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章 空間之壁

第二章 空間之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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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空間之壁

滿鳳芝既然脫離隊伍、全速飛行,一來一往間,也不過是幾分鐘的事情,每個人都在默默等待,等待滿鳳芝飛到那兒,立即就能知道真相。

而到了五位衛統的功力,她們其實不用等候滿鳳芝回來才知道結果,她們的部分心神早已隨著滿鳳芝的飛行迅速的往東南海面延伸,只要滿鳳芝一路順暢的飛出外海,那就是戴池胡說八道,若滿鳳芝無法飛出去……那可真是麻煩大了。

至於趙寬與李鴻,他倆功力雖然進步不少,卻也還沒到心神遙觀的境界,只好悶聲發呆,等候著結果。

還好不用等多久,突然間,五個衛統同時臉色一變,有人輕呼、有人驚噫,總之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戴池也是可以遠觀的人物,他臉上一副“我早就說了”的表情,嘆了一口說:“所以要請諸位見諒,趙寬先生我非請回去不可。”

“這是怎麼回事……”瑪莉安頓了頓,突然柳眉倒豎地說:“合成人是活膩了嗎?他不怕我們殺到‘猶阿陸塊’,把他們老窩整個清理乾淨?”戴池搖搖頭說:“八十年前你們掀起戰爭,讓合成人吃了大虧之後,他們才把整個阿佛大陸變成這副模樣,現在合成人的大本營,早已不在‘猶阿陸塊’了。”

“難道就在‘阿佛陸塊’?”瑪莉安接著問。

“我也不清楚。”

戴池回答的不是很誠懇,看得出來他是懶得多說。

他臉上表情一凝,目光炯炯地說:“我可以帶趙寬先生走了吧?”“還有李鴻。”

趙寬加了一句,轉過頭望著馮孟升,頗不知該不該把他也算進去。

“那孟升呢?”李鴻果然問了。

“你自己說吧,要不要一起走?”趙寬只好要馮孟升自己回答。

馮孟升沒想到這麼快就得面對這個問題,他望向喬夢娟,卻見她臉上滿是愕然,似乎根本沒想到自己有可能離開她。

在這種狀況下,馮孟升怎麼說得出傷她心的話?馮孟升嘆了一口氣,正要回答的同時,柳玉哲突然開口說:“趙寬是我們的人,他既然得去大雲湖,我們乾脆一起去。”

“玉哲?”瑪莉安楞了一下。

柳玉哲回過頭說:“我們既然暫時離不開舊大陸,先到大雲湖,也比在留在‘阿佛陸塊’安全多了……只不知道,戴池先生歡不歡迎?”這群南極洲的母老虎跑來大雲湖還會有什麼好事?何況對於新大陸或南極洲的人,楞品家族一向沒什麼好感;但這兒畢竟怪物成群,於情於理總不好斷然拒絕。

戴池只眉頭微微一皺,隨即和聲說:“大雲湖並非對外封閉的地方,有人願意來訪,當然歡迎。”

“那就好。”

柳玉哲轉向瑪莉安說:“等鳳芝姐回來,我們就走一趟吧?”瑪莉安還在遲疑,柳玉哲索性傳音:“瑪莉安,這幾個年輕人前途不可限量,我們絕不能放手!”聽到這話,瑪莉安恍然大悟,當即點頭說:“只不過這麼冒昧打擾,十分過意不去。”

看來是躲不掉了。

戴池暗暗嘆一口氣,點頭說:“這麼說就太見外了,大雲湖只會怕招待不周……妮佛,你先回去好了。”

一旁那個高高瘦瘦沒什麼表情的女子,目光轉過說:“我先回去?”“讓大家準備歡迎南極洲的貴客。”

戴池勉強擠出笑容說。

妮佛似乎明自了,臉上卻有幾分不知從何而來的高興,她點點頭說:“那我先回去。”

剛說完,她已經往空中直射,方向卻是相準了北方。

“我以為你們是從東方來的。”

心中藏不住事情的孫飛霜訝異地問。

“我們剛剛是在沿海尋找趙寬先生。”

