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怒吼吧!河東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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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怒吼吧!河東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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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死神狄斯的降臨帶給我的不是死亡、不是悲傷、更不是福音，而是近乎永不停歇的河東獅吼聲。——《花島領主回憶錄第六十九節》
最令我害怕的將不再是實力近乎恐怖的強大敵人和威力無匹的神器，而是我的大老婆菲琳妮和手中陳舊的搓衣板。——《花島領主回憶錄第六十九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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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天發誓，這次把死神狄斯留下來吃飯是我犯下有史以來一個巨大的錯誤，這個錯誤的歷史意義直接給我留下了後遺症，使我每每忍不住想泡妞、打野食甚至不經意看美女入神的時候，腦海中都會鬼使神差地冒出這個錯誤導致的悲慘結局。
餐桌上，這迫不及待的老傢伙不顧及旁邊三女殺人的目光，簡直就像機關槍一樣不停嘮叨著追問著卓爾精靈種種的習慣，等等，其囉嗦的程度簡直令我感覺是不是一個碎嘴多舌的老太婆靈魂鑽進了他的體內。
最令我心中揣揣然當然不是他的囉嗦，還是死神狄斯這個不長眼的老王八一直糾纏不放的話題，也就是這夥卓爾精靈。
這個以**蕩而著名的精靈種族在剛剛從狄斯的口中蹦出來之後就立刻讓女孩們變得極其**了起來，隨著我如數家珍地把卓爾精靈的習俗一一道出之後，一道接著一道包涵了猜測與疑惑的眼神幾乎要把我全身上下刺的千創百孔。
作為一個和卓爾精靈混居了這麼多年的英俊魔族來說，如果指望我能在這種環境之下守身如玉，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話，那簡直和騙三歲小孩的童話故事一樣的可笑。
所以，這一頓飯從剛扯開話匣子就註定了吃不安寧了，我飯還沒來得及扒上幾口，靴子面上已經被女孩們的新買的高跟鞋給**了個夠，尤其是離我最近的艾蕾娜，表面上笑得最甜美、最嫵媚，而且還深情款款地把一枚枚紅豔豔的小辣椒送進我的嘴巴里，實際上桌底下又尖又細的鞋根卻活像一個老太婆在咬著牙在納千層底一樣，使勁踩在我的腳面上，而且還靈活地扭轉動著小巧的腳丫，把高跟鞋的殺傷力發揮到了極限，疼得我臉色都紫了。
而對於死神狄斯，我心中始終總是還有戒備的，我感覺這個老成精的殺手和貪婪的卓爾精靈一樣，簡直是把雙刃劍，而且惡魔群島上的卓爾精靈們的貪婪程度我是知道，卓爾精靈向來都和我不對路，雖然作為一位聖階武者，死神狄斯的人品完全能讓人信得過。
我現在唯一祈禱的就是卓爾精靈和灰矮人能夠在深淵生物的吞噬之下，還能儲存完整下來，因此如果用一位聖階殺手來換取卓爾麾下所有的灰矮人，的確是最划算的一筆買賣。
所以我心中經過好一番掙扎之後，決定還是把他推給羅維，這樣一來，羅維這傢伙也用不著整天明裡暗裡在我面前唸叨著讓我留在他身邊了，聖階畢竟有聖階的驕傲，而以羅維的精明手段必然也能把這個聖階殺手給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狄斯先生，您作為一位前輩級的聖階武者，如果效力的話恐怕有失您的身份，我雖然剛步入這道門坎，但也明白一位聖階的驕傲。”我斟酌了一下用詞回覆他道，旁邊的艾蕾娜總算鬆開了緊踩著我的鞋跟。
