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給你留個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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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給你留個紀念
冕兒低著頭道:“你是我的恩公。有什麼不當講的。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柳玉庭表情嚴峻道:“冕兒。你想想。你父親忽然被殺定是得罪了什麼人才遭人殺害。你是先生唯一的女兒。賊人難免不會對你下毒手。我看你住在這裡也不安全。不如……哦。我在京城內尚有一處院落空著。不如你先住過去。等過段時間安全了你再回來不遲。”
“這……不不不。大人的地方我怎能去住。若無他事大人請回吧。”
柳玉庭很無奈。又不敢逼的太緊。只得道:“姑娘且先休息。等過兩日姑娘心情好些了我再來看姑娘。”
說完轉身要走。
“大人且慢。”冕兒忽然又叫住了。
柳玉庭以為冕兒回心轉意了。心中一陣竊喜。轉回身道:“怎麼。姑娘肯隨我去京城了嗎。”
冕兒又施了一禮才道:“大人。你住在京城認識的人比較多。可識得笑三郎笑公子麼。”
“啊。”柳玉庭吃了一驚。不過他這個人深藏不露。很快恢復了平靜。“姑娘打聽他做什麼。”
“哦。他是我的一位朋友。也許就住在京城。”
柳玉庭察言觀色。忽然笑道:“實不瞞姑娘。若姑娘所說的笑三郎就是笑雪風。他不僅是姑娘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啊。真的。對笑三郎和笑雪風是同一個人。”冕兒面露喜色。
“不錯。笑大人他是我的朋友。”柳玉庭拍著胸脯。口氣斬釘截鐵。
冕兒一驚。“笑大人。你是說三郎哥他……他已經入朝為官了。”
柳玉庭只要聽到有女子叫三郎哥就恨的牙疼。當年許南蓉不就是這樣三郎哥。三郎哥的叫嗎。看這姑娘叫的如此親切。想必她心中已經有了他。
“真是可恨。我柳玉庭看中的女人為什麼總會被你捷足先登。這次我一定要把冕兒搶到手。”
柳玉庭心裡罵著。臉上可沒表現出來。笑道:“不瞞姑娘。三郎他如今不僅入朝為官。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官。關於他的事姑娘可願意聽聽麼。”
冕兒睜大了眼睛。“我願意。大人快說。”
柳玉庭看著她急不可耐模樣。心中更加恨。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道:“呵呵。姑娘。我這位朋友無論文采武功都沒得說。如今更是做了駙馬官至逍遙王……”
“啊……”冕兒花容變色。“他都坐了王爺還是駙馬。那我……”
柳玉庭偷偷看了他一眼。接著道:“我這位兄弟什麼都好。哎……就有一樣不好……”
“他怎麼了。”
柳玉嘆口氣道:“其實說起來也沒什麼。哪個男人沒有個三妻四妾呢。可是他搶了朋友的女人就不應該了。”
“搶了別人的女人。不會吧。三郎哥他不是這樣的人。”
“怎麼不是。當年我有一位紅顏知己名叫許南蓉。經南蓉的父親同意我們就要成親了。卻沒想到被他橫插一槓花言巧語奪走了蓉兒。”
柳玉庭說到這裡彷彿悲痛已極。緩了半晌才道:“不過他既是我的朋友我並不恨他。誰讓我武功不如他官位不如他了呢……”
他還想說。冕兒已經忍耐不住。踉蹌幾步搖搖欲墜。“你說的可都是真的。三郎他真是這樣的人。”
柳玉庭平靜道:“姑娘是方外人我才說與你聽。好了。我們不說他了。如今你處境危險可願意隨我到京城麼。”
“我不去。你請回吧。”冕兒忽然斬釘截鐵。
柳玉庭也不強求。抱拳道:“姑娘好生歇息。我先回去了。改日再來看你。”
說完轉身而行。邊走邊喃喃自語:“哎。我是不及三郎兄弟萬一了。人家如今做了王爺。但那駙馬府我都進不去了……”
冕兒踉蹌著跑進了閨房。哇地一聲趴在**又大哭起來。期期艾艾好不淒涼。
哭了半晌。她忽然斬斬眼淚。喃喃道:“我不信。我不相信三郎哥會是這樣的人。難道他心裡沒有我麼。我要親自去看看。”
