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商業大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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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商業大計
衣雪第一百三十七遍的望向了教室門口，重新低下頭又繼續無聊的翻著《英漢字典》，無奈的是夏飛的樣子不斷的在腦海裡閃現，怎麼也揮之不去，“哎，我究竟怎麼了，為何滿腦袋都是那個壞東西，我不會是開始喜歡上他了吧？他剛才還叫了人家雪兒，是無意的麼？不過蠻好聽的，人家喜歡聽！哎呀，胡思亂想什麼呢，這都哪跟哪啊！學習為重，杜絕早戀，老媽說的，牢記牢記！”衣雪收拾了一下心情，努力的把那個糾纏著自己的影象從腦海裡驅逐出境，纖細的雙手捧住了發燒的俏臉。
“阿嚏，奇怪，這是誰又開始想我了？莫名其妙！”夏飛嘟囔著進了教室，看見自己的美女同桌正在那兒上演著一出精彩的美人托腮蹙娥眉。
“雪兒，怎麼了，牙疼啊，是蟲牙還是吃糖吃的？呃，不是，那什麼，你，你哪不舒服？”夏飛連想都沒想，不知道是不是大腦瞬間積水，突然間冒出了這麼一句令若干年後自己想起還頓足捶胸、鬱悶不已，不得不承認是自己泡妞生涯中最大敗筆的經典語言。
衣雪抬起頭來，看著夏飛那訕訕的撓著腦袋的滑稽樣子，嘴脣輕抿，嫣然一笑，可愛的樣子看在夏飛的眼裡如同一朵初綻的百合。“你看我象是一個天天偷糖吃的饞丫頭麼，呵呵，我沒事的，謝謝你的關心！”衣雪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她為何忽然間特別愛和夏飛開玩笑，每次聽著夏飛手舞足蹈的信口胡謅她都感到特別親切，那種感覺很輕鬆，很美，而且她發現夏飛每次出糗的時候都特別的可愛，看著此時的他衣雪感到特別開心！
“我真tmd豬頭一個，口無遮攔的瞎掰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一點內涵都沒有，怎麼表現的象個情竇初開的小男生兒一樣，太不自然了，要注意外表的風度、思想的深度嘛，扮帥裝酷這四字真言都給忘了？真該打呀！”夏飛模擬狀態下在心裡狠狠的抽了自己幾個大嘴巴，同時恨恨的自我剖析了一番後又重新找回了方向，正色的對衣雪說道：“雪兒，晚自習不上行麼？我有些事情想對你說。”
衣雪聽完，只覺得腦海裡鬨然一聲巨響，臉瞬間紅到了脖子，“他，他要幹什麼，向我表白是麼？不會這麼快吧？可人家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我，我該怎麼辦？應不應給他這個機會呢？我好象應該拒絕是吧，可我真的想要拒絕他麼，不是的，我的本意不是這樣的，我不要拒絕，我要他說出來，我要聽聽他究竟要怎麼向人家表白！”衣雪雖說是個十足的乖乖女，但花季少女，怎能不懷春，面對夏飛這樣帥氣、多才、幽默的男孩子，青春期固有的那份萌動自然的生根發芽、開枝散葉。
她在心裡結束了自己那一番激烈的花痴和淑女的思想鬥爭，紅著俏生生的臉蛋兒，勇敢的抬起自己的小腦袋，看了夏飛一眼，重重的點了一下算是自己的答案，連忙的把頭又低了下去。
