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章 計誘妖壺

第一章 計誘妖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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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計誘妖壺

趙寬得知李鴻內息不穩,不禁哇哇大叫問個不停。

卻見李鴻翻翻白眼,回答說:“吵死了,不知道。”

“呃……”趙寬一呆,“不知道”這三個字可以擋掉所有問題,他苦笑一下有些頭疼,第一次的內息發散等待的時間比這次久多了,而且那次還是自己先發散,這樣算起來李鴻這次實在太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而且自己現在內息穩穩的,一點訊息也沒有,更是讓人搞不明白。

這個問題不知道問誰才知道原因,問那個外空怪物嗎?誰知道啥時才能遇到它?不管了,順其自然。

從氣血不穩到當真發散,上次還隔了幾天,希望這次也是如此,否則李鴻這會兒若突然放出全身氣勁,不只會把那些婦孺嚇得亂叫,說不定還會引起誤會--就算沒引起誤會,解釋起來也十分費勁。

眾人在這兒嘰嘰咕咕地傳音,通道口那兒已經換了一個話題,提到了“沙漠蝗”。

謝棲正哈哈一笑說:“諸位都想錯了,五道通風口確實一關即毀,要重建還得稍費工夫,但三大通道卻是可以開閉的,否則謝家平時無人居住,這兒豈不為蟲豸所盤據?如今只有正南通道已毀,只要把這兒關閉,東北通道即刻開啟,沙漠蝗找不到目標自然會散去,到時西北通道依然可以再度開啟。”

這倒是難得的好訊息,瑪莉安點頭說:“如此甚佳,我有幾個小希望,希望族長答允。”

“瑪莉安衛統請說。”

謝棲說。

“通道開閉之法,還請指點一番。”

瑪莉安接著說:“兩個通道,希望一個交由我方調配看守人力。”

這些都不算是過分的要求。

謝棲爽快地說:“一言為定。

諸位請進,待重新安置之後,我們再好好商量怎麼援救康勾森林的朋友。”

舒家婦孺巴不得聽到這句話,在南極洲官兵護衛下一擁而入,瑪莉安等人本來還提心吊膽,擔心一進去裡面就衝出一堆紅球,沒想到地底城卻是安安靜靜的沒有一點聲息,剛剛湧出的謝家人也不知道都到哪兒去了。

而在謝棲協助下,東北通道、西北通道一開一關,舒延孝、舒繼勳兩人這才能從沙漠蝗的攻擊下抽身,回到舒家人群之中。

舒家兩人與諸衛統一番商議,決定全體居住在南極軍原先居住的南區房舍群,另派滿鳳芝、喬夢娟兩人看守再度開啟的東北通道。

而柳玉哲則先下南區通道,將五間一組的房舍彼此打通走道,整個連成一氣,聲息相聞,要順道搜查一番,確定別無異狀,眾人才再度返房分別安置。

趙寬等人在這片混亂中,首先悶不作聲地奔回了原先居住的單位,趙寬的第一件事當然是安置李鴻,先讓他好好躺回房中再說。

吳耀久與馮孟升不知道趙寬與李鴻玩啥把戲,直接奔到趙寬房中尋找轉轉壺。

李鴻回到房中,自然不會乖乖躺下。

又不知道還要等多久?他坐到**皺眉說:“真麻煩。”

“是很麻煩。”

趙寬眉頭也是皺得緊緊的,他瞪著天空喃喃說:“照著那傢伙的辦法弄下去,還得折騰好幾次。”

李鴻有些狐疑地望著趙寬說:“你的意思是……”“沒什麼意思。”

趙寬眼睛轉了轉,搖搖頭笑說:“你發呆吧,我不陪你了。”

“趙胖子。”

李鴻又叫住了趙寬,見他回頭,才說:“那個外空東西到底是哪兒來的?”“我哪知道。”

趙寬嘆了一口氣說:“當時我比你先醒來四天,都不知道問過幾次了……那死傢伙要不然不理會我,要不然就說:‘就算說了你也聽不懂。

’”原來趙寬問過啊?李鴻點點頭說:“沒聽你提過,以為你都沒問。”

“我只覺得……”趙寬頓了頓說:“那東西不像人,也不像合成人。”

