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夜晚的殭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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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夜晚的殭屍
確實,非常奇怪,史德利歌爾這樣想,在如流星般從天而降的巨石轟擊下,在如地獄火焰般焚燒的怪物肆虐下,所有的雕像都如同薄紙般被撕裂了;可唯獨這些惡魔領主的雕像依然保持完整,而它們所象徵的那些可怕惡魔,那些奴役北方的恐怖怪物們,也彷彿受到魔神庇佑般橫行霸道。
他想了一會兒——放棄了思索,無論是天意也好,巧合也罷,他現在有更加重要的事需要考慮。
天氣開始寒冷了起來,四處沒有遮風擋雨的地方,因為這條街道已經被毀的差不多了,而怪物與暴徒們的屠殺才剛剛開始,即使此刻周圍寂靜無聲,但從遠方,依舊不時有幸存者的哀嚎、無害瘋子們麻木的呻·吟、不死者來自地獄的吶喊以及暴力瘋子們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
從這兒走出去是不安全的,這條街道是率先失去控制的地方,但沒有理由相信其他地方的境況會比這兒稍好,精神病院和墓園遍佈在無翼城的各個角落,甚至整個帝國都充斥著這樣的場所,很有可能整個帝國都已經陷落,因為根據侍僧們的說法,就連無翼城堡都已經被怪物們攻佔了。
阿巴頓皇帝也不知去向,這無疑是最糟糕的訊息。他可是整個帝國的主心骨,世界上最強大的惡魔領主之一,卡爾老師眼中難以匹敵的對手,他腦子裡充滿著智慧、信仰以及獨特的思維,史德利歌爾幾乎無法想象有什麼人能夠擊敗他。如果他依然健在,他怎麼會放任局勢如雪崩般一路下滑呢?可如果連他都遭遇了不幸,那整個永夜帝國的覆滅也已經無法避免了。
史德利歌爾忽然想笑,這就是卡爾老師最希望發生的事,可他絕對料想不到——他心目中最擔心的威脅,會以這樣荒唐的方式宣告滅亡。而且這完全是阿巴頓自作自受導致的,他高估了帝國的守備能力,盲目的提前舉行瘋子節,讓這兩種災難同時發生,終於超出了可以容忍的極限。
史德利歌爾胡思亂想,一方面,他希望阿巴頓皇帝只不過暫時偃旗息鼓,躲在安全的地方修養生息,拿出奇妙的手段力挽狂瀾;可另一方面,他又由衷的希望他從此不再出現,因為這意味著——史德利歌爾的使命終於結束了,他可以毫不猶豫的離開這裡,與仙德瑞拉一起浪跡天涯。
就在他出神的思考的時候,那些倖存者們生起了火堆,圍攏在火堆周圍取暖。木柴在火焰中發出噼啪噼啪的聲響,蒸騰出的高溫和煙霧讓周圍的景象顯得有些朦朧,一圈明亮的火光碟機散了周圍的黑暗,這些可憐的人們在這溫暖與光明中找到了一絲希望,他們的臉上依舊浮現著疲倦、失落、害怕、不安的情緒,可他們的眼中閃爍著憧憬的光輝。
史德利歌爾站了起來,加入了人群,倖存者們見他走過來,立即從地上爬起,可史德利歌爾卻示意他們坐下,而自己也一屁股坐在了他們身旁。
他說:“真是糟糕的一天。”
皮迪笑了起來,他說:”你不說,我們還不知道呢。“於是人們也隨著他發出笑聲,氣氛瞬間輕鬆了下來。
皮迪身旁蜷縮著一個老頭,瞧皮迪對他尊敬的態度,他似乎是皮迪的父親,他用敬畏的目光盯著史德利歌爾看了一會兒,忽然大聲說:”我從來沒見過你,你不像是任何一位惡魔領主!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的問題讓史德利歌爾有些發愣,很難猜透老頭話裡的意思,因為他就像是一位十足的痴呆症患者,說出來的話毫無邏輯。
周圍的人嘰嘰喳喳,紛紛斥責這位對救星無禮的老混球,可老頭,就像所有頑固彆扭的老傢伙一樣,用響亮的聲音壓過了所有人,他大嚷道:”我認識所有的惡魔領主!我沒有吹牛,我見過巴拉那,見過阿巴頓,見過耐薩基。。。。有人說他不是惡魔領主,因為這兒沒有他的雕像。。。。見過魅魔女王,那位痛苦與歡愉的皇后,我還見過墨丘利、阿拉克與艾斯瑞安,可我沒有見過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史德利歌爾搖搖頭說:”我從來沒有說我自己是惡魔領主!“
老頭跳了起來,用手指指著詩人的鼻子說:“可你摧毀了兩個地獄火!鄂加斯在下,那可是地獄最深處才存在的怪物,據說一個地獄火可以輕鬆的殺掉一個巴勒魔,只有最可怕的炎魔才能與它們抗衡。你不是惡魔領主嗎?可你看上去還只是個孩子,凡人絕對無法擁有這樣的身手,小孩子尤為不可能。”
皮迪捏捏鼻子,拍著老頭的肩膀,將他重新摁回地上,他說:“好啦,老爸!你消停一會兒吧。”
老人哆嗦了一會兒,似乎發了什麼病,於是他跑到離火堆最近的地方,開始悶聲不響的望著篝火發愣。
一位女人抱著懷裡的嬰兒,用有些疲倦的生意說:“皮迪,我們認識這麼多年,可這是我頭一次見到你的父親。”
皮迪笑了起來,神色有些尷尬,他說:“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你有女兒,瑪麗。你甚至沒告訴我們誰是你孩子的父親。”
瑪麗苦笑起來,她悽然的說:“事到如今,一切都不重要了。”
聽著他們的對話,史德利歌爾忽然也露出了笑容。人們見到他發笑,臉上表情都變得非常嚴肅(因為他們認定詩人是魔神派來的魔使者),另一位中年壯漢(事後得知他叫伊凡諾夫)鼓起勇氣問:“史德利歌爾先生,你為何發笑?”
