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章 推山移嶺

第三章 推山移嶺


桃運鬼王在都市 絕對權 傲女狂妃 獨寵小魔妃 隨身帶個英雄聯盟客戶端 將夜 考古異事錄 霸道前夫:小小嬌妻惹人憐 噬血之手:殺寇傳奇 末世重生之無敵召喚

第三章 推山移嶺

這時趙寬剛開啟脖子上的小開關,躲在房間中,輕輕叫:“五世?五世?”叫了片刻沒有迴音,趙寬不死心地繼續叫,突然一個微小的聲音傳了出來:“趙寬嗎?找五世嗎?”這聲音很不熟,趙寬楞了楞說:“誰?”“我是卓卡。”

卓卡緩緩地說:“五世不在……你很少開啟聯絡,但我很期待你那兒的資訊。”

“他不在啊……”趙寬有些失望地說:“他那天找我做什麼,你知不知道?”“不知道。”

卓卡說:“平常你就算關閉了通訊,我也能知道你大概的位置,那時你消失了十天,五世十分的著急。”

“你能知道我的位置?”趙寬吃驚地摸了摸脖子說:“這東西這麼厲害啊?”“不算十分精準。”

卓卡停一下說:“不過訊號消失,只有三個可能。”

“哪三個?”趙寬饒有興趣的問。

“儀器毀壞、強大的屏障。”

卓卡跟著說:“或者是離開地球超過了一段距離。”

可能就是最後一個吧?趙寬嘆了一口氣說:“我就算開啟你們也不能突然跟我說話,否則被人聽到不就露出破綻了?”“我知道了。”

卓卡說:“若五世回來,我會震動通知你,由你判斷能不能說話。”

還有這種功能啊?趙寬高興地說:“這樣就好多了……這東西還能幹什麼?你要不要一次說完?”“基本上?是接發音訊而已。”

卓卡沒什麼令人高興的答案。

也問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是等五世的訊息,趙寬想了片刻才說:“他既然願意離開你,你也算差不多完成了吧?”“我是失敗品,並未完成。”

卓卡的聲音突然低沉下來。

“為什麼這麼說?”趙寬自然的問。

“我的記憶可以累積儲存,但是經驗無法累積。”

卓卡有些黯然。

這話趙寬不是很懂,記憶不就產生經驗嗎?趙寬想了半天才說:“經驗指的是什麼?”“判斷資料不足時的智慧。”

卓卡說:“判斷一件事情,如果能夠累積經驗,不一定需要存留記憶,但我現在必須每件事情都回資料庫作搜尋的動作,速度會緩慢而且容易出錯。”

趙寬一面聽一面翻白眼,這聽起來好象是馮孟升才會有興趣的事,他正想著該不該針對這個問題聊下去的時候,門口的通訊器突然傳來響聲,趙寬連忙吩咐卓卡閉嘴;走過去,畫面上出現的竟是柳玉哲的身影。

趙寬楞了楞,這女人又不可能當真喜歡上自己,這時候應該正努力開會討論,跑來找自己做什麼?趙寬也不說話,直接開了門,望著柳玉哲笑說:“找到我房裡來啦?”柳玉哲也不害羞,輕輕一笑說:“當然???慊姑淮鷯ξ夷亍!?“答應什麼?”趙寬一楞。

“那套功夫啊。”

柳玉哲目光一轉說:“不請我進去?”“裡面可不大。”

趙寬讓開了門口,一面呵呵笑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不怕以後嫁不出去啊?”“你的繡蓉呢?她不怕嗎?”柳玉哲突然冒出這句話。

趙寬萬萬沒想到柳玉哲居然會這麼說,這下可被擊中要害,趙寬一時說不出話來,楞了楞才回過神說:“胡扯什麼,她等於是我妹妹啊。”

一面說,趙寬一面在心裡暗罵,這件事,必定是那個色胚說出去的。

“就算是妹妹,長大了也得避嫌吧?”柳玉哲輕哼一聲說:“至於我,能不能嫁出去不是件重要的事情。”

提到了繡蓉,趙寬突然有些懶得開玩笑了,他揮揮手說:“好了,不跟你鬧了,大家直來直往還比較簡單。”

“好。”

柳玉哲輕笑一聲說:“你開出條件來,只要我辦得到,一定沒有問題,就算要我嫁你也行。”

但她的聲音依然是極端柔膩,似乎是天生的無法改變。

直起來還真是直的過分,趙寬瞪眼片刻才說:“你根本對我沒興趣,何苦?”“沒興趣就不能嫁了啊?”柳玉哲又笑了起來,臉上帶著三分的得意,半分羞澀地說:“作我的丈夫,可是會恨幸福的。”

