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見色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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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見色忘友
幾十個濃煙霧團迅速從四散逃竄的人群中升騰起來，人影閃動間，不住有呻吟號叫聲傳來。
“空騎軍團光榮水師亂殺人！”
有人撕心裂肺喊叫聲。
尖銳刺耳的警報聲終於從雨廊大街各處響起。
不知是哪一方勢力故意製造事端，來假此攻擊空騎軍團和光榮水師！
橫行認為除此之外，別無理由！
“政治啊！麻煩！”崔天浩嘆息說：“帝國上層將要動盪，雨廊大街就會先出事！”
“我們是軍人，不應跟政治掛鉤！”上官利龍說。
“對！光明都裡，我們是螞蟻，可不要給人當了犧牲品！”崔天浩說。
“走！”橫行說。
三人腳還沒抬起來，一聲清晰無比的空哨聲響起。
三人風車般轉身。
連綿不絕的空哨聲從混亂起源的雨廊臺下傳來。
“橫行……”崔天浩說。
“現在，我們是在戰場上！”橫行從身上掏出空哨，放在口裡吹響後說：“利龍開路，天浩居中，我斷後！貿然kao近者，先警告，後攻擊！”
前進中，崔天浩放了一個一級魔法微風，便於吹開面前升騰而起的濃煙霧，從而快速向前。
啊！
視線一下清楚的三人，看見了極為卑鄙的一幕！
一名喬妝成學子的瘦高個歹徒正將鋒利匕首刺入一名跑動中摔倒的學子後心處！
沒準備的情況下，雙方狹路相逢了！
刀出鞘的上官利龍搶先發起了攻擊，這種情況下，先手之利十分重要！
掃了三人制服一眼，瞭解三人身份後，瘦高個歹徒暴躍而起，揮匕首撲來。
或許是因為暴lou了相貌，瘦高個歹徒唯有傾力將三名後備空騎士滅口，才是解除自身危機的辦法。
掃了一眼，橫行驚訝了。
瘦高個歹徒的實力超出了他的預計，竟能以匕首與上官利龍刀進行對抗，而且完全不落下風。
不斷用飛撲旋轉貼近距離，瘦高個歹徒戰鬥極為豐富，匕首極盡陰狠毒辣之道！
上官利龍打得很不適應，束手束腳，短時間裡幾度差點被刺傷。
“好的！白銀階級的！”崔天浩低叱一聲。
白銀階級的了不起嗎？黃金階級的孟海不是一樣比試過嗎？
橫行臉上掠過一絲冷笑。
不過，有點常識的人該不會認為帝國後備空騎士這麼差嗎？後備空騎士質量遜一點，人數上有優勢，難道又好對付？
唐高個歹徒是真這麼愚蠢，還是另有所圖？
橫行神情一凜，他想到了其它可能。
“斃了他！”橫行厲喝一聲，向瘦高個歹徒側翼撲去。
等得不耐煩的崔天浩一級精神魔法軟弱立刻打在了瘦高個歹徒身上。
同時，上官利龍全力展開攻擊，刀化狂龍一往無前，一副不惜以血換命的架式。
受限於武器，瘦高個歹徒本身白銀階級實力很難盡數發揮，對方三打一又有魔法師，必敗之局，已是無法改變。
唯一的經驗優勢，卻也化做泡影，三名後備空騎士明顯戰鬥經驗豐富配合默契無間。
絕望之下，橫下心來的瘦高個歹徒奮力突破上官利龍攔阻進攻，不顧橫行的包抄迂迴，拼命撲向崔天浩！
不是期望能一舉擊斃魔法師改變局面，而是想借此將三人調動，尋覓一些可能的拖身機會！
橫行上官利龍崔天浩心中齊笑開了花！
古人云，有備無患，實在是太有道理了！
自從四人去東北闖天下後，最為熟練周密細緻研究出來的配合作戰戰術，就是利用崔天浩戰術快速魔法師特點，來算計暗害敵人！
