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章 外空奇遇

第一章 外空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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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外空奇遇

眼看著下方自稱舒系的人同時揮出旋風般的掌力,彼此融合加成地捲來,趙寬終於拔出了戴池所贈的暗黑色怪刀,一刀向下劈了過去。

在刀上突然發出七彩光華的時候,下方眾人似乎也頗為訝異,但這時氣勁交會,誰也來不及反應;趙寬的刀勁轟地一聲,硬生生破入旋風之中,將糾結起來的旋風劈出一個裂口,光勁直透下去。

這麼一來,被劈開的旋風上端結構自然被破壞了,力道向著四方飛散,而趙寬的刀勁劈入不到三分之一,卻也終於消磨殆盡。

光影一散,勁力隨著旋風而轉,無影無蹤。

而對方的勁力卻沒有停歇的意思,上方一小牛勁力雖然消散,不過旋風般的掌勁隨即再度上湧,又向著兩人轟來。

一刀不夠?趙寬豪氣激起,哈哈一笑中,身形再漲一成,瞬間連劈五刀,將襲來的旋風連連迫散,這時對方的掌方才完全失去效用,全化為往四面狂卷的激風。

眼看趙寬應付起來似乎十分輕鬆,那七、八個光頭青年大漢臉色微變,上下四方一閃,將李鴻與趙寬團團圍住,似乎打算換個方式出手,趙寬連忙叫:“等等!”而最早出現的那個光頭青年,也跟著叫:“且慢!”兩人這一呼喝,四面眾人才都停下了手,後來的一群人中,其中一個兩道眉毛特別長,雖不是很粗,但卻十分的烏黑濃密,在光頭之下,看起來十分顯眼,他這時望向先前那人說:“老四,怎麼了?”“是一場誤會啦。”

趙寬刀子一收,在老四說話前笑著說:“沒必要打生打死的。”

“誤會?”發話的大漢轉過頭來說:“一對一也就罷了,你偷制……”“大哥。”

老四截出來說:“這個胖子是好意。”

他這時自然明白,趙寬當時出手是怕兩人同歸於盡,倒沒什麼惡意,而剛剛下方的族人距離較遠,並不能感受得這麼清楚。

胖子?這些光頭倒是一點都不客氣,但現在沒空與他們多說,趙寬乾笑兩聲說:“我們本來就沒有惡意,剛剛不小心造成音爆實在對不起,我們這就走了……”他一面拉著李鴻就要往西南飛。

“不行。”

老四又攔在前方說:“不管音爆如何,你們要去‘阿佛陸塊’送死,我就非得攔阻不可。”

李鴻卻有些光火了,就算是送死,又關這傢伙什麼事了?李鴻皺眉說:“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情,不用別人管。”

那個老四剛剛差點被李鴻的心劍穿入後心,多多少少也有些不愉快,見李鴻說起話來十分難聽,他沉著臉正要說話,剛剛開口的長眉大哥已經先一步說:“去‘阿佛陸塊’幹什麼?你們是哪兒來的?”難道每見到一個人就要被問一次?趙寬思索間突然腦海無光一閃……戴池當時要求兩人以這種方式越過“贏地大半島”,莫非早已預知兩人會遇到這群人?戴池看來沒什麼惡意,但卻有點不願意兩人前往“阿佛陸塊”,說不定早知道這兒的人不會允許兩人過去,那該怎麼辦?“他們是從大雲湖如島來的。”

見趙寬沒答話,李鴻又似乎是不想開口,最早飛上來的老四回答。

聽到了“大雲湖”,長眉老大的臉色微微毀了變,但隨即恢復正常地說:“原來是大雲湖,真是稀客,我叫舒明嶽,他們是我的七個同宗兄弟,我們先下去談談吧。”

一個看起來比較年輕的青年,清清秀秀的看起來才二十出頭,一雙眼睛一直帶著幾分敵意地望著趙寬與李鴻兩人。

雖說這些人都是練武有成的人,外貌與真實年紀未必相符,但此人也該是眾人中年紀最輕的,他見長眉老大這麼說,有幾分抗議地說:“四哥房子的屋頂都被掀開了。”

“八弟。”

老大目光轉過,皺眉說:“我知道,你別多話。”

“我們實在不方便逗留。”

趙寬沉吟著說:“我們有朋友正處於危險,急需我們的援助。”

“問題是你們現在去也只是送死。”

看來是眾人大哥的舒明嶽,手往下方一攤,不怎麼帶感情地說:“下去聊?”眼看無法脫身,趙寬正打算無奈地答應,突然耳邊傳來一個極小極小的聲音:“需要幫助嗎?”是誰?趙寬嚇了一跳,抬起頭四面張望,卻看到李鴻也正睜大眼睛到處東看西看,趙寬這才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正不知道聲音從何而來的時候,卻聽到長眉老大有些訝異地說:“怎麼了?”看來他們完全沒察覺到。