自己可無福消受。

趙寬搖搖頭說:“你確實是漂亮得讓人心癢癢的,可是我沒打算娶這種美女當老婆,而且我也沒有你要的東西,所以交易無法成立。”

“有福不會享。”

柳玉哲哼了一聲,微嗔地白了趙寬一眼說:“我總會有辦法讓你說出來的。”

說完她轉身離開,也不再與趙寬??簟?這麼容易就打發了?趙寬可有點難以置信,搔搔頭才要關門,突然門口的通訊器大聲叫了起來,剛出門口的柳玉哲頗有些意外,回過頭正想說話,通訊器不等趙寬按下接鈕,突然發聲說:“所有人注意,所有人注意,這裡是總管理部,一切活動暫時停止,一切活動暫時停止。”

這聲音不只從趙寬房中的通訊器出現,門外的整個大廳,也充滿了這個聲音。

不會吧?反應這麼劇烈?柳玉哲這時也停下腳步,好奇地聽著下文。

“有緊急狀況產生,需要立即產生決議,請所有人立即接收檔案,並於兩日內密切注意決選時間,我們將隨時公告。”

那個聲音接著說:“已獲得此訊息者,請立即按下回復訊息、請立即按下回復訊息。”

什麼是回覆訊息?趙寬不知道怎麼按,疑惑地望向柳玉哲,柳玉哲微笑說:“大概是這兒的居民才有的功能吧。”

這時,吳耀久、李鴻、班繡蓉等人的房門都打了開來,卻是大夥兒都聽到了這個訊息,正感覺莫名其妙,不過仔細望過去,卻少了一個馮孟升。

眾人見柳玉哲站在趙寬門前,有的訝異、有的皺眉,有人面帶微笑,當然也有面無表情的,趙寬雖被眾人注視,但知道多說也是白饒,索性閉嘴不發一語。

柳玉哲卻似乎頗想找趙寬的麻煩,她先向眾人一笑,跟著回頭溫柔地說:“那我先走???胛業氖焙蚶湊椅亦福?以諛戲鞝舐サ謔?宀愕饒恪!?這……這個女人害死人不償命的,趙寬只能猛翻白眼,望著她飄身而去。

吳耀久臉上卻是不大對勁,他見到柳玉哲,沒破口大罵妖女已經十分難得,他先望望趙寬,又望了望班繡蓉,卻見班繡蓉臉上沒什麼異狀,只是饒有興味的望著趙寬;吳耀久更是頗感迷惑,張了幾次口,又吞了回去。

這片寂靜中倒是李鴻先發話,他目光四面一轉,有些訝異地說:“孟升呢?”“他說現在戴池等人一定在忙,他要先忙點事情,晚點再陪我去借通訊裝置……”吳耀久接著說:“我以為是找你們。”

這下李鴻與趙寬都明自了,馮孟升自然是去找喬夢娟,現在說不定正在“南風大樓”十五層卿卿我我。

李鴻轉過目光說:“趙胖子,我有事跟你談。”

一面向著趙寬走來。

李鴻這時候會有什麼事情?趙寬頗有三分訝異,他先向李鴻點點頭,跟著向著大家招呼:“大家休息。”

一面自己先進了房間之中。

兩人都進了房間,李鴻還順手將門關上,劈頭就說:“你跟那個女人不是玩真的吧?”“你不會就是為了問這個吧?”趙寬還真的嚇一跳,李鴻什麼時候對這種事情有興趣了,若是馮孟升來問還正常多了。

“當然不是。”

李鴻其實是有幾分不自主地對有關班繡蓉的事情在意,但他自然不會承認,只皺眉說:“我有別的問題,這是順便問。”

“喔。”

趙寬沒想太多,點頭說:“那個女人只想套出‘柱國先修’,你也小心點,說不定也會派一個來試探你。”

“我才懶得理她們。”

李鴻安了心,沒針對這個話題再說下去,轉過話題說:“我剛剛練功,發現進步的感覺似乎與以前完全不同。”

“哦?”自被改造之後,趙寬還沒有時間練功,他頗有興趣地說:“怎麼不同?”李鴻皺了皺眉,思忖了一下才說:“我們修練內息,本來是一面藉著執行拓展經脈,一面凝結內勁,跟著在存息的過程中,逐步使得內息的含量提升。”

“沒錯。”

