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2 觀煉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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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2 觀煉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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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有此理，本公子不煉成功一爐妖血丹，就不去修練了！”
小骨丁尷尬至極，惡狠狠的道。
小骨丁發起狠來，擲地有聲，把澈道嚇得緊張的不行，收斂了笑意，一閃出了丹室，向丹室外面候著的溪璐道：“溪璐，再去多準備幾份妖血丹材料過來！”
溪璐茫然的問道：“幾份？珍稀的，還是普通的？”
澈道道：“普通的！”
“稟師祖，弟子手中剛好帶了一份，本來……”
幾名剛剛聞訊趕來的男、女弟子躬身為禮，不等他們說完，手上一空，裝有材料的袋子不見了，白眉白鬚的澈道老頭亦不見了，然後那道石室無聲無息的又關閉了，留下這些弟子在丹室外更加的迷茫呆站著。
“那三名少年，不會是師伯祖的子孫吧，這麼緊張？”
洌曉弱弱的小聲嘀咕，不算大的清澈眼睛中帶著非常好奇的晶亮光芒。
溪璐哭笑不得的喝斥：“在師祖他們沒有告知之前，不許瞎猜！有想法也給為師吞在肚子裡，不要亂嚼舌根！”
洌曉乖巧的猛點頭道：“哦！”
溪璐望向其他熱衷於煉丹的派中弟子，嚴肅的道：“還有你們，一樣不許亂說。這事也許有關門派聲譽大事，誰要敢透露出去，小心受到嚴重的懲罰！”
“是！師尊（伯/叔）！”
十數名弟子全部點頭應允，包括與溪璐同輩的師弟。
第二爐，小骨丁嘆了口氣，從一份完整的丹藥材料中取出少許，道：“為了不浪費，就只取兩枚丹藥的材料了！”
幾名老頭俱帶著看熱鬧的心態在一旁看著，沒有管他到底取多少材料。這樣的材料在普通的市場上就能收集到，偶爾煉壞一爐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熔藥，溶和，溫養，切分，出爐，一切水到渠成，並沒有出現什麼意外。
“早知道，本公子這一爐就完整的煉好一丹了！”
小骨丁微笑著抓著其中一顆妖血丹細細端詳著，另一顆落入了澈菁手中。
“還有這麼多材料，就讓本公子練練手，最近修練的有些煩躁，正好洩洩邪火！”
望著旁邊的排列的幾隻普通百寶囊，小骨丁有些手癢的道。
澈道嚇了一跳，怕小骨丁煉壞了又發出什麼不煉成功不修練的誓言來，忙打岔道：“溪源，這外面還有數名弟子在等著呢，你就別浪費大家時間，還是讓你師姐試煉這爐碧青丹吧！”
小骨丁拍拍腦袋，點頭道：“也對，把這事給忘了！”
在澈道鬆下一口氣，其餘諸老有些好笑的看著他的緊張狀態，面部帶有特殊靈力紗巾，身上罩獨特斂息法袍的宋楚瑤開始在這眾多煉丹好手前，進行這第一爐僅僅一枚丹藥的試煉，人數太多，有了小骨丁的前車之鑑，她不敢託大。
見到主爐的是一名聚氣中期的普通弟子，所有進來觀摩的弟子想到剛剛澈道問藥的情形，以為是宋楚瑤煉壞了，再瞧清小骨丁未加掩飾的狼狽形態，才收起了痛心惋惜的心情，緊張期待的透過觀察窗仔細觀看著裡面的煉丹細小變化。
因為這是宋楚瑤第一次煉製碧青丹，手法並不生疏，但動作有些謹慎，有眾多長幼不一的觀眾在旁，她沒有絲毫澈菁擔憂之中的怯場，非常熟練有打著控火等法訣，生疏的試探著熔化、溶合藥液，溫養，分心多用，一切做得都是老到熟練，細心謹慎。
第一爐手法太快還不大覺得，以為宋楚瑤僅僅是熟能生巧，這第二爐試煉，澈菁就發現了宋楚瑤獨到的天賦，好似天生就是煉丹的天才，對了些細微到極致的火候等，能夠把握得非常精準，比之她自己現在的煉製僅僅是稍差一籌，然而這還是宋楚瑤第一次試煉！