趙寬與李鴻對視一眼,兩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且不說需不需要幫忙,就算需要,難道要向空中大喊一聲“我需要幫忙”?這一?x那,那個聲音又出現了:“需要幫忙,我就帶你們離開這兒。”

李鴻再喜歡打架,也知道現在打不出去,打架與趕去救馮孟升相比,還是救朋友比較重要。

想到這兒,李鴻立即點頭說:“好啊,我們需要幫忙,帶我們走。”

舒明嶽誤以為李鴻在對他說話,微微一笑說:“我來帶路……”他正要往下的時候,趙寬與李鴻耳畔同時出現聲音:“我明白了。”

這個聲音一出現,突然一道炫亮的光束從高空中破雲而下,倏忽間籠罩住了趙寬與李鴻兩人,耀眼的光芒幾乎讓人無法直視,舒明嶽為首的八人同時吃了一驚,自然而然地往後飛返,閃避這道莫名其妙的光束。

但眾人還來不及動作的時候,那道光束已經突然消失,彷彿一開始就不存在一般,令人訝異的是,剛剛還在包圍圈中的趙寬與李鴻兩人,居然在這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對李鴻與趙寬來說,剛剛那一下突然被裹入光華之內,也是大吃一驚,那個光芒其實並不傷眼,但已讓兩人眼前白茫茫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

兩人搞不清楚這算是什麼東西,在那一?x那,自然地想避開,但同樣在還來不及有任何動作之前,眼前突然一暗,光芒再度消失。

光芒消失不打緊,兩人四面一看,卻是大吃了一驚,除了舒家人完全消失之外,四面的環境也與剛剛大不相同。

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上下左右白色的牆壁成一個橢圓形包裹住兩人,也不像一般的房舍,簡單來說,兩人好象在一個大雞蛋中一樣。

趙寬與李鴻面面相覷,都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鴻遇到自己無法索解的問題,自然而然就開口問趙寬:“趙胖子,這是怎麼回事?”問題是這次趙寬也完全沒概念,他楞楞地搖頭說:“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趙寬向著牆壁飄飛,摸著白色的牆壁,臉上露出古怪的神情。

李鴻知道趙寬現在對於物質已經有不少了解,趙寬既然感覺奇怪,這必然是怪異的東西,他正想跟著飄過去,一運功突然叫了起來:“咦?”“怎麼?”趙寬回過頭來。

李鴻停下了身子,怔了怔,這才瞪大眼說:“我現在沒有運功。”

“沒有運功?”趙寬一楞,這才想到自己也沒運功——一般來說,若是飛行,就會自然而然運勁抵銷向下方墜的力道;而隨著上下飄移,施用的力量也會跟著變化,所以只要不是初學者,都可以不用花心思控制飛行勁力,兩人才會一時沒注意到自己並沒有運功。

問題是……既然沒運功,怎麼會飄在空中?趙寬呆了呆,四面望了望,有些搞不清楚哪兒是上、哪兒是下,自己與李鴻兩人站立的角度也有點兒不同,是自己的方向對,還是李鴻的對?兩人正莫名其妙的時候,那個聲音又出現了:“你們兩位好。”

聲音來了!趙寬立即東張西望地說:“你是誰?在哪兒?”“我沒有名字。”

那聲音沒什麼感情地說:“但是我幫助你們離開了那兒,對不對?”沒名字?趙寬眉頭皺成一條線,訝異地說:“我們怎麼會到這兒來的?”“我帶你們上來的。”

那聲音回答。

這種回答叫做“百分之百的廢話”。

趙寬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搖頭說:“不管你是誰,謝謝你幫助我們,我們要離開了,可以讓我們走嗎?”“你們要離開,必須靠我的幫助。”

那個聲音接著說:“除非你們可以在真空中存活,據我所知,現在地球上只有數十人有這種能力。”

真空?數十人,是雪梅那種層次的人嗎?趙寬傻眼了,一時說不出話來;一旁李鴻接話說:“你到底是誰?能不能出來說話?”他還是看在對方幫了忙的份上,努力客氣點說。

“出來?”那個聲音頓了頓說:“你們現在看到的,是我的一部分。”

“我們什麼都沒看到啊。”

李鴻的耐性正迅速流失中。

“這不是重點。”

那個聲音不溫不火地說:“我有話問兩位。”

“請說。”

趙寬這時已經回過神,如果兩人現在真的在真空中,那就是在離地球非常遠的外太空之中,無論對方是誰,能這麼一瞬間把自己兩人抓土來,那絕對有非凡的本事,能不得罪,還是不得罪得好。

“趙寬。”