戴池又望了一臉無辜的趙寬一眼,轉回頭苦笑說:“現在無法越過‘音笛洋’,只好先往北走,到了‘阿佛陸塊’的最北方,再轉向東。”

見眾人無話,戴池接著說:“但我們這一大群人,為了安全,還是沿海岸北行吧。”

大家都知道,“阿佛陸塊”的怪物越靠近海岸越少,眾人也沒有什麼意見,接下來就是等候滿鳳芝趕回,眾人再度啟程,回返大雲湖。

※※※無元五三○年十二月十七日當時滿鳳芝回來之後,臉上的神情十分古怪,與瑪莉安等人密談了片刻,眾人的決議依然沒變,大隊轉往大雲湖前進。

為了一般衛士的安全,所有人還是先飛到海岸,再沿著海岸往北前進,由於衛士的速度本來就有限,隔了兩天,整群人才飛到了“猶阿陸塊”東面的大雲湖,進入楞品家族的根據地--如島。

楞品家族首度歡迎這麼多的遠方來客,說實在有些手忙腳亂,還好戴池先一步讓妮佛趕回,多了這兩天的緩衝,加上各式表演,也算辦了個賓主盡歡,整整熱鬧了一夜。

在這場熱鬧中,自然也見到吳耀久、班繡蓉等人,吳耀久高興的拉著三人拍拍打打自然不在話下,可惜他酒量不佳,沒多久就喝得爛醉,被路易與幕斯安扶進去休息。

至於班繡蓉,見到馮孟升身旁貼著一個嬌美可人的喬夢娟,已經有些吃驚;當發現趙寬身旁居然也粘著一個柔媚萬端、楚楚可憐的女子時,她卻只眨眨眼笑了笑,打過招呼之後,識趣地躲到一旁,沒過多久就回房休息了。

這下馮孟升與李鴻同時看不順眼,連連傳音要趙寬趕去解釋,趙寬倒是毫不在意,反而嫌兩人多事,自顧自地與柳玉哲你一句我一句、半真半假地調笑,肉麻的程度,有時連熱戀中的馮孟升與喬夢娟都有些聽不下去。

直鬧過深夜、次日凌晨,戴池才從人群中找出趙寬、李鴻、馮孟升。

本就與馮孟升粘在一起的喬夢娟也跟了過來,而一直注意著趙寬舉動的柳玉哲自然不會放過,彷彿幽靈般突然出現在眾人身旁,輕輕一笑說:“胖寬,可別#65533;下我啊。”

還真是陰魂不散,趙寬楞了楞才呵呵笑說:“咱倆人的感情原來是這麼的深厚?”“你不知道嗎?”柳玉哲輕笑一聲說:“我可是很專情的。”

趙寬翻了翻白眼沒回這句話,搖搖頭對戴池說:“走吧,要我怎麼辦?”戴池自然也知道,南極洲的人絕不會議趙寬等人脫離控制,他雖然看不大順眼,但也不會特別在意,只點點頭說:“一起來。”

李鴻見到柳玉哲的媚態,是一點感覺也沒有,但馮孟升卻是諸多感慨,當時還曾經以為柳玉哲對自己有情,看來完全被她騙了;不過她一定騙不了趙寬,這倒是可以放心--但若趙寬假戲真做,那豈不是害慘了班繡蓉,這事自己可得小心注意,不能讓它發生。

眾人本來都在“樂環大樓”,而在戴池引領下,眾人跟到了專責管理的“南風大樓”,進入一個滿是儀器和螢幕的房間。

戴池這才解釋:“趙寬先生離開的次日,合成人突然要求與你聯絡,我們告知他們你與李鴻先生已經離開,馮孟升先生更早已被……被這幾位請走,合成人就突然翻臉,說什麼限我們五日內找出趙寬先生,否則後果自行負責。

但那時我卻已經失去了你們兩位的形跡……對了,趙寬先生當時是怎麼消失的,我現在還是不明白。”