“不是合成人的一種嗎?”李鴻訝然問。

“合成人如果有能耐隨便把人弄成高手,那當初怎麼不弄些傀儡來打架?”趙寬搖頭晃腦地說。

“那些怪物不也是一種高手?”李鴻說:“只不是改在人身上。”

這話說的也有道理,不過感覺總是不大對勁,趙寬楞了楞才說:“那些怪物基本上都不是原來的生物,要不然變得很大,要不然是幾個怪物特性加起來,跟外空那傢伙放能量到我們身體裡面比起來,似乎是不同的方式。”

李鴻想了想才說:“我一直懷疑那是合成人,似乎錯了。”

“有機會再問吧,除非他都不再找我們。”

趙寬搔搔腦袋又說:“但我還寧願他都不再找我們,不知道就算了。”

趙胖子又想偷懶了,李鴻微微一笑,只說:“答應人的事情總是要做的。”

李鴻就是死心眼。

趙寬也不與他爭辯,隨口扯了兩句便離開,還得看看吳耀久與馮孟升現在找到轉轉壺了沒有呢。

※※※趙寬回到房中,見兩人還在東翻西找,一面低聲地說:“轉轉壺?轉轉?冢俊?趙寬一楞說:“他不見了?”“不知躲哪兒去了。”

兩人見趙寬返回,都停下了搜尋,馮孟升向著房間破洞那兒指指低聲說:“剛剛滿鳳芝突然出現,說現在每個單位都要打通,以便呼應,等她視察完畢之後,會從這間開始。”

自己房間變走道了喔……這樣豈不是得另外找房間了?搬到隔壁去好了,趙寬想想說:“也無所謂,大不了去找玉哲擠擠。”

吳耀久不禁大皺眉頭說:“趙胖子,逢場作戲也就罷了,你可別認真啊。”

“什麼逢場作戲?”趙寬瞪眼說:“我才不逢場作戲勒,你有這習慣嗎?”“呃。”

吳耀久連忙搖手說:“我當然沒有。”

“那不就得了。

你擔心個啥?”趙寬哼了一聲,突然瞄了馮孟升一眼說:“你怎麼不擔心孟升?”扯到自己身上了?馮孟升尷尬地笑了笑,也不知道怎麼介面,吳耀久又嘆了一口氣才說:“孟升是認真的,兩方真心有情,我也沒話好說,我只怕你是貪圖一時之快……她們武功高強……”聽懂了。

趙寬沒好氣地說:“怕以後玉哲翻臉,我會很倒楣?”吳耀久沒接話,算是默認了,趙寬揮揮手說:“擔心我逢場作戲?怎麼不擔心她逢場作戲?算了,總之你安心啦,我們兩個有空固然膩在一起,沒空時還不是各活各的?萬一有衝突搞不定的話,照打不誤。”

說的很輕鬆,但是說服力不大夠,畢竟哪對情侶能辦到?吳耀久正要反脣相譏,卻聽到一個柔媚的聲音傳來:“什麼照打不誤啊?”柳玉哲的聲音這時恰好由外屋頂端的入口處傳入,她跟著飄進屋中,對眾人一笑說:“戴池先生要找皇儲,我就帶他來?印??稀??莢諼壹遺摯碚舛?奶彀。

俊?果然之後跟著落下的便是戴池,兩人一進趙寬房間,戴池就開始東張西望,看了半天目光才轉回吳耀久說:“皇儲,那……”剛剛柳玉哲“我家胖寬”四個字說的又柔又媚,吳耀久雖事不關己,卻也是全身雞皮疙瘩一個個冒了起來,一時還真不知怎麼回答戴池的問話,馮孟升見狀介面說:“戴池先生,我們一回來就四面找尋,但卻一直沒找到。”

戴池臉色大變,自語說:“這該如何是好……”“說實話,就算找到他,他也未必答應。”

趙寬眨眨眼說:“萬一他不答應幫忙,怎麼辦?”戴池嘆口氣說:“‘聚星化日之實’幫楞品一族已經不少歲月,我自然不敢強求,但無論他答不答應,總得問過一聲才知道,如今卻是不知何處尋覓,這……”戴池搖搖頭話題一轉說:“他是在這間房中甦醒的嗎?”“不,是在我房中。”

吳耀久心中也頗為歉疚,這時也不知道該如何道歉,他只能說:“戴池先生,要看看當時存留的……殘骸嗎?”“請皇儲指引。”

