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劍術的真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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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劍術的真諦
蕾貝卡站了起來,雙手還在止不住的顫抖,她用力呼吸,捏緊拳頭,試圖從生死搏鬥中的興奮中擺脫出來。
史德利歌爾說:“蕾貝卡,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剛剛確實是令人難忘的一戰。對手是一位熟練的戰士,而你不過是初次實戰的新手。有很多新手在這樣的局面中喪命,而你卻順利的活了下來。”
蕾貝卡挺起胸膛,使盡全力撥出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不再發抖似的,這法子相當有效,她終於恢復平靜了,她說:“師父,如果不是你,我恐怕活不下來。”
史德利歌爾笑了起來,他說:“不是師父,只是一個老手對新手的建議罷了。”蕾貝卡露出失望的神色,彷彿欲言又止,史德利歌爾立即說:”不要誤會,蕾貝卡,我之所以糾正你的說法,並不是因為我討厭做你的師父。你看,我僅僅才十七歲,如果要當劍術的師父,只怕為時尚早。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僅僅只能告訴你劍法的入門罷了。“
蕾貝卡看著他,眼神清澈如清泉,目光中充滿著感激,她說:”我今年也恰好十七歲,師父,但年紀的大小並不能改變一個事實——你的劍法是我見過的最出色的,而且你還精通各式各樣的法術,你簡直是一個無法形容的偉人,是。。。。是一個最了不起的天才。“
我情願做一個凡人,但現在我體內卻住著惡魔,一個古神的殘魂。史德利歌爾想,如果你見過真正的惡魔領主,你就不會這樣認為了,天真的孩子。
那些和拉瓦羅待在一塊的姑娘沒料到事情的發展,她們先是圍著拉瓦羅的屍體愣愣的看著,過了一會兒,她們忽然高舉雙手,蹦蹦跳跳的互相鼓掌慶祝,尖聲歡呼起來。她們跑到蕾貝卡跟前,一個個與她熱情擁抱,又親密的在她臉上不停的獻吻,這讓蕾貝卡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詩人咳嗽一聲,打斷了她們的慶祝,問:”我叫史德利歌爾,我身邊的這些是。。。。。。“他回頭看了皮迪一眼,思索著該如何介紹這麼多人,皮迪卻十分乾脆的說:”。。。是史德利歌爾先生的朋友。“
詩人點點頭,說:“是我的朋友。而殺掉這位拉瓦羅先生的英勇的女孩兒,她名叫蕾貝卡。。。。。。”蕾貝卡搶著說:“我是史德利歌爾先生的學徒。”
史德利歌爾一下子不知該如何說下去了。
那些姑娘中走出一位個子高挑的女孩兒,她披著單薄的短袖衫,穿著一件髒兮兮的短褲,露出大塊胸前的肌膚以及瘦長的雙腿,在寒風中抖個不停,她伸手介紹說:”我叫維利亞,她叫博雅海姆,她叫莉莉沙,她叫珊瑚·海星。我們是被拉瓦羅抓住的女孩兒,要不是遇到你們,拉瓦羅——這個該死的惡棍——不知將會對我們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她們說,拉瓦羅是一位法師僱傭的戰士,他自稱為紫煙裂斧者,因為他曾經在一次冒險的過程中撿到了那柄附魔的巨斧。他與他的僱主本來打算在瘋子節時捕捉一位夢囈者,一位瘋子先知,還有一位危險的殺人狂,但誰也沒料到局面會突然失控。他親眼見到他的僱主被殭屍吃進了肚子裡,而他驚險的從埋伏的地方逃了出來。
他隨後遇到了拉瓦精神病院的人,重新受到了精神病院的僱傭,他們讓拉瓦羅在街上抓一些瘋子回去,或者抓一些正常人回去也行,精神病院依然打算挽回瘋子節的損失,因此他們打算把正常人變成瘋子。拉瓦羅得到了精神病院的裝備和補給,在被瘋子和不死者襲擊過的街上到處搜尋倖存者。他雖然受到僱傭,但其實他另有打算,他僅僅挑那些孱弱的倖存者下手,而且只抓其中年輕的女性,順手把其他的人全都殺死。不幸的是,他遇到的每一隊倖存者都陷入了困境,因而沒有遇到過絲毫抵抗。
他是個十足的敗類,逮住那些年輕姑娘後,對她們施以獸行,並把她們像牲口一樣領著到處走。他打算在這座瀕臨毀滅的城市中作威作福,發洩他心中的殺戮欲與獸`欲,這四位姑娘落在他手上整整一天,在他的折磨下,身心都已經傷痕累累,幾乎已經陷入了絕望,要不是遇上了史德利歌爾他們,她們的磨難還不知道要持續多久。
蕾貝卡朝拉瓦羅的屍體狠狠踢了一腳,攥緊拳頭說:“我應該讓他多吃點苦頭,這種乾脆的死法簡直太便宜他了。”
她還是個年輕氣盛的孩子,詩人想,如果她剛剛帶著這樣的怒氣戰鬥,現在死去的很可能是她自己。他低聲說:“蕾貝卡,保持冷靜。”
蕾貝卡恭敬的點點頭,小聲道:“是的,師父。”
史德利歌爾覺得既然她固執的叫自己為師父,那他至少得擺出師父的樣子來,於是他盤膝而坐,用平靜的聲音說:“在剛剛的戰鬥中,你採取了恰當的策略,從而幸運的戰勝了對手。可說實話,在戰鬥之前,你能夠判斷出拉瓦羅與你之前的實力對比嗎?在戰鬥中,當你施展出種種詭計和技巧時,你是根據戰局的發展而隨機應變呢?還是早就擬定好了策略?”