“糟糕，被這丫頭誤會了，咦，不對，她怎麼不拒絕，難道說……?那我是不是應該來個順水推舟、生米……，呸，嚴重鄙視我自己，你個精蟲上腦的傢伙！好，今晚的原則是先說正事順便表白，再者說早點變成自家人好辦事嘛，時間問題而已，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兒了，嘎嘎嘎！”夏飛在心裡**笑了三聲，臉上卻一本正經的說道：“那晚飯後我在校門西一百米處等你。”
“嗯，”夏飛聽到一聲幾不可聞的“嗯”同時看到衣雪那可愛的小腦袋微不可察的點了一下，心裡又活泛開了，“哎呦，我的雪兒真的害羞了，看來這層窗戶紙今晚必須捅破，否則這小丫頭兒會恨我的，哈哈，男人寧可被人罵成禽獸也不能被人說成禽獸不如，這可是無數個先裝成正人君子繼而後悔不迭、含恨而逝的前輩總結出的真理，那可是血與火的教訓，不可謂不深刻呀！”
“二哥，我到我爸單位把咱們的計劃和他說了，”王猛滿頭大汗的衝進教室，在其它同學的詫異目光中對著夏飛大聲說道。
夏飛望了王猛一眼，沒有說話，只是送給了他一個“你是白痴”的表情，王猛立馬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誤，吐了吐舌頭，傻站在夏飛的桌前，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下去。
“小猛，告訴我結果，”夏飛儘量的把聲音放低。
王猛見狀立刻趴伏在夏飛的課桌上，悄聲的說道：“我爸沒和我說，只說讓我今天帶你和孫哲去我家吃晚飯，不過我看他今天對我的態度和平常不一樣，感覺怪怪的！”
“好，我知道了，回你的座位準備上課吧。”
“雪兒。”
“嗯？”
“情況有點兒變化，晚上我要去王猛家吃飯。”
“你去吧”，衣雪的語氣裡有著毫不掩飾的失落，其實剛才王猛雖然是小聲兒說給夏飛聽，但離的太近，所以她還是聽的清清楚楚，當時聽王猛說完只是希望夏飛能有“晚上我有事不能去”之類的說辭，可當聽見夏飛那個“好”字心裡就沒來由的一沉，失望之極。
“你晚上能和我一起去麼？路上我有話和你說，”
衣雪意識到是自己剛才太性急了，沒讓夏飛把話說完，結果誤會了他，立刻變的滿心歡喜，然後又滿懷幽怨的說道：“我去方便麼？人家可沒說邀請我！”說完後滿臉期待的神情盯著夏飛，似乎生怕聽到否定的回答，小女兒家那種情竇初開、患得患失的心情一覽無遺。看著衣雪那悲一陣喜一陣的表情輪番交替。
夏飛心道：“再優秀的女孩子也克服不了情緒化的弱點，不過這也說明俺的雪兒沒那麼重的心機，嗯，這一變相思維，缺點恰恰也是優點！呃，我這是不是有點兒愛屋及烏的嫌疑？哈哈，就愛了就及了，咋地吧！”某人又沒控制住大腦的下流齷齪，還好忽然意識到思想開始嚴重偏離主題，急忙的懸崖勒馬，又正色的說道：“沒有什麼不方便的，你這樣的三好加五好的學生怕是王猛的父母想請還請不去呢，他們會很樂意招待你的，只是你晚上不回家裡吃飯行麼，阿姨會不會惦記？”
“不會的，要考試了，我經常為了節省時間在學校食堂吃晚飯，然後直接上自習的”，說完後衣雪心說怎麼這傢伙好象比王猛還仗義，這到底也不是去誰家！不過他對我真的很關心，我……，
“那就說定了，晚上放學我們一起走，認真上課吧先，”
“嗯，”夏飛聽了衣雪那聲含糖量超高甜甜的“嗯”，心臟又開始不爭氣的亂跳起來，急忙默唸了一遍般若波羅密多心經，“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一下午的時間夏飛都在寫寫畫畫中度過，他拿出了當初做商業策劃案的勁頭兒，將關於辦學的相關事宜詳細的推演了一遍，就幾個難點一一對應著拿出了切實可行的解決辦法，而對於晚上將和王猛的父親將談及的一切及王父可能提出的問題也儘量的考慮了個周全。