史德利歌爾並不回答,他望著瑪麗,衝她使了個眼神,瑪麗滿臉通紅,大聲說:“我的魔神!你真的什麼都知道嗎?你真是個可怕的惡魔領主啦!”她羞愧而惶恐,聲音中又飽含祈求,似乎希望詩人不要將這祕密公諸於眾。
詩人並不打算揭穿她的小祕密,可聽她的語氣,其實皮迪正是這位女孩兒的父親,看來這條街上的愛恨糾葛要遠遠比詩人想象的複雜。史德利歌爾記得自己首次望見他們的時候,自己還站在教堂的陽臺上,而皮迪正拉攏著幾位志同道合的同伴,圍成一圈保護著瑪麗她們,他依舊對這個女人抱有深切的關懷,他的聲音和他的舉動,都將他的念頭清楚的暴露了出來。
但皮迪並不知道孩子的父親其實是他,他也許認為瑪麗另有情人。在所有男人心中,其實都抱有類似的僥倖心理,而令人敬佩的是,堅強的瑪麗直至此刻,都沒有將實情透露出來。
詩人閉上眼睛,開始進入冥想,他不打算用琴聲回覆法力,因為那樣的聲音在這樣的夜晚顯得太響了,他不知道毀壞的教堂是否依舊對不死怪物們有震懾作用,但最好不要冒沒有必要的風險。
一個小時以後,他施放了兩個群體中級治療術,在場所有受到皮外傷的人,都藉此癒合了傷口,擺脫了險境。
就在這時,其中一位受了傷的男人劇烈的抖動起來,渾身的肌肉彷彿抽筋一樣團團緊縮,其餘男人的表情變得緊張起來,而女人們則發出驚恐的嘆息聲,用彷徨無措的目光瞪視著此人。
一位年輕的精靈一躍而起,大聲喊道:”他要變成喪屍啦!他要變成喪屍啦!“他的聲音迴盪在夜空之中,顯得如此遙遠和恐慌,聽起來彷彿孤魂野鬼的哀悼一般。
皮迪怒氣衝衝的對他怒吼道:”你在胡說些什麼!佐蒂!我發誓,如果你再不住嘴,我就撕爛你的下巴!“
另外一位精靈(事後知道他叫特拉緒)也緊張兮兮的說:”佐蒂說的沒錯!肌肉緊縮**,他的身體已經不受控制!他很快就會喪命啦,什麼都救不了他。而等他再次爬起來之後,他將會變成喪屍!“
他們兩人信誓旦旦,顯示出了異乎尋常的權威,這讓皮迪慌了手腳,他不停的抹著頭上的汗,走到那位正在發病的男人身邊,臉上露出了痛苦無奈的表情,他喃喃的說:“巴尼,巴尼,鄂加斯會為你安排一個好去處的。”說著,他取出一柄匕首,開始朝巴尼脖子上比劃。
史德利歌爾制止了他,問佐蒂:”為什麼他會屍變?而街上其餘的屍體卻沒事?“
佐蒂思索了一會兒,說:“其餘的屍體沒有被殭屍咬到,而巴尼卻被殭屍咬了一口!”
史德利歌爾瞪著他說:”我曾經遇到過一位朋友,他也被這兒的殭屍咬過幾口,可直到我們分手的時候,他依舊活得好好的。“他指的是伯頓,法師考驗時那位大塊頭。
特拉緒說:”那是因為。。。。咬到巴尼的殭屍是特殊的殭屍,我們在小說書上看到過這樣的故事,被殭屍咬過的人會變成殭屍!”
史德利歌爾走到巴尼身邊,在他背脊上按摩了一會兒,用力拉了拉病人的四肢,巴尼大聲喘息,可**卻很快緩解了。
詩人說:“關於這一點,你說的不錯。世界上有兩種辦法能令死者復生成殭屍,一種是透過死靈法術,這樣的殭屍並不會製造殭屍傳染,它們的撕咬能夠造成傷口感染,可卻不能製造殭屍同伴。”
他看了兩位精靈一眼,繼續說:“只有瘟疫造成的殭屍,能夠透過血液造成致命的傳染,並令死者復生,成為不死的怪物。所以你們在胡言亂語之前,我希望你們先仔細考慮清楚,先生們!”
佐蒂與特拉緒愁眉苦臉的對望了一眼,垂下腦袋,竭力躲避著皮迪閃著怒火的目光。
法術註釋:
群體中度治療術
6級法術
可以在半徑十米的範圍內治療所有人的傷口,無法消毒,無法治癒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