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送上門的聖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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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送上門的聖階
老狼的新書《都市有狼初長成》已經上傳！！！書號：1010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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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格納驚詫過之後，當即就要走了這面鏡子，畢竟不是值錢的東西，我除了不缺錢之外，當然也不好意思敲上龐培元帥一筆。
當然敲他一頓飯倒是真的。
太陽沒入山後，凜冽的寒風愈發地令我想起了溫暖的小家，三位美麗老婆。
“今天定時來掃地的人怎麼不一樣啊？”我瞥了一眼很努力在工作的老頭，很隨意地問道，這個乾癟的老頭瘦弱的身體似乎一陣輕風都能把他給颳倒一樣，但幹得卻很賣力，還時不時地停下來擦擦滿頭的虛汗。
“鎮上的老頭喝醉了，所以他的小舅子替他來打掃的一下的。”菲琳妮隨口答道，接過了我身上配槍，我伸出右手猛地下垂，不經意地握了一下背後的劍柄之後，這個老頭眼角也沒有動，只是握著竹掃帚的手向上輕移動了一下，顯然他的武器正藏在這裡面。
“你先進屋去吧。”我輕推了一下菲琳妮，衝她猛眨了兩下眼睛，菲琳妮錯諤了一下之後，點點頭，立刻轉身走進了房間裡。
我猛地站住了腳步，眯起了眼睛，仔細地盯住了眼前這個抗著大竹掃把正在掃地的乾癟老頭。
老頭依然是一副渾然不覺的模樣，只是繼續地清掃著地面上的落葉與枯枝，我一個擰身側轉擋在了他的面前，繼續死死地盯住了他。
“您擋住我的工作了，東家。”老人抬起了頭來，堆起了一個善意地笑容，眨了眨昏花的老眼，提醒了我一下。
我依然不作聲，繼續盯著他的眼睛，右手握劍，左手卻悄悄地摸上了背後的短擲矛。
“唉……真是老了，我這把老骨頭捱了你上次一下子還不夠嗎？”老人眨了眨昏暗混濁的雙眼，無可奈何地苦笑首著。他嘆了口氣，站直了佝僂猥瑣的身體，臉上橫七豎八的皺紋猶如充氣的氣球一樣緩慢地舒展了開來，混濁的雙眼轉為清明，轉眼之間，他就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這種絲毫不借助於任何外物而改變體態容貌的能力，原本就是暗夜精靈族中最實用的技能之一。
淡紫色的面板立刻令我心中一冷，我二話沒說，一個旋身攔到客廳位置，右手虛召一記，一杆暗金色的晨曦戰槍已經蓄勢待發。
我做夢都沒有想到死神狄斯竟然已經摸到我的巢穴上來了！
回想起那場惡戰，我以戰能凝聚而成的戰槍，把力量集中在了槍尖很小的一點面積上，由於力量過於凝聚，捅實在了了頂天也就是一個槍尖大的血窟窿而已，當然如果捅到心臟位置就另當別論了，而死神狄斯卻偏偏穿了一件用暗黑龍皮製作的皮甲，再加上鬥氣戰鎧堅固的防護力，卻導致我這本來穿心透體的槍勁擴散了開來，極大的增加了破壞力的面積，隔山打牛的力量得到了最大範圍的擴散和破壞。
雖然只是一個極小的槍尖，但我絕對有自信，當時正面捱了一擊的死神狄斯卻感覺像被狂化後的暴熊戰士手裡的巨戰錘蓄滿了力量掄了一記一樣，沒有斷裂骨骼，但嚴重受傷的內臟卻讓他當場就噴了血，但眼下他似乎已經壓下了傷勢。
他既選擇卻正面和我對抗，顯然已經傷勢痊癒了，而且有十足的信心，我心中不禁揣揣然。
