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南橫北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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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南橫北洛
“青州兄，先別談橫行！你難道不是因為風聞空騎軍團要成立空騎突擊師，才專程來光明都一趟的？”第一個聲音說。
“龍華，這我要說一句公道說！”豪氣的聲音說：“不能說青州對空騎軍團要成立的空騎突擊師一點興趣沒有。不過，他來光明都的主要目的，是想找橫行好好探討一下地空防禦一體化的戰術問題！”
橫行更有興趣了，這三人到底是何方神仙？
印象中，三人對龍華這個名字有點熟悉！
談話的三人，轉而出現了。
在最前面的是一個坐在輪椅上臉色尚有些病態蒼白的二十左右的少年，推著輪椅的是一位略矮卻十分壯實給人一種剽悍印象的二十四五歲青年，第三名則是不高不矮不胖不瘦長相沒有太大出眾之處然而從頭到腳每一處都散發出軍人氣質的三十歲左右青年。
不動聲色，橫行攔住了他們前進之路。
少年眼睛裡閃過迷惑之色。
剽悍青年立刻情緒衝動起來，誤認為是有人來尋釁挑戲。
“衛豪！”青州按了一下剽悍青年的肩膀，示意他冷靜。
橫行青州目光同樣掃在一起。
一陣激烈交鋒後。
“呀！”
橫行青州兩人同時驚叫了一聲，他們感到了對方有著足以堪稱最危險的對手的凶險氣息。
青州臉上lou出了一絲微笑神情，有著充足資料的他，其實在橫行攔路的那一刻，已經有了覺悟。
“龍華，你的身體沒有大問題吧？”橫行先關懷問了一句。
“我沒事，只是因為失血過多，身體一時恢復不過來，要臥床多休息！”覺察出橫行沒有敵意，龍華很有禮貌答。
“那就好！”橫行點了一下頭，轉向青州說：“軍山世家弟子後備空騎士橫行，非常有幸結識各位！”
“啊！”龍華衛豪一起驚叫起來。
“原州一等子爵陸軍少校洛青州！”洛青州微笑說：“橫後備空騎士，洛某對你聞名已久了！”
“原州洛？”橫行瞳孔一時猛烈收縮。
隆興帝的時代，若說陸軍毫無作為或不出英傑的話，是不負責任不公平的！
南橫北洛的讚譽，在部分豐穀穗大陸各國中高層指揮官口碑中不傳而走。
南橫自然指得是軍山的橫斷將軍，他在西南地獄迴廊與百夷人的戰鬥中，打出了帝國的氣勢，重挫了百夷人的氣焰。可惜的是，當橫斷年富力強軍事指揮藝術成熟之時，卻因為摩雲嶺事件一怒退出了軍界。對此，帝國軍界一向是扼腕痛惜，當時橫斷已具備了衝擊凌霄堂名將位置的實力！
北洛指的是原州洛草野將軍。從帝國軍界的評價來說，洛草野是要高出橫斷不少。這一點，連心高氣傲的橫斷亦承認。只是，出於某些不可以明說的理由，洛草野空有滿腔軍事才華，卻一向在軍中游離於部隊主官之位，參謀守備隊長軍事教官參謀長軍事學院校長當來做去，硬就是撈不到作戰部隊指揮官可幹！
洛草野將軍的代表作上，是和舒廣同元帥共同擬定的洛舒消耗戰法，給予了帝國北方邊境突特人一次毀滅性打擊，保證了帝國北方邊境近十年的和平安寧。
這個洛舒消耗戰法，單從名字上來講，可知道洛草野起的作用在舒廣同之上。只是，這一點不僅沒給洛草野帶來應得的榮譽和功勳，還徹底葬送了他在陸軍中的前途。
有人戲說，南橫北洛已經站到凌霄堂的門口，卻都沒進去！橫斷是因為凌霄堂對他開了側門，憤然離去；洛草野是痴心苦等，凌霄堂始終沒開啟讓他進去！
橫斷洛草野相互神交已久，但因緣錯過，始終沒有合適機會見面，兩人皆以此為憾！
橫斷的兒子橫行今日凌霄堂上遇上了洛草野的兒子洛青州。
父親的夙願，兒子們輕鬆完成了！
這不是意味著新南橫北洛的誕生？
橫行的軍事才華，傻子都能看見！
洛青州又如何？