“那你想說什麼？”死神狄斯的目光收縮了起來。
“我的一位很有前途的朋友，是帝國八大貴族之一的卡邁勒家族的當代長子羅維，我想把您引薦給他，由他們家族來供奉您這位聖階如何？”我笑呵呵地看著他緩和下來的面龐：“況且您也知道的，光明教庭向來都容不下異端的，而阿斯庫羅的冰雪神教又素來以教義冷酷而著名。”
“不用說了，羅維這小子我知道，是殺手行會公認是你們魔族有潛力的年輕人物之一。”狄斯思索了片刻後，瞥了我一眼，緩和下來的語氣淡淡地道：“我們族人的確需要合適的而又偏僻的地方生存，如果羅維真的能夠提供合適的生存土壤，我可以考慮你的提議，另外，既然海族一向不大喜歡卓爾，那我的族人們又是怎麼生存下來的呢？”
“卓爾麾下的灰矮人的鐵器與織布鳥博德的錦緞都是海豚族最喜歡的，所以他們必須留下來，況且，海族在人數上佔據了完全壓倒性的優勢。”
“原來如此，你是在打灰矮人的主意。”狄斯若有所思地點頭道。
“沒錯，這件事情瞞不了您多久的。”我道：“而且灰矮人的數目其實也並不多，只有八九百人而已，待打下帕格尼亞之後，我會立刻退役，帶領兄弟們返回島嶼，事關我們魔族的軍事機密，希望您能守口如瓶。”
“我會的，反正灰矮人我也看不上眼。”狄斯點頭道，然後站起了身來。
“我送送您，尊敬的狄斯先生。”我連忙一瘸一拐地走到他身邊，笑容可掬地道，旁邊的菲琳妮也跟在我身邊，小聲地在我耳邊警告道：“如果你敢逃到軍營裡去，我們就躲起來讓你二十天……不，十天內讓你找不到我們！”
我堆起的笑臉凝固了，不愧是我的大老婆，對於我的弱點已經瞭如指掌。
海綸妮婭和艾蕾娜兩女面帶嚴霜，其中海綸妮婭拎著一根手腕粗的擀麵杖，艾蕾娜則選擇了五彩繽紛的雞毛撣子在柔嫩的手心中輕輕撥動著，只是不見菲琳妮的身影，正當我為最疼我的菲琳妮而感到欣慰的時候，旁邊的菲琳妮已經從井邊拎來一個佈滿凹凸不平塔稜的陳舊搓板，款款地向我走了過來。
我的一顆心登時涼到了腳底。
“說吧，給我一個不讓你跪搓板的理由。”菲琳妮笑得很甜美很柔和。
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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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番折騰之後，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對諸女來了個竹筒倒豆子，這才遏制住了河東獅吼造成的更大破壞，畢竟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我，絕不能讓自己怕老婆的名聲給傳出去，諸女的氣消了之後，也免除了我跪搓板到天亮這種殘酷的刑罰。
換上拖鞋之後，腳面上那幾個觸目驚心的紫黑色的斑痕讓兩女又有點心疼了起來，齊齊橫了一眼滿臉無辜的艾蕾娜之後，海綸妮婭立刻開始驅動聖光治療術給我治療了起來，菲琳妮則給我打了一盆洗腳水來，艾蕾娜猶豫了一下之後，也嘟著小嘴來到我背後開始給我鬆鬆黃板筋。
“你怎麼不想著把他給留下來呢？”菲琳妮疑惑地問道。
“那裡可是海族的地盤，別說他是個聖階，就算他會飛又能怎麼樣呢？淹不死他，一群蹩腳的海族把他困在島上餓也能餓死丫挺的了，再說了我也實在不忍心再利用這麼一個老頭了，利用他愛護族群的天性這不地道。”我的想法讓諸女肅然起敬了：“況且，既然我們註定要走，橫豎肥水不流外人田，不妨便宜羅維那小子好了。”
“那你怎麼不把他讓給我義父呢？”菲琳妮又撅著小嘴道。
“老元帥？他哪裡會有羅維家族這麼大的資本！你別忘了，羅維家族可不是一輩兩輩的大貴族！以你義父的家底根本就供不起一位聖階！”我搖了搖頭道：“這可不是一般二般的打手，聖階都有聖階的尊嚴與驕傲，說實在話，我把他推給羅維都覺得已經是有點委屈大名鼎鼎的死神了。”