又一個可憐的實踐品來驗證這一套戰術的效果了！
戰鬥中，三人絕對不會有絲毫憐憫之心。
冒險一搏的瘦高個歹徒身上連續捱了三處致命傷，連怨聲都來不及發，倒地斃命了！
沒有慶賀戰鬥勝利，橫行皺眉叫：“快！”
空哨聲一直響著未斷。
三人一口氣衝到了煙霧徐徐消散開了的雨廊臺下。
雨廊臺下橫七豎八躺著幾具屍體，幾名身著空騎軍團制服的軍官，手持刀劍護衛著兩名重傷昏迷的軍官。
空哨聲從他們中間傳來。
連續吹出幾個空哨花樣，橫行恭敬施了一個世家弟子禮儀說：“軍山世家弟子後備空騎士橫行向各位致禮！”
一名相貌堂堂三十餘歲的中校空騎士點點頭說：“橫後備空騎士，戰神山脈的有功之臣！哦，我是帝國巨蟹空騎軍團大隊長萬冰岩！”
“萬大隊長，我們中有一名魔法學徒，請問需不需要……”上官利龍建議說。
“有勞了，劉中隊長和許副中隊長傷勢很嚴重！”萬冰岩中校連忙說：“事情發生太突然了！”
崔天浩立刻臨時客串醫師一職，全力救兩位空騎中隊長。
空哨聲仍然響個不停，因為兩位空騎中隊長的傷勢，明顯得經高階專業人氏之手，才有可能解除危險。
橫行上官利龍自動擔任了外圍警戒的任務，萬冰岩中校等人目光一直不斷投向空中，期盼處女空騎軍團的空騎部隊儘快出現。
隻言片語中，橫行了解到部分情況。
百勝袁肆意誹謗侮辱空騎軍團和光榮水師時，萬冰岩大隊長一行人剛好在人群前列。
為維護空騎軍團的榮譽，萬冰岩大隊長等人不僅和周圍學子學士們發生了衝突，甚至跳上雨廊臺，要制止百勝袁的胡說八道。
誰知，萬冰岩大隊長等人一上雨廊臺，變化立刻發生，有人從人群偷襲他們一行人。
混亂的戰鬥中，兩位中隊長先後為保護萬冰岩大隊長而受重傷，幸好兩名空騎軍團輔助部隊人員剛巧在，大力支援下，才穩住了局面。
雨廊大街上，除了或死或傷的人們，其餘跑得無影無蹤了。
幾隊都衛軍開始小心翼翼試探性進入雨廊大街。
三名身上染著斑斑血跡的光榮水師軍官十分狼狽得出現在眾人面前，其中有一人半昏迷著，由另一個攙扶著。
為首的近四十歲的光榮水師上尉軍官口裡叱罵著，帶兩人朝這邊走了過來。
橫行和上官利龍警戒得擋住了三人。
“他孃的，不知哪跑出來狗操的襲擊我們！”上尉軍官自報家門說：“光榮水師台山基地上尉軍需官梅因武，請問空騎軍團兄弟，能讓你們的魔法師幫我們的傷者治療一下嗎？”
橫行尚未來得及開口。
梅因武上尉注意到萬冰大隊長巖，不由驚喜叫：“萬冰岩萬中校萬大隊長！您好！您不認識我了？去年臺山空騎軍團光榮水師聯誼會上，您唱了一首《我是一隻小小鳥》來的！”
腦海裡對這個梅因武沒有印象，但他講的事卻是事實，可信度該沒有問題！空騎軍團素來和光榮水師不怎麼友好，但表面上是常做修飾工作。台山是光榮水師重要物資補給基地，光榮水師中下級軍官數百，豈能一一認識？倒是駐臺山的巨蟹空騎軍團大隊的大隊長萬冰岩，是當地無人不識的人物！萬冰岩出於謹慎，先觀察了一下週圍情況。
大約百餘名治安總署的人趕來了，散在若大街頭並不起眼，配合都衛軍基本控制了局面。
遠處，悶集的馬蹄聲，顯意帝國精銳部隊正趕來制暴。
天空中傳來一陣陣空騎鳴叫聲，帝國皇屋專用空騎部隊處女軍團的空騎士們亦馬上要出現了。
五六十米外，有兩隊身著空騎軍團輔助部隊制服的官兵吹著空哨，前來支援。
劉許兩位中隊長的情況基本穩定下來了！萬冰岩終於點點頭，示意崔天浩去幫光榮水師的人一把。
身為帝國軍人，這種時候，不能執於門戶之見，而有失於大局！
崔天浩起身，完全服從萬冰岩大隊長的命令。