憑直覺，橫行相信洛青州有著帝國一代名將的素質！
何況，原州洛於帝國豐穀穗大陸上，有傳奇般的家史！
洛草野的祖父洛三根，是一名帝國普通計程車兵，於西南地獄迴廊作戰中因傷而為百夷所俘虜。
眾所周知，百夷人是殘暴凶狠的，洛三根被驅趕進暗無天日的礦山中，從事生命如螞蟻般低賤的採礦工作。
無數同伴將他們屍骨留在陰森黑暗的礦洞之中，洛三根卻堅持了三年後，於一次塌方事故後，逃出了礦區，並且一路闖關衝隘，逃進了秦嶺山脈中。
為了生存，洛三根在秦山嶺脈中偷襲了一支百夷人的走私商隊，殺死了其中大部分人繳獲了大量物資，由此洛三根得已返回到了榮昌帝國。
死裡逃生的洛三極回到原州後，沒過上幾天輕鬆日子，帝國軍法處的人找上門來，將他當逃兵抓了起來。
洛三根百般辯解，沒有任何效果。不過，因為他一回到榮昌，及時向地方官府通報了訊息，依律情有可原。
可憐的洛三根又回到西南地獄迴廊前線，用鮮血生命來洗涮他逃兵的罪名。
洛三根倒也認命，奮勇拼殺之下，半年之內，升到了排指揮官，讓他頗有成就感，愛上了這份流血拼命有收穫的工作。
沒多久，一次任務中，洛三根的排陷入了百夷人的埋伏中，除了洛三根被擒外，其餘人全體陣亡。
再次落入百夷人手中的洛三根，直接被送去南平城的地下鬥場，欲用他的鮮血來娛樂世人。
從零星得來的資訊以及專門為洛三根舉行的人獸格鬥中，洛三根領悟到了，他掉入了一個由榮昌某些貴族世家和百夷人聯手製造的圈套中。
因為憤怒，突然爆發出的強大戰力，使洛三根七場格鬥獲勝，成為了三大斗場中凶名顯著的撕裂者！
更讓人驚奇的是，洛三根竟然能從自稱銅牆鐵壁的地下鬥場逃了出來，再度逃入了秦嶺山脈。
得知自己留在原州的家人被那些貴族世家以通敵賣國罪名驅逐去邊境路上失蹤後，洛三根立馬糾集了一些各國逃到秦嶺山脈的人員，成立了一支凶悍的撕裂者流匪隊。
各國出沒在秦嶺山脈的走私商隊一再受到了洛三根的襲擊搶劫，特別是百夷榮昌方面和陷害他有牽連的貴族世家走私商隊待遇一律是屠光！
襲擊搶劫中壯大起來的洛三根甚至主動打擊了三大斗場的獵奴隊，阻止他們為流血的盛宴提供道具。
面對各國軍方三大斗場七神教會以及眾多參與走私的貴族世家反覆清剿圍獵，洛三根頑強堅持了三十年，讓各方對他無可奈何。
西伯拉一次向榮昌帝國西北入侵，三十萬大軍直叩黃沙塞，帝國上下震驚，調集重兵星夜馳援。
洛三根出人預料得帶撕裂者流匪隊，沿秦嶺山脈侵入了西伯拉境內，大肆搔擾襲擊，打亂了西伯拉軍隊攻打黃沙塞計劃，為榮昌帝國爭取了寶貴的時間。
趕西伯拉人回家以後，榮昌帝國論功行賞，將洛三根列為第三位。
洛三根接受了帝國召安，帶著妻兒部下走出了秦嶺山脈，回到了原州故里。
盜匪從良，這一事實，未免讓帝國正宗的軍旅世家看不起。
可洛三根的後代們，用戰場上傑出表現讓很多人閉上了嘴。
只是，表面上得到了尊敬，並不表示真正的認可，被視為異類的原州洛在最為保守頑固的陸軍中，舉步艱難是無法避免的事情。
“這兩位定是後備空騎士上官利龍和董猛！”洛青州點頭示意說：“龍華，想必各位是曾有一面之緣！這位是衛豪，正宗的衛氏子弟，慶豐城下的功勳軍官，來光明都封爵的！”
“三位後備空騎士好！”衛豪爽朗笑說：“什麼正宗衛氏子弟，逆王衛義的後代倒是真的！他孃的，祖上落魄到連世家弟子名份都沒了，只好當兵吃糧混一碗飯吃！”
“哈！哈！哈！”
六人笑了起來。
身為衛氏子弟，境遇差別之大，用天壤之別來形容，並不過分。有人手握重權富甲一方，自也有人流浪四方難謀生計。
當然，姓衛並不是一點兒好處沒有。最淺顯的例子，姓衛的若肯當兵吃糧，只要帶把的，能爬到光明都沒斷氣，榮昌衛不管是缺胳膊少腳二楞子什麼的，一律全收！還有，不管在哪個部隊，姓衛的敢拼敢殺努力奮戰的話，絕不用擔心功勞會被人分了或黑了！榮昌帝國不乏為了一兩個人頭的功勞，衛氏子弟將官司打到浩天閣後，被直接捅到皇帝陛下面前的事情。