趙寬自然也是大同小異,他外放施力的氣道雖是自然打通,內息的執行依然以原有經脈培育,不過這一陣子忙得很,幾乎沒什麼時間練氣,進步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他點頭說:“而且因為柱國先修的幫助,每次執行,內息都有明顯提升。”

李鴻點了點頭,跟著說:“但是今日修練,在經脈外拓這一部分,我發現在存想緩行的狀態下,外拓現象十分明顯,順暢度提升非常多,但是一停止運功,居然就恢復了原狀。”

這樣不是白練了?趙寬有些意外地說:“真的?”“沒錯。”

李鴻還沒說完,他接著又說:“至於凝結內息,也一樣有明顯的效果,可是就如同經脈一樣,運功停止,也恢復了原狀……只有內息總量,停功之後依然還有提升的感覺,每個丹球都稍有一些增益。”

這樣可就有些事倍功半的效果了。

趙寬想了想突然笑說:“難道那傢伙把我們的身體改得比較差了?”變得比較差?李鴻可嚇了一跳,他瞪大眼睛還沒說話,趙寬已經揮手笑說:“開玩笑的啦,我想,可能與他說的那四、五次變化有關,感覺上,似乎要經過那幾次之後,我們才會恢復正常。”

李鴻思慮著說:“他說過經脈準備妥當的時候就能變化,也說過我們可以持續練功,莫非意思就是練功的過程,可以讓經脈逐漸準備妥當?”“也許吧。”

趙寬聳聳肩說:“那東西說得這麼信心滿滿,應該有點道理。”

李鴻有些無奈,他知道趙寬雖然也練功,但狂熱度卻遠不如己,有時還頗有些隨遇而安的味道,可是那聲音臨走前一再囑咐兩人不可向外人透露,眼前也只能與趙寬參詳,否則去問馮孟升,他說不定更有興趣。

但是話說回來,李鴻的脾氣其實不是很願意向人請教,今天與趙寬聊這些,一部分還是因為替班繡蓉擔心,又不好只問事,只好找個問題陪襯。

見趙寬沒什麼好建議,李鴻也沒多說,點頭說:“那我回去了。”

“等等。”

趙寬喊住李鴻,見他愕然回頭,趙寬接著說:“你的那個心劍功夫怪怪的耶。”

李鴻想到這也有些頭大,自己怎麼逼都逼不出第二道心劍,難道趙寬有些建議?他重新坐下,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怎麼辦,現在內息質與量都提升了些,心劍的質也相對提升,可是,若單論量,我現在應該可以發出兩道心劍有餘,卻……”“你逼出第二道心劍的時候,身體的感覺是什麼?”趙寬想了想問。

李鴻本不是個擅於言詞的人,他思索了一下,想清楚了才說:“當凝出了一道心劍,再度在心中存想凝結的時候,十分不容易,上次在皇都,我不管這麼多,把勉強凝成一個程度的氣息往外送,後來就炸開了。”

炸開那次趙寬也在現場,他點頭說:“你說勉強凝成一個程度,那是什麼意思?不完全嗎?”李鴻尷尬一笑說:“不完全,我本來以為每一把劍會有點差異,沒想到卻爆開了,後來我就不敢這麼做,可是想再凝出一把一樣的劍形氣勁卻怎麼樣也辦不到。”

“等等……”趙寬一頭霧水地說:“你說先凝成了才送出,可是你的心劍是在體外凝結的啊,我可沒看到一把劍突然冒出來。”

這又說來話長了,李鴻若不是當真為此事困擾已久,還真懶得解釋這一串;好不容易等他說完心劍形成的辦法,趙寬才恍然大悟地說:“原來是這麼送出去的,還能這麼快真不簡單。”

“反正只練主脈。”

李鴻沒好氣地說:“當然越練越快。”

“你再試試看。”

趙寬嘻嘻一笑說:“每次都是準備打架時才看到,今天且讓我欣賞一下。”

李鴻無可無不可,只一瞬間在體內凝成心劍,接著順經脈解體外送,看似複雜的動作,卻在一?x那間辦妥,一個閃閃發光的白色劍形就這麼懸飄在李鴻腦門上。

“真棒啊:”趙寬鼓掌說:“又快又漂亮。”

“接著就不行了。”

李鴻有些無奈地說:“我再怎麼凝定,別說凝不結實,硬送出去,就爆了。”

“我記得。”

趙寬連忙搖手說:“你不用試驗了。”

李鴻微微一笑說:“你有什麼好辦法嗎?”“我覺得……”趙寬思索著說:“你之前解決的問題,應該是一個重要關鍵,而這也是‘氣劍心訣’中原本沒有記載的,後面雖然可能還有問題,但機會應該不大。”