這解釋起來可就話長了,而且離開前外太空那個聲音千交代萬交代,不能對任何人說出這段經歷,雖然不知道原因,但為了回地球,勉強也是答應他了。

雖然說答應了也未必非守承諾不可,可是不是逼不得已,還是保守這個祕密為上,說不定那聲音真有他的苦衷。

趙寬於是搖搖頭說:“那個慢慢再說,你們找不到我,後來怎麼辦?”戴池嘆了一口氣說:“我親自跑了一趟,先到了你們消失的地方問了舒系的人,他們卻說看著你們兩人突然消失不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這老小子當初要兩人這麼飛果然有陰謀,這下可是不打自招。

不過趙寬這時也不揭破,只點點頭說:“然後呢?”“接著我只好到‘阿佛陸塊’去找,那時南極洲的諸位正要移動,也不知道你們兩位的下落。”

戴池無奈地說:“無可奈何下,我們只好如實回覆合成人,他們卻是不信,又過了兩天,時間一到,他們就不再與我們通訊,我們又過幾天才發覺,整個舊大陸都飛不出去了。”

當真有些古怪,馮孟升訝異的問:“他們到底為什麼生氣?”“我們也不明白。”

戴池搖頭說到一半,柳玉哲已經介面說:“這倒不難解釋,難解釋的是另外一件事。”

這話是在打啞謎嗎?眾人發楞的時候,趙寬已經沒好氣地說:“難解釋的事情不重要,不難解釋的事情才重要。”

更是聽不懂了,馮孟升耐不住性子,推了趙寬一把說:“你說爽快點好不好?”“難解釋的就不說了。”

趙寬哼哼說:“至於好解釋的部分……按照道理,合成人當然知道我們不管離開多遠,戴池老兄都能察覺我們的蹤跡;而當合成人聽到的回答是我們都不見了,以他們的邏輯來說,自然以為這兒的朋友在騙人,而我們不是被關了,就是被人宰了。”

這個想法,其實也不是多困難,不過馮孟升、李鴻等人不具備這種能力,一時沒想到這兒去,至於戴池,卻不是沒想過,但他心中其實還有個疑惑--就算趙寬等人當真被大雲湖的人殺了,憑著楞品家族與合成人數百年的交情,也不至於這樣就翻臉吧?莫非這就是所謂“難解釋的事情”?趙寬的身分到底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可是這話總不好說,戴池只搖搖頭說:“我們還是覺得不合理。”

若是戴池知道自己對合成人撒的大謊,他就會覺得合理了。

趙寬心中偷笑,臉上卻不露異樣地說:“總之我試試看就是了,你不是說斷了通訊,現在怎麼聯絡?”“以收發機的設計原理來說,他們應該能接收到我們的發訊,?不過不予理會而已。”

戴池解釋:“若由趙寬先生親自發訊,也許合成人會願意恢復通訊。”

原來是這樣,趙寬點點頭說:“來吧,怎麼發訊?”“請到這兒來。”

戴池引著趙寬站到一個白圈之中,在儀器上接了幾個按鍵,跟著點頭說:“可以了。”

“我直接說話嗎?”趙寬楞了楞說。

戴池點點頭,沒有答腔。

趙寬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乾咳了兩聲,微笑說:“我是趙寬,我是趙寬,有人在家嗎?”什麼叫“有人在家嗎”?柳玉哲、喬夢娟同時笑了出來,不過喬夢娟是噗嗤一聲,柳玉哲卻又用她的鳳眼帶笑白了趙寬一眼;趙寬橫了她們兩眼,毫不在乎地說:“我是趙寬,趙寬就是我,聽到了請回答,聽不到請發話,聽不清楚叫兩聲……”“趙寬?”果然真的有聲音傳了回來,同一瞬間,趙寬對面的空間突然一亮,一個沒見過的合成人俊美身影在光束照耀下,突然顯現了出來。

“是啊、是啊。”

還真的有效呢,趙寬笑嘻嘻地說:“聽說你們找我?”“這……”那個合成人似乎開始迅速的傳遞訊號,一時連回話的功能都有些不足,頓了好一陣子才說:“你沒事?”“沒事啊。”