戴池自然要看,兩人走出門外,馮孟升正要跟去,卻見趙寬與柳玉哲兩人都沒動,他想了想,也許兩人有私己話兒要說,也沒開口,自顧自跟著去了吳耀久房中。

眾人都走光了,柳玉哲回身把門一關,笑咪咪地走到趙寬面前,突然捏了趙寬肚子一把說:“死胖子,什麼事都不跟我說。”

“唉唷。”

趙寬揉揉肚子,嘻嘻笑說:“難免啦,知道了又能幹啥?你想提升功力嗎?”不過趙寬心中卻是暗暗擔心,柳玉哲這兩天似乎突然喜歡掐自己肥肉,這個習慣若是養成,日後可會常受皮肉之痛,得想個法兒讓她改掉。

“想是當然想。”

柳玉哲突然意外地說:“你沒藉著‘轉能妖壺’提升?”兩人成日相處,趙寬這幾日功力並未提升,柳玉哲自然一清二楚。

“叫他妖壺,他可會不高興,要叫轉轉壺。”

趙寬笑嘻嘻地說:“你慢慢看,你老公我有天自然會功力大進、天下獨步,不需要用那個提升了。”

柳玉哲自然當趙寬在開玩笑,她噗嗤一聲又伸手要掐趙寬,趙寬連忙往後一閃叫說:“還來?會痛耶。”

柳玉哲沒想到抓了個空,她輕咬下脣,媚笑接近說:“給人家捏一下嘛,肥肥厚厚的好好玩。”

“啥好玩?”趙寬一面後退一面瞪眼裝生氣說:“不好玩。”

柳玉哲見趙寬退個不停,頓足嗔說:“你捏人家的時候就不覺得?”呃?算起**的帳了?趙寬楞了半天,還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時候,柳玉哲卻已經無聲無息地欺近,雙手用力抓著趙寬腰腹的肥油一拉,在趙寬唉唉叫的同時輕笑說:“誰也不吃虧。”

看來是難逃厄運。

趙寬直接認命,他攬著柳玉哲腰枝嘆氣說:“偶爾捏一把就算了,別捏上癮了。”

柳玉哲順勢偎進趙寬懷中,吃吃直笑說:“我輕點就是了。”

“玉哲。”

趙寬想了想又說:“轉轉壺他身上的能量,是準備用來逃命的,能不用就幫他留著。”

“逃命?”柳玉哲一楞抬起頭。

“聖殿啊。”

趙寬說:“聖殿應該不會放過他吧。”

一面說,趙寬一面眨了眨眼。

提到聖殿,柳玉哲的神色就凝重了,她轉過身看到趙寬的神色,楞了楞才接著說:“這些年他不是都躲過了?”“那是他停機。”

趙寬搖頭說:“停了一、兩百年,現在開啟來看看聖殿會不會追來。”

趙寬把自己開啟的過程含糊帶過,解釋了一下聖殿追蹤的機制,這才又眨眨眼說:“你覺得當‘單向跳躍壁’消失之後,聖殿會不會追過來?”“聖殿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柳玉哲懂了,一笑說:“聖殿對付叛離者都是一直追緝不休,近三十年前有人叛離聖殿,聖殿到現在還在追查。”

“叛離聖殿?”趙寬倒是嚇了一跳。

“是啊。”

柳玉哲說:“細節聖殿也語焉不詳,只不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依慣例通知我們協助察訪。”

“我本想幫他想想辦法。”

趙寬點頭說:“這樣終日逃避,能量總會用完。”

“找人把那會放電波的東西取出不就好了?”柳玉哲沉吟著說:“但那東西如果安裝在體內,要取出又不毀損,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應該會有辦法的,比如五世說不定就有研究。”

趙寬又搖頭說:“不過現在倒是不用費心神了,反正他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是啊。”

柳玉哲一笑說:“他這樣亂跑不夠朋友,別幫他想辦法。”

“對!”趙寬一拍大腿說:“不夠朋友!枉費我幫他想的這麼辛苦。”

噗地一聲,當初被劍氣炸出的地面裂縫,突然炸起了一片亂土,轉轉壺驀然浮了出來說:“別生氣……我……我在這兒,真的肯幫我想辦法嗎?”趙寬與柳玉哲卻是對視一笑,果然把這傢伙拐出來了。

