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群英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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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群英聚會
楊虎從防寒大衣裡掏出一些肉脯、燻雞腿、水果一類扔給眾人。
“空騎士就他孃的待遇好！”劉相西忙著往口裡塞，還含糊不清說。
“你為什麼不想辦法混進去！”楚光明說：“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
“哪跟哪啊！”趙平苦笑：“光明，能不能當空騎士跟努不努力有什麼關係啊？”
“誰說沒關係？”彭崗出現了說：“西門得意元帥有令，有搜察隊中能發現東麗人戰神山脈空騎基地的，立馬成為後備空騎士！”
“哇！”
劉相西、楚光明、趙平、上官利龍、楊虎齊叫了起來。
誇張！橫行掃了一眼，巨大誘惹前面的可是巨大的危險！
“別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毛孩子樣！”彭崗冷笑說：“特別是你，楊虎上尉，對，就是！裝無辜沒用，你早知道了，對不？墜騎玉子！”
楊虎剛剛想舉起雙手做無辜樣，被彭崗拆穿了，尷尬一笑。
“尤少校來了！”上官利龍識趣叫。
“他旁邊是什麼人！”楚肖明問：“好像是東海十九軍團三十九山地步兵師的一個少校！”
尤康利少校和一名矮矮壯實的三十餘歲少校快步向眾人走來。
“各位兄弟，這位是剛調來配合搜察三中隊作戰的的三十九山地步兵師一一七團副團長任俠少校！”尤康利少校為眾人相互介紹。
“搜察十二個中隊中就三中隊立下讓蕭機代理長官稱讚不已的戰功，我希望此次帶二個連隊來，能沾沾各位的福氣！”任俠少校微笑說。
“那得看看橫行肚子裡面還有什麼貨色！”彭崗開玩笑說。
眾人轟笑。
“我有什麼用，不就運氣好嗎？”橫行假謙虛說。
“橫二公子，你好！”任俠恭敬行了一個軍禮說：“我的父親曾有幸在令尊橫斷將軍摩下浴血軍任職，一直以此為榮！”
軍中一向講究老部屬老同僚關係，因為這是用生命鮮血澆灌而成的。
“任俠少校，謝謝！”橫行恭敬還以世家弟子禮儀。
“來！來！坐！善學，倒酒！光明，撈肉！楊虎，盛湯！”尤康利說：“有酒有肉，今日盡歡！”
一碗湯二口酒三塊肉下肚，眾人很快熟悉起來，軍人本性顯出來，說話毫無顧忌放開。
“是哪個蠢貨制定的搜察計劃！一股股投入到山裡面去，不是給東麗山地軍團送零食吃嗎？”趙平抱怨說：“我們狂豹軍軍官做骨幹的搜察三中隊都被打得狼狽不堪，別的中隊有什麼樣還手之力？”
“準是東海軍團總部白痴參謀們擬定的！”劉相西憤然說：“他們幹過什麼好事！簡直是東麗人最好的幫凶！”
“你們說得可不夠公正！”楊虎說：“將你們當戰爭消耗品扔到戰神山脈中的，不是別人，而是你們奉為神明的蕭機蕭將軍！”
什麼？
一片敵視的目光立刻落在楊虎身上，若不是尤康利沉喝一聲，讓他說完的話，極有可能，幾計重拳就砸在了楊虎腦門上。
“橫行，都說你厲害，你來解釋一下如何？”楊虎不懷好意陰笑說。
“好人不長壽，壞人禍害千年！”橫行皺起眉頭說：“蕭將軍身經百戰精通兵法，卻幹出讓搜察隊送死的行為，恐怕不是水平問題，而壓力問題！讓幾千搜察隊人送死，總比東海百萬軍民全完蛋的好！”
“厲害！”楊虎豎起大拇指，右手去搶彭崗手中的酒碗。
“去！去！”彭崗一下推開楊虎說：“你這個坎兒井裡跑出的野猴子，鬧什麼？小心被人拆散了骨頭，這裡可不是空騎軍團！”
“帝國陸軍副長官雲昂血上將趕到洪福省山那一頭！”任俠少校平淡說：“ 他雖然沒有任何負責收拾東海殘局的覺悟，但卻可以將隆興帝、浩天閣、元老院、上議院的壓力，加強在蕭機代理長官身上！”
“什麼壓力？”劉相西問。
“無非是隆興帝、浩天閣、元老院、上議院不肯接受東海戰敗事實，幻想一戰而定局勢，趕東麗人回去！”黃善學推斷說：“另外，齊玉鼎大人、西門得意元帥、東海高層也不相信東麗人敢於向戰神山脈投入整個山地軍團和空騎軍團。”
