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章 戰爭反思

第三章 戰爭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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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戰爭反思

鄂加斯的地盤也並沒有史德利歌爾想象的那麼糟糕,除了平平無奇的黑夜以外,看上去還挺正常的。

按理來說,亞山的太陽既然會對惡魔們造成嚴重的殺傷,那鄂加斯的烏雲自然也當予以回敬才對,但史德利歌爾與仙德瑞拉在漆黑的有如水墨般的天空下走了很久,黑暗的前路、無盡的遠方、陰森的風聲、空曠的世界,這一切僅僅令詩人感到些許壓抑。

壓抑不會置人於死地,至少對詩人這樣的人來說,壓抑彷彿空氣一般不可或缺,對仙德瑞拉而言,也是如此。

詩人曾經聽說,從龍翼平原的南側往北側進發的時候,曾經在這兒喪命的戰士的幽魂——無論是南方還是北方計程車兵——會在旅行者周遭遊蕩,它們渾身呈現出青綠色,用漂浮的方式行走,目光茫然,發出模糊不清的呼喊。人們由此得出結論——龍翼平原作為光與暗的分界線、神與魔的修羅場、秩序與混亂的忘川河,在這兒死去的人是被諸神或惡魔所遺棄的,他們既不能前往天堂,也無法墮入地獄,只能永無歸宿的在這兒巡遊。

這很可能只是聳人聽聞的話,編造這些謠言的人也許是根深蒂固的反戰者,他們一邊堅信著亞山,一邊對這種毫無意義的戰爭深惡痛絕。所以他們大放厥詞,聲稱在戰場上犧牲的人在死後也不得安穩,從而試圖以一種巧妙的方式阻止信徒們繼續投入戰爭絞肉機中白白喪命。

但那是徒勞的,千百年來,戰爭從未停止。

一開始,也許是在幾千年之前,戰爭無處不在,無論是南方或是北方,無論是在陽光之下還是在烏雲之中,惡魔與獸人、人類與惡魔、人類與獸人,當然還有一些邊緣的角逐者——矮人、精靈、牛頭人、巨魔、狗頭人、地精等等等,他們如同殘酷雨林中發了瘋的各種植物一樣,僅僅崇尚優勝劣汰的原則,以強大的武力或凶殘的征服為信仰,不停的爭搶著地盤,絞盡腦汁想要消滅其餘競爭者。

僅僅從表面上來看,惡魔無疑比所有生物都更加強大。雖然他們極為渴望著離開九淵地獄,但在凡間他們的數量仍然太少,雖然能製造恐慌,但也只能逍遙一時,而且僅僅侷限於大陸的北方,所以他們通常選擇奴役和支配,在很久以前,他們用狡猾的手段將自己偽裝成神靈,或者根本不露痕跡。

獸人曾經在大陸上橫行無阻,無論是南方或是北方都滿響徹他們征服的馬蹄聲,血魔史德利歌爾就生存在那個年代,那是獸人們的光輝歲月。但好景不長,他們很快就敗給了厄運與愚昧,他們除了信仰稀奇古怪的巫神之外(後世的考古學家相信他們所供奉的巫神大部分都是一些罕見的惡魔領主——比如史德利歌爾或是蝮蛇),對其餘任何神靈都不屑一顧,也許正是因為信仰的偏差,導致了他們最終功虧一簣。

他們曾經試圖征服世界,可到頭來他們卻狼狽的逃回了最偏僻的角落——那些沼澤、深山或是不見天日的地洞之中。

精靈——正如人們常說的那樣——過於傲慢,他們對其他任何生靈都持有高高在上的態度,他們認為自己是導師、是牧羊人、是指引者、是預言家、既是守護者又是監護人(除了惡魔之外,精靈痛恨著惡魔,同時也畏懼著它們),當人類或矮人抱著善意接近精靈,向他們提出某種互利互惠的建議,或是向他們贈送某些引以為傲的珍貴禮物時,他們會毫不掩飾的表現出輕蔑的態度,他們通常會這麼說:“注意你們的身份,新來者,你們還沒有學會謙卑,在此之前,我們是不會與你們平等對話的。”

在南方,他們最終保留了自己的小小地盤——就是那片名叫月光森林的精靈聚集地,但那僅僅是因為他們的某位族人具備了罕見的天賦,在機緣巧合下當上了人類世界最龐大王國的執政官而已。

在北方,詩人不知道他們的結局如何,但如果詩人以為他們竟然能夠在惡魔橫行的土地上存活下來,那他一定是瘋了。

至於人類,無論是在傳說時代、還是神話時代,他們從未顯山露水,也從未獨領**,他們經歷過苦難和奴役,經歷過迷茫與惶惶不安,在惡魔、獸人與精靈爭鬥的夾縫中苟延殘喘,依靠著一絲一毫微弱的光明過活。誰能想到這些既不強壯又不聰明的“亞獸人”或是“亞精靈”(很長時間內,獸人和精靈是這麼稱呼人類的,亞獸人是精靈的叫法,亞精靈則是獸人的叫法)居然能熬過漫長的時間,並終於在現在這個平凡的年代開花結果?