以宋楚瑤現在表現出來的精準控制，澈菁完全相信，就算這第一爐是整整的一份材料，宋楚瑤同樣能夠讓丹藥順利出爐。
因為宋楚瑤要磨練試驗，手法放慢，大大便宜了在旁邊觀摩的一些弟子，從中嚐到了一些精深細微的變化之道。
火候高低拿捏極準，溫養恰到好處，一切是水到渠成，中規中矩，直到一顆淡綠色的清香丹藥出爐，沒有一絲驚險的衝突出現，讓這整個丹室的弟子看直了眼，包括四海滄閣現在的第一煉丹大宗師——澈菁。
“成功了耶！”
“哇，太厲害了！”
……
一些女弟子喜形於色，在這丹藥出爐的第一刻，帶著震驚與羨慕的神情，手舞足蹈的歡呼雀躍，打破了丹室暫時的寂靜。
“果然是百年難遇的煉丹天才！”
望著眼前那張有靈力掩飾的稚嫩面孔，想像著剛剛的煉製過程，驚詫莫名的澈菁給了個點睛之筆，更引來了丹室中其餘弟子的羨慕妒嫉。
宋楚瑤微笑躬身：“謝謝師……”
小骨丁猛的放聲大笑：“哈哈……其實假以時日，本公子也可煉製成功的！”
眾人以看白痴小丑的看著小骨丁的捲曲短髮烏黑瘦臉，看得小骨丁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後腦勺，憤憤的道：“你們不相信？不信的話，你們多準備些材料給本公子備著！”
宋楚瑤愕然片刻，明白小骨丁為何發笑，笑嘻嘻的應道：“信！就是不知道要給你準備多少材料，不知道到時還要浪費多少寶貴珍稀的罕見材料？”
小骨丁得意的抖了抖身子，昂著頭道：“也不多，普通材料的話，幾百上千份就好，本公子很有耐心的！珍稀……”
“哈哈……”
“嘻嘻……”
……
眾人大笑之餘，都暗地心道：這哪裡來的白痴？瞧情形好似這名天才的好友，要不然他這樣目無尊長，出醜賣乖，早被師尊攆出丹室去了！
在眾人大笑聲中，宋楚瑤手中又多了整整一份材料，眾人立即收了笑，再次期待的等著看她的煉製過程，瞧她是不是能夠再次煉製成功，成為像師祖所說的那種煉丹天才。
以比先前略快一些嫻熟手法，又是三柱香之後，宋楚瑤輕車熟路的就煉製出了一爐上品丹藥，顆顆呈淡綠色，顏色分佈均勻，香味清新及遠，有種口舌生津，食指大動的感覺。
“呼，沒有什麼挑戰性，不煉了！”
宋楚瑤滿意的看著這一爐完美出爐的丹藥，有些不適應被這麼多人當猴看著，拍拍手，故作輕鬆的向丹室的門望了望。
澈菁苦笑著道：“這些材料不需要給你留著了？”
“不用了，還沒有第一次嘗試煉製水仙丹艱難，沒興趣。”
宋楚瑤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驚得其餘弟子剛剛從呆楞狀態中清醒過來，又變得呆若木雞，大受打擊。
小骨丁嘿嘿乾笑兩聲，眼睛眨巴著，口水直流的盯著那些剩餘的材料，澈菁忙道：“你就免了吧，別糟塌了材料！”
澈菁是吩咐溪璐弄一份材料過來，但她卻是將整頭狐妖的妖血與配套的材料全部收拾過來了，只有普通的妖血材料是真正的按她的吩咐做的。
小骨丁有些鬱悶的嘀咕道：“沒試過，怎麼就知道本公子煉製不成功呢？”
澈菁苦笑道：“沒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把握，就不能讓你這頑皮小子試！除非……”
澈道搶道：“還稀罕了，改日老夫幫你弄七頭、八頭來！”
“你急甚麼急，我是叫先熟練了再說！”
澈菁瞪了他一眼，“我就在這閣中等著，有生之年，你倒是弄七頭、八頭來瞧瞧？”
這許多弟子沒有見過平時高高在上的師祖當眾抬槓爭執，個個一驚再驚，表情各異，不知道自己等人到底該去是留，或尷尬，或呆楞的看著兩個白髮老頭對話。
小骨丁怕他們言多必失，望了望旁的老幼不一的閣中弟子，洩氣的道：“好吧，好吧，本公子是火候不到，回頭再煉過就是，用不到鬧這麼大動靜吧！真是掃興，本公子先走了。”
在這些師祖面前左一句右一句本公子的，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路，難道真如洌曉先前猜測，是澈道祖師的子孫輩？
眾人無從適應的呆楞著，小骨丁已經大搖大擺的當先往丹室外行去，後面緊跟著戴著面紗的雪月兒兩人及幾位師祖。