蕾貝卡想了想,回答道:“我對他一無所知,師父,我只不過是想試試你教給我的戰鬥訣竅。”
史德利歌爾點點頭,說:“那你真的非常幸運,蕾貝卡。在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中,你必須根據戰鬥的過程而不停的進行調整:當敵人的武器朝你頭頂削來時,你必須判斷那是虛招還是實招,是應該揮動兵刃抵擋還是閃身躲避,如果要抵擋,又該使用什麼樣的招式。如果要躲避,是退開恰到好處的距離,從而醞釀一次致命的反擊呢?還是退到更遠的地方,防止敵人連綿不斷的進攻。而當你攻擊時,你該使用什麼樣的招式,攻擊敵人什麼樣的部位,預料到敵人可能的防禦方式和閃躲路線。在每一次攻防中,你可能會有成百上千種選擇,每一種選擇可能都能讓你活得更長,也可能讓你陷入困境。”
蕾貝卡表情認真的就像是在聆聽神諭,她把詩人說的每一句話都寫在撕下來的布料上,很快她的衣服就被撕得七零八落,露出了苗條而充滿韌性的身體。
在這種情況下,史德利歌爾只能儘量避免盯著她看,於是他索性閉上眼睛,蕾貝卡突然注意到了自己的窘態,這讓她羞得滿臉通紅。
詩人說:“請牢記,蕾貝卡,雖然在戰鬥中存在著千百種拖延戰鬥的選擇,但只有少數幾種選擇能讓你順利而迅速的擊敗敵人。真正訓練有素的戰士善於捕捉這樣的機會,擅長做出對敵人而言最致命的選擇。這是從長年累月的戰鬥中積累下來的體力、反應、經驗以及速度的綜合體現,是一位真正成熟的戰士最不可或缺的天賦。”
蕾貝卡的眼神充滿崇拜,她恨不得直接撬開自己的腦袋,把這些話都裝進腦子裡。
“所以,蕾貝卡,我會教給你冗長的訣竅,也會教給你繁星般無盡的劍招,但這些東西在幫助你的同時,也會帶給你莫大的迷惑,你必須在劍法的迷宮中反覆沉淪,從笨拙到靈巧,再從靈巧迴歸笨拙;從胡亂出手到有板有眼,再從有板有眼到胡亂出手;從腦袋空空到經驗豐富,再從經驗豐富回到腦袋空空。我相信這會花很長的時間,但你必須比任何人都有耐心,比任何人都要堅定不移。”
蕾貝卡笑了起來,史德利歌爾的話讓她腦子裡亂成了一團,彷彿弄亂的毛線一般找不到頭緒,但她卻隱約從中發現了一條閃著光的絲線,她堅定的相信:只要自己沿著這根線不停地抽絲剝繭,她總能達到詩人所說的地方。
茉崔蒂大叫著撲到詩人的背上,用腦袋和頭髮不停的蹭著詩人的臉,彷彿一條和主人搗亂的小貓一樣,她說:“沒用的,可憐的少女們!你們的努力是徒勞的!在諸神和惡魔的力量面前,凡人總是渺小的,你們悲慘的命運是註定的。所以,唯有蛻變,唯有接受轉化,唯有獲得媲美惡魔的力量,你們才能夠得到救贖。”
詩人想:她說的一點沒錯,即使勤學苦練,在惡魔領主的眼中,他們依舊不堪一擊。人類只有透過法術的修煉以及神器的幫助才能與惡魔抗衡,這是不言自明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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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可憐的姑娘比他們所有人都需要休息和食物,這讓詩人他們在此地停駐的時間延長了不少。在拉瓦羅的逼迫下,她們被迫只能穿著很少的衣服,這讓她們在寒風中似乎有些感冒了,史德利歌爾不得不到街道上找了些禦寒的衣服和棉被給她們,可她們身上的病卻無法得到遏制,過了幾個小時,她們發著高燒,虛弱的幾乎無法行走。
治療術無法治癒疾病,史德利歌爾需要找一位牧師,為她們施展治癒疾病的法術,或者從附近的鍊金術商店中找到一些治療疾病的藥。他對這一帶並不熟悉,不知道在哪兒能夠找到這樣的商店。但如果他離開這些人出去找藥呢?在他離開期間,無法保證她們不會被不死生物或者瘋子們襲擊。
除此之外,史德利歌爾還隱約有著其他的擔憂,似乎有一個可怕的影子一直在遠方監視著他們這一群人,防不勝防的陰謀正在醞釀之中,他不能輕易行動,必須防患於未然。
他不能冒這個險,在這樣危機四伏的環境下,他不能有絲毫放鬆。
他想了想,用法術召喚出了一個偵測之眼,由於缺乏相應的材料,這個偵測之眼不能四處遊走,僅僅能安放在固定的地方,用來讓詩人監測周圍的狀況。他偷偷把偵測之眼放在地上,它很快就陷入了隱形的狀態。
詩人說:“我需要在周圍找到鍊金術士的商店,因而必須稍稍離開一會兒。我不會離開這兒超過十分鐘的距離,一旦找到藥物,我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來。”
倖存者們不想他離開,但卻也無法將這樣的念頭說出口,而蕾貝卡自告奮勇的願意站崗放哨。於是史德利歌爾離開了營地,茉崔蒂像個陰魂一樣靜悄悄的跟著他,兩人一前一後往遠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