適才趙寬一開口,就是為了騙出轉轉壺,柳玉哲對話兩句之後便即會意,當下配合著說話,果然一直偷聽的轉轉壺沉不住氣,自己冒了出來。

要知道轉轉壺並非生物,體內能源的儲存方式又自成一格,若是動都不動,除了那所謂的電波偵測之外,還真的很難搜查,若他不自願出現,除非把整個地皮翻個身來找,否則真不容易找到。

這時既然跑出來,就好說話了。

趙寬故作一楞說:“你躲在底下?”“是啊。”

轉轉壺晃晃身子說。

“你偷聽我跟我老婆說話?”趙寬故作生氣說:“太過分了。”

“我不是故意的啦。”

轉轉壺連忙解釋:“你們不見這麼久,剛剛又有人來搜尋,我就先躲起來再說呀。”

剛剛有人來搜尋?趙寬與柳玉哲對望一眼,心知必然是謝家的人,看來他們也想取得轉轉壺,不過這倒不用太擔心,只要他知道躲,就沒幾個人找得著。

趙寬點頭說:“這麼說,剛剛的對話你都聽到了?”“是啊。”

轉轉壺說。

“那你自己的意思呢?”趙寬說:“你想不想幫人提升內力?反正你整天叫能量太多。”

“幫是沒關係。”

轉轉壺頓了頓說:“不過不可以太多,要留一些逃命。”

“我哪知道怎樣算多怎樣算少?”趙寬瞪眼說:“說清楚點。”

“計算能量的數字是有,但不是很精準,只能粗估……”轉轉壺說:“我體內該還有五億五千多萬單位量,最多拿一……不,拿兩億出來,剩下的我要留著逃命。”

“我哪知道兩億是多少?”趙寬沒好氣地說。

這可難倒了轉轉壺,他在半空中轉啊轉的,還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時候,柳玉哲一笑說:“你過去輸出輸入的能量,有紀錄嗎?”“有啊。”

轉轉壺停了下來說:“會自動紀錄。”

“最後幾次的輸出數值是多少。”

柳玉哲跟著又說:“輸出最大的一次又是多少呢~”“喔。

我查查……”轉轉壺浮在半空中,隔了幾秒才說:“最後幾次……前一陣子嘛,在兩千七百萬到三千萬之間;最大一次……好久以前了……哇……三億兩千萬,還真多。”

他自己也嚇了一跳。

三億兩千萬,看來就是西牙那次了?趙寬與柳玉哲都微微一凜,西牙果然是由九位頂級高手,經“九星化一”的過程造就出來,看數值就有感覺了,不過那是百年前的事情,現在的西牙到底有多高明?兩人沉默之際,轉轉壺頓了頓又說:“其實這種能量不適合量化,與實際情況不大一樣,當參考就好了。”

說的也是,就算兩個同樣功力的人,用出的招式不同,威力也有所不同,更別提不同武學的本實差異之處,趙寬想了想才說:“有關轉轉壺的能量,我比較想運用到孟升身上,我想他用不了多少。”

“孟升?”柳玉哲有些訝異地說:“多他一個普通高手對現狀有什麼幫助?”馮孟升就算能提升,以他現在的本事估計,提升了之後,在柳玉哲眼中,也只是個勉能與他們比肩的普通高手而已。

“馮孟升?”轉轉壺也跟著插嘴:“我見過他,要給他能量嗎?可以啊。”

趙寬沒理會轉轉壺,搖搖頭又說:“算了,我也只是一點私心,自己兄弟功夫能一起變高才開心啊。”

“我能體會。”

柳玉哲安慰說:“當年我也有不少好姊妹,但隨著功夫差距越來越大,感情雖未必就此變質,但日後人生中重疊的機會自然越來越小,難免漸漸疏遠,每個人修練的能耐與機運本就不同,這種事情還是看淡些。”

現在轉轉壺的能量不只是高興給誰就給誰,眼前有急迫的問題要解決,自然不能在私相授受的情況下,把轉轉壺能量就此瓜分乾淨:趙寬畢竟不是公私不分的人,嘆了一口氣不再提此事,他換個角度說:“若說西牙一個人就能用去三億多,轉轉壺,你身上留下的還真是不多啊。”

轉轉壺說:“上次跟你說過啊,我又不是故意去吸納能量的,是在引入與釋放的過程中,來不及轉換的才留在體內,這些是這百多年來慢慢累積的。”

“這麼說來。”