菲琳妮沉思了片刻，點了點頭同意了我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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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格尼亞的戰況急轉直下，其結果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幾個淡水人魚根本就不是刑訊專家的對手，很快就供出了她們這支部隊的棲息地以及作息時間。
龐培元帥麾下的祕密部隊迅速出動了，趕到淡水人魚棲息的巢穴位置之後，以兩張近乎禁咒級的冰系奧術從河道兩端，生生地在河兩端凍結成了兩個巨大的堤壩，生生地把所有的淡水人魚給困堵在了一段狹小的河道中。
然後兩尊到位的霹靂塔連續不斷釋放出的電光，把整段河道給橫掃了一遍，又花大價錢購買來的迷藥撒在河裡，最後甚至又借調了老元帥麾下私軍中所有的塞壬出動。
五百多名淡水人魚戰士就這麼毫無疑問地被俘虜了，因為魔族在向她們保證了不殺，不虐待，不限制自由等條件之後，徹底就這麼擊潰了所有淡水人魚最後的心理防線，其中戰士裡佔了三分之一的均是淡水人魚的女性，都是按照最標準的男武女魔的夫妻組合，淡水人魚的傳統即使是他們的主人，亞里斯多梵王國也絕對無法違背。
我問及老元帥時，他給我的答案令我觸目驚心，原來此次攻打帕格尼亞為次要的，俘虜這五百名淡水人魚才是最主要的任務！
兩人聯手玩的一出“拋磚引玉”令我徹底無語了。
“孟斐斯德家族的領地內擁有一個面積並不太大的淡水湖泊，而且附近多泉水，本來是給當地貴族划船盪舟用，而現在……嘿嘿，已經成為我們魔族的人魚領地了，而且裡面放養了最名貴的淡水魚種與蜃蚌。”老元帥不經意地瞥了一眼，咬著菸斗道：“這個湖泊則被徵為給淡水人魚準備的繁衍用的，如果不是因為人魚一族有這種夫妻上陣的習慣，軍部也不會下這麼大的本錢，來準備這個陷阱，其輿論上的關鍵還是在於王國情報機構悄悄放出的尋找海娜迦的這條訊息，迫使亞里斯多梵硬是把一箇中隊的人魚戰士加到了半個聯隊！”
我kao！我恍然大悟，現在才明白，原來火燒帕格尼亞叢林並不件大事，但關鍵還是負責宣傳誇大的輿論著實惹毛了兩大國度，結果一個賠上了王國最缺乏的水軍人魚戰士，另一個則是賠上了國內精銳兵種。
所謂出海尋找海娜迦加入純粹是徹頭徹尾虛無縹緲的扯淡，難怪老元帥會這麼有耐心，原來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正如他所說的，帕格尼亞已經是嘴邊的一塊肉了，而他們真正想要的就是淡水人魚戰士！
“後生仔，這麼一點內幕就把你給嚇住了？”老元帥敲了敲菸灰，看著我目瞪口呆的模樣問道：“你應該知道，淡水人魚戰士是這世上最能感應水元素的智慧種族，如果不是因為肉搏能力奇爛無比的話，她們的戰鬥力將稱冠水族。”
“人魚的父母在教育上未必會讓孩子對我們魔族產生歸屬感吧？”我瞥了他一眼。
老元帥哈哈笑著搖了搖手裡的大煙鬥道：“所以我說你還嫩得很吶，特亞斯，你別忘了，主動權可是依然在我們魔族的手裡！‘月夜下的薩琳紗’你不會不記得了吧？月精靈的祝福歌聲對於女子的受孕有奇效的，如果再加上深淵女妖那根本無副作用的強力‘欲魔之領域’的話，你知道產生的這種效果會有多麼顯著嗎？高層的人士甚至將來準備調撥一部分的魔獄天使和人魚混血試試，當然……這個計劃還比較渺茫了點，初期還是準備調撥一批女性的魔獄天使給第一批人魚嬰兒當乳母。”
“我的天！”我立刻膛目結舌，腦海像被當頭一道閃雷給轟中了，王國現在簡直是拿混血來簡直飯吃了一樣平常了，有些艱難地道：“這手段……未免……有點太見不得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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