卡爾曾經對史德利歌爾說過,他作為一個外來人,作為一個在異族中活了千年的異客,經過漫長時間的觀察和學習,已經在性格中完全褪去了僅存的精靈特質,開始能夠欣賞人類所特有的那些優缺點,並從中總結出人類長盛不衰的祕訣。

他說:人類從來不曾試圖成為世界的主宰,但他們卻比歷史上任何的主宰更為堅韌、勇敢和執著,他們適應著時代,因而時代也終將選擇他們——無論是惡魔、精靈還是其他種族,他們試圖成為時代的統治者,這正是他們失敗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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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德利歌爾結束了他關於戰爭歷史的回憶,也恰巧在這時,仙德瑞拉對他說:“看樣子我們已經來到了永夜帝國,史德利歌爾,我們已經走到了龍翼平原的盡頭。”

詩人沮喪的發現他無法看清周遭的景象,他的火把和照明光球都最多隻能照亮周圍三十米的距離,而仙德瑞拉卻能在黑夜中看清整個世界,這讓他覺得有些羨慕。

但他很快從遠方吹來的風聲中清晰的勾勒出了方圓三公里的景象——平坦而空曠的空間被高聳的山坡與山峰所取代,周圍怪石林立,滿是奇花異草,棲息在黑暗中的動物不停發出叫聲——它們要麼是在求偶,要麼是在宣戰,要麼是在示威,要麼是在爭搶地盤。

至於那些真正屏息觀察的掠食者,它們才具有真正的威脅。

詩人施展了一個長效夜視術,滿意的發現他的耳朵沒有令他失望,一切如他所料。

他們正走在一條崎嶇的山路上,古怪的動物從他們眼前跑過,有的動物頭部像兔子,可後腿強壯的如同螞蚱,它們體型和兔子差不多,眼睛閃閃發光,從左側的草叢猛跳至右邊的草叢,眼睛在空中留下一道光弧。

有些動物長著一尺長的吸管狀的鼻子(或許是嘴巴)、瞪著橙黃的呆滯的眼睛、渾身光禿禿的,一根毛髮也沒有、通體呈現藏青色,他們大約有常人高矮,佝僂著背,如同猴子般直立行走,看起來非常危險,可實際上卻無精打采。

有些動物則吵吵鬧鬧,嬉鬧似的繞著他們的腳,看樣子似乎試圖絆倒他們,這是些和貓差不多大小的動物,長得也像是貓,但惟獨他們的尾巴光禿禿的,看起來有些像蜥蜴、飛龍或是某種惡魔的尾巴,詩人一伸手抓起一隻,它用臉蹭蹭詩人的手,似乎在求饒,於是詩人釋放了他無知的俘虜。

詩人想取出紙筆,將這些怪物記錄下來,隨便取個名字,以便將來可以寫本遊記,記錄他在大陸北方的見聞,但他深怕此舉徒勞無功,也許早就有人這麼做過,他的舉動就未免拾人牙慧,顯得毫無建立了。他在猶豫和躊躇中趕路,一邊被好奇心所鼓動,一邊又被自尊心所阻撓,這讓他顯得悶悶不樂。

仙德瑞拉見他不說話,反而主動過來和他攀談,她說:“對你這樣一位博覽群書的閒人來說,這兒的一切想必都不陌生吧。”

詩人錯失了在仙德瑞拉麵前表現的機會,心裡更加感到惋惜,他嘆氣說:“關於異教徒國度的記載在格利爾王國都是**,教會認為這些書’可能會引起人們對異教徒世界的嚮往。‘因此我從沒在圖書館中見過這樣的書籍。我曾經好像在龍翼城的黑市中見到過類似的書,可當時我忙著更加重要的事情,現在想起來,真是追悔莫及。”

仙德瑞拉似乎抓住了他的軟肋,因而顯得興致勃勃,她優美的轉身,正對著他,倒退著走,帶著令人心動的微笑嘲弄他說:“當時你是不是在幫你的心上人調查她前男友失蹤的事?”

詩人皺起眉頭,哈哈乾笑幾聲說:“非常有趣,但現在還請你看著路,仙德瑞拉。這兒是惡魔的領地,你不知道我現在心裡有多麼緊張。”

話音剛落,詩人聽到從遠方的小山坡上傳來了一聲異常蒼老而悲涼的聲音,那聲音說道:“當心啊,在黑夜中趕路的人類。你們正在進入李奧瑞克王的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