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5 黑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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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5 黑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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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朧的晨霧之中,三名青色武士裝男子在官道行了一會,策馬來到一座離城約莫數十里的偏僻小路上,在一座山峰之前停止,翻身下馬。
寒冷的晨風中,那裡早已經有名文士在下馬等著,正是先行趕路的那名文士。牽過青衣武士三人的三匹馬,文士一言不發的立即策馬返回,回到大官道,繼續往北而行。
三名高矮不一的青衣武士不管凌晨霧水重,下馬之後換過另外一套普通緊身風衣,趁著此時山上人少,徑直翻身疾步上山。
晨霧散去,驕陽慢慢的爬了起來,露水跟著漸漸的少了。這三名身穿防水緊身風衣的男子已經越過了數座小山峰,到達半山腰。
再行一陣,氣溫漸高,霧水盡去,這三人也收了專門防水的緊身風衣,依然穿著那身青色武士服依山而上,像極了出外歷練,收集山珍補藥的門派弟子。
這種事情雖然不多見,卻也不少,在這深山之中居住的少數幾名山民,聽聞他們過來打探訊息,扯著嗓子模仿官方語言與他們打交道。
當然,也有的山民根本就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繼續照著先前得知的地方趕去。
依據探聽來的訊息,三名青衫武士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人跡罕至,凶險異常的傳聞中鬧鬼的黑鴉山。
越近目的地,山林之中越發顯得陰森可怕。周圍大多都是一些有著上百近千年樹齡的巨木,每棵都差不多有數人合抱,頭頂樹葉遮天蔽日,昏暗一片。樹根部盆根錯結的,藤蔓與荊棘遍佈,雖然三人都像野獸一般在其中繞縫穿行,可前面越來越密集,已經是寸步難行。
不僅是山林難行,山林之中還有許多不知名的凶獸,豺狼虎豹還在其次,就怕那些細小難纏毒蟲。
本來一些不開眼的豺狼野狗總是來騷擾他們,不過當一名臉相陰鷙揚手丟出一枚石子,將一頭偷偷竄過來的一隻花豹打瞎了一隻眼睛,引發了聲震山野的慘嚎悲鳴,自然將許多野獸嚇得縮回了樹洞不敢出來。
野獸不敢出來,可不代表毒蟲也能聽到不是它們同類的慘叫,只要敵人犯上門來,它們是照傷不誤,不會去管它們敵不敵得過這比它們大過數百倍的巨形敵人。
當然,這三人既然是來這種地方,身上肯定帶了不少的預防之用泛著怪葉的各色藥物。不過,當他們不小心直接踩中了毒蟲的地盆,那麼不管他們身上有沒有搽抹預防藥物,它們照樣拼死襲擊著。
有話說兔子急了尚會咬人,何況是冒犯這些平時難糾纏的毒蟲的老窩。它們之中絕大多數可沒有聰明的頭腦,知道避重就輕,採取什麼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心機,只知道你敢冒犯,就直截了當悍死攻擊。
就像現在,一位方臉的青年男子忽然就拉起褲管,撫著極為白晰小腿,發出了稚嫩的女子慘叫,尖聲高亢,讓人聽得毛骨悚然。
這三人還是剛剛從一個地方飛速的暴退,才敢這麼大叫的。在這女扮男裝所踩的地方,密密麻麻的正爬滿了一堆黝黑色的螞蟻。這螞蟻不大,只有半顆米粒大小,是山民叫食屍蟻的一種,被咬之處當即會有一種火炙針扎一般的難受,就算是大人被咬了照樣會慘叫不止,何況是這聲音聽起來稚嫩小女孩。
只是不知道這扮作男裝的女子是真是細女,還是依然保留童音的成年少女。
不過不管哪種,她忽然叫得這麼慘,卻是直接將她的老底給暴露出來了。
旁邊一位男子飛快用袖管把其他還殘留在面板上的另外幾隻螞蟻拂落,用腳踩死。另外一人則迅速的從懷裡掏出一隻泛著淡淡草藥香味的瓶子,裡面是綠色的藥粉,此時在瓶中的已經配水調成藥膏般的藥汁。
這瓶子不光帶著藥香味兒,還帶著一股奇怪的清香味兒,絕對要比藥香好聞得多。
綠色的藥汁剛剛搽上沒有過多久,方臉女子扭曲的臉容漸漸的回覆了一些,只是眉毛緊鎖,神色依然惱怒萬分,恨恨盯著那越來越多的螞蟻。
這方臉女子吸氣聲停止,輕啟微微發白嘴脣,惱怒的道:“夫君,幫我用火燒死這些該死的蟲子!”
這時她已經怒極,已經不再裝什麼男子的聲音,也不叫這拍死螞蟻的男子為師弟了。
“好!”
瘦臉男子心疼的為她搽乾淨眼角泛出的淚珠,想也不想的直接應著。雖然要燒死它們還得挖地三尺,得浪費許多時辰,會影響他們的歷程。
不過現在自己的那事情並沒有多少把握,還不如讓女子寬心解氣的更好。
山林潮溼,乾柴難得,引火之物難尋,陰鷙臉的男子竄高伏低,將樹林之中隱藏的,極較少的各種乾枯枝葉等尋了來。
另外一名男子收起綠膏,安慰幾句,跟著瘦臉男子一起撿一些樹枝過來。
“叫你咬本小姐!叫你咬本小姐!”