趙寬搖頭說:“你們怎麼這麼凶悍,一下子把整塊大陸關了起來?”合成人似乎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隔了片刻才說:“戴池先生說的都是實話?”“他說了什麼我不知道,我簡單說說。”

趙寬眨眨眼說:“‘馳聯’半途破人毀了……”說到這兒,趙寬突然想到毀了“馳聯”的正是身旁不遠的柳玉哲,那時大夥兒還跟她拼半天老命,此時不禁有些啼笑皆非、恍如隔世的感覺。

他頓了頓才接著說:“接著孟升被抓,我與李鴻到了大雲湖後,決定去援救他,後來……後來就把孟升放了回來,戴池老兄卻跟我們說舊大陸被封了。”

合成人一時沒有反應,似乎正在快速的消化吸收,隔了片刻他才說:“你的意思是,你與李鴻先生前往援救馮孟升先生的過程中,戴池先生無法察覺到你們的形跡?”“沒錯。”

趙寬點頭說:“所以你們誤會了,快把封閉的怪東西撤掉吧。”

趙寬現在還不知道飛到海邊會發生什麼情景,只好直接稱呼造成此現象的叫“怪東西”。

“無法撤除。”

合成人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而且空間會漸漸縮小,到最後會擠壓為一個方圓五公里的區域。”

所有人同時瞪大眼睛,這話會不會太誇張了?整個舊大陸壓縮成一團?喬夢娟首先驚呼一聲說:“怎麼可以這樣?”“那不是所有人獸草木石頭全部擠成一團?”馮孟升也跟著問。

“喂喂!”趙寬也叫了起來:“這樣大夥兒可會死得很悲慘啊。”

“你們誤會了。”

合成人這次回話的比較快:“是單向空間區域會逐漸萎縮,不是實際的山石草木受影響。”

“這麼說來,縮小之後就沒事了?”趙寬鬆了一口氣說。

“也不是這樣。”

合成人似乎有點難以啟齒,頓了頓才說:“趙寬先生,你與他們談得如何了?”“談?”趙寬連忙點頭說:“還在協商,還在協商。”

“西牙先生醒來了嗎?”合成人又問。

聽到這句話,趙寬心中突然一驚,合成人最擔心的是西牙,也就是說,他們最希望自己能說服西牙不要重出江湖擾亂世界,雖說這本是自己胡編的,但看起來合成人十分認真,而他們以為自己說服失敗,這會兒選用的辦法當然是可攔阻住西牙的……想到這兒,趙寬突然想到當時與合成人的對話,合成人先是追問西牙的出關日期,等自己說是一月初,他們又如釋重負地說來得及……莫非他們那時已經有了對策,現在是提早進行?趙寬心思在轉,一時忘了回答,戴池卻以為趙寬不知該如何回答,於是插口說:“西牙並沒有出關。”

“原來還沒有……”合成人思索了一下說:“所以……趙寬先生也還沒有與西牙先生談過。”

當然還沒有。

趙寬臉色轉為凝重地說:“那個空間區域縮小,對我們有什麼影響?”合成人停了停才說:“那個空間,會束縛練武的人,以及經我們改造過的生物,所以這兩類,都會慢慢被驅趕到那五公里中……”“哪不是打成一團了?”趙寬忍不住叫起來說:“而且八成也會死得乾乾淨淨。”

越聽越不對頭,這下自己不也死走了?柳玉哲飄到趙寬身旁說:“你們的裝置自然可以開關,怎麼會無法撤除?”“我們無法關閉這個功能。”

合成人說:“除非……除非從‘康勾森林’中關閉。”

“那是哪兒?”趙寬自然要問。

“戴池先生知道。”

合成人嘆了一口氣說:“這也幾乎是不可能的……”幾乎不可能……這是啥意思?趙寬轉頭望向戴池,卻見戴池臉色大變地說:“‘康勾森林’?太過分了。”

