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六十四章 憶舊人

第六十四章 憶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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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憶舊人

熊貓右手掂著金箍棒很隨意地走了過來,我含笑看著他一步步走到我面前五米外站定,然後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他筆直地站在那,左手緩緩向前平伸,與肩平齊時把手掌豎了起來,右手握住金箍棒的中段把它橫在了腰後,沒有絲毫表情地看著我。我不笑不是因為他的嚴肅,也不是因為他的架勢像中國功夫,而是他在手掌揚起的一刻時散出來的氣勢。我原本是不相信人的氣勢可以讓頭髮無風自動這種事的,現在卻有點信了,熊貓站好後一股氣勢之浪以他為圓心向四周擴散開去,經過我時讓我有種被風撲面的錯覺。那自然不會是真正的風,但超強的感知卻讓我捕捉到在那道氣勢之浪經過莉娜的照明術光球時光球也暗了一暗,一直坐在下面以一種看戲的態度觀戰的莉娜也站了起來。

如果先前看熊貓像一頭巨獸,那至少還是可以戰勝的,而現在的熊貓給我的感覺卻像是山,讓人無從下手的山。而他右手中的那根金箍棒就是一道可以隨意揮舞的山樑,沒人在面對山樑的時候還有鬥志。

“我不是人!”這句看似自我貶低的話被我輕輕說了出來,輕到只有我自己能聽到。我用這句話來提升自己的膽氣,看著曾經熟悉的人突然強大到像一坐山的程度,我心中仍然有鬥志,而且很旺。我堅信的只有一點:我不比任何人差!

如果人不可以打敗一坐山,那我不是人,我是霧是風是雨是雪是雷是火山是大河是驕陽烈日是流星火雨!

不知是誰先動的,我已經和熊貓已經快要撞在一處。我施出了我這輩子用的最好的一個順勢斬,狂戰斧擴散攻擊作用帶起的刃風甚至讓斧刃揮過的痕跡連成一道長達兩米的白色匹練。這得宜於我在剛才的戰鬥中提升的力量和敏捷,我知道即使雷斯親來也不可能施出更完美的順勢斬了。那種將力量、敏捷和手中的武器完美結合並揮斬出去的酣暢淋漓的感覺像三伏天一頭扎進游泳池一樣舒服,如果不是在戰鬥中,我幾乎要呻吟起來。

熊貓根本就沒有抵擋這一斧,他只是把金箍棒在右手中轉了個圈,然後猛然抖了一下手腕,金箍棒像是活了一樣從他虛臥的手中向前滑出,滑到尾端時他的手再次握緊,暴喝一聲直起右臂把金箍棒像矛一樣朝我的胸口捅來。我敢肯定我的動作比他快,但是狂戰斧不夠長,在狂戰斧的刃風夠到他之前我的胸口會先被捅出一個十公分的窟窿。施展攜身斬的每一招都會牽動全身的力量,而順勢斬牽動全身力量的程度無疑是攜身斬中最高的,然而此刻我又不得不放棄攻勢,不然就會在手持武器後交手的第一招就敗下陣來,這絕不是我想要的。

這是我第三次放棄武器,雙手鬆開狂戰斧後馬上就抓向金箍棒那比槍頭還要迅猛的鑄成一個小圓球的頂端,同時雙腳在地下猛蹬,除了騰空之外,現在的衝勢之下我沒有任何辦法。雙手握住金箍棒頂端的一瞬,我覺得那不是棍棒,而是一道閃電。它在我的雙手緊握下震顫著滑了進去,那些細微的震動似乎在一瞬間就震了上萬次,將我的雙手震得毫無知覺的同時棒頭“咚”地一聲頂在我的胸口。只是頂到胸口,沒有更往裡,並不是熊貓手下留情,而是我已經騰身而起,胸口已經在棒頭的上方。我不明白雙手明明已經麻木了為什麼還能握住棒頭,但我就是握住了,於是那迅速挑起的棒頭終於沒能脫離我雙手束縛掃向我的頭,我的整個人被挑飛的同時狂戰斧也到了熊貓身體的左側,他沒有擋,因為已經來不及了,他只是藉著挑飛我的力道身體在間不容髮之際向前躥了一步,然後狂戰斧就只差一點點斬到他的肩頭從他身後飛了過來。

身在半空,我馬上就判斷出狂戰斧會在我剛落地但是雙腳還根本沒法發力的時候斬過來,一瞬間我想起了火槍那個可憐的徒弟,當然還有狂戰斧從他頭上飛過並一路斬斷無數樹木的場景。為了對抗熊貓這坐山,我是霧是風是雨是雪是雷是火山是大河是驕陽烈日是流星火雨,我可從沒說過我是樹,然而我接下來的命運很可能和一棵樹一樣。

藍戒!藍戒中有無數東西可扔,隨便挑一件沉點的扔下去我就能改變我的飛行軌跡!

等等!這是切磋,但是也是一場嚴肅的較量,更是一個正視並肯定我自身實力的機會!運用藍戒這種手段屬於作弊,在真正的戰鬥中可以用它,在這裡最好別這樣!