方臉女子自己則放下褲管,解下腰中長劍,連鞘不停的點打著那些外圍的螞蟻,嘴中咒罵不已民,彷彿讓它們多活片刻都不解氣。
片刻之後,叮的一聲響,瘦臉男子手中火石濺起了一片豔紅色的小火花,引燃了他另外一手抓著的一堆極為乾燥的樹皮絲絮,淡淡的青煙立即冒了起來。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這一片小火苗,眨眼間就變成一團火焰。
陰鷙臉男子等火足夠大了,才將火丟向螞蟻窩的出口處,再慢慢的加些枯枝,噼啪聲中,火焰越來越大,許多來不及逃跑的螞蟻立即發出輕微暴裂聲,最後化作了焦黑灰燼。
方臉女子立即扔下手中劍鞘,開始用劍鞘開挖腐爛的泥土,讓火焰的溫度直接滲透到裡層,做的是斬草除根焚為灰的打算。
陰鷙臉男子也不勸她,笑嘻嘻的與另外一位男子扔著柴枝,道:“也是師姐最是細皮嫩肉的,要不然它們也不可能誰也不咬,就只咬你?”
方臉女子瞪了他一眼,嗔怪道:“夫君,看著我被咬的份上,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
嘴中說著,手中的長劍卻是片刻不停,立即挖出了一個半環形的圓弧,像是建城的護城河。
掏出藥膏的那名男子臉上帶笑,沒有再去刺激抓狂的師妹,手中樹葉卻是不停的將已經擴散出來一些螞蟻連帶落葉一起掃回火焰之中。可憐的這些螞蟻被人踩踏了家門,只是稍微教訓一下入侵者,卻要遭受這滅門之禍。
很快,環形“護城河”也開挖出來,裡面也丟下許多的火枝。火勢益來益大,最後變成了一座徑長達數尺的篝火堆。火堆平平的鋪展開來,籠罩極廣,恐怕還真的是沒有一隻漏網之蟻,真正的滅洞之禍。
方臉男相的女子這下不能挖了,望著火焰肆虐,總算解了點氣,一會用劍挑開一些未滅的柴火,讓開一個缺口,長劍再往洞口擴張。
那一些依然潮溼的泥土不停的被她挑了起來,許多螞蟻也跟著一起跌落火焰,在噼啪響中都化作飛灰。
漸漸的,裡面的一些點點白色蟲卵也被挑了出來,還有一隻體形肥碩,較普通螞蟻大上數倍的螞蟻也挑了出來,燒出了陣陣淡淡的肉香。
看她那輕車熟路的動作,想必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
這一下,是真正的滅洞絕窩之禍。
柴火足夠大了,瘦臉男子就與另外一位同伴笑臉嘻嘻的望著,也不去幫忙。也許讓她此時動作大些,更加勞累一些還會更加的解氣一些。
等方臉女子一屁股坐到他們身邊的一根削乾淨的樹幹上,瘦臉男子笑道:“師姐,這下可解氣了吧?”
方臉女子沒好氣翻翻白眼,道:“沒解氣又怎麼樣?都燒得盡了,難道你想讓我燒燒?”
瘦臉男子依然笑得有若春花燦爛,道:“我可是你師弟,又沒有得罪你,還幫你報了仇,師姐用不到這麼狠吧?”
方臉女子一時沒有回覆他的話,又扯起那隻褲管,露出了極為白晰小腿,隨意看了看又,見沒有腫起,也沒有了紅腫斑點,就放下了褲管,撒嬌的依偎在瘦臉男子身上道:“夫君,咱們在這休息片刻好不?”
抬頭裝模作樣的望望頭頂見不到絲毫陽光的樹蔭,道:“我可不是偷懶怕事,現在已經時近正午,咱們又是那麼早吃了幾個糕點,再爬了這麼遠的山路,此時早餓得肚子咕咕叫,再不弄吃的,等會走不動了,師弟你得揹著我走!”
瘦臉男子青年拍拍她的背脊,笑道:“好,就依師姐的!說了得注意一點稱呼。”
方臉女子吐了吐舌頭,眼珠子亂轉,隨意掃視周圍一圈,笑道:“怕什麼,這鬼地方才沒有外人來呢!再說,夫……師弟這般厲害,什麼意外都能夠應付的!”
“好吧,你說什麼都在理!”
臉相陰鷙的男子也不與她爭,站了起來道:“這隻該死的蟲子總沒咬壞師姐,這打獵的事情總還得你去做,對麼?”
方臉女子不情願嘟了嘟嘴,卻沒有推脫,獨自一人提著那柄已經擦拭乾淨的劍去準備今日的獵物,反而是另外兩位男子負責輕鬆許多的收集柴火與探查溪水的地頭。
自從離開了家門,很早的時候,他們就有了這約定,這方臉女子就得負責打獵,多長些應敵之道,以後遇見什麼意外就能做到隨機應變的對策。
臨走,男子從這未燒完的火堆拾起了數根烘得燥透的枯枝。不是他們不想就地燒火,此處沒有水源,燒烤用餐就極為不便,他們就得另找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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