衣雪一直在留意著夏飛的一舉一動，心裡很是疑惑不解，“他怎麼也不認真聽講，不知道都在忙些什麼，不過以他的成績來說，這課聽不聽的意義到是不大，我把筆記記得全一點，他要是需要我拿給他看就是了，”她在心裡暗暗的打定了注意，開始認真的記起了課堂筆記來，渾然不覺中已經自動進入了賢妻良母的角色，為夏飛做起一切來都顯得那麼理所應當，自然而然，完全的發自本心。
“夏飛，跟我到辦公室來一下，”美女老師洛琳在下午最後一節課結束時準時的出現在了教室門口，遙對著教室裡的夏飛說道。
“雪兒，我去一趟洛老師那兒，你稍等我一下，”夏飛在起身時和衣雪打了聲招呼，然後跟在洛琳身後，向高二年組辦公室行去。
“夏飛他是真的很在意我，我，我好幸福……唔!”衣雪望著夏飛的背影，羞喜不禁，陷入了無限的遐想中。
“夏飛，今年的全國高中生奧林匹克英語競賽下個月開始，我們學校的初選定在這個週日進行，老師已經給你報了名兒，這是關於複賽的詳細規則，你認真的看一下，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老師給你解釋。”
夏飛接過洛琳遞過來的資料，大致翻看了一遍，記下了複賽的具體時間和地點，又將資料重新遞還給她，雙眼直視著洛琳，用毋庸質疑的口吻說道：“老師，你放心，我一定會把特等獎拿回來送給你。”
望著夏飛那自信的眼神，洛琳用手下意識的撫了撫那猶如鹿撞的小心肝兒，因為婚姻的不如意而早已看破紅塵如同一潭死水的內心再次的泛起了微瀾，連她自己也無法想象的到，今天這絲漣漪在日後將如何演變成驚濤駭浪，恰如黃河之決堤，一發而不可收拾。
“洛老師，我也有件事要和你商量，我打算……，”夏飛看到教研室裡其他的老師都沒在，毫不猶豫的將自己準備辦學，並準備邀洛琳“入夥”的想法和盤托出，同時將學校未來的發展方向及準備給她的待遇等問題也事無鉅細的交代清楚。
洛琳在最開始短暫的驚訝過後馬上開動腦筋認真的分析起夏飛這一巨集偉計劃的可行性，“夏飛，我還有個疑問，那就是按你的想法，武術課將是我們所要創辦這所學校的一個金字招牌，不過這一課程你準備請誰來教，現在的學生在應試教育的大前提下他們還會對學武感興趣麼？”在聽夏飛闡述完他的全部計劃後洛琳看著夏飛只提了唯一的一個問題、
“不錯，和洛大美女溝通起來蠻省力氣的”，夏飛先在心裡對洛琳的智商打了個滿分後說道：“我來教，同時孫哲和王猛也將成為武術教練，至於學習興趣問題則取決於我們的引導和教學質量。”
“你來教，你會武功？這一點老師可從沒聽說，是不是又和老師玩兒那種深藏不露，不名則已一鳴驚人的把戲呀？”洛琳說完後歪著小腦袋看著夏飛，同時露出了編貝似的皓齒，嫣然一笑，說不盡的嫵媚，成熟女人的風情躍然於臉上。在親身經歷了上午夏飛表演的瘋狂英語後，洛琳對某人所表現出的一切已經可以做到處變不驚，擁有了超強的免疫力，剛才這句也只不過是慣性思維，其實內心已經完全徹底地相信了夏飛所說的一切，就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這份信任具體建立在什麼樣的基礎之上，是因為夏飛拋開師生關係對自己的推心置腹？是因為他看自己那真誠的眼神？是他那份充滿霸氣的自信？還是自己愛屋及烏，因著心底對他那份莫名的好感？總之自己也難以確定哪種成分佔的比例更大些，也不知怎麼搞的，明明心裡很清楚自己和對方在年齡上的差距，而且對方的身份還是自己的學生，可偏偏自己卻無法也不願意承認這一切，感性思維一直佔據著主導地位，第六感告訴自己他是值得信賴的，他同樣也沒把自己看成是他的老師，而是朋友，是知己！