柳玉哲、喬夢娟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兩人面面相覷,喬夢娟輕聲說:“怪物很多嗎?”“何止多?你們遇過的東西,與那兒的怪物比起來只是小玩意兒。”

戴池臉上強抑著怒火,一轉頭面對著合成人說:“你們這樣做,豈不是要我們全族的性命?”合成人似乎不知該怎麼回答,頓了頓才說:“戴池先生這麼說,我也不敢反駁。”

“好啊!”戴池怒哼說:“就算不管先祖對你們有恩,我們又什麼地方對不起合成人了?”合成人望了趙寬一眼說:“這些都是誤會……”“誤會?”戴池怒氣不息地破口大罵:“輕輕一句誤會,我們全族的性命都毀了,你們這些鐵造的混蛋,沒人性的雜碎。”

這是趙寬等人頭一次見到他這麼失態。

“嚴格來說,只有擁有內息的人有危險。”

合成人也不動氣,嘆息一聲說:“其他二十多萬人還是可以存活的,你們那兒大多數人身無內息。”

這話倒是沒錯,問題是還是得死個幾萬人啊。

戴池也沒時間與合成人??簦??幌蛉魏穩舜蛘瀉簦?αν蝗灰輝耍?亢黽瀋臉雋蘇飧齜考洌?恢?琅苣畝?チ恕?柳玉哲見狀,踏前一步進入影像傳送區域說:“那地方到底有多危險?”戴池的功力可不下於衛統,他反應這麼劇烈,柳玉哲其實十分意外。

合成人看見柳玉哲,有些意外地說:“你不是破壞馳聯的人嗎?”現在還說這個?柳玉哲輕輕一跺腳說:“你回答我就是了,那地方是在舊大陸嗎?那兒的怪物特別多嗎?”“康勾森林在‘阿佛陸塊’中央,那兒的改造生物……”合成人似乎不知道應該怎麼描述,頓了頓才說:“王首席曾經試鬥過一隻,並不能對它有所傷損。”

連王崇獻都鬥不過?那整個舊大陸,除了那個尚未出關的西牙之外,等於沒人鬥得過了。

柳玉哲臉色一沉說:“若真是死走了,難道你不怕我們索性合力毀了地球?看你們的機關還能不能關住我們?”柳玉哲可不是開玩笑的,以衛統的功力來說,不只能存活於外空,長時間不進食也是小事一樁。

“這是不可能的。”

合成人嘆了一口氣說:“單向跳躍壁,不只能回送物質,也能回送能量,你們最多毀了舊大陸地表、破壞生態到一個程度,但並不能毀了地球,當然更不能破壞機關,設計之初,已經預防這一點了。”

柳玉哲也待不下去了,這件事必須儘快通知瑪莉安,她望了趙寬一眼,想想現在也沒必要盯著趙寬,反正他也逃不到哪兒去,當即轉向喬夢娟說:“我要回去報告這件事,要一起來嗎?”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六個衛統自然要好好商議一番,喬夢娟沒有拒絕的理由,再輕拉了拉馮孟升的手深情望了一眼,便隨著柳玉哲去了。

突然間,只剩下三個難兄難弟。

趙寬呆了呆突然失笑說:“原來死定了?那倒是不用費心逃命了?”馮孟升已經傻眼了好久,聽趙寬這麼說,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愕然說:“當真沒有希望了?”合成人的虛擬影像可還在,他有問必答地說:“如果……如果有好幾位如同王首席一樣功力的高手,也許能衝入‘康勾森林’的系統控制區,將操縱器破壞。”

“那你就幫幫忙,等他們從外空打回來,把他們都叫來殺怪物吧。”

趙寬瞪眼說。

“他們進不去。”

合成人有點尷尬地說:“單向跳躍壁進出都會受阻,只會回到原來的位置,所以叫做單向。”

