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八章 殘存者 治療者

第二十八章 殘存者 治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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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殘存者 治療者

血魔的靈魂終於放了詩人一馬,讓他得以艱難的爬起來。他覺得每一根骨頭都在痠痛,彷彿他已經七老八十了一般。靈魂之間的鬥爭讓身軀遭了秧,他步履蹣跚,目光茫然的掃視著戰場,用僅存的專注力聆聽戰場上活人的聲音。

絕大多數的人當場死亡,有少數人正在轉化為食屍鬼,破碎、淒涼的戰場,對照不久之前那耀武揚威的軍威,讓剛剛發生的一切顯得如此不真實,好像一場最糟糕的噩夢。

詩人扯去女裝,在死人堆中找出一件還算合身的法師長袍,長袍主人的腦袋被巴拉那擰斷了,袍子上有一股屍臭味兒,沾滿血汙,骯髒不堪,在詩人脫下長袍的時候,那人陡然睜開雙眼,頭髮掉落,面板腐爛,露出尖牙,猙獰的看著詩人,張大嘴巴,發出嘶啞的吼叫聲。

詩人一劍割斷了食屍鬼的喉嚨,讓它的頭顱完整掉落在地上。

他施展的骨骼改變法術已經消失,他變回原樣,這讓他稍感欣慰,身為女性時,他總感到柔弱而擔憂,彷彿連心靈都倍受影響,此刻這彷徨無助的病態感已經無影無蹤,這是個好訊息。

但他很快又被紛湧而至的絕望淹沒,他沒法想象有什麼方法能夠戰勝巴拉那——至少在靠近克萊巴克的地方不行。如果回到永夜帝國,耐薩基或阿巴頓有微小的機會能夠與他周旋,但詩人懷疑巴拉那是否會踏出巢穴一步。

尤其是當他心愛的女人已經死亡,他最後的弱點已經不復存在了。

想起引起這場浩劫的夏朵爾,詩人卻一點兒也恨不起來。認為她早就知道這樣的結局。她知道自己體記憶體在著抑制巴拉那力量的封印,所以,她才會自投羅網,堅持讓巴拉那來與她會面。她透過這樣的方式釋放了他,報答他幾乎持續到永恆的愛情,同時用性命為自己的背叛贖罪。

她彷彿打開了一個滿是災難的盒子,讓無窮無盡的災難瀰漫開來。巴拉那擁有了古神馬斯奎託斯幾乎全部的力量,甚至擁有了超越古神的力量。

詩人忽然覺得自己無法解開黑暗天幕的詛咒了——光與暗的戰爭將一直如此僵持,直到巴拉那離開這個世界為止,但那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那也許是個挺不錯的結局。

史德利歌爾忽然聽見在遠處傳來一聲痛苦的呼喊,他辨認出那是黑翼的聲音,他急忙跑過去,發現他的朋友脖子上滿是鮮血,不斷的從駭人的傷口中噴湧而出,詩人不記得他什麼時候受過傷,因為他在戰鬥開始之前就已經昏迷了。

他無暇弄清楚其中的原因,急忙施展中級治療術,淡藍色的光芒彷彿繞花飛舞的蝴蝶一樣降落在黑翼的傷口上,那傷口緩緩癒合,很快只留下一個很小的疤痕

詩人在黑翼耳邊大聲喊:”黑翼,黑翼,你能聽得見嗎?是我,是我。史德利歌爾!你沒事嗎?“

黑翼微微睜開眼睛,臉上毫無表情,詩人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他正在發燒。

黑翼強壯的像一條巨龍,他怎麼會傷口感染?詩人暗暗咒罵自己:該死,我應該先設法替他消毒,韓塞爾不是說過這樣的事嗎?

他這才發現——黑翼身旁躺著幾隻食屍鬼,他突然明白過來了——巴拉那隻不過讓黑翼昏死過去,但隨著戰鬥的進行,一些屍體復生為食屍鬼,倒黴的黑翼毫無抵抗力,但食屍鬼們卻發現他還活著,於是它們對著他的脖子一陣狼吞虎嚥,雖然黑翼皮糙肉厚,健壯的驚人,但喉嚨上依舊被咬出了一個大口子。

也不知道巴拉那用了什麼手段,即使在這樣劇痛之下,黑翼仍然深陷在昏迷之中沒有醒來。但巴拉那很快將那些圍攻他的食屍鬼殺死,也算救了黑翼的命。

巴拉那感激黑翼曾經表現出來的同情,所以饒過了他,就像他饒過自己一樣。

但黑翼無疑已經被食屍鬼體內攜帶的病毒感染了,詩人必須儘快替他消毒,否則也許他會一命嗚呼,醒來的時候成了醜陋的食屍鬼。他活著的時候就挺煩人的,但死了之後卻更加麻煩。兩害相權取其輕,詩人寧願讓他的朋友活著。

黑翼還有多少時間?兩天?一天?幾個小時?他遠遠比普通的死亡騎士健康,他體記憶體在著驚人的異能,他也許能抵抗的更久。

詩人將他扛在肩上,正在尋找戰馬時,黑翼那匹碩大的黑馬彷彿感覺到了什麼,它輕踏馬蹄,不知從什麼地方跑了過來。詩人把黑翼放上馬背,自己也一躍而上,那匹馬似乎意識到了主人遇上了危機,顯得非常馴服,史德利歌爾一抖韁繩,巨型黑馬朝著克萊巴克的方向衝了過去。