在澈菁快出丹室之前，溪璐忙問道：“師尊，弟子可以讓他們嘗試煉製這些碧青丹麼？”
澈菁回頭掃了這丹室中十來名弟子，點頭道：“隨便，別浪費了珍貴的材料就行，沒有七、八分把握就先在一旁看著。還有，學學剛才……先煉爐普通丹藥調整好心態，再煉製就能更加放鬆一些！”
丹室外，眾人暫時沉默的走著，澈菁忽然看著澈澄道：“對了，現在門派中有了大批的妖獸材料，溪雪要不要也去試試，練練手？順便瞧下本門的煉器技巧？”
澈澄果然順著眾人的眼光，興奮的望著三人中出落得最高挑豐滿些的雪月兒，頗感興趣的道：“難不成你這溪……不對！門派中什麼時候又多了個‘溪’字輩的弟子？你們欺負我每日只顧煉器，這麼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訴我？到底是你們誰親自收的弟子？不對，不對，誰盡做這麼缺德的事情！怎麼跑來跟你們師弟搶徒弟了？不行，如果她真是煉器天才的話，這個弟子不管是你們當中誰收的，說什麼也得讓給我！”
看著澈澄越說越大聲，手舞足蹈，唾沫橫飛，澈道尷尬的撫著花白鬍須，被自己這個煉器成痴的師弟弄得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唯有始作俑者的澈菁，還有澈意與澈能兩人大是好笑的看著兩人無休止的爭吵，不忘維持著眾人這周邊的禁制，不讓澈澄大吼的聲音傳揚出去，洩露小骨丁三人的老底。
雪月兒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也僅僅是偶爾練練手，沒有瑤兒妹妹那麼有天賦的，與一般的煉器弟子差不多。”
澈澄收起吹鬍子瞪眼的激動，不信的道：“不大可能吧？”
小骨丁搞怪的打岔：“那換我怎麼樣？”
“你？你能夠煉製什麼品階的靈器，成功率是多少？”
澈澄望著額頭上還殘留著些焦黑的小骨丁，還有那捲曲的短髮，忽然驚道：“你這頭髮，不會都是煉炸了燒壞的吧？”
澈菁好笑的望著小骨丁：“喂，小骨丁，是不是真是如此？”
眾人再次樂得暴笑不絕。
小骨丁笑不出來了，被人掐了脖子似的，變了臉色，苦笑著嘀咕道：“不可能吧，許久沒有碰丹爐了，僅是煉炸了爐丹藥，本公子在你們印象中就有那麼差嗎？”
“不行，本公子去煉爐試試，瞧瞧是不是真會炸爐！”
小骨丁又開始擼袖管，露出那精瘦的竹竿骨架，望著澈澄：“器房在哪？”
在澈道無奈的眼光下，眾人才出丹室，又轉奔器房。
小骨丁晃著光光瘦胳膊就要第一個上去試煉，雪月兒溫柔的相勸：“小骨丁，你別鬧，先在旁觀摩適應一會，瞧瞧別人煉製，再出手吧，免得盡鬧笑話，浪費了材料。”
“好吧，好吧！”
小骨丁洩氣的乖乖呆在一旁，在間寬敞的煉器大廳裡轉悠著，最後在瞧器房中其他弟子正在煉製的一柄飛劍，對更多的護甲等物卻不大感興趣。
雪月兒只看了一會他們控火的手法等技巧，有些驚訝的點頭讚道：“到底是大門派的煉器手法，果然更為高明一些！”
先前為了勇猛精進，早日修練到元丹階，擁有足夠的靈力煉製更加強大的法寶等，雪月兒人是稍微記一些，暫時沒有用心去研究澈道新為她弄來的煉器玉簡。
挨著各個器房觀察，仔細的觀察了許久，又有澈澄這器狂在一旁喋喋不休的講解，這時結合實際觀察，她頗為受教的頻頻點頭，對先前的一些不解之處，看到這現行煉製的相應手法及澈澄的講解，瞬間明白過來，對這新的煉器法訣又精了一層。
足有一兩個時辰後，雪月兒才道：“我也想嘗試煉製一件靈兵。”
材料備齊，雪月兒有些生疏的嘗試著新的控火法，中規中矩的煉製成功一柄中階靈劍，並無多少獨特之處。
以神念感應這柄靈劍很是普通，澈道反而松下口氣。
澈澄卻興奮的翻來覆去的打量手中水屬靈劍，大聲讚道：“不錯，不錯！僅僅是聽了一兩個時辰的現場講解與遠遠的觀摩，第一次按新的祕術來煉製，就能做到一次成功出爐，並且品階達到一般，果然有些煉器天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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