一直在考慮一個問題，橫行不太明白，這個陰謀在雨廊大街上製造事端的勢力，想達到什麼目的？
從目前狀態上看，策劃陰謀的勢力投入很大，混亂狀態是一時達到了，可目的他們達到了嗎？
萬冰岩大隊長一行人中兩名中隊長重傷，就是他們的目的？
目光落在慘死在雨廊臺上的明顯是百勝袁的屍體上，橫行覺得其中該有更大陰謀。
單憑目前手段後果，能對向來有嚴重對立的學子學士階層和空騎軍團關係有什麼影響？
恐怕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這是一個擺明了的陰謀！
為什麼呢？橫行一下處於沉思中。
直到光榮水師軍官梅因武上尉出現，橫行眼睛忽一亮。
勿用置疑，表面上看梅因武上尉身份無隙可擊。然而，橫行認為事情未免太戲劇話了。
憑什麼梅因武上尉就這麼恰到好處記得萬冰岩中校唱的歌呢？為什麼他表情如此自然語句這麼順暢？
心中疑惑一起，以雞蛋裡面挑骨頭精神的橫行立馬發現了更多的疑點。
梅因武上尉和同伴身上血跡斑斑，但除了半昏迷狀態的同伴外，看不到外在明顯傷口！那麼血跡是誰的呢？
剛剛跟偽裝成學子的襲擊者打了一仗，橫行很清楚，襲擊者化妝成平民或學子，持有的大多應是突襲武器，一擊不中，該不會拼命糾纏才對！
梅因武上尉處於半昏迷狀態的同伴，為什麼腳下卻站得很穩？
梅因武上尉三人，為什麼一直站在攻守皆佳的位置上？
梅因武上尉又怎麼知道眾人中有魔法師存在？
最為重要的是，梅因武上尉三人制服袖子都顯得稍略大，而他們三人有意儘量讓手臂貼身不揚起。
換一般人，在這個緊張氣氛場合中難以注意到，橫行卻是曾用手駑暗殺了尤康利少校的啊！
一瞬間，橫行想通了一切。
暗殺的目標始終鎖定的是巨蟹軍團空騎大隊長萬冰岩中校身上！
之所以一再佈局，目的極有可能是，讓三名光榮水師軍官當眾射殺空騎大隊長萬冰岩，將光榮水師和空騎軍團的關係推向無法彌合的決裂狀態！
三名光榮水師軍官應該是真的光榮水師的人！
空騎大隊長萬冰岩中校理應在空騎軍團內是一個很有影響力和聲望的人物！
故而，一旦萬冰岩確實光天化日在雨廊大街遭光榮水師的人刺殺而亡，縱使明知是陰謀，空騎三大元帥亦會痛惜之下，將怒火發洩在責任難逃的光榮水師上。
“天浩利龍，他們是刺客！”橫行厲喝一聲，奮力撲向萬冰岩中校。
在場眾幾乎都為橫行話一驚時，本能對橫行無比信任的崔天浩上官利龍毫不遲疑做出了第一反應。
使勁吹響空哨，崔天浩身形往後一閃，一個加速魔法加上了上官利龍身上。
攻擊是最好的防禦！上官利龍刀走游龍，襲向梅因武。
心理上萬冰岩並中校不能接受橫行的話，甚至他有點懷疑真正的刺客會不會是……
只是，事情變化得比萬冰岩中校想法要快。
橫行的話一響起，梅因武三人一驚後，不肯放棄最後一線機會，三人同時抬起左手，扳動了手駑扳扣！
能當上帝國空騎大隊長，萬冰岩又豈是吃素的，一聽聲音，連忙把橫行閃身避讓。
手駑箭射了一個空！
叱喝聲，幾名空騎軍團軍官拔刀劍衝上去攔截梅因武三人！
走近了的空騎軍團輔助部隊官員一見此地有變化，亦拔刀劍撲來。
“儘量抓活口！”閃開手駑箭的萬冰岩中校厲喝著率先去攻擊。
梅因武幾劍將上官利龍迫得後退，沉聲喝：“你們走，我斷後！”
形勢發生逆轉，刺殺萬冰岩中校的可能已不復存在，只能是逃掉一個人，是一個人了！
“想走，門兒都沒有！”
天空傳來一聲冷厲以極的女聲叱。
“冰岩兄，你沒事吧？”
另一個男聲略為焦急問。
“傷了兩個中隊長，我沒事！”萬冰岩中校揚聲說。