是這樣嗎?李鴻本來也沒抱多大期望,想了想說:“沒關係,我再試試看好了。”

趙寬確實也幫不上忙,更不敢隨便提供方法讓李鴻測試,畢竟那是李鴻自己的身體,搞壞了可對不起他,於是岔開話題說:“聽說首席武士王崇獻可以送出十把飛劍,這也好玩,不知道是不是咻咻咻一支支冒出來。”

李鴻想象著景象,微微一笑說:“那樣的話,看起來有些奇怪。”

“不會啊,很好玩。”

趙寬耍嘴皮子地說:“或者他一次蹦出十支?那也不錯,腦袋上面十道光芒環列,很像神仙。”

“我先走了。”

李鴻知道若跟趙寬這麼扯下去會沒完沒了,他苦笑著打過招呼,就回到自己房間去了。

反正沒事,李鴻再度跌坐地面打算練功,不過他不自禁地想象起王崇獻頭上同時冒出十把劍的模樣,也不禁莞爾一笑。

當時被王崇獻化為柔性的心劍圍住擒回,倒是沒注意到他是如何放出心劍的,不過他功力比自己更高,發出的速度自然更快,而當時自己功夫更差,沒來得及觀察他的執行狀態也很正常。

想了想,李鴻再度開始執行著“氣劍心訣”中的執行內息之法,但這時,李鴻卻有些定不下心來,總覺得似乎隱隱約約想起了什麼事情,但卻又沒有想得很清楚,甚至連想到了什麼都有些迷糊。

不過李鴻卻有種感覺,那件事情十分重要,更與自己練功大有關係,沒想起來是什麼事,實在不大安心。

怎麼會突然有這種感覺?李鴻半閉著的眼睛睜了開來,剛剛去找趙寬之前,還沒有這種感覺的啊,怎麼突然心裡掛著個想不清的疑惑?李鴻回想著剛剛的對話,一次一句的在心中流過,一次……兩次……李鴻突然醒悟,讓自己定不下心的,正是趙寬那一句:“或者他一次蹦出十支?”一次出現十支心劍,換句話說,也就是十支同時冒出頂門,這麼說來,豈不是得在氣海中先凝定出十把心劍?李鴻想通此事,突然興奮起來,自己怎麼試驗,老是一把一把來,怎麼從來沒想到這一招?當下李鴻開始匯聚心念與內息,在胸懷中緩緩地聚集起兩柄以內息凝結的心劍。

可是說來簡單,做起來卻十分不容易,除了要分別凝聚內息之外,兩邊心念的灌注更是十分困難,稍有一個失神,心念便倏忽間脫離了心劍,畢竟分別心念本是修練“氣劍心訣”的一大難關,一把心劍需要一化為二,兩把則需要一化為三,每一個層次的難度都有顯著的提升,看起來並非是一朝一夕可以練成;但李鴻卻已經燃起了希望,知道自己欠缺的?是熟練度而已,當下不再分心旁鶩,專心修練起來。

另一間房中的趙寬此刻卻有些頭疼,倒不是因為修練內息的關係,雖然他遇到的狀況與李鴻大同小異,但卻發覺三十六丹球中都有個小小的特異小點,儘管內息活潑地來去運轉,那個小點卻是不為所動地凝定其間,對內息的執行雖然還不至於有窒礙的感覺,但卻也有些怪怪的。

這應該就是那個外星聲音動的手腳了吧?李鴻剛剛八成忘了提起此事,而經脈的拓展感確實也比以前迅速許多,只可惜一收功馬上恢復成原來的模樣,或者這麼不斷地執行下去,才可以達到那聲音所說的--“經脈準備好了”的狀態。

這一方面,趙寬決定不多花腦筋,總之那聲音如果沒有騙人,自然而然會逐漸提升。

令他頭痛的是另一件事。

到現在為止,那威名赫赫的“狂霸七式”只用過第一招,自己那時還是誤打誤撞地使出,而且那功夫單看動作,根本無法揣度它配合上霸道內息之後,會衍生出來的變化,也就是說,趙寬現在根本不知道若是後面的招式也有效,會產生什麼樣的結果。

所以,趙寬若不是遇到危險,不至於使用“狂霸七式”,但遇到危險的時候,一個不知道有沒有效、也不知道施用效果的招式誰敢用?所以到現在為止,趙寬來來去去都只有“氣湧如山”一招。

