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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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6)
卞平甲的自告奮勇使他心裡一熱,摟著電話的手心兒也冒出汗來,不知是什麼鬼差神使,他一咬牙,說:“好吧!”
放下電話,他先把這事向陳全有說了,陳全有略略考慮了一下,說:“中午要是有空,你去吧,不過可注意,別再遲到啦。”停了一下他又說:“剛才吃完飯,我跟段科長談了一下,我是建議把杜衛東的自殺正式列為311案的一個疑點開展調查的,這並不是否定刑警隊的決定,因為刑偵部門嘛,鑑定證明是自殺也就算完了,而我們反間諜部門卻完全有理由搞清自殺的原因,只要和我們的案子有點兒關係就行。”
周志明喜形於色地說:“是嗎,科長怎麼說?”
“他沒表示什麼,現在這個當口上,要讓他分出兵力去另開戰場,那查紙就不能全力以赴了,這當然是要慎重權衡的啊。”
陳全有的話沒說錯,晚上工作一完,段科長便找他把杜衛東那個本子要走了。
第二天中午一下班,他啃著早上就買好的兩個饅頭,匆匆忙忙趕到約定地點和卞平甲匯合,然後一塊兒去他們選定的頭一個目標——市職工醫院去查病歷,結果:查無此人。他又火急火燎地往回趕,生怕再遲到了。第二天中午,當他揣上饅頭又要走的時候,陳全有叫住了他。
“這麼幹,身體頂得住嗎產’“行,沒事。”
“還有幾個醫院沒查?”
“七個。”
大陳從抽屜裡取出介紹信的本子,“好,我幫你跑幾個。”
他低頭給自己寫著介紹信,“今天我去哪兒,醫大附屬醫院?行。”
嚴君明白過來,響應道:“我也去,還有哪個醫院,近一點兒的,我騎車子不如你們快。”
“好。”大陳給嚴君又開了一張。
小陸遲疑了一下,踱過來,“那,給我也開一張吧。”
周志明感動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也許,也許什麼也查不出來的,也許得白跑……”
“行了,”小陸在他肩上拍了兩下,“你甭解釋了,都是老偵察員,還不懂這個?”
小組成員一致的支援,使他感到特別的受鼓舞,有力量!哪怕他們並不幫助他跑腿,他心裡也是高興的。
他今天給自己選了一個最遠的醫院,——南州市骨科醫院,他把腳踏車蹬得像飛起來一樣,卞平甲可受不了了。
“哎哎,我可是過了不惑之年的人了,照顧一下行木行?”他氣喘噓噓地拼命跟在後面。
骨科醫院的一位藥劑師是卞平甲在一個訓練班上的同學,由他領著,他們先到掛號處去查病歷,沒用五分鐘,掛號室的一個女護士便從一排排病歷染後面轉出身來,問道:“這兒有個社衛東,941廠的,對嗎?”
“對!”周志明喜出望外,“他的病歷能看看嗎?”
‘不行。’女護士搖頭說,“醫院都有規定,病歷是不許隨便給人看的。”
央求了半天,女護土還是執意不肯破壞醫院的成規。最後,看在那個藥劑師的面子上,她又鑽進病歷架裡看了一下病歷,把給社衛東門診的大夫的名字告訴了他們。
“這是個老大夫,骨科權威。”走出掛號室以後,藥劑師對他們說,“老頭兒人不錯,我可以領你們去找找他。”
周志明向掛號室視窗那排已經甩起來的佇列瞥了一眼,抬腕看看手錶,發怵地說:“來不及了吧?下午快上班了。”
“不要緊。”卞乎甲還以為志明是怕耽誤他上班,忙說:“既然今天查到了,索性搞清楚再說,我晚回去一會兒沒關係。”
“那……好吧。”他只好決定豁出去了,“那咱們有話則長,無話則短,可別在那兒羅唆。”
“行,看你的。”
他們向樓上走去,志明又說:“找大夫瞭解病情,總不能直入公堂地進去就問哪,總得有個名義,回頭就說我是社衛東的弟弟,想了解哥哥的病況,怎麼樣?”
卞平甲笑了,“不像,杜衛東那副傻大黑粗的樣子,哪兒會有你這麼個俊弟弟,我看不如說咱們是他單位的。”
“別了,隨便用組織的名義不合適,就說我是他弟弟吧,管他像不像的,那大夫說不定連杜衛東的長相都記不準了呢。”
他們在樓梯上商量好了,才向門診部走去。在一間小診室裡,藥劑師把他們介紹給了一位鬚髮疏朗的老醫生。老醫生沒等他們開問,便露出一臉木滿的神氣說起來:“病人怎麼不來?這麼多天了。”他翻著桌上的檯曆本,說:“他是上星期六上午來看的病,我跟他講了叫他星期天,最遲不能超過星期一就得來看拍片子的結果,可今天都星期四了,怎麼還沒來,不怕把自己耽誤了嗎?”
“拍片子的結果出來了嗎?是什麼病?”周志明問。
“有了病,大夫的話是一定要聽的,否則,大夫再高明也沒有用。”老醫生答非所問,絮絮叨叨地咕啃著。
“是啊,他老以為沒事,不肯來,我們都挺著急的,所以來問問大夫。”卞平甲順嘴編來。
“還以為沒事?別看表面上腫得不明顯,再不來,半條胳膊怕是保不住了。”
“大夫,他究竟什麼病?”周志明著急地問。
老大夫腰板筆直,端端地坐著,說道:“他的右腕以前骨折過,防骨和脫骨都曾經受過嚴重的損傷,從這次拍的片子上看,當時治療得不理想,原來損傷的部位現在又開始發炎、積膿、潰爛。這是一種突發的急性炎症,如果不及時進行手術,恐怕是要截肢的。”
周志明有點兒沉不住氣了,語無倫次地問道:“大夫,那他照的那個片子,他的手,您說,他的手傷到什麼程度了?肽骨,還有晚骨?”他在自己的小臂上比劃著。
老醫生加重語氣重複地說:“我不是危言聳聽,他的手如果不及時手術,就得截肢,不過現在來的話,也許還有可為。”
“我是說,您能不能判斷,在上星期六,他從您這兒離開的時候,他的右手還能不能用力,比如說,負十公斤左右的東西?”
“十公斤?不要說十公斤,半公斤也不行,他的右臂從時關節以下幾乎不能動了。”老醫生大惑不解地望著他,“怎麼,他回家後沒說他的胳膊很痛嗎?從片子上看,肽骨和腕骨的四周已經積膿了呀。”
周志明顧不得再往下問了,向那位藥劑師使個眼色,匆匆忙忙向老醫生道擾告辭。出了診室他又向藥劑師道了謝,便快步如風地往樓下走,卞平甲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溜小跑跟上他,穿過走廊,直奔醫院的大門。
“哎哎,到底怎麼樣?你是不是發現點兒什麼了?”
周志明臉色凝重,搖了一下頭,“不,沒什麼。”走出大門口,他握住卞平甲的手,遲疑少頃又說:“以後吧,以後再告訴你。”他使勁兒握了握卞平甲的手,突然覺得眼睛有點溼了,“老卞,你真是個好人,杜衛東有靈,準要給你作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