死神狄斯凝立不動，手中的竹掃帚碎裂了開來，無聲無息地抖動滑出了自己隨身佩劍，柔韌的暗灰色的劍身根本沒有光澤，如一條潛伏在岩石中的土灰蝮蛇一樣，伴隨著他全身湧動的暗色的鬥氣不住扭動著，左手則搭在腰際的一把暗灰色的匕首上。
死灰色鬥氣瞬間充斥開來，而我身上的戰能卻剛剛在周身布了一層金色的光暈而已。
我不禁有些頹然，雖說魔族的戰能向來提升速度與靈活性超過鬥氣，但眼前的死神狄斯卻能瞬間就把鬥氣提升到這種境界著實令我感覺到之間的差距。
“死神狄斯！”我咬牙道。
“死神狄斯已經從殺手行會中退了出來。”遲鈍的老人輕抹了一下臉龐上的精靈面具，lou出了死神狄斯的那張英俊老臉，蒼老的皺紋上包含了歲月沉澱下來高傲和矜持。
“非常榮幸能再見到你，英俊的銀瞳聖階。”死神的語氣異常的平靜，沒有絲毫的殺氣，但手中輕輕顫動的劍鋒卻封住了我的槍勢，壓得我根本無法進攻，因為我大半的精力都要放在攔住他闖進我的房間中，無論是菲琳妮還是艾蕾娜都絕對擋不住這個頂級殺手。
我要麼不出手，要麼出手就要一舉制敵，對於這麼一個聖階的精靈，我根本沒有十足的把握。
“說吧，你到我這裡來想幹什麼？”我冷冷地道。
“如果我真想幹點什麼的話，還用得著這麼廢話嗎？殺手向來都追求一擊致命，我剛剛已經說過了，我已經不是殺手了。”狄斯垂下了手中的劍鋒，悠閒地凝望著我淡漠地道：“我已經太老了，現在，唯一拯救自己的族人於水火之中，這才是我該做的事，你放心，我不想殺你，也對你身邊的女人沒有興趣。”
“是麼？那您現在可在這裡呢。”我眉毛一挑，淡淡地道：“你想說什麼？”
“除了幹殺手這個行當之外，我也一直都在大陸上尋找族人的痕跡，只有拯救自己的族人才是我的責任，殺手只是我謀生的手段而已。”狄斯夜一樣深邃的眼中泛起了溼潤的反光，努力壓抑這內心的激動，他抬手指著我後腰探出來的劍鋒：“從你身上的這柄細劍上我看到了清晰黑暗蛛後的標記！我更感覺到了黑暗的氣息！羅絲蛛後這是我們卓爾最崇拜的神靈，你一定知道哪裡才有卓爾精靈！如果不是因為這樣……我也不會，因為亂心才捱了你一槍了，嘿嘿，六十年我就已經踏入了聖階，而你才剛剛晉入才久？”
“這點我承認。”那天的戰鬥場景迅速在我腦中滑過，我點頭道，無論我的天賦再高，與這個成名六十多年的老暗夜精靈比起來，還是有時間上的差距，這個差距絕不是天賦就能一時彌補的了的。
“您的族人會是墮落精靈中的卓爾嗎？”我拔出了腰際的細刺劍仔細端詳了一下，唰唰揮劈了兩下，隨手一彈，劍鋒已經旋轉著向他飛了過去，淡淡道：“你怎麼知道的？就憑這把劍上的蛛後紋章嗎？”
“這把劍上敲打修磨過的痕跡並沒有褪盡，顯然是在近兩年內做成的，而上面的指紋磨合上也與你的手型恰到好處！根本沒有第二個人的痕跡。”狄斯猛地一伸手截住了劍柄，沿著劍脊，顫抖地端在鼻端位置仔細嗅著上面的鐵腥味，輕輕撫摸著劍柄抹端位置的蛛後鑄紋：“好熟悉的……黑暗氣息啊，暗精靈獨們地獄之火的鍛造！”
他似乎已經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了，緊緊握著劍柄，向前踏了一步，低吼道：“你只要告訴我……她們現在的究竟在什麼地方就可以了。”
“我的確知道。”我當然不會放過敲竹槓的機會：“但也只不過有六百多人的卓爾而已，至於這麼激動麼？”
“六百多人！是不是……都是女性？”狄斯嘴角輕**了一下，臉色煞白地問道，顯然對於黑暗卓爾一族的習慣他了如指掌。
“這倒不是，由於和附近的野蠻人作為鄰居混居，男女比例還是比較合適的。”我隱晦地道，相信以他的領悟能力應該聽懂。
“六百多人……這就好，這就好……已經足夠族人的繁衍了！我們暗夜精靈總算沒有徹底斷絕！”老殺手雙拳緊握，沙啞的聲音顫抖地道，冷漠的眼神泛起了一絲溼潤，幾乎已經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撲上來：“回答我！她們……倒底在什麼地方！”
