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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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覽盡冊子，凌志南雙掌一搓，冊子立時化為無數片紙屑。
“混帳！”他自牙縫間咒罵。
侍衛低下頭，不敢出聲。
凌志南霍地站起身，便往外走。又似突然想起什麼，回頭狠戾地瞪了侍衛一眼，充滿警告意味：“冊子裡的事，絕不準洩漏半分。”
“屬下知道。”侍衛單腿跪地，聽凌志南怒氣四溢的腳步聲走遠，才抬頭。
很明白，太子為何會那般氣憤。
桃花正跟往常一樣，坐在池邊看小豆喂錦鯉。凌志南猛地闖進小院，將兩人都嚇了一跳。
今天凌志南怎麼來得這麼早？桃花訝然，發現凌志南俊臉上烏雲密佈，她更是忐忑不安。
小豆識趣，不待凌志南開口喝斥，便一溜小跑回了自己廂房。
凌志南對桃花望了片刻，拖起她進了屋。關上兩扇房門後，他一言不發，三兩下，就把她衣服撕得粉碎。
“太子？”桃花目瞪口呆，不知道凌志南受了什麼刺激，竟然大白天地衝過來。
“你怎麼又忘記了？叫我凌志南！”
凌志南不悅地糾正著，硬將桃花推倒□□，全身壓了上去。
桃花睜眸，凌志南俊魅汗溼的面容近在咫尺。
那雙狹長的眸子，正瞬息不眨地凝視著她，猶如兩口深黑的古井，將她的心神都吸了進去……
桃花恍惚失神，只聽到凌志南的鼻息聲越來越近……
充滿男性麝香味道的嘴脣溫柔地壓在她的額頭、眉骨、鼻尖……令她覺得自己渾身都被凌志南的氣味包圍了。
他趴在她身上哼兩聲，分開她緊抓被褥的雙手，與自己十指交纏緊握。
桃花被凌志南露骨的話語羞得轉開了視線，不知到底該看何處。
“聽話！別讓我失去耐心。”凌志南猛一擺腰，以作警示：“莫忘了小木弟兄。”
“呃！”桃花輕叫，倒是記起了自己階下囚的身份。桃花毫不懷疑凌志南的威脅，咬了咬牙，拋開心，將雙腿交錯盤上了凌志南腰身。
凌志南滿意地一笑，給了她一個溫柔親吻。
桃花不自知地搖散了一頭黑亮長髮，鋪在雪白的床褥上，宛如綻放的墨色水蓮……冰玉般的雙頰，也逐漸透出粉色……
整個人，都被凌志南搖晃擺佈著。
溼膩的汗水浸透了凌志南的上衣，勾勒出衣衫內隆起的肌肉，緊貼她的身軀，擦出驚人的高溫，燒得她神智模糊……
“蕊蕊，你是屬於我凌志南的。”凌志南宣告似地在她耳畔愜意呻吟，撥出的熱氣讓她周身顫慄，然而隨即就被凌志南下一句震得手腳發冷，從□□的雲端墜落。
“志西有沒有睡過你？”
桃花一雙眼望著凌志南，似已呆滯。半天，終於轉動了一下，澀聲道：“你探我？”
“既然你不肯說，我當然只能自己去查。”凌志南視而不見桃花眼裡隱約怒意，“我不知道！”桃花陡然大叫，尖利而憤怒。用力推著凌志南。
“滾開！”
他好象刺激到她了……凌志南黑眸微暗，緊緊摟住桃花，揉著她的長髮，試圖讓桃花鎮靜下來，沉聲道：”我不會說出去的，告訴我，究竟，究竟有沒有碰過你？”
桃花已經全然不見平素的沉靜清冷，怒視凌志南，道：“我說過，我不知道！”
這個凌志南，嫌對她的侮辱還不夠嗎？凌志南，到底想要傷她到什麼地步才肯罷手？
看到桃花的反應，凌志南就已知道，自己的揣測沒有錯。嫉妒如毒蛇，啃噬著他的心尖－－那種感覺，就像他最珍愛的長劍，被個別人的髒手給摸了。
他猛地低頭吻上桃花的嘴脣，狠狠碾壓。“你是我的，誰也不許碰！”
“放開！呃……”桃花還在掙扎，可凌志南大力抬起她的雙腿，幾乎將身體對摺。
意識逐漸飛散遠離了，桃花仍聽到凌志南在反覆呢喃：“你是我的……”
油燈靜無聲息地燃了大半宿，終於奄奄熄滅。長夜將盡，月華透窗，在屋內抖落最後幾縷悽清。
凌志南從夢中醒來，靜靜凝望懷裡昏睡的人。
桃花潔白的脖子、肩膀、胸口……都佈滿他的吻痕牙印。睫毛上，兀自凝著淡淡淚光。
他近乎貪婪地看著那張睡臉，伸手撥開他纏繞在她頸中的髮絲。
他動作很緩慢，只怕驚醒了她。可她還是因為不適皺緊眉頭，無意識地低哼著，但終究疲倦過頭，沒有醒轉。
他這回，實在有些過頭了。凌志南心頭微起悔意，本已打定主意要用柔情來讓她愛上他，可偏偏大失理智。
他歉疚地撫平桃花緊蹙的眉尖，起床穿戴好衣冠，發現她失去他的溫度後，瑟瑟輕抖。凌志南去院中小池塘打了盆水返屋，替她清洗乾淨周身的歡愛痕跡，又開啟角落裡的衣箱，找出件新衣服給她穿上。
看到箱底還有乾淨床褥，他索性將□□被兩人體液和汗水弄髒的床單也換了，一切停當，窗紙已微泛白。
為鼻息沉沉的人蓋上薄毯，凌志南輕吻了下桃花的眼簾，轉身快步離去。
桃花甦醒時分，紅日滿窗，已是翌日清晨。
皺巴巴的床褥換上了新的。她身上，也穿著乾淨整潔的白衣。
昨天那迷亂的一晚，彷佛只是場春夢。可她知道，那並非她的幻覺。
周身骨節都在叫囂著痠痛和不適，桃花勉強坐起身。簡簡單單一個動作，已經讓她額頭出了層薄汗。
豆正端了粥點回房，看見桃花醒了，忙問她還要不要吃，要不要再叫大夫來瞧瞧。
“我沒事，小豆，妳自己玩去吧，我想靜一靜。”桃花打發走問長問短的小豆，坐在床邊，重重嘆了一口氣。
一切，都亂了。再在這裡待下去，她從身體到心，遲早要被那凌志南看得一乾二淨。
“你就是洛夢蕊？”居直審視起眼前女子。
跟所有初見她真面目的人一樣，難掩驚豔。世上，竟有這般清美人，難怪太子會沉於美色……
桃花沒有忽略居直聲音背後的敵視，沉默著揣測這老人的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