一直沒說話的李鴻突然說:“有多久的時間?”什麼?趙寬與馮孟升一楞,不知李鴻在問什麼,合成人更是不明所以,沒有接話。

李鴻頓了頓說:“那個鬼壁,縮小的速度多快?”原來說的是這個,合成人連忙說:“大約一個月的時間,會到達大雲湖,半年後,你們會被集中到‘阿佛陸塊’,差不多再過兩個月,就會縮到‘康勾森林’外圍,之後的速度會因為凝縮過小而逐漸減緩,估計積一個月到半年的時間,會縮到最後的五公里方圓。”

“這麼說來……”馮孟升一面計算說:“我們至少能活到半年後,之後進入‘阿佛陸塊’,功力比較普通的人就危險了,可能活不到那兩個月。”

至於能活到“康勾森林”的人,自然更是少數中的少數。

“八個月……”李鴻目光望著遠方,低聲自語說:“追上王崇獻……“嘎?”馮孟升嚇了一跳說:“李鴻,你說什麼?”“追上王崇猷啊。”

李鴻沒好氣地說:“否則怎麼辦?”“不知道趕不趕得上,而且只有我們兩個八成也不夠。”

趙寬嘻嘻一笑說:“趕不上就死翹翹,拚一拚吧。”

這兩個人是瘋了嗎?馮孟升苦笑說:“就算那個功夫你們學全了,也不可能進步這麼快的。”

“嘿嘿……”.趙寬賊笑說:“我們還有密招,可是你學不了。”

“什……什麼?”馮孟升十分訝異。

趙寬沒回答馮孟升,橫了合成人一眼,嘆口氣說:“這位大哥,你還有什麼要交代、提醒的嗎?”合成人似乎也有些無奈,隔了幾秒鐘才說:“我們當時真以為你們遇害了,才迫不及待的啟用新機能……現在只能希望因為測試不完善而故障。”

“是啊,我們一同來祈禱故障吧,希望無祖保佑。”

趙寬也不理會合成人根本不會有祈禱的念頭,何況是對無祖?他跟著哼了兩聲又說:“不過說老實話,整片舊大陸這麼大,你們安裝那東西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吧?都說是因為我們才開啟,有點兒不公道。”

合成人頓了頓,點頭說:“您料得沒錯,確實本來就已經計畫使用,不過設計的原意,只是為了抵禦南極洲的入侵,更重要的是防範改造生物無法抑制的往外擴張,一些關鍵性的技術,也是這一陣子才獲得突破,但還有個問題並未解決,就是……就是使用之後會逐漸縮小範圍,所以本來一直不敢使用,這次確實是以為您被西牙所殺……”“我就知道。”

趙寬翻了翻白眼,忍不住瞪了合成人一眼。

“趙寬先生。”

合成人頓了頓突然說:“有件事情……”趙寬楞了楞說:“啥事?”合成人又停了幾秒,似乎才找到適當的措詞,說:“五世也沒想到你們會不見了。”

趙寬這才想到,那幾日無皇五世豈不是也找不到自己的訊號?八成跑去找合成人求援,也難怪合成人這麼確定自己出事了,前兩日雖然與五世聯絡到,但恐怕他老人家還沒跟合成人提起,也難怪合成人如此吃驚。

可是站在一旁的馮孟升可有些訝異了,眾人不見之事怎麼會址上五世?五世又怎麼知道的?合成人難道會去找五世商量此事?那可有些匪夷所思。

趙寬目光瞥到馮孟升的表情,心知他已經發現有不對勁的地方,這下再說下去可就扯到脖子上的東西了,不說清楚對不起朋友,說出來又對不起五世,這個話題不提為妙。

趙寬當即說:“不跟你扯了;沒事的話,就告訴我怎麼關閉這通話用的東西吧,會使用的人全跑了。”

合成人無話可說,告訴趙寬關閉的方法,趙寬依法施行,停止了與合成人的聯絡。

他見戴池一去無蹤,柳玉哲更是不大可能回來,趙寬一揮手說:“走吧,我們去把草包弄醒,告訴他這個好訊息。”

“好訊息?”馮孟升與李鴻同時瞪眼。

“不好嗎?”趙寬一笑說:“若是一切順利,他這輩子不用當皇帝??!?“去你的。”

