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紛亂的疑點
都市沉默高手 尋美人生 傲天狂神 爭仙 嫡妻謀略 巔峰神蹟 遙看大清之似水流年 重生古琴遺音 新婚夜休妻夜 穿越之長姐難為
第六十四章 紛亂的疑點
西德尼的表情可憐極了,像個孤兒院裡受排擠的小孩兒,韓塞爾也好不到哪兒去,她冷汗直流,緊抓著詩人的手,說:“拉比克先生,我們快走吧。這兒沒有任何地方是安全的。”
詩人說:“只有這兒暫時是安全的,如果我們前往別的地方,也許剛剛的事還會重演。”
西德尼感到自己頭皮發癢,意識到藥效已經過去,詛咒再次發作,他爬了起來,在原地不停跳躍,雙腳陷在深雪中,沙沙作響,他說:“特力德說的沒錯,我們就躲在這兒,待到有人得到聖者遺物為止。”
阿茲瑞斯說:”即使有人找到聖者遺物,但我們依舊被困在這裡,只有我們找到出口的傳送門。那兒通常有守衛把關,相信我,那些守衛可比剛剛那些狒狒難對付的多。“
西德尼面色慘白,他像求救般喊道:“特力德,你有把握對付那些守衛嗎?比如剛剛那些狒狒,還有那個手持雙刀的野蠻人?亞山在上,我們可全都靠你啦。”
詩人嘆了口氣,說:“你們最好不要寄希望於我,如果想要活命,你們可得拿出想要活命的精神來。”
韓塞爾眼中一片困惑,似乎想發問,但看了西德尼一眼,卻將話吞進了肚子裡。
他們在山谷逗留了一會兒,西德尼情緒恢復穩定,他們沿著侍衛離去的方向前進,走了大約五個小時,詩人變出摩登肯豪宅,讓所有人臨時休息。
西德尼喝掉詩人給他的藥劑,詩人聲稱能抑制他的詛咒法術。這位奧斯特王子稍稍平靜下來,在地上躺了一會兒,聽著爐火躍動的聲音,在溫暖和寒冷的催眠下睡著了。
韓塞爾卻毫無睡意,她問:“拉比克先生,為什麼西德尼要叫你特力德呢?他是不是有些誤會?我差點兒以為他嚇得發瘋了。“
史德利歌爾有些頭疼,上一次他冒充拉比克的時候,險些被亡靈佔據身軀,而這一次他不得不冒用另一個死人的名字,雖然他明白這不會如同上次一樣倒黴,但總讓他心有餘悸。
拉比克是一位了不起的法師,也是一位值得敬佩的英雄,詩人還打算繼續借用他的名字,但特力德不過是。。。。一個紈絝子弟,當別人這麼叫他的時候,詩人並不感到榮幸,反而有些反感。
史德利歌爾此刻還不知道,拉比克這個名字,以及這副戴在臉上的面具,將一直陪伴著他,成為他偽裝的身份。但此刻,還是讓我們繼續講述眼前的故事吧。
詩人並不回答,韓塞爾尷尬的笑了起來,她說:“你知道,拉比克先生,那位特力德,曾經是我們的朋友,他是一位地位顯赫的貴族,我曾經。。。。嗯。。。。與他發生過一些可笑的關係,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西德尼也許並不知情?天哪,他一定是知道了什麼,不然他為什麼單單提起特力德的名字。”
真是一團糟,詩人想,你是個朝三暮四的女孩兒,虧你還是位神職人員。
於是他用高深莫測的語氣說:“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戴上面具嗎?韓塞爾小姐?”
韓塞爾搖了搖頭。
“我想要斬斷我與過去一切的聯絡,人的一生,宛若戴著面具過活,在我們生命的不同階段,我們戴著迥異的面具,扮演不同的身份,卻因此而漸漸迷失了自我。但我戴上面具之後,我的生活卻變得無比真誠而充實,我不用在別人面前裝腔作勢了,也不用巧言辭令、說些可笑的客套話了。只有戴著面具,我才能感覺到自己真實的靈魂。”
韓塞爾目瞪口呆,沒聽明白他的意思,但她隱隱覺得不該再針對這個問題繼續發問。
阿茲瑞斯說:“真是深刻的哲理,拉比克,你是了不起的哲人。”
詩人輕聲道謝,伸出手,對著火焰比劃了一會兒,那火焰燃燒的更加熱烈了,幾乎將屋子裡的寒冷徹底驅逐乾淨。
韓塞爾忍不住又問:”西德尼擔心的有些道理,萬一我們遇到那些藍毛狒狒,甚至鬼知道什麼可怕的怪物,我們又該怎麼辦?拉比克先生,你有把握對付那些東西嗎?“
詩人再一次選擇沉默,那些狒狒並不構成什麼威脅,但他不知道普利莫蒂姆中有什麼其他可怕的怪物,他不想給他們兩人無謂的希望,正如阿茲瑞斯所說,他們必須想法讓西德尼振作起來,像個真正的男子漢一樣肩負起責任。