“敢傷我們空騎軍團的人，真是活膩了！”一個凶暴聲音高聲叫：“都閃開，讓我們處女軍團的人來處理！”
三頭嬌小玲瓏的百靈空騎戴著二男一女三名空騎士飛掠而下，三名空騎士離地近十米就飛身縱下。
論脾氣，處女軍團在榮昌帝國十二個空騎軍團中是最為火爆的！
當然，論城市低空巷戰，處女軍團更可謂豐穀穗大陸第一名！
“空騎軍團弟兄聽好了，封住退路，戰鬥讓光明都的主人來打！”萬冰岩中校苦笑著說。
真正的榮昌空騎軍團的人員，沒有不知道處女軍團作風，也知道現在該怎麼做！
有人代勞，橫行自然是能偷得一下閒，是一下閒。
上官利龍崔天浩慣例保持高度警戒狀態，怕有所萬一，好給處女軍團空騎士們以支援。
只是，單看百靈女空騎士在百靈空騎配合下，三劍砍翻了偽裝受傷的光榮水師軍官。
上官利龍崔天浩的謹慎，大為多慮了！
“磨蹭什麼，快下來！”萬冰岩中校沖天空中晃悠悠飛來的綵鳳空騎大聲叫罵：“有人傷得很重！”
“哦！”綵鳳空騎士嬌應了一聲，伸頭說：“有魔法師嗎？有就直接送上來！”
綵鳳女空騎士長得十分美麗，約年齡在三十歲左右。
“紫雲？”拖口而出的萬冰岩中校竟怔了一下。
“天浩，快，幫忙，送兩位受傷的空騎士上空騎！”橫行自動自覺跳出來指揮。
“橫兄弟，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有機會再好好聊，我有點事，先告辭！”萬冰岩士不知為什麼，在兩名受傷的空騎士運上彩鳳後，竟跳了上去。
綵鳳女空騎士一催綵鳳空騎，朝南面飛了過去。
三名百靈空騎士已戰鬥結束了。
梅因武上尉被殺，剩下那名光榮水師軍官被擒。
“萬冰岩呢？”凶暴聲音的百靈空騎士大聲問。
與萬冰岩同行的巨蟹軍團空騎士說：“紫雲姐來了，你們說他會去什麼地方？”
一時，不僅三名百靈空騎士，其餘在場的空騎軍團人員無不捧腹狂笑。
“不會吧？難道萬冰岩這小子又以為自己機會來了？”女百靈空騎士說。
“輪七輪八，也輪不到他啊！”先前關懷的男百靈空騎士語氣不滿說。
招呼崔天浩上官利龍一聲，橫行準備離開。
雨廊大街上，大批都衛軍治安總署人馬趕到，徹底控制了局面。
剛起步，橫行忽轉頭問：“請問，誰知道草根巷在什麼地方？”
“草根巷？”百靈女空騎士一聽，想了一下說：“那是快三十年前的叫法，現在叫布衣街，從這往西走三條街右拐，到光明大道後，左拐一直往前走！”
“多謝了！”橫行大喜，帶上官利龍崔天浩走了。
三位百靈空騎士繼續拿萬冰岩取笑了一陣後，才詢問具體發生了什麼情況。
幾名巨蟹軍團軍官一五一十將事情講明白。
“該死！”凶暴聲音的百靈空騎士痛罵說：“怎麼能這麼錯過幫了大忙的後備空騎士呢？連謝都沒謝一聲！他孃的，你們的大隊長，見色忘義，真他孃的不是個東西！”
“呸！這下，讓人知道了，會怪我們處女軍團的人失禮，沒有待客之道！”另一名男百靈空騎士亦怒氣衝衝說：“你們巨蟹軍團的人，全是蠢蛋，大隊長頭腦發昏，自己就不會清醒點？”
巨蟹軍團的人被罵得灰頭土面不敢哼聲，的確事情是他們做得太理虧了！
可沒辦法，二名正副中隊長受傷，大隊長又自己跑了，一時半會的，誰能反應得過來。
“你們兩個，招待各位兄弟去空騎酒樓喝幾杯酒！”女百靈空騎士當機立斷說：“我往布衣街方向追追看，興許能找到他們！”
“好！”兩名男百靈空騎士應下來了。
“今天的酒帳記萬冰岩的！”女百靈空騎士躍上百靈空騎說：“兄弟們，喝窮萬冰岩去，讓他為空騎軍團打一輩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