上次已經有了經驗,若是力道太小根本沒有效用……也許是霸氣不足?但若想用四、五成甚至更高的功力試演,怎麼能在這個房間中練?不把這個頂樓拆了才怪;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趙寬想了想,自己若要演練,還是隻能暫時離開如島,到個沒人的地方去測試。

既然想到了就去吧。

趙寬雖然懶,但對練功夫還是有幾分興趣,否則當年在買弭城,也不會與馮孟升、李鴻並列為年輕一代的佼佼者了--雖然以今日的眼光來看,當時的武功實在是個笑話。

趙寬起身出門,本想與戴池說一聲,但回頭一想,戴池現在一定忙得一塌糊塗,自己還是別去惹厭,一轉念,趙寬走到班繡蓉的門前,頗感新鮮地壓下了門外的通訊按鈕。

班繡蓉在通訊器的畫面上見到趙寬胖胖的身影,她也不按接收,直接開啟門,微笑問說:“寬哥,找我?”還是繡蓉好。

趙寬頓感一陣舒服,柳玉哲雖然更為柔弱嬌媚,但骨子裡的心機,卻減少了三分溫柔,還是眼前的小師妹能讓自己毫無顧忌地欣賞,趙寬高興起來,咧開嘴笑呵呵地望著班繡蓉,卻沒開口。

不過這也只是趙寬個人的感覺,論姿色,班繡蓉不如柳玉哲甚遠;論嬌媚,班繡蓉固然是溫柔婉約,卻欠缺柳玉哲嬌柔纖弱的風情,而能一眼看透柳玉哲居心的人,其實也並不多,在別人眼中,未必會減少那三分溫柔。

班繡蓉見趙寬就是望著自己沒說話,她先是睜大了眼,隔了片刻,輕笑地說:“寬哥要進來嗎?”趙寬宛如大夢初醒,回過神來連忙搖頭笑說:“不用了,我只是來跟你說一聲,我要離開如島一下下,有人找我,就跟她們說我不會離開太久。”

“嗯。”

班繡蓉點了點頭,頓了頓,一笑說:“若有人問起寬哥離開做什麼,我就說不知道??俊?“呵呵。”

趙寬搖頭說:“我是去練招式,跟別人說也沒關係,反正我一練,那些高手每個都會知道我在哪兒。”

“這樣啊……”班繡蓉歪著頭思考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有些期待地說:“寬哥是要練那七招嗎?”“對啊。”

趙寬一笑說:“??想看啊?”班繡蓉露出淺笑,貝齒咬著下脣,頭輕點了兩下,帶著兩分調皮地說:“我去請皇儲幫這個忙,好不好?”“一起去就一起去???羌一鏤依此稻禿昧恕!閉鑰硪財睦忠餿冒嘈迦刈髖悖?暇拐饊墜Ψ虼?園嗤??嘈迦賾行巳ひ彩?終?#?鑰硪蛔?恚?莧グ次庖?梅棵諾耐ㄑ棟磁ァ?“趙胖子?”吳耀久開啟房門哈哈笑說:“剛剛跑這麼快,我才想問你,那個南極妖女與你……”卻是說到一半,吳耀久發現班繡蓉站在一旁,舌頭立即大了起來,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趙寬翻了翻白眼,瞪了吳耀久一眼才說:“我和繡蓉要出去練功,跟你說一聲,免得像那個死色胚一樣老是找不到人。”

“你們兩個練功?”吳耀久滿頭霧水,兩人功夫差這麼多,怎麼一起練?趙寬揮揮手說:“簡單來說,我練,她看。”

“喔……”吳耀久雖然也一心想跟,但窺看他人武技本為大忌,他只好一臉不甘願地說:“我知道了。”

“走吧。”

趙寬氣勁鼓出,帶著班繡蓉往中央上方老大的開口飛,穿出洞外,趙寬一認方向,往正北方先飛出了大雲湖,跟著又往北面飛得遠了些,一個黃沙漫天、冰凍霜原的景象逐漸呈現在兩人眼前,趙寬逐漸提高了速度,當然也沒忘記釋出部份的內息擾亂音爆,差不多十來分鐘的時間,兩人已經飛出了數十公里遠。

這時東方天光未現,明月依然照空、滿天星斗閃爍,蕭瑟的寒風雖從北方捲來,卻侵不入趙寬的護體氣勁之中,兩人相偕而飛。

放眼望去百無人煙,恍惚間,彼此的距離似乎又拉近了一些,而趙寬也不禁慶幸,此情此景若自己一個人出來,可還真有些寂寞。

又過數十公里,趙寬望見前方一個高約二十公尺的隆起臺地,放眼望去一片死寂,只有幾株孤伶伶的枯枝魏顫顫地散佈其中,細枯的枝幹似乎也不耐冬寒,在寒風中不斷的抖動,至於樹葉則是早已落光,更添凍原的寒意。