李鴻笑罵一聲,不知不覺間也覺得輕鬆了不少,搖頭率先出門。

馮孟升卻是嘆了一口氣,若自己能如趙寬一般樂天,那可有多好?※※※可是醉得七葷八素的吳耀久可不容易弄醒,在“樂環大樓”頂樓、吳耀久的房間中,三人搞了半天,還催動內息幫他逼出酒氣,這才好不容易讓他稍微清醒,不過看得出來他腦袋還是渾渾噩噩的。

“草包吳!”趙寬不管路易與幕斯安在旁瞪眼,拍著吳耀久的臉頰說:“醒來、醒來,好訊息來了。”

“趙胖子?”吳耀久迷迷糊糊地說:“什麼……什麼訊息?”“你今年幾歲啊?”趙寬嘻嘻笑問。

“我?”吳耀久想了半天才說:“三十了吧?……”“啊!”路易突然驚呼一聲說:“皇儲的生日要到了。”

這個草包生日到了?趙寬好笑地說:“什麼時候?”“十二月十八,剛好是明天。”

幕斯安微笑說:“沒想到今年會在舊大陸過生日。”

“那真可以說是生日禮物了。”

趙寬樂開了。

“別開玩笑了。”

李鴻有些耐不住性子,他本來就不是多有耐性的人,何況這時班繡蓉靜靜坐在一旁,李鴻可有些渾身不對勁,只想趕快跑開。

“好吧,不開玩笑。”

趙寬突然收起笑容,擺出個悲傷的神色說:“可憐的皇儲,你可能過不了三十一歲的生日了。”

這話一說,吳耀久還沒搞清楚意思,路易與幕斯安臉色卻都變了,路易首先氣憤地說:“這種玩笑怎麼可以亂開?”幕斯安也皺眉說:“趙先生,這樣說不大妥當。”

“過不了生日又怎麼樣?”吳耀久還迷迷糊糊,嗝了一口酒氣說:“過生日就是那一套,不過也罷。”

酒這玩意兒真是害人不淺,好好的人喝了酒就變成這副模樣?馮虛升一面大皺眉頭,心中一面思索,日後若有機會,還是要讓人少喝點酒。

趙寬玩笑開完了,也不浪費時間,他退開幾步,突然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揮手說:“孟升解釋。”

懶病又發作了?馮孟升苦笑一下,一面整理剛剛的記憶,一面簡單地說出重點,這一番話,只把路易與幕斯安說得臉色大變,而腦袋還不大靈光的吳耀久卻是直著眼看著馮孟升,一直沒開口。

至於最後李鴻與趙寬所言,打算追上王崇蹴的雄心壯志有些離譜,馮孟升則自動省略,沒有轉述。

等到馮孟升說完,吳耀久這才歪著脖子說:“你們是打聽到了我生日,想著新法子來騙我嗎?合成人什麼時候有這種科技了?而且……而且要開玩笑也應該等到生日當天啊,是你們的習俗比較不一樣嗎?”誰在開玩笑?馮孟升好氣又好笑地說:“我沒說笑,剛剛說的都是真的。”

“我才不信。”

吳耀久目光轉向趙寬,嘻嘻笑說:“一定是你這個胖子出的主意對吧?然後故意讓孟升來說,以為這樣就可以騙過我?”趙寬翻了翻白眼說:“誰有興致編這麼長的謊?我要騙你還不簡單?”吳耀久楞了楞,酒意清醒五分,目光在三人的臉上巡了片刻,表情有些扭曲地說:“這是真的?”“是真的。”

李鴻不想浪費時間,他現在只想練功,只要把話說清楚,他馬上可以離開這兒去練功。

吳耀久本來已經信了三成,向來不喜歡開玩笑的李鴻加上這一句,吳耀久當下信了七成,又清醒幾分,瞪眼說:“怎麼有這麼糊塗的事情?”看來是真的了,站在一旁的路易與幕斯安沒想到自己這麼倒楣,好端端地跑來舊大陸送死,這真有些莫名其妙,兩人對視一眼,都有些黯然。