韓塞爾有些失望,轉過身去,雙手發抖,不停在火爐旁烘烤,嘴裡低聲嘟囔著一些詞,詩人聽出這是向亞山的祈禱。
他開始回想山谷中所見到的一切。
當時他們所處的懸崖距離事發地點大約有一百米的高度,如果不是詩人的聽覺靈敏,他不可能聽見山谷中的人在說些什麼。那些侍衛以及斬首颶風的冒險隊伍,並不知道詩人聽到了他們的談話,但即使他們知道,可能也並不在乎。
侍衛的一切行動,顯然是男巫默許的。而他們又默許了斬首颶風對其餘冒險者的屠殺工作。
這其中有陰謀的味道,詩人對此清清楚楚,問題在於,侍衛們的表現前後矛盾,可疑至極。
在進入地下城之前,侍衛們為了保護所有冒險者而英勇作戰。男巫所發表的演講非常真誠,詩人沒有聽出說謊的痕跡。但到了地下城中,他、或者他手下的侍衛,態度發生了急劇的變化,他們不再是冒險者的堅實後盾,反而成了犯罪的庇護者,甚至有可能親手殺死遇到的冒險者。
那位紋身的法師不是說了嗎:“似乎還有些漏網之魚,我們很快就會完成清掃工作,你們大可放心。”聽他的口氣,侍衛們很有可能曾經動手殺死過其餘冒險者。
斬首颶風,這個危險的狂戰士,以及他身邊的同伴,顯然與領主侍衛達成過協議,他們一邊殺死地下城中的怪物,一邊殺死倖存的冒險者。
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了排除競爭,以便獨吞聖者遺物嗎?很有可能。詩人可以想象領主與這些被收買者在神器面前互相翻臉的景象。
但還有一些地方,詩人想不通——
當時的情況是:禿鷲與壁爐鬍子的隊伍幾乎在劫難逃,他們大可以袖手旁觀,為什麼要殺死那些藍毛狒狒呢?是因為斬首颶風無法抑制殺戮的渴望嗎?
不,斬首颶風清醒的很,當他看見無法追上狒狒的時候,他曾經破口大罵。他知道侍衛會收拾多餘的獵物,他們從一開始就打算幹掉所有的敵人——冒險者與怪物,毫無差別,冒險者們不過恰好充當了誘餌而已。
這件事暫且放在一邊,另一點可疑之處在於:為什麼要放過詩人他們?
史德利歌爾從未見過男巫,他相信自己的真實身份隱藏的很好,無論是阿巴頓的死亡騎士,還是他手下的代理統治者,他們都沒有認出他來。
不可能是因為他的緣故,所以網開一面。
韓塞爾?西德尼?兩個從南方趕來的傻瓜冒險者。他們的同伴幾乎全部喪命,他們兩個也朝不保夕,雖然不排除其中的可能性,但這可能性極其渺茫。
想到這裡,詩人忍不住朝阿茲瑞斯看了一眼。
遊俠正盤膝坐在他面前,發出悠長而平穩的呼吸,他的動作和仙德瑞拉一模一樣,這也許是阿瓦倫神廟的修煉法。
沒錯,他們是因為阿茲瑞斯而放他們離開的。
聯想到諾崇之前的表現,這位強大的法師顯然早就與男巫相識,他甚至可能是開啟地下城封印的人。阿巴頓說過:他們是為了聖者遺物而來,諾崇和阿茲瑞斯的目的是一致的。
在進入地下城之前,諾崇曾經要阿茲瑞斯與他一同出發,將詩人他們拋在一旁,但阿茲瑞斯沒有答應。也許諾崇對男巫提出了要求,讓男巫高抬貴手,不對阿茲瑞斯以及他身邊的同伴動手。
阿茲瑞斯與諾崇,他們和斬首颶風一樣,也都被男巫收買,成了他的僱傭兵了嗎?阿茲瑞斯到底有什麼打算?他留在詩人他們身邊是為了什麼?充當間諜?不,那樣做毫無意義,詩人這一隊人,但從表面上看,是所有冒險隊伍中最沒有希望的。
阿茲瑞斯睜開眼睛,看著史德利歌爾,問:“你還在思考之前的事,對嗎?“
詩人直截了當的問:”為什麼要跟著我們?阿茲瑞斯?為什麼不和諾崇呆在一塊兒?為什麼不和領主的人一塊兒行動?“
阿茲瑞斯笑了起來,他說:”你是怎麼想到的?“
”很久以前,我曾經遇到過諾崇,我還碰巧知道你們在尋找聖者遺物的事。“
阿茲瑞斯笑了一會兒,皺起眉頭,說:”我並沒有惡意,如我所說,我留下來,是為了保護韓塞爾與西德尼,當然,現在連你也算在其中了。“
”男巫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是為了聖者遺物嗎?既然如此,他為什麼大張旗鼓的招募如此多的冒險者?他大可以組織一隻軍隊,直接掃蕩整個地下城。“
”他的目的自然是聖者遺物,我和諾崇也是如此。在獲得聖者遺物的過程中,我和諾崇的力量必不可少,如你所見,諾崇的法力可以開啟地下城之門的封印,而神族的血統可以讓我拿起神器,至少理論上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