“善學，補充你一點，他們認為東麗人沒辦法在戰神山脈投入山地軍團和空騎軍團作戰，因為戰神山脈裡除非建有後勤基地，否則沒有物資歷保障的話，東麗人根本堅持不了多久！”彭崗陰沉著臉說。
“沒錯啊！大軍團作戰，需要的物資不是一點點！”楚光明說：“東麗山地軍團可以從戰神山脈東海方向撕開一道口子滲透進來，但補給物資怎麼辦呢？”
眾人全知道戰神山脈是險峻崎嶇，整個東麗山地軍團滲透進來，已經不可思議了，大量後勤補給物資無論如何是運不過來的！而東麗大軍團作戰，沒有充足的後勤物資補給，等於給極善長消耗戰的榮昌人一個絕佳全殲機會。
“橫行，聽說你來時翻越了戰神山脈，有什麼見聞奇談嗎？”彭崗問。
踢了上官利龍一腳，橫行說：“利龍，別光顧吃肉喝酒，開口說兩句！”
“哦！”上官利龍放下碗說：“翻越戰神山脈挺危險的，不過比傳說中要容易。倒是聽到很多戰神山脈裡有東麗人活動的謠言，只是誰都沒有什麼憑證！”
“戰神山脈裡有東麗山地軍團或作戰基地的謠言，三年前就有了！”趙平說：“東海軍團調查過了幾次！毫無結果，後來根本就不理採了！”
“我參加過其中一次調查！”楚光明說：“是有些東麗人在戰神山脈裡活動的珠絲馬跡，可如果說東麗人建立基地儲備物資的話，渠道從何處而來？所以，考慮到此，蕭機將軍後來沒有再堅持調查下去！”
在戰神山脈裡建基地儲備作戰物資，各種物資需求量驚人，不是那麼容易輕鬆的事。
從東麗運來，那是痴人說夢事。
在東海採購，少量可以，大量的話是逃拖不了東海相關部門的監控。
源頭上卡死物資供應，東麗人再有天大的本事，戰神山脈裡xian不起什麼風浪來！蕭機將軍分析判斷並沒有錯。
“現在東麗山地軍團和空騎軍團的的確確在戰神山脈裡現了！”楊虎問：“誰能告訴我，東麗人怎麼解決這個連名將蕭機都認為不可能解決的問題？”
眾人目光一下又集中在橫行臉上。
“你們當我是魏倍新還是阮中其？”橫行沒好氣說：“對東麗作戰計劃全盤瞭解？”
“橫公子，別急躁，我們討論！”任俠連忙解釋。
“對！積眾之人智慧，解神之謎語！”楊虎說。
“光明、相西、趙平，你們用土堆一個簡易的戰神山脈沙盤圖出來！”尤康利開口說：“我們來看看，東麗人用了什麼神奇的魔法，解決了蕭機將軍都認為無法解決的問題？”
楚光明、劉相西、趙平三人動起手來，上官利龍打下手，楊虎在一邊指點修改。
尤康利臉色很難看，彭崗好不到哪裡去，黃善學有些躍躍欲試，任俠皺眉苦思。
橫行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連喝了幾大口酒。
“好了！”趙平拍拍手，大聲宣佈說。
“你們做得太簡陋了，而且錯得離譜！”楊虎嘆氣說：“我明天回空騎軍團後，會給你們扔些最新的地圖來。”
“沒想到楊虎你還是個唯美主義者！”彭崗說：“又不是真的進行兵棋推演，有個模樣就行了！”
眾人圍在了沙盤邊，又將眼睛瞄向橫行。
橫行苦笑了一下說：“黃中尉，以你的聰明才智，想必看了些端倪了！”
黃善學不好意思笑了一下說：“也沒看出什麼，我只是想，戰神山脈無非就二頭，東海這邊物資管理得緊，榮昌洪福省怕是要鬆一些！”
什麼？洪福省？戰神山脈戰備通道另一側！
“操！”劉相西怒斥。
“榮昌商人有錢就是光明神！”楚光明說。
“記得帝國時事通報上，有幾次提過，洪福及附近二省，這幾年軍用物資走私非常猖獗！”任俠認真說：“以前認為是突特人備戰。看來，東麗人也cha上了一槓子！”
“他孃的，浩天閣、元老院、上議院只顧發財，才不管什麼後果！”尤康利罵：“貪婪腐敗墮落！”
隨即，對帝國權力中樞罵聲一片。
橫行緩緩蹲下，仔細端詳沙盤圖，眉頭越皺越緊。
上官利龍注意到了，立刻發出禁聲的手勢。
一個接一個，眾軍官停止了話語。
“我覺得麻煩大了！”上官利龍臉色蒼白說。
“為什麼？”劉相西問。
“閉嘴！等結果！”尤康利說。