————

月宮之門的女孩兒們圍了上來,臉上帶著真誠的關切,有些人雙手握在一塊兒,大聲的為黑翼祈禱;有些人則瞪大眼睛,慌忙的詢問發生的一切;更有些人端上美酒,遞到黑翼身前,問他是否需要女性的溫存。

毒蟲唐莉顯得尤為緊張,她大呼小叫,替詩人推開圍上來的女孩兒,引著詩人走上樓梯,讓詩人將黑翼放在了一張香噴噴的、掛著紅色帷幕的**。

詩人說:“他中了食屍鬼的毒,需要儘快消毒。有什麼可以替他治療的藥物?”

唐莉嘴脣緊縮,似乎有些發抖,她低聲說:“他怎麼。。。。。食屍鬼的詛咒?那可是貴族們才能散播的詛咒。他與貴族們戰鬥過了?”

詩人苦笑著說:“比那要糟糕一萬倍,我的好姑娘。”

唐莉似乎並沒有理解,但眼下的事令她更為擔憂,她想了想,說:“我不知道,你有什麼辦法嗎?”

詩人猛然想起來,自己不正是一位自傲的鍊金術師和法師嗎?他連忙說:“我可以調配一些解毒的藥劑,但需要鍊金的儀器,以及龍蛇草、金魚花以及不朽地蟲的粉末,這些在鍊金術或魔法商店應該有出售,能不能勞煩你派人替我採購一些?”

唐莉毫不猶豫的點頭說:“包在我身上。”

史德利歌爾想了想,又說:”如果找不到這些藥材,也許你可以採購一些替代品。能夠解毒的藥材不在少數,據我所知,至少有一百種藥材含有基本的解毒成分。但。。。。。。“他有些發愁,因為這並非普通的劇毒,而是由夜之魔王巴拉那施加的血之咒語,連死亡都無法擺脫的致命病毒,其中包含著某種魔咒嗎?詩人無法確信,但他別無選擇,唯有勉力嘗試。

克萊巴克的人依舊友好,這城鎮上的人顯得溫文爾雅,擁有在和平年代也少見的熱情與善意。但這兒畢竟是敵人的地盤,永夜帝國遠征軍的潰敗很快會有訊息傳來,詩人與黑翼畢竟是來自敵人的逃兵,如果是這樣,他們的友好還會繼續嗎?很難說,但至少在唐莉傳出的心聲中,詩人能感到她深愛著黑翼。

這個荒唐的傢伙,居然憑藉這樣的方式贏得了荒謬的愛情,看來每個傻瓜都有著古怪的好運氣,諸神喜愛這些能夠帶給他們娛樂的傢伙。

過了大約一個小時,唐莉從外返回,除了買了相應的藥材,其餘亂七八糟的解毒藥劑也買了一大堆,詩人試著讓黑翼喝下買來的藥劑,結果卻毫無效果。詩人聽黑翼的脈搏、心跳和呼吸,發現他的症狀變得愈發嚴重,心臟正在急劇衰竭,沿著他的血管,某種變化正在發生,身體各處正在發生慘烈的戰爭,而病變正在取得漸進的勝利。

詩人決定改變策略,調配另一種藥劑,增強黑翼體內的抵抗力,修復他各個器官損傷的部分,振奮他日漸消散的精神。

他也許需要用到鍊金器材,越專業越好,他必須親自前往鍊金術商店,借用那兒的裝置。但這需要大量的時間,通常的鍊金藥店不會允許他長時間佔用器材,更麻煩的是:也許魔蝠帝國的人將來收拾殘局,兩天左右,最多三天,他和黑翼將成為此地的通緝犯。

他問唐莉:“我需要出去很久,能不能麻煩你照顧黑翼?”

唐莉望著黑翼日漸憔悴的臉,眼中充盈著淚水,她說:“他需要照顧,他正在離去,你。。。。你要去多久?他需要你,史德,我沒法。。。沒法看著他這樣子。”

這確實是個問題,但詩人必須做出抉擇,他信任月宮之門的姑娘們,她們雖然從事著這樣的交易,但她們卻善良而溫柔,對任何人都沒有惡意。由於她們清楚苦難的日子,所以她對困苦的人抱有深切的同情。

詩人說:“如果我守候在這兒,黑翼也許還有一天能活。而如果我找到鍊金術器材,我也許能找到治癒他的方法。”

“鍊金術的器材?”

“沒錯,而且是最轉業的器材——試管、曲頸瓶、熱閥門、蒸餾瓶、反應發生器、劑量攪拌器以及魔法催化管道,這些東西我只在法師塔見到過。即使這兒最大的鍊金藥店,我也擔心沒法找到這些東西。”

唐莉的心情似乎有所好轉,她露出歡暢的笑容,用含著深意的眼神望著詩人,詩人聽出她的心跳聲成竹在胸,她似乎準備讓詩人大吃一驚。

她說:“你知道嗎?史德,你說的這些東西,我們一樣也不缺。”

史德利歌爾大吃一驚。

她說:“而且,我敢保證,我們這兒的儀器,比你所說的要好得多,你在整個北境都不能找到更好的儀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