班繡蓉本來也以為是開玩笑,聽到這兒,她忍不住轉頭說:“寬哥,是真的啊?”“是啊。”

趙寬呵呵一笑說:“本來還以為草包會撐久一點才信的呢,真不好玩。”

“都要死了還有什麼好玩的?”路易忍不住抱怨說:“趙寬先生,你難道一點也不擔心?”“擔心啊。”

趙寬聳聳肩說:“再用力多擔心一點,說不定就沒事了。”

“這……”此人不可理喻,路易無言以對,只好轉回頭說:“皇儲,我們還是先去海邊試試,說不定突然能回去。”

吳耀久雖然清醒,但是腦袋還不大靈光,楞楞地說:“試試也好。”

馮孟升搖頭說:“試試當然可以,不過機會不大,據說當時滿小姐急速衝出海面,飛了半天並沒有感受到任何異狀,突然一回頭,才發現自己一直沒離開海岸多遠,而在其他人的眼中,她卻是在一瞬間被往後傳送了一段距離,而且是連續不斷的發生。”

這些狀況,自然是喬夢娟私下告訴他的。

“等等……你們說是跳躍壁……”吳耀久腦袋更清楚了些,突然說:“難道……難道是上次合成人跟爺爺在談的東西,我找爺爺問問看,說不定他老人家有辦法。”

趙寬卻在心中暗歎,若不是五世千萬交代不可讓其他人知道,現在就可以開啟通話功能問個清楚,如今卻不能如此。

趙寬只好點點頭說:“孟升帶草包去找這兒的人,借用一下通訊裝置,看有沒有辦法聯絡上五世。”

“好。”

馮孟升點點頭,跟著說:“你們呢?”“我跟李鴻要練功夫。”

趙寬一笑說:“我回房了。”

說完,一溜煙地去了。

李鴻沒想到趙寬跑得比自己還快,也連忙告別離開,馮孟升見兩人突然都跑得不見蹤影,他嘆了一口氣說:“吳兄,這便要去嗎?”吳耀久清醒之後,自行運功逼出酒氣,不過渾身上下可不大好聞,他尷尬地搔了搔頭說:“等我稍微整理整理。”

“我也先回房了。”

班繡蓉娉婷起身,想了想,微微一笑又說:“馮大哥這些日子辛苦了。”

這話一聽,馮孟升可有點心虛,說辛苦還不如說沉醉於溫柔鄉中,馮孟升不敢應承,只能乾笑兩聲說:“還好、還好。”

“繡蓉啊。”

吳耀久突然扁起嘴說:“趙胖子怪怪的。”

“嗯?”班繡蓉回頭一笑說:“皇儲怎麼突然這麼說?”馮孟升聽了卻是微楞,趙寬有怪的地方嗎?自己身為多年老友,怎麼沒有察覺?“我不知道怎麼說。”

吳耀久皺眉說:“知道怪,就是說不出來。”

“比如說……”班繡蓉側著頭輕笑說:“他一直拿生死開玩笑?那是他想讓我們明白,擔心也沒用。”

“不只這一點。”

吳耀久皺著眉頭思索說:“老覺得好象有些話不該從他口中冒出來。”

班繡蓉微低下頭,掩著嘴輕笑說:“皇儲也不粗心嘛。”

“當然,我有時也十分細心的。”

吳耀久笑呵呵地問:“到底是哪一句?”“他說要練功啊。”

班繡蓉眼睛靈活地轉了轉,輕笑說:“我長這麼大,還沒聽過幾次寬哥說要練功……他就算真想練功,也不會掛在嘴上的,所以他一定是跑去做別的事了。”

“對啊。”

吳耀久哈哈笑了起來:“就是這句古怪,繡容不愧是繡蓉。”

“皇儲謬讚了。”

班繡蓉微微一禮,一笑而出。

馮孟升卻有些發楞,班繡蓉比自己看得清楚還不離譜,連吳耀久都比自己瞭解趙寬?自己練那個“神算無遺”,難道是越練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