洛琳一番內心的天人交戰過後，如同作出了某一重大決策一般，正視著夏飛說道：“夏飛，謝謝你對我的信任，我支援你，不要考慮我什麼待遇不待遇的事兒，我不要，只要能幫到你就好了，不過我的能力有限，可別對我提太高的要求呦！”洛琳說完後心底如釋重負，馬上又玩味的看著夏飛，聰慧的眼神里居然透著一絲狡黠。
夏飛聽到洛琳的語氣裡不再以老師自居，完全是一種朋友式的交流，知道自己與她之間的關係又拉近了許多，心裡很自然的開始分析起眼前這位美人的心理狀態，無數資料證明，女人都是感性的，而恰恰洛琳的情感世界是那麼的不如意，雖然她隱藏的很好，從未表現出來，可自己依然能想象的到。洛琳雖很美，但卻不是那種花瓶式的女人，相反她受過高等教育，會理性分析事物，自然對任何事情很難做到逆來順受、聽之任之、得過且過，在嘗試著去改變這一切卻未果的情況下，內心的苦是無人能懂的，而作為一個女人她一直在默默的獨自承受著，也真難為她了，在將洛琳的整個心路歷程分析的透徹無誤後，夏飛自然知道如何因病施治、對症下藥，“唉，這樣的可人兒是要用來愛的，怎能不去好好疼惜，暴殄天物，罪大惡極，將那個傻x凌遲處死也毫不為過！現在我只好勉為其難，拯救美女老師於水火了，佛曰：俺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客氣個啥！呃，佛祖莫怪，後一句純屬本人在揣摩您老人家大慈悲心腸時的即興發揮，不同意您可以刪除或全當沒聽見！嘿嘿！在將這一切上升到一個政治任務的高度後無恥男夏飛不禁再一次對自己的高風亮節搖頭晃腦佩服不已，進入今天的第n次深度yy。
“雪兒，這就是我要和你說的事情，你怎麼看？”結束了和美女老師洛琳的打情罵俏後，在去王猛家的路上，夏飛將自己的計劃對衣雪又講了一遍。迎著夏飛那探詢的眼神，聽著他對自己那呵護有加的語氣，衣雪因為夏飛沒有說出自己最想聽的話而導致的點點失落一掃而光，內心再一次的經歷了由數九寒冬的北風凜冽瞬間又過渡到陽春三月煦風拂面的冰火雙重洗禮，一想到在今後的日子裡能夠堂而皇之的和夏飛朝夕相處，內心的喜悅程度就甭提了，可作為一個女兒家，這些欲語還休的情事又怎可對外人道也！
“夏飛，啟動資金的事你不要發愁，我打算去給你拉一筆投資來，先把咱們目前最大的難題解決，”衣雪沒有直接回答夏飛的問題，而是用實際行動來表明自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個狐狸滿山走”、願與心中的情郎哥兒甘苦與共、不離不棄的決心。
常言道美女愛英雄，雖然衣雪和那些將男人是否擁有房子、車子、票子來作為自己唯一擇偶標準的超級拜金小女子有著本質上的區別，但她也同樣希望自己所喜歡的另一半能有朝一日功成名就，況且她一貫的邏輯是懂得經營事業的人才會懂得經營愛情，態度決定一切嘛（此處乃借用憑一句話就把中國足球隊那幫大爺忽悠的世界盃出了線而且還在後來的比賽中繼續領導那幫“裹腳”經過奮勇拼殺終於給詠哥的非常六加一捧回了三顆金花四濺的超級金蛋願意和某體記搞零距離接觸的mi姓外國老頭兒的經典語言，特此標明出處！我的媽呀，一口氣念出這麼多字，可累死我了，各位大大自己斷句兒吧，建議先做深呼吸並檢查自己的肺活量，嘎嘎嘎！），事業上一無所成的人，情感世界一定也是糊塗的可以。
“這丫頭對我現在還真是無條件的信任，唉，最難消受美人恩，責任重大呀!不過咱是誰，決不讓俺的親親小寶貝兒受半點兒委屈就是，多大點事兒啊，”夏飛任由自己的思緒騎著一匹高頭大馬饒場一週後說道：“雪兒，你想過沒有，你的家人可能不會同意你的做法，因為你畢竟還是個學生，一切要以學業為重。”
“我當然知道，所以這件事情要由你去說，至於能否將我老爸老媽說動就看你的本事了，我只負責給你牽線搭橋。”
“那我以什麼身份去合適？”