“那你準備怎麼安置她們呢？”我沒有直接回答，不禁嗤笑道：“卓爾女精靈的**蕩程度你不會不明白吧？她們幾乎每晚都離不開野蠻人的撫慰！你這麼提議不是要害她們嗎？”
“我自有辦法讓她們完成日光洗禮儀式，變成可以面對日光的，最正常暗夜精靈。”死神狄斯絲毫不介意我話中的諷刺，冷冷地回答了我一句：“只要你答應了，你就將擁有了狄斯的效力，哪怕是我所有的財產，我甚至可以發誓，除非我現在身死，我剩餘的同族也永遠為你效力！”
對於眼前發生的一切，我實在有些猝不及防，做夢都沒有想到這麼好的事情竟然會瀕臨到我頭上來！
天上真的會掉餡餅，而且這次還恰好砸進我的嘴巴里。
不過，話又說回來的，如果真的能把島嶼上剩餘的幾百名卓爾全部都弄到手，交給他的話，那麼卓爾麾下的灰矮人豈不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成為我的家僕了？
老天難道又要用餡餅砸我？
“我真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我咂了咂嘴巴，看著他不耐煩的表情：“殺手不是最無情的嗎？您現在的模樣似乎和殺手之王有些不符合呢。”
“可我也是一位聖階，不要把我和那些冰冷的機器混為一談。”狄斯冷冷地的語氣中蘊涵著聖階獨有的高傲，隨即又有點頹敗地仰天嘆了口氣：“等你到了我這個年齡你就知道了，我已經活了幾百年了，所有的情情愛愛，風花雪月，榮華富貴，都已經像夢一樣逝去了，現在……屬於我的時間，幾乎用手指就能夠數的過來！除了尋找回自己的族人之外……即使是死亡，也實在沒有什麼能讓我感覺更有懼怕的意義了。”
“唯一能讓我留戀的，就是在波拿巴大陸上已經絕跡了很久的族人，魔族，不要懷疑一位聖域許下的諾言。”看著我依然一臉沒心沒肺，狄斯的眼中泛起了一絲怒意，向前猛踏了一步，寒聲道：“快告訴我！我的族人具體位置！”
“在天崖海角。”我翻了翻白眼，看著他勃然大怒的表情。
“我這人是喜歡開點玩笑，但可還開不起大名鼎鼎死神狄斯的玩笑！”我冷笑道：“卓爾們現在的位置非常遙遠，而且還要遠渡過重洋，那是個氣候非常惡劣的群島嶼，那片海域是屬於一夥海族的盤踞，這群卓爾們現在正和一夥沒有開化的野蠻人做鄰居，只有藉助傳送陣，才能抵達，而且那個位置的海族勢力很強大，而且極度排外，我曾和海族的首領有過命的交情，所以才能安然無恙。”
狄斯深邃蒼老的眼眸泛起了強烈的光芒，一眨也不眨地看著我，凝望了我片刻之後，才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你的話我相信了，你是從沙漠王國趕來的，我的族人所在的位置，是不是在沙漠國度的沿海？”
“當然不是了，你放心，我答應的事情絕對沒有反悔的道理。”我順手掏出了那串用於治傷的魔晶鎏珠，調整的“癒合咒”之後，對準了這個老精靈，一道“癒合禱言光波”形成的水晶狀的光柱迅速籠罩裹住了他的全身上下。
老精靈眉頭輕皺了一下，沒有拒絕，漠然不動地任憑我給他治傷，畢竟作為一名聖階武者，彼此之間總是有惺惺相惜的共同點，他絕對不會相信我忽然動手。
“噗！”片刻之後，狄斯猛地口中吐出了一口淤血，看著我手中的魔晶項鍊，眼中泛起了驚異之色：“好一件治療的神器！”
“現在，你應該不會拒絕我留下來吃頓飯吧？”鏘地一聲他已經收劍還鞘了，走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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