說完她走到櫃子前面將櫃子開啟。拿出了那件自己花費數月光景親手織就的錦袍。抱在懷裡尋思了片刻。又將父親留給自己的那封信一併裝在包裹裡。然後道了銅鏡前梳理了一番。轉身出了院子。一個人往城內走來。
日色偏西的時候冕兒就到了汴京城內。駙馬府很容易就打聽的到。遠遠望去兩個雕簷上兩個金色的大字“笑府”在夕陽映照下泛出金色的光輝。門庭雖不是太大卻是極具氣派。
駙馬府就在眼前姑娘卻猶豫了。她擔心柳玉庭說的是真的。若是真的……她簡直不敢想下去。多少年來自己一直在盼望著他來看自己。希望雖然渺茫卻終於等到了他的到來。從看到他的那一刻起兒時的記憶被昇華了。她幾乎相信自己的三郎哥就是自己可以託付終身的人。可是如果他真的已妻妾成群自己怎麼辦。
冕兒尋思了半晌忽然咬了咬櫻脣。喃喃自語道:“如果他果真妻妾已多。如柳玉庭所說的那般。又根本不在意自己。自己又何必對他念念不忘呢。”
想通了這些。她躊躇著向門前走來。
何墨北正站在門內。遠遠看見一個大姑娘臂上掛著包裹走了過來。以為只是過路。沒想到這姑娘徑直向門前走了過來。猶豫著向門內張望。
水娃子一看這姑娘。漂亮。彎彎的黛眉。玉筍般翹停的瑤鼻。粉嫩如玉因為寒冷而嫣紅如蘋果般的臉蛋。嬌俏的下巴。處處透著清純和如天使般的美麗。
水娃子忙迎了出來。“姑娘有事麼。”
“請問這可是駙馬笑雪風的府邸嗎。”
“啊。是啊。你可是要見我家大人嗎。”
“嗯……”冕兒低著頭猶豫了一下。紅著臉道:“敢問駙馬他……他有幾房夫人。”
水娃子一愣。這姑娘怎麼打聽起大人的夫人來了。
不過看這姑娘如此清純不象有惡意。而且駙馬的有幾房夫人又不是祕密。京城乃至整個大宋誰不知王爺的夫人個個美麗端莊。
想到這裡水娃子有些得意的笑道:“要說我家大人嘛。文武擎天。共有……”
水娃子一時也所不清。扳著手指頭算了起來。“一個、兩個……哦。暫時是七個吧。”
說完又補充道:“不瞞你說姑娘。呵呵。我們家王爺有兩位夫人還是大宋和大遼的公主。”
僕以主為貴。說完水娃子彷彿也沾了莫大的光彩。有些飄飄然。
冕兒紅著臉抬起了臻首。“你剛才說暫時什麼意思。”
水娃子笑道:“我聽說王爺遠在女真部還有一位侍婢。是女真族的公主。不過……”
水娃子搔了搔腦袋。“呵呵。小人福淺。還沒見過那位女真公主。”
說到這裡水娃子忽然又補充道:“姑娘。你是知道的。在咱們大宋乃至大遼西夏。這幾個夫人並不算多。哪個王公大臣沒幾個妻妾。不養幾個寵姬侍婢。咱們大人可比那些官員強多了。不管侍婢妻妾都公平對待。從不把他們當婢女看待……”
“啊。姑娘你怎麼了。”
水娃子還沒說完。冕兒姑娘已經搖搖欲墜。“他……他果真已有這麼多妻妾。”
“是啊。這事滿朝文武誰不知道。噯。姑娘。你問這個幹嗎。”
冕兒手撫額頭強挺著沒有摔倒。忽然一把抓住誰娃子的袖子道:“你家王爺可是有一位婦人叫許南蓉麼。”
“是啊。那是我家三夫人。”水娃子有些莫名其妙。
“這位姑娘當年許世儒許大人是否曾答應過將她許給柳玉庭。”
水娃子又開始搔腦袋。“好像……好像是有這事。不過……哎。姑娘你怎麼走了。”
水娃子只顧了尋思一看姑娘臉色暗淡抬腿就走。剛走了幾步又折了回來。望了望手中的包裹。
冕兒很想把這件錦袍留下。只把書信遞給何墨北。可鬼使神差般還是沒有拿回。連包裹一齊遞了過去。“把這些東西給你家王爺。”
何墨北一頭霧水接了過來。正在納悶。只聽姑娘又道:“哦。別忘了告訴他。就說我沒來過。”
說完冕兒轉頭就走。快步轉過了街道。
“就說我沒來過。”水娃子搔著腦袋如墜霧中。這姑娘怎麼回事呀。忽然水娃子有些反應過來。喊道:“姑娘。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伊人已去。街頭哪還有姑娘的蹤影。
冕兒一陣小跑進了一條小衚衕。看看四周沒人俯在牆上幽幽咽咽哭了起來。邊哭邊罵:“笑三郎。笑雪風。你個大混蛋。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我真是看錯你了。本姑娘以後堅決不再理你……”
她哭了半天清醒過來。“噯。我怎麼把那件錦袍也給他了。好吧。給你留個紀念。就當這段感情的結束。”
呵呵。姑娘想通了。不再耽擱。抬頭看看天色已經不早。自己趕了這麼遠的路腳都酸了。已經不能再走。她趕忙出了衚衕。到街上叫了輛車。回頭望了眼已經看不見的駙馬府。返回了柳塘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