趙寬望著柳玉哲說:“就算他一次釋出兩億給一個人,接受的人也還是比不上西牙,能對眼前狀況有幫助嗎?”柳玉哲橫了轉轉壺一眼,笑說:“若釋出五億就差很多了。”

轉轉壺往後飛了三公尺,哇哇叫:“那不就用光光了,不可以。”

柳玉哲望著趙寬笑說:“既然留著能量是用來逃命的,我來試試抓不抓得著他。”

她想要那五億多的能量嗎?趙寬望著柳玉哲,有幾分嘆息,畢竟練武之人總會希望功力提升,自己若不是體內老早已經充塞能量,恐怕也會動心吧?換個角度說,若柳玉哲抓得到他,再能逃也逃不了多久,讓她試試倒也無妨;趙寬哈哈一笑說:“轉轉壺,就讓玉哲追追你,讓我見識一下你逃命的功夫。”

柳玉哲也不等轉轉壺應好,她身法一閃間已經追近了轉轉壺,轉轉壺卻也不是空口說白話,他那十根棍子突然忽高忽低的擠出體外,十股能源散佈而出,驅動著自己身扭迅疾閃迸,當下一人一壺化成一片紫光與一道黑影,快捷異常地在趙寬房中轉來轉去。

若柳玉哲也抓不到,能抓到他的人可真的不多了。

當今天下,柳玉哲功夫雖然稱不上頂尖高手,但論起身法,天下絕對沒幾個人能勝得過南極洲衛統。

如今在斗室中進退趨避之下,更顯南極洲“雪舞身法”之奧妙。

不過轉轉壺不似人體,本身便是渾圓造型,更沒有前後之分,周身環列十個能源出入孔,更是操縱如意,說起騰挪變化的巧妙處,簡直比柳玉哲還要靈動,一人一物在趙寬房中閃了足足三分鐘,柳玉哲就是抓不到轉轉壺。

柳玉哲已經盡展功力,依然拿轉轉壺沒輒,她這時隱隱察覺,轉轉壺體內能源確實源源不絕,不過他似乎進出能量有其限制,不能在一剎那間釋出大量能源,否則他大可回手攻擊,他身負能源既然如此龐大,豈不是超級高手一個?這個方法既然不通,就換個方法,柳玉哲倏忽間停住身法,輕聲一笑說:“試試這個辦法。”

轉轉壺飛的正過癮,見柳玉哲突然停了下來,他正想問,卻感到四面八方突然擠來強大的力道,竟然是避無可避,轉轉壺愕然問大嚷:“這種不行,快停,犯規。”

趙寬自然知道柳玉哲在做什麼,卻不知道轉轉壺嚷些什麼,他呵呵大笑說:“抓人還有犯規的啊?”柳玉哲也是好笑,她停下勁力說:“怎麼說犯規?”“我的組織沒這麼堅固。”

轉轉壺急忙說:“壓下來會爆掉。”

“爆了就算了吧。”

趙寬哈哈笑說:“省一個煩惱。”

“爆了裡面的能量空間就會釋放。”

轉轉壺哇哇叫說:“那是很恐怖的。”

那五億多的能量一瞬間爆掉?趙寬與柳玉哲兩人都楞住了--似乎還真的頗為恐怖。

“只能用抓的,這是規則。”

轉轉壺說:“只可以捉迷藏。”

“那可真是不好抓。”

柳玉哲一笑散回勁力說:“難怪讓他逃了這麼多年。”

“知道了吧?”轉轉壺得意地說:“所以我要留下一些能量,才能自保,否則誰都能抓到我。”

原來保留能量是為了讓抓的人有所顧忌。

趙寬點頭說:“好吧,既然你能夠自保,就自己去亂跑吧,又不怕人打你主意。”

其實趙實是覺得轉轉壺老是跟在自己身旁頗為礙事,找到理由就開始趕人。

“不要。”

轉轉壺反而不走了,他靠近趙寬說:“你還要幫我想辦法解決電波的問題啊?”“我欠你的啊?”趙寬瞪眼說:“才不管你死活咧。”

“別這樣啦。”

轉轉壺撒嬌起來,在趙寬身旁磨蹭說:“相見也是有緣。”

“去你的有緣……”趙寬又好氣又好笑,一時不知道該拿轉轉壺怎麼辦。

“先去向戴池解釋解釋吧,省得他懷疑我們把你藏起來了。”

