子中最出色的，我們的老師將我們領了回去，開始親自訓練，那時候，明明就在一個山谷中，我與赤香卻整整一年都沒有機會見面，老師一共要教五十個孩子，從五歲到十八歲的都有，我是最小的一個，我想吃飯，就要打倒比我大的一個孩子，勝利了，一個月內都能吃得好，要是輸了就只能吃那種豬都不吃的東西，我很清楚的記得，當時我的對手叫萊曼，是赤魔族的一個男孩子，他衝上來幾下就把我打暈了，等我醒來後渾身都是傷。”
五歲的孩子，被人生生打暈，動手的也是個五六歲的孩子，這樣的事情，葉北從前是根本想都不敢去想的！
看到葉北眼中的不忍，幼煦淡淡的笑了：“你不是說過嗎，弱肉強食，瘋魔谷裡更是這樣，為了培養強者，那裡的人就和瘋了沒有什麼區別。沒有必要這樣看著我，畢竟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葉北無言，想了想後說道：“那後來禰打贏了嗎？”他話才說完，便知道自己這話實在多餘。
幼煦微微一笑道：“自然是打贏了，那時候我力氣小，他個頭比我高許多，又是個男孩子，我沒有辦法，只好抱著他咬，一口咬到了他的手臂上，他拼命的用拳頭打我的腦袋，我被打得好疼，就拼命的咬他，結果當我把他手上的肉咬掉的時候，他早已經暈過去了。”
葉北聽得後背一陣陣的發冷。幼煦沒有看他，接著說了下去：“日子就這樣過下去，一年時間很快就到了，那個時候與我一起接受老師教導的一共有十個孩子，一年時間之後就只剩下六個了，其他孩子都被淘汰了。”
“被淘汰？難道是死了？”葉北問道。
“當然不是，只是被送出瘋魔谷了而已，那種年齡的孩子還沒有必要死。”幼煦搖頭道：“若是當時我也被淘汰掉也許還好一些，只是當時想報仇想得快瘋了。”
想起今天的事情，葉北也點了點頭，比起姐妹相殘，做個平凡人沒有什麼不好。
“一年後，我終於再次看到了赤香，她站在一堆人裡，驕傲得像個小公主似的，看到我，她笑得那麼甜。”幼煦追憶著往事，嘴角劃出淡淡的笑意，輕輕說道：“每一年，同一年齡段的孩子都要進行一次大比賽，每個老師都會派出最傑出的弟子參與，我和赤香都參加了，也許是我們更努力，所以很順利的進入到了決賽中。”
葉北不用猜，也知道肯定又有什麼不妙的事情要發生了。
“決賽開始的前一天，我的老師潘德來到我房間，告訴我，如果我贏了，赤香將會被送回家，當時我就想，我一定要贏，只有贏了，妹妹才能拖離這個苦海地獄！”
“禰贏了？”
“如果我贏了，我與赤香還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嗎？”幼煦笑容淒涼的反問道。
葉北苦澀的張了張嘴，什麼都沒有說。幼煦嘆了口氣，說道：“赤香也是如我一般想的，於是我們都很努力的想擊敗對方，那一場決賽，我們打了一個小時，打得渾身都沒有力氣了，然後躺在地上看著對方哭，我還記得，當時赤香的臉已經腫得連眼睛都看不見了，我的心裡好疼，第一次，我明白了什麼叫心疼。”
幼煦說到這裡，不再說話，淚水再一次奪眶而出。葉北也不知道該怎麼勸慰她，只好沉默不語，房間中一片安靜，此時，天邊漸漸有了些光亮。
許久之後，幼煦再次開口：“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一轉眼，我與赤香已經十歲了，過了十歲之後，競爭變得更加的殘酷，一百個接受訓練的人中有一半都會在出師之前死掉，甚至還會更多，這五年中，每次都是我和赤香打進決賽，每次都拼到兩敗俱傷，沒有一次是分出了勝負的，最後一次也一樣，我還記得當時赤香對我說過，她說……姐姐，禰回去吧。而我也說了和她同樣的話，結果我們都沒有回去。”
葉北聽到這裡，終於忍不住問道：“照禰這樣說，禰們姐妹的感情之好實在是我平生僅見，怎麼後來會發展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呢？”
幼煦默然許久，然後嘆息道：“瘋魔谷中的人都是瘋子，他們怎麼會容忍我們這樣的感情存在，自然是要想辦法分化我們，可是偏偏他們想的辦法實在是太惡毒了，直到現在我和赤香都已經想明白了，可是如果再經歷一次，我們也許還是會那樣去選擇。”
葉北訝然，什麼樣的辦法，竟然能將情比金堅的兩姐妹分開！
“你今天看到我們交手時的武技叫‘天魔舞’。”幼煦突然將話題扯開。葉北一怔之後說道：“很高明的武技，竟然能在出手的同時夾帶精神系的魔法。”
“那不是魔法，而是媚術。”幼煦搖頭說道：“天魔舞最厲害的地方就是能動搖對手的心神，若你不是畫士，精神力足夠強大，根本無法抵擋，不需出手，你就已經喪失神智了。”
葉北點頭，當時自己已經喪失神智了。
幼煦接著說道：“修習天魔舞的人必須要過三關，一是自醒關，要能隨時保持心態清明，二是物關，要心無旁騖，不為任何情況心境失衡。這兩關我過得很輕鬆，第一關我根本無需練習，第二關我把自己放到屍海中生活了一個月，眼看著人肉變白骨，那等地獄般的景象幫我度過了物關，可是當最難過的第三關時，我猶豫了。”
葉北今天晚上已經被震撼了許多次，可是當聽到幼煦將自己放到屍海中鍛練心志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臉上變色，這個女孩子實在是對自己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