看來這兒平時本是草原,恰逢寒冬,草木不生,才成了這副死寂的模樣,趙寬減慢了速度,在空中兜上幾圈,見沒什麼岔眼的物事,趙寬內息一轉,往下方飄落。

班繡蓉既然不會飛,到了這莽莽蒼原之中,自然是依賴趙寬保護,還好她功力雖然不值一提,但對於一般的寒凍倒還頗能對付,不怕凍傷了身子。

兩人一落地,班繡蓉望著上方那掛著點點閃爍星斗的深黑夜空,臉上露出溫柔的笑意,回過頭又望望趙寬,輕聲地說:“好漂亮。”

漂亮?趙寬望了兩眼,頓了頓突然說:“我倒是覺得有些餓了。”

“寬哥。”

班繡蓉眉頭微皺,有幾分苦笑地說:“剛剛筵席上你才吃了一大堆東西。”

“哪有?”趙寬一臉無辜地說:“吃的正高興,卻被戴池抓了出去,雖然已經不餓,都還沒滿足。”

班繡蓉也知道,趙寬沒那份多愁善感的細胞,她笑著搖了搖頭,再望了夜空幾眼才說:“這些星星,也是在買弭城看到的星星嗎?”“不知道。”

趙寬實話實說,跟著抬頭打量了半晌,這才搖頭說:“長得都差不多就是了。”

班繡蓉笑了起來,放棄欣賞星月,轉回頭說:“寬哥打算怎麼練?”“先習慣一下動作。”

趙寬習慣性地活動了一下手腳,一面說:“其實我也很意外,這麼小學會的東西,怎麼會沒忘。”

“寬哥聰明嘛。”

班繡蓉臉上雖然帶笑,但語氣卻很誠懇地說:“爹當初教寬哥這些功夫,應該也沒想到會有可以使用的一天。”

這話也是,一面不帶內息的演練,一面逐漸回憶的趙寬心中想著,不只是“狂霸七式”,就連“柱國先修”也是誤打誤撞練成的,這應該都不是班彤預先計畫好的發展,那當初師父教自己這些,又是為了什麼?七個動作不同的式子,演練個幾遍不用花幾分鐘的時間,趙寬感覺上已經差不多找回了當年身體的感覺,停下手腳時突然說:“對了,我那本怪書還在吧?”“在啊。”

班繡蓉點頭說:“還有爹的遺物,我都隨身帶著。”

趙寬點點頭,放下了心,他上次離開之前,連那本怪書--《路南日記》都交給了班繡蓉,畢竟當時萬里迢迢地趕去“阿佛陸塊”援救馮孟升,會遇到什麼樣的險阻事前都一無所知,為求保險,趙寬臨行前將這本牽連重大的怪書交給了班繡蓉,但卻不鼓勵班繡蓉翻閱。

既然現在書還在班繡蓉那兒,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趙寬心思回到了“狂霸七式”,這功夫自己使用的次數少得有限,除了第一次使用一成內息完全無效之外,之後若遇到非施展不可的時候,幾乎部是全力以赴,也不知道使用多少功力,就恰能讓這套武功有所發揮?而現在的功力,與當時又大不相同……趙寬思忖片刻,已經有了決定,他點點頭對班繡蓉說:“我飛遠點試,你自己要小心些。”

“好。”

班繡蓉點點頭,自然而然地退了兩步,雖然這兩步其實一點意義也沒有。

為了避免影響到班繡蓉,趙寬直騰上千公尺高,遠遠往下望,班繡蓉已經變成一個小點,正高仰著頭往上望。

趙寬在半空中,再一次將七個式子演練了一遍,第一招如果如柳玉哲等人所言,叫做“氣湧如山”的話,其他六個招式一定也各有不同的稱呼,有機會的話,還得問上一問。

不過這功夫老實說實在不像招式--所以當初趙寬會當成體操--沒想到匯聚勁力依式揮動後能產生出這麼強大的破壞力,令人難以置信。

趙寬在空中揮舞拳腳,班繡蓉則在下方帶著微笑觀看,只見上方趙寬一面揮動著身軀,偶爾有些小小的光華爆出散逸,看來依然是減低了功力試驗,不過這功夫似乎也不能用太低的功力測試,否則發不出來,卻不知他用了幾成功力?班繡蓉其實對這功夫並沒有多大的興趣,她比較疑惑的反而是自己義父班彤的真實身分,據趙寬所說,他還模模糊糊地記得班彤把自己撿回來的情景,但他那時畢竟還小,也說不清楚,雖說對自己的親生父母自然也會有些朦朧的幻想,但比起從小呵護自己長大的班彤,那份親厚的感覺自然是遠遠不如。