柳玉哲笑著拉開門說:“你自己去解釋。”

門一開,卻見馮孟升正要進自己房間,他目光轉來,見到柳玉哲身後正探頭探腦的轉轉壺,馮孟升不禁訝然說:“他在這兒?”“戴池走了?”柳玉哲看到馮孟升沒跟著吳耀久,很快有了判斷。

“嗯。”

馮孟升點點頭說:“他沒看多久,就說要回去想辦法。”

畢竟吳耀久房中只有一堆破碎金屬,也沒啥可看的。

房中趙寬遠遠聽見,哈哈一笑說:“孟升帶他去見戴池吧,他這次應該不會躲起來了。”

“喔?”馮孟升還沒回答,柳玉哲揮手鼓起氣勁,把轉轉壺趕了出來,跟著對馮孟升甜媚地一笑說:“就拜託你照顧一下這小麻煩,他礙手礙腳的,我想跟胖寬親熱親熱都不好意思。”

這話直說的馮孟升老臉發紅,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啥的時候,轉轉壺身後的門已經砰地一下關了起來。

“為什麼會礙手礙腳?”轉轉壺忍不住抱怨說:“什麼叫親熱親熱?怎麼會不好意思?”這三個問題很難回答,馮孟升楞了半天才說:“你要去見戴池嗎?他已經離開,我帶你去。”

“喔……”轉轉壺突然飄到馮孟升身前說:“胖子寬說想幫你,你想提升功夫嗎?”之前趙寬介紹轉轉壺與自己認識的時候,倒是沒聽他提過此事。

馮孟升自然有些訝異,但練武之人,誰不想提升功夫?馮孟升訝異地說:“是趙寬說的……?你願意?你幫趙寬提升過嗎?”“他說他不用。”

轉轉壺也莫名其妙,他在馮孟升身旁轉啊轉地說:“還說你比較需要,怎麼樣?你也不要嗎?”既然趙寬也同意,轉轉壺也願意,自己有什麼好拒絕的?雖然馮孟升不明白趙寬拒絕的原因,但想來趙寬也不會害自己,轉轉壺看來天性單純,也不至於騙人,他雖莫名其妙,仍點點頭說:“你願意就好啊,我當然更願意變強……”“那就好。”

轉轉壺嘻嘻一笑說:“找個沒人打擾的地方吧,現在我可是清醒的,可以好好研究一下你的能量性質,反正你功夫不算高,一定可以把你充得滿滿的。”

這……自己功夫不高是真的,也不用說這麼直吧?馮孟升一面嘆氣,一面把轉轉壺引到自己房中。

當馮孟升與轉轉壺再度踏出房外,已經是幾個小時之後的事情,馮孟升整個人精神氣都與以往大不相同,他目光中閃動著興奮的神色,緩緩揮動著自己的手掌,感受外在能量的接觸,體會著整個天地帶給他的新感受。

這時馮孟升才知道內力增長到一個程度之後,人體與天地之間的新關係,竟然是如此的密切相關,而隨著意念的延伸,淡淡的能量伴隨著不斷送出,幾乎是無遠弗屆。

馮孟升的心念往上,透過了門戶的隔閡,直穿到了東北通道口,這時喬夢娟、滿鳳芝兩人正在通道口守衛,兩人突然感受到馮孟升的心念,都是吃了一驚。

喬夢娟隨即認出這股心念能量的主人,她不可置信地說:“孟……孟升?是你嗎?”“夢娟,是我。”

馮孟升一開口,聲音波動自然而然藉著那若有若無的淡淡聯絡,直傳了過去。

“怎麼辦到的?”喬夢娟訝然說。

轉轉壺的事情可不適合這麼大肆渲染,馮孟升一笑說:“晚些兒,我再細細跟你說。”

“嗯……”喬夢娟也是一時驚異,否則也不會這麼冒失地問出這個問題。

“我還是第一次能這麼做。”

馮孟升興奮地說:“先四處看看。”

“好。”

用心神外探,自然一點風險也沒有,喬夢娟沒再多說。

且不關滿鳳芝與喬夢娟如何訝異,馮孟升的心神再度往外飄飛之際,身旁轉轉壺突然說:“你現在經脈、氣海只能承受到這樣的量,再多就擠不進去了,我沒有偷工減料唷。”

馮孟升心神倏忽間收了回來,回頭說:“多謝你的幫忙。”