“呃，你，你自己看著辦好了，什麼都要問人家！”衣雪說完不禁一臉的嬌羞，讓她說出這樣的羞人話兒夠難為她了，又怎不叫她面酣耳熱，心跳加快，“大木頭，我都這樣了，你要是再不向人家表白，我，我今天就再不理你了，哼，明……明天再找你這個呆頭鵝算帳！”
市委家屬院兒一幢二層的獨立小樓內，夏飛先禮貌的向王猛的父親問了一聲“伯父好”，這位sh市主抓文教衛生的副市長認真地打量著夏飛，足足盯著他看了五秒鐘，隨後才熱情地招待著這幾位兒子的好友入座，同時告訴王猛的母親開飯。
夏飛從對方剛才看自己的眼神裡並沒有找到那種上位者見到自己這樣的小人物可能表現出來的淡漠甚或不屑，對方看自己的眼神是那種久居官場的高位者所表現出的睿智，而且夏飛還發現對方的眼神里居然還包含著一絲對自己的欣賞，這讓夏飛對這位副市長的第一感覺很好，印象分很高，同樣的夏飛也知道這個人不簡單，因為自己和他素未謀面，對方僅僅是因為聽了自己的那個計劃就能做出這樣的反應實是他所料未及的，看來接下來的談判也並不簡單，自己一定要慎之又慎。
一頓家常便飯在很輕鬆、很愉快的氣氛中結束了，席間王猛的父親充分盡到了作為東道主應盡的義務，絲毫沒有因為年齡的差距而和夏飛等人產生溝通上的障礙，不可否認王衛國駕馭各種場合的能力，那種平易近人的處事風格就連衣雪和孫哲也能很快的從初次見面的拘束中擺脫出來，一餐飯眾人吃的是有滋有味，賓主言笑甚歡！“小猛兒，和媽媽陪你兩位同學坐坐，聊聊天兒喝點兒茶，我到書房和夏飛談點事。”
“夏飛，隨便坐，不要客氣，聽小猛兒說你想辦一所學校，怎麼樣，談談吧！”王衛國說話的同時很自然的給夏飛面前的茶杯裡倒了杯茶。
“伯父，王猛應該都已經和你說過了，我現在想知道您對我們這項計劃的看法，具體的意見或建議。”夏飛深知這種雙方談判的技巧，在不知道對方的底牌之前決不輕易的表露自己的態度，本著見招拆招的原則，連消帶打的將皮球推給了對方，就那樣不卑不亢的直視著王衛國。
“好小子，蠻精明的，看來我沒把你看成和我家小猛兒一樣是個還沒有長大的孩子完全正確，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繞彎子了，就談談我對這件事的看法吧！”
“好的，伯父，我一定洗耳恭聽！”
“夏飛，首先我要感謝你！”
夏飛一楞，“伯父，您這樣說我簡直是受寵若驚，您這不是折殺我麼，這感謝二字又從何談起？”
“夏飛，今天早上你和小猛兒之間發生的事他都毫無遺漏地說給了我聽，在此我再次對小猛兒今天對你的無禮表示道歉，你可能也看得出來，我和小猛兒他母親因為工作上的原因對這孩子一直疏於管教，毫不諱言的說，在孩子的教育上我們是失敗的，小猛兒和我們兩個人之間一直以來溝通的很少，他有什麼心裡話也從不對我們說起，但你知道麼，今天他到我辦公室去，進門的第一件事是恭恭敬敬的給我行了個禮，鄭重的說了句“爸爸，對不起”，他的表現讓我驚訝的同時也讓我感受到了那種久違的父子親情，而小猛兒這種轉變可以說完全是拜你所賜，所以伯父的這句“謝謝”你承受的理所應當，我也同樣是發自肺腑！”
“伯父，您還是太客氣了，我的年齡畢竟比他稍長一些，當時就是把小猛兒看成了自己的弟弟一樣，本來今早說完那些話我也很忐忑，但我知道小猛兒的本質並不壞，所以我相信他能聽進去我的那一番可能有些過於激烈的言辭，事實證明我的判斷是正確的，哈哈，我又多了個好兄弟！”
“哈哈，好，從今以後伯父就把王猛交給你了，他需要向你學習的地方很多，尤其是他的學習成績，唉，真讓我和他媽著急啊！”“伯父，小猛兒的學習您就甭操心了，還有一年的時間，我保證讓他和我進同一所大學！”