所以班繡蓉自從由趙寬口中得知這段日子發生的許多事故,對義父班彤的身分理所當然地有些好奇,而現在所知的幾條小線索,除了班彤留下的那個盒子與金牌,就是兩種來自聖島的古怪武學--“柱國先修”與“狂霸七式”。

自己是被義父班彤撿回,因為趙寬那時已有記憶,所以沒什麼特殊的,但師兄趙寬卻是隨著班彤到買弭城落腳,他會不會來自聖殿?或者是什麼古怪人物的後裔?趙寬看起來毫不在意,但他的心中會不會偶爾也興起去聖殿一看的念頭?班繡蓉目光雖然望著趙寬,但心中思緒卻如浪潮般此起彼落。

就在這時,上方的趙寬身軀突然一漲,一股龐然的氣勢陡然爆出,連千公尺之下的班繡蓉都被震得回過神來,她連忙運足目力往上望,卻見趙寬的身體憑空旋轉,隨著他的旋動,一道寬近一公尺的七彩光帶在他周身環繞,而他兩手同時不斷的揮舞翻動,帶著光帶不斷變換著光芒與曲度。

突然間趙寬旋轉的勢子停止,那道光帶突然一散,向著四面八方疾奔,整片天空倏忽間捲起一陣狂風氣旋,逼得班繡蓉立足不定、眼睛幾乎無法睜開。

她連忙運足功力穩住身子,心中一面駭然,那股勁風看來只是往外逼,自己在狂風中央下方,而且距離這麼的遠,居然還感受到這麼大的壓力,若是站在趙寬的側面,威力豈非不可想像。

過了幾秒,風力才再度緩和,班繡蓉睜開眼睛,卻發現趙寬已經笑嘻嘻地站在自己眼前,全身也已經恢復成原來的模樣,不過依照慣例,衣服鞋襪撐破成一條條碎散佈條,零零落落地掛在他身上。

班繡蓉來不及稱讚趙寬的功夫,她苦笑搖頭說:“寬哥,你的衣服真的得特別設計一下。”

“是啊。”

趙寬看看自己,點頭說:“不知道有沒有能大能小的衣服。”

“可能要用多重的鬆緊帶組成有縐褶的衣服……其中袖口、領口一些地方比較傷腦筋。”

班繡蓉微側著頭思考,一面在心中研究著這樣的衣服該怎麼設計。

“全靠??了。”

趙寬呵呵笑說:“這我可不會。”

過去十幾年來,趙寬的衣物本來就都由班繡蓉打點。

班繡蓉點點頭一笑,跟著說:“恭喜寬哥,剛剛那招威力好大呢。”

“剛剛?”趙寬楞了楞,這才搖頭笑說:“剛剛沒施完,但是卻收不回來,我只好把功力散掉。”

“什麼?”班繡蓉吃了一驚,施一半散掉功力也有這種威勢,那若是完整的一招呢?此時趙寬突然眉頭微皺,頓了頓抬頭往四面望了望說:“等等,不對勁。”

哪兒不對勁?班繡蓉跟著往四面看,卻什麼也沒看到;不過她雖疑惑,卻也聽話地閉上了嘴。

趙寬會這麼表現,是因為他莫名地有種怪異的感覺,彷彿有人正窺伺著自己,趙寬四面張望半天,什麼也沒看到,卻依然有那種感應,好象被許多的人窺伺。

趙寬首次有這種感覺,不禁全身難受,他忍不住一運氣勁往外直追出十幾公尺,將自己與班繡蓉罩在其中。

這麼一下,那護體內息彷彿與一些無形無質的東西有所接觸,部份還就此散逸無蹤,不過也有一些往外退得老遠,仍遠遠觀察著自己。

而這麼一接觸,趙寬可就清楚多了,那不知道怎麼形容的怪東西還頗熟悉,其中他認得出來的有柳玉哲、喬夢娟、滿鳳芝等幾個南極洲高手,還有戴池和幾個不熟悉的感覺,看來就是大雲湖中的高手了……莫非這就是馮孟升提過的心念外送?他們大概是被剛剛的氣爆引來的。