“我有幾個疑問，想問大家！”橫行猛然起身說：“第一，蕭機將軍愛兵如子，我不相信他是認定東麗山地軍團在戰神山脈中，派十二支搜察中隊去當戰爭消耗品，從而打消某些人狂妄不現實的東海反攻計劃！要知道，蕭機將軍在戰神堡的部署，是已經下了放棄東海的決心！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從！蕭機將軍不會連一點抗令的氣魄也沒有！所以說，我懷疑蕭機將軍判斷戰神山脈裡有東麗滲透部隊，但並不強大到致命。因此，搜察隊的慘重損失出乎蕭機將軍意料！”
“橫公子，你的懷疑有道理！”楊虎贊同說：“蕭機將軍預料中，理應沒有這麼早和東麗人接觸做戰才對！他們應該將我們的透進戰神山脈深處才對，這更便於發揮東麗山地軍團戰力！”
“會不會是魏倍新的死，讓東麗人戰術協調上出了問題？”黃善學問。
“不會！”任俠肯定說：“魏倍新是個學者而非軍人，他戰略方面再有見解，戰術方面亦只能kao東麗人自己！”
“第二問題是，搜察隊雖然在敵人打擊中損失慘重，可我們都知道是東麗山地軍團實力強和出人預料兩方面因素，實際上東麗山地軍團投入的力量並不強大，每個搜察中隊區域裡挺多一至二個連隊而已！”橫行說：“可為什麼蕭機將軍卻一下抽調東海軍團中最具戰鬥力的幾個師的三個進入到戰神山脈裡來！他有什麼理由認定東麗山地軍團整個滲透進了戰神山脈？”
身為軍官而且是榮昌帝國精銳部隊軍官，見識分析判斷能力都不會差，眾人深刻思索著橫行的話。
“第三個問題是，洪福幾省的走私活動不是從三年前開始的，而是一直存在的。魏倍新制定建設東麗山地軍團及空騎軍團基地計劃中，肯定是充分考慮到這一因素！”橫行說：“但不管怎麼樣的規模走私活動，是很難提供整個山地軍團和空騎軍團基地建設及作戰物資的！”
“而且原先針對突特人的走私活動，東麗人cha一手的話，沒有突特人的默許配合是不可能的！”橫行說：“我有點懷疑，突特人和東麗人會不會在戰略面上有什麼同謀！”
戰神山脈夜，冷風刺骨，眾人卻聽得汗流浹背。
“突特和東麗向來極為仇視，相互間也屢屢發生戰爭！”任俠不敢相信說：“或許突特人會縱容東麗人對東海的攻擊，但同謀的事，太異想天開，應該不可能！”
“世上沒有不可的事！以前是因為帝國的強大，讓突特人不敢輕易犯邊！”黃善學說：“他們只有向東麗西伯拉境內去劫掠。但富饒的帝國一直是突特人窺視的目標！小圖格布統一草原後，和東麗人修好，近幾年雙方少有衝突！反倒在帝國邊境上製造過幾場虛驚！”
“是啊！是啊！”楊虎贊同說：“二年前，小圖格布藉口追剿草原叛部，以萬騎從浹江省突入到洪福平州境內，試圖嘗試一條繞過丁威堡壘地帶襲擊帝國內地的新路，後來在遭遇到帝國北方軍團攔截空騎軍團空中壓力後，悻悻然上書道歉後回返了！”
“什麼？”彭崗驚叫：“小圖格布突入到洪福平州境內？”
“絕對！”楊虎肯定說：“只待了一夜就後撤了！”
“平州在什麼地方？”橫行焦急問：“誰標一下沙盤上給我看！”
楚光明站起身來，在沙盤上戰神山脈西北方向放了塊石頭說：“大致在這個位置上！”
“就是說平州境內有一部分戰神山脈！”橫行終於明白了說：“他孃的！我想明白了。蕭機將軍為什麼認定整個東麗山地軍團進入了戰神山脈！”
眾人齊屏住吸吸，等等答案。
“如果說東麗人裝備物資補給是完全依kao洪福幾省的走私的話，被我們擊潰的東麗山地軍團應該兵器鎧甲裝備參雜有帝國制式，然而繳獲品戰利品證明他們身上的內褲都是東麗原裝的！”橫行猛捶了一下左手心說：“所以說，突特小圖格布兩年前的舉動是給戰神山脈裡的東麗人運輸物資的！”
眾人齊驚呆了，若按橫行說的東麗人突特人聯手祕密準備三年發動的東海攻擊計劃如此縝密，榮昌東海百萬軍民絕難有生機。
場面一時寂靜，唯有遠處的喧譁聲和跳躍的火星的脆響聲。
“楊虎上尉！楊虎上尉！”
一名傳令兵舉著火把急切呼叫著。
“我在這！”楊虎上尉提聲應。
傳令兵跑過來行了個軍禮後說：“楊虎上尉，請你立刻回到一號空騎基地去，西門元帥要親自詢問你白天觀察情況！”
“好！我立刻去！”楊虎嘮叨說：“有詳細報告，還要問來問去！總這樣，老是問人意見，可從來不採納！”
與眾人道了一個別，楊虎和傳令兵走了。
“彭崗，你也回去吧！”尤康利少校說：“如果有機會的話，給我多拔些物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