“夏飛，有你這句話伯父就放心了，現在來說說你們的辦學大計，當時聽小猛兒講完了你們的計劃，瞭解了你的整體思路及設計的發展方向，憑心而論，當時我對你能想出這樣一個計劃還是非常吃驚的，相信這一想法也絕不是你突然間的心血**憑空出現，而是經過了深思熟慮，謀定而後動的，而對於還是個高中生的你來說就顯得彌足珍貴了，我相信同齡人中沒有其他的人能夠想到，但你想過沒有，在應試教育的大環境下，你們的計劃能走多遠？”
“伯父，關於這一點我也考慮過了，首先，我們要辦的學校與當前我國的教育體制並不矛盾，因為我們並沒有拋開學生文化課的學習；其次，我認為我國的教育將來一定要與國際接軌，那麼應試教育必將退出歷史的舞臺，素質教育也必然粉墨登場，我們這麼做短期內可能效果不明顯，但最起碼會起個引導的作用，也算為未來的教育事業出一份力吧；第三，我認為每一個學生都有他在某一方面特定的天賦，可能就是因為沒有一個好的學習平臺而導致了本該是某一領域的人才選擇了平庸，那麼我要做的就是給他們提供一個發揮的空間；第四，興辦教育所能帶來的財富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但話又說回來，教育本身需要的是嚴謹，絕摻不得一絲的虛假，教學質量的高低才能決定著受眾群體的數量，這一點恰恰又決定著民辦教育的經濟效益，所以民辦教育的質量一定是最好的，同樣民辦教育的經濟效益也是最可觀的。”
“不錯，觀點很新穎，考慮事物的角度也很全面，伯父想不佩服你都不行了，好，我也來闡明一下我的態度，那就是在我的職權範圍內我會毫無保留的支援你們，但我有個要求，凡事要分清主次，你們幾人的學業不能因為這件事而有一絲的荒廢，一定要做的比現在還好，否則就變成了本末倒置、得不償失，至於具體辦學場地的問題我會幫你們解決，咱們市的群眾藝術館已經閒置多年，用來辦學正合適，我會介紹你和他們的主要領導接觸，但有個大前提，你們必須是搞租賃經營，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換句話說只有這種方式才對你們最有利，具體原因我不多和你解釋，相信憑你的聰明才智能夠分析的到，資金方面我和你阿姨能幫的不多，但也一定會盡力而為。”
“伯父，我也要謝謝你能理解我們、支援我們，放心吧，我們一定能幹的很好，決不會給你添亂的，至於資金的問題我也有了一些想法，具體運作成型後我會向你彙報。”
“小飛，今天和你談的很高興，看到你們年輕人有自己的志向併為之努力奮鬥我感到由衷的欣慰，很難得啊，伯父別的要求沒有，你們幾個多和王猛到家裡來，陪伯父聊聊天，也讓我多接受一些你們這些年輕人思想裡先進的東西，省得我這個老同志跟不上形勢，觀念太落伍嘛，哈哈！”
“恭敬不如從命，以後需要麻煩你的地方多著呢，我一定經常來上您這兒蹭飯，伯父，天色已晚，我們就回去了先！”
“好的，路上注意安全，扮演好你的護花使者角色呦，嘿嘿！”王衛國給了夏飛一個曖昧之極的眼神，一臉的戲虐。
“沒問題，保證完成任務，向黨和人民獻禮，嘿嘿。”夏飛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大言不慚的表了態，完全無視王衛國給他的那個飽含深意的眼神。
“唉，人老奸馬老滑，不服不行啊，這種察言觀色的本領真不是蓋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俺家那小妮子晚飯時看我的眼神，嘖嘖，傻瓜也看得出來，太有內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