不過趙寬對於自己能感受到這些心念,其實也十分意外,更不知道該怎麼應付,而剛剛這一下氣勁外爆也沒多大威力,對方的心念似乎就無法抵禦,有的自然散逸,有的退得老遠,似乎也不怎麼具有威脅,太概只能偷聽或偷看,不至於突然敲自己腦袋一下。

被自己發覺,戴池等人似乎不大好意思,已經散失無蹤,而南極洲那幾個似乎不大死心,只是距離一遠,趙寬一時也搞不清楚遠遠留下的還有誰?這麼說來,若是有人偷聽,自己已經會有所感受了?趙寬安心了些,但也不知道那些退得較遠的心念能不能聽到自己與班繡蓉的對話,他轉回頭,對一臉迷惑的班繡蓉說:“來了一堆朋友。”

“朋友……”班繡蓉頓了頓說:“我沒有看到。”

這該怎麼解釋?趙寬搔了搔頭說:“那是偷看用的,不是真的人來了。”

“哦?”班繡蓉先是輕搖了搖頭,但跟著又輕輕一笑點了點頭,意思是不追問了。

“回去問問草包,看看這種怪東西該怎麼對付。”

趙寬嘿嘿一笑說:“我再慢慢跟你說。”

班繡蓉點點頭說:“我也該回去試試,看能不能作出適合寬哥的衣服。”

“對、對。”

一身破爛的趙寬呵呵直笑,連連點頭。

“趙胖子。”

一個柔媚的聲音遠遠傳了過來:“我要跟你說話啊,別趕我走啊。”

在四野無人的半夜裡突然傳出這樣的聲音,趙寬與班繡蓉兩人寒毛直豎,差點沒嚇了一跳。

還好趙寬剛剛已經發覺那堆從遠方探來的心念,他辨出這是柳玉哲的聲音,沒好氣地說:“你這女人,陰魂不散啊?”一面說,趙寬一面覺得自己這句成語用得實在妙不可言。

“你進步好多呢,能感受到……對了,這麼遠說話很費勁呢。”

柳玉哲的聲音輕笑了一聲,半撒嬌地說:“讓我接近一點好不好嘛?我不會打擾你們倆個太久的。”

趙寬無奈的收回勁力,????說:“我們要回去了,怎麼了?”“剛剛那是哪一招?”柳玉哲的心念接近過來,聲音也清晰多了,只聽她說:“不像是第一招的感覺。”

問題是趙寬根本不知道招名,他只好裝傻說:“你自己看不出來嗎?”“那時又還沒來,我們都是被剛剛的氣勁外爆所引來的。”

柳玉哲的聲音笑說:“就算來了,我也看不出來,這樣的心念探索,只能感受到不同能量的存在與移動,不能直接看到東西。”

原來是這樣?趙寬眨眨眼說:“是第二招,名字你應該知道吧?”“是‘推山移嶺’?”柳玉哲果然說出招名,她停了片刻才說:“恭禧你????淮蛉帕恕!彼孀派?艫慕崾???裾艿男哪鍆蝗灰簧ⅲ???拮佟?原來第二招叫“推山移嶺”?嗯……“氣湧如山”、“推山移嶺”,果然都是很夠力的名稱,只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會知道全部的招名?趙寬苦笑一下,帶著班繡蓉騰空,向著大雲湖加速飛回。

※※※無元世紀小資料1四九戰爭之際,當時無祖第四弟子一身霸道內力號稱天下第二,但一般的招式,氣勁老是一往無回、用不順手,無祖耗費數月思索,幫他創了七招看似簡單,卻是威力博大的法門,他習得後如魚得水,在四九戰爭末期,曾以一招之力,瞬間擊爆數十名合成人。

這七招各自獨立、功效不同,所需內勁也不相同,當時只有招名,後世依招式特性,綜合稱之為狂霸七式。

此套武學特殊不在動作,而在強橫霸道的心法;若要有效,內功本質必須狂霸無比。

本質全然霸道的內息,與一般的內息不同,能在一瞬間狂湧而出,展現一往無回的氣魄,才配的上這種招法,而這套武功每一招所需功力不同,造成的效果各異,據說無祖第四弟子終其一生,只曾施用過前五招,天下已幾無抗手。

最後兩招,一說是無祖禁止其四徒使用,一說其四徒內勁雖已少人能及,依然不足以施出。

招名:氣湧如山、推山移嶺、立地金剛、翻江倒海、威服天下、天地歸無、再造渾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