用什麼辦法?!用什麼辦法躲過狂戰斧的這一擊?!

來不及想了,腳尖馬上就要著地,狂戰斧已經化為一道圓盤狀的黃光削了過來!我能感受到莉娜已經驚得張大了嘴,熊貓身上那如山的氣勢在轉過身來看到我和我身前的那片黃光時就消失了。

我不得不伸出了手,伸向那團看不清的光影裡。狂戰斧從我鬆手的那刻起刃風就消失了一半,等又飛了五六米的距離,刃風已經消失得丁點不剩。沒有了刃風的拖曳的它竟然在空中飛速旋轉起來,只是又過了七八米就已經快得像旋轉的風扇葉輪。我的手,正伸向這團金色的葉輪裡。

即使以現在的反應速度,就算莉娜和熊貓呼吸的動作都像慢鏡頭一樣,我仍然看不清那團金色的葉輪裡是什麼在前什麼在後,自己的手伸向並且將要捏住的到底是什麼。

是斧柄,則安全,最多一個後空翻或者轉兩次身就能卸去上面的力道;斧刃,則沒命,手被削斷,然後斧刃沒入胸口,至於會不會把我砍成兩截似乎已經不重要了。

“啪”,一根圓圓的物體入手,我的身體被它帶著轉了兩圈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頭上背上已經全是冷汗,耳朵裡完全沒有別的聲音,只剩下自己一聲響過一聲的心跳和和一聲粗似一聲的呼吸。

我明明已經判斷出了自己不可能接住那種狀態下的狂戰斧,不想作弊的執拗卻讓那冷靜的心出現了一絲掙扎,就是在這一絲掙扎裡,自己完全陷入了生死邊緣。

那汪洋一般的清涼並沒有來,我僅憑運氣接住了狂戰斧……

意識一點點恢復時,我看到了坐在我旁邊的熊貓,他灌了一口酒,然後把酒罈遞給我:“你今天帶給我的驚奇太多了。”

我沒想他話裡的意思,因為此刻我仍然很心慌,有點空蕩蕩的沒著落的感覺,我茫然地仰頭喝了一大口。烈酒入口幾乎被我吐出來一半,就算是這樣那滿嘴滿喉滿心的火辣辣的感覺仍然讓我瞬間清醒過來。

我一邊咳一邊道:“別心疼,咳……咳……我這是太久沒喝過烈酒了,等到了有酒的地方,我十倍還你!咳……你剛才說什麼來著,我帶給你很多驚喜?”

“驚奇,不是驚喜!雖然對於你的實力確實有點驚喜。”

“什麼驚奇?咦,莉娜呢?”

“已經回去睡了。算了,不說了,早點休息吧。”

我們是有備用帳篷的,白天就勸他睡帳篷,他說不用,這會我又要勸他,他已經坐在地上依在雙頭龍身邊開始打鼾了……

我搖搖頭鑽進了帳蓬,雖然剛才的切磋和驚嚇已經讓我身心疲憊,可躺在那就是睡不著。我早已經習慣了失眠,也習慣了失眠後醒來睜著惺忪的眼故作輕鬆地面對莉娜。

然而第二天反而是我叫醒的莉娜,鑽出帳篷後她對我笑了笑,就像以前一樣,可是任誰都看得出她很沒精神,似乎昨晚沒睡好。我才這知道,原來昨晚睡夢中那朦朦朧朧的抽泣聲並不是夢,就是她發出的。莉娜從不跟我提舊事,這份體貼曾讓我在好幾個晚上感動得流下淚來,雖然那時候我本就很傷心。於是我也沒問她怎麼回事,仍然像往常一樣為她取水洗臉,就像不知道她昨晚哭過一樣。我想不明白的是她到底是為什麼哭的,自從中毒以後她還從沒跟我說過生死之類的話題,不是故意避免,而是真的淡然。難道是昨晚見我差點掛了,因此才產生了死亡離她如此之近的感慨?還是她做了惡夢?又或者真的是我的幻覺?不著邊際的瞎猜了一會,我暗歎了口氣,開始忙活煮飯。

熊貓騎著雙頭龍在天空化為一個小點,他們兩個已經圍著這片區域飛了一段時間了,也不知道熊貓想幹什麼。雙頭龍一聲類似牛哞的吼聲過後,一龍一熊貓終於開始回飛,早飯也差不多做好了。

我把飯勺伸進鍋裡絞了兩下,吹散上面的熱氣準備盛飯,莉娜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輕聲道:“以後別再那麼冒險了。”

我看向她時,她卻已經轉過身跟熊貓打招呼去了:“大師,這麼早去幹什麼?”話音裡一點也沒有剛才那種低低的哀傷的味道。

“好香啊,大老遠就聞到了,不用說是莉娜魔導士的手藝。嘿,我擔心那些傢伙潛伏在旁邊或者繼續跟著咱們,偵察一下。”

我沒怎麼聽熊貓說的話,自然也沒有爭辯今天的早飯其實是我做的。因為我忽然覺得,剛才莉娜的語氣很像是瑞蘭德,這觸動我心中那塊掩藏的很好也很脆弱的地方,於是整個人也跟著軟弱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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