嘆！豪門多敗子，何況是皇族呢？偶爾能出幾個可造之才，浩天閣能不當寶嗎？
仔細打量著橫行的身材體形氣質神情，洛青州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
上官利龍覺察到了，不悅得挑了一下眉。
橫行心裡苦笑著，暗暗打手勢制止上官利龍。
早知道這樣，誰叫橫行的身形年齡沒有什麼說服力呢？
好在，是騾子是馬，可以牽出來溜溜！
閒聊中，龍華衛豪洛青州基本情況聊出來了。
洛青州是東北軍事學院的軍事教官。因之前曾在東北清剿原居民暴民戰鬥中，表現出來優秀的軍事才華，故而得到東北軍事學院師生們的信任。
東北軍事學院八百師生，向慶豐城運動，正是出於洛青州的建議。
只是，照慣例，決策者們分去大半功勳後，幕後功臣洛青州所得到的，連他的學生一線血拼的衛豪上尉都不如。
重實戰而輕策劃，大概算是帝國衛軍封賞制度的缺陷之一吧！
洛青州衛豪兩人慶豐城下血戰，皆受了些傷，故而早早拖離東北，因而無緣與橫行傳奇近距離接觸。
劉相西曾為洛青州教過，兩人偶然見面，橫行的故事就為洛青州所知了。
洛青州的一等子爵再升，他所立的功勞明顯不夠。衛豪卻因為一無所有，功勞至少能混一個三等男爵噹噹！
依規定，封爵一般要來光明都，浩天閣更急欲見衛氏後起之秀難得人才，衛豪便拉洛青州同行。
至於龍華，他是回榮昌後輒轉送到光明都療傷。由於東方司力大力為他請功，故而龍華擠身於後備空騎士資格的大名單之中。
一直對洛青州注意的橫行，忽覺得他的眼睛似乎浮著一層似曾相識的異樣光彩。
不會吧？
定睛看看，橫行沒有看出洛青州眼睛與正常人有什麼區別。
令人奇怪的感覺！
橫行搖了搖頭，是不是最近夜晚去杜堯那上課太辛苦，而忘了練修身養性靜氣功，而讓體內某些力量反彈？
得早一點練郝識送得修身養性靜氣功中級心法！反正他孃的已經練了，西門得意元帥那裡一切由他去好了！
橫行暗暗下了決定！
“洛少校，和平時期軍人只能在兵棋上消磨美好的人生時光！”橫行直接發起戰鬥邀請說：“不知你來光明都的時間緊迫不？”
“軍事教官，本來就是kao兵棋來謀生的！”洛青州當即迴應說：“別的時間沒有，紙上談兵還是有時間的！”
上官利龍董猛龍華齊興奮起來，衛豪更是兩眼冒光。
“洛少校，提前宣告，我習慣於雙方妥協商量規則的兵棋！”不敢大意的機警行謹慎說：“戰場上沒有絕對的事情，因而規則縱使可利用，亦應在雙方認可大體的前提下！”
洛青州眼睛炯炯有神，他知道遇上了一個用兵靈活多變的對手，略想了一下說：“橫後備空騎士，我同意你的說法。不過，我們最好還是找一個彼此比較熟悉的規則做基礎，否則光商議對規則的約定，會消耗太多的時間！”
“洛少校，你的提議很好！雖然我認為現在大多數規則皆不太合意，但畢竟制定一個新的規則體系非我能力所可為！”橫行考慮了一下說：“軍山流行東方若莆元帥規則，我父親喜歡衛尚元帥規則，我個人喜歡田愛卿規則。洛少校，你覺得這三種中有哪種比較適合你的嗎？”
洛青州尚未說話。
“橫行，有你的！連冷門生僻的田愛卿規則都知道？”衛豪一臉不可思議說：“青州最愛的就是田愛卿規則！”
“就田愛卿規則！”洛青州一錘定音。
“青州兄橫行兄，我知道田愛卿規則出了第五版！”龍華提醒說：“據說，空騎軍團光榮水師的某些方向有很大改進！”
“慚愧！”橫行笑說：“軍山荒僻，我一直用的是第二版！”
“我用的是第三版！”洛青州問：“龍華，什麼地方能弄到第五版呢？”。
“田愛卿教授去年病故了，第五版範圍流傳不廣！”龍華想了想說：“恐怕很難找到！不過，不惜代價的話，倒是可以去一個地方試試！”
“龍華，我知道了！”洛青州臉色嚴肅問：“橫後備空騎士，你的意思呢？”
“洛少校，我認為，不管誰勝誰敗，應該不能用兵棋推演規則作為藉口！”橫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