轉轉壺嘻嘻一笑說:“那你可得幫我一個忙。”

馮孟升一楞說:“請說。”

“那個趙胖子。”

轉轉壺說:“你要幫我跟他說,要幫我解決問題喔。”

“什麼問題?”馮孟升一楞。

“你跟他說,他就知道了。”

轉轉壺笑說。

什麼問題非趙寬不能解決?馮孟升有些莫名其妙,但也只能點頭說:“我會跟他提的。”

“好了。”

轉轉壺似乎滿意了,跟著說:“不是要去找戴池嗎?走吧。”

這時地下通道應該尚未打通,還是得從廣場行走,馮孟升收起疑惑,領著轉轉壺出門尋找戴池而去。

※※※無元五三一年一月十七日深夜,氣血隱隱浮動起來的李鴻,雖待在房中,但等候散功也不需要做什麼準備,李鴻兩掌心劍繞身揮舞,牽連著身軀的移動,在房中不斷演練著自己想出的招式。

李鴻的身軀一面不斷揮動,一面期望著身體早些自主轉換內息。

上次在通道間突然渾身無力,若非樂方舟尹恰好在一旁,自己豈不是完蛋大吉?想到樂方舟尹,李鴻心中還是有些許猜疑,雖說若真是鐵門西雲,自己當時無力與抗,他根本不用顧忌;而且李鴻有自知之明,自己只算是小人物一個,就算無聲無息地被人殺了,除幾個好友之外,也未必會有多少人在意,所以他實在不可能是鐵門西雲,但他兩人實在太過相似,這讓李鴻一直頗有不安。

至於趙寬突然與轉轉壺扯上關係、地底城的變化、康勾森林的問題,李鴻也不是不在意,他聽到這些訊息,腦海中的直覺反應就是自己功夫還不夠強,不足以解決這些問題,如果是靠腦袋才能解決的事情,有趙寬、馮孟升等人已經綽綽有餘,不需要自己花腦筋。

所以現在除了練功還是練功,不只要熟悉掌上心劍的運用方式,更要多練內息,疏通經脈,以加快轉換的腳步。

李鴻練了幾招自創動作之後,正考慮是要接著想下去,還是凝注心念修練內息,突然門口傳來有人輕敲房門的聲音。

李鴻楞了楞,若是趙寬等人,沒鎖門的時候往往直接一推而入,有鎖的時候,也大多一面敲門一面就開始大呼小叫,哪會這麼客氣?莫非是外人?外人怎麼會找自己?找吳耀久、馮孟升、趙寬都有可能,找自己可說是一點理由也沒有……想到這兒,正走近門口的李鴻突然一驚,湧起了不祥的預感,手腳不自禁地停了下來。

門外的來客,自然不知門內李鴻的掙扎,他敲了敲沒回音,隔了幾秒,又輕敲了幾下。

打不過別人逃命,還可以解釋成有朝功夫有成再來雪恥,但面對人生中的其他問題,李鴻可沒有逃避的習慣,他這短短的幾秒間心念已定,踏出兩步一把拉開了房門。

門一開,李鴻看清來人那張開朗而熟悉的笑臉,心中立即不由自主地紛亂起來,自己的預感果然成真,他眉頭皺起,冷著臉說:“什麼事?孫……衛統。”

孫飛霜可是好不容易抽空跑來的。

她對李鴻的臭臉不在乎也不意外,只俐落地一甩波浪般的金色長髮,一臉無辜地說:“你生氣了?”該說生氣嗎?似乎又不大對,不過可以肯定答案不會是“沒生氣”。

李鴻沉默下來,沒有回答這句話。

孫飛霜嘻嘻一笑,向前走近兩步;趁著李鴻自然而然地一退時,她順勢擠入房中,帶上身後的門。

自己退什麼?李鴻正後悔被孫飛霜擠人房中,孫飛霜已經開口笑說:“怕了我了?”捫心自問,這倒是真的。

不過李鴻口頭當然不會承認,只冷冷地回答:“我有事情,現在不想聊天,有事就說吧。”

“這是藉口吧?”孫飛霜又逼近了兩步,直走到李鴻面前,剛剛才暗悔後退的李鴻,這時自然咬著牙不肯退讓,但兩人距離一近,那股壓迫感又大了起來,李鴻雖成功忍住後退的腳步,卻是回答不出話了。

孫飛霜卻突然一收笑臉,嘆了一口氣說:“既然這麼討厭我,那我馬上就走。”

雖然不是討厭她,但卻也希望她能立刻離開,李鴻只好給她一個預設;但難免有些心虛地別開臉,無法與她目光相對。

“我很快就離開。

但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老實地回答。”

孫飛霜一笑說:“成不成?”李鴻依然沒望著她眼睛,只隨意地點了點頭。

“我吻你的時候,你感覺很不舒服嗎?”孫飛霜湊到李鴻眼前,笑著說:“看著我回答。”

這逼得李鴻自然而然回憶起當時的感受,那甜甜軟軟讓人迷迷糊糊的感覺、那心跳如鼓的悸動、還有那使自己觸電般的一挑……想到這,李鴻全身微微顫抖,彷佛回到了當時,他腦海中又是一團混亂,只不過這次卻是無路可逃。

“為什麼不說話?”孫飛霜輕輕地說。

她的氣息似乎又更近了些,那淡淡的香氣,是來自她身上還是口脣之間,為什麼那紅豔豔輕噘著的脣這麼吸引自己的視線?胸前是什麼東西軟綿綿的擠了過來?自己全身為什麼又湧起了那般難以形容的奇怪反應?呼吸急促的李鴻驀然從迷惘中清醒,連退了三、五步直撞到另一面的牆壁,孫飛霜卻一絲不放地緊黏過來,把李鴻輕壓在牆壁上,吐氣如蘭地輕聲說:“你還沒回答我。

很不舒服嗎?”“沒……沒有……”李鴻胡亂的搖了搖頭,不敢再看那讓自己有些昏眩的紅脣。

“那為什麼要排斥?”孫飛霜輕輕貼著李鴻,一改上次的進迫,只盡量保持著每一寸軀體的接觸,卻沒帶給李鴻直接的壓力,不過就只是這樣的感觸,那種悸動卻依然直接穿入李鴻的身體深處,讓他非自主地本能反應,好像被點燃的引信一般,霹哩啦啦地向全身四面延燒。

“這樣……不對。”

李鴻好不容易擠出這句話。

“不對?”孫飛電極緩慢極緩慢地加重著力道,挪動著手腳的適當位置,在李鴻不知不覺之間,兩人已經再度纏在一起,孫飛霜在李鴻耳邊輕輕柔柔地說:“你還沒跟我說……身上……的感覺……”身體舒不舒服?迷迷糊糊的李鴻自然而然地說:“好奇怪的……感覺……我不明白……”“我教你。”

孫飛霜輕輕一笑,軟軟的身子不知道怎麼引得李鴻一起滾倒在**,李鴻迷惘間,只記得孫飛霜最後呢聲說:“然後……你就知道什麼叫舒服……”※※※這是第幾次了?李鴻算不出來,只知道呼吸逐漸恢復平靜的孫飛霜,再過一會兒應該又會開始挑弄著自己,喚醒已沉睡如死的部分身軀,接下來就是再一次的體熱如火、汗水交融,直到最後一剎那,腦袋一片空白、全身鬆弛直到毛髮末端,跟著就彷佛墜落到無盡的虛無之中,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不過這次李鴻卻是料錯了,孫飛霜只輕輕撫著他的胸膛,傭懶地說:“真好。”

停下了?李鴻反而有點如釋重負的感覺,在最後幾次的時候,已經渾身無力的李鴻,每一次都以為孫飛霜會失敗,沒想到她花招層出不窮,就是能把自己逗引起來,但一次卻比一次更不容易,她自動停止,總算是個比較好的收場。

“不生氣了吧?”孫飛霜的臉突然出現在眼前,李鴻俊臉飛紅,不知該如何作答,只能別過頭去。

孫飛霜也不逼問,她掀開床單,上衣一裹間起身著裝,這麼一站起,李鴻只見外衣掩映下是一雙光滑皎白的筆直雙腿,咻地一下俐落地套上了南極洲的軍褲,沒幾秒,孫飛霜便英氣勃勃地打點完畢,她回過身微笑說:“你多躺躺休息,我回去看看。”

走了?李鴻突然有點失落的感覺,等孫飛霜離開門外失落感更重了,他失落的不是孫飛霜的離去,而是不知道……剛剛那一連串的胡天胡地,到底代表了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