那個聲音居然知道趙寬的名字,他平靜地說:“你在大雲湖發表的言論,是真的嗎?”怎麼會問這種問題?趙寬可苦惱了,該說是真的還是假的?說是真的,自己一點念頭都沒有;但說是假的,卻也不至於,吳耀久、馮孟升兩人其實還真的差不多是這麼想,日後可能也曾往這個方向努力,自己還不是八成脫不了身?趙寬遲疑著沒答,李鴻可忍不住說:“這關你什麼事?”趙寬聽著暗暗叫苦,李鴻天不怕地不怕,這麼說話本來也沒什麼惡意,他有這個疑問,自然就問了出來;但對方能力既然這麼高強,一般來說一定習慣於被恭維,聽到李鴻這種語氣,那人不發火才怪。

趙寬正要圓場,沒想到那個聲音一點火氣也沒有,一樣平靜地說:“若是真的,我願意幫助你們成功,若是假的,也沒什麼,我讓你們離開就是了。”

“你要幫我們?”趙寬見對方不生氣,也輕鬆了,哈哈一笑說:“怎麼幫?”“這麼說是真的了?”那個聲音追問了一句。

“說真的也對。”

趙寬嘻嘻一笑說:“我們正要去救這個計畫的創始人,你就先幫我們把他救出來吧。”

趙寬打算用對付楞品家族的辦法,來應付這個只聞其聲的怪人,若是他能發出一道光芒救出馮孟升,那大夥兒豈不是輕鬆多了?“不需要吧。”

那個聲音頓了頓說:“據我瞭解,你的計畫已經頗完備,只欠缺一個重要的環節,就是當道理說不通時,你們卻不具有足以威嚇對方服從的能力。”

趙寬咧嘴笑了起來,這人這麼說也是沒錯啦……問題是自己從沒想過要具有能威嚇對方的能力,難不成這傢伙說的是能打贏王崇獻、羅方這些怪物的能力?這也太離譜了吧?這個不敢見人的傢伙能力固然奇妙,也未必是那些怪物的敵手啊。

李鴻的想法與趙寬有些不同,且不管趙寬的計畫是不是真的,李鴻對於“道理說不通時,用拳頭來說”這個觀念卻十分服膺,這陣子李鴻對自己功夫遠遠不如人已經大為感慨,何況常常遇到不講道理的人?他忍不住嘆息說:“威嚇對方服從談何容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李鴻說出這樣的洩氣話可是少見,趙寬有三分訝異地望向李鴻,見他是真心感嘆,趙寬苦笑搖頭勸慰說:“老實說,功夫不高也沒什麼關係,一樣可以過平靜的日子啊。”

“現在天下功夫最高的人,就是正在外空中打架的那幾人吧?”那聲音突然說:“要超過他們是可能的,我可以幫助你們,但你們必須全力達成——控制人類武學能力發展這個目標,這樣的條件交換,應該沒問題吧?”好……好大的口氣啊!李鴻與趙寬兩人都傻了眼,就算這傢伙的功夫比王崇獻等人還高,也未必能這麼輕鬆地把兩人造就得比他們厲害啊?是吹牛吧?李鴻目光一轉,突然沉下臉說:“難道你就是西牙?”能自認比王崇獻、茲克多等人厲害的,天下間除了西牙,難道還有第二個?“西牙?”那個聲音一點反應都沒有:“我不是西牙,西牙是誰?”“西牙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高手。”

李鴻由趙寬處得知新後與楞品·茲克多在南大陸的對話,理所當然地說。

“我不知道他的能力如何。”

那個聲音頓了頓說:“可是應該不會比飛出外空那幾人高出太多吧?”這可不清楚了,李鴻與趙寬現在的功夫,已經比當初在買弭城進步了不知道多少倍,但比起王崇獻等特級高手,似乎還是天與地的差別,根本不知道他們到了什麼程度。

見兩人都沒說話,那個聲音接著說:“你們願意接受交換條件嗎?”李鴻目光轉向趙寬,看趙寬怎麼說,趙寬見狀對李鴻微微點了點頭,乾咳一聲說:“答應本來沒什麼問題,但我們必須先救出我們的朋友,才能談這件事惰。”

“是一件很緊急的事嗎?”那個聲音有些訝異地說。

“當然。”

趙寬立即說:“否則我們也不會這麼急著趕去‘阿佛陸塊’。”

“那可能來不及了。”

那個聲音依然不疾不徐地說:“你們上來雖然很快,但暫時沒法用同樣的方式回去,以現在兩位的能力來說,自己飛回去更不可能,如果幫你們特別製造載具,也得半個月的時間,更不適當。”

“怎麼可能?”李鴻叫了起來:“我們就算沒有那些高手快,也不至於飛超過半個月?為什麼要你的什麼載具?”趙寬雖然想到了兩人可能在外太空中,但他對於真空也沒什麼概念,跟著說:“飛上外空不容易,飛回去也這麼困難嗎?”不是往下一直摔下去就得了?也不用費力。

“單是護身能量,兩位應該就無法長久負擔。”

那個聲音說:“真空中不只是沒有空氣而已,體內外爆的壓力十分大,以你們的單位來說,普通人要持續使用一公噸以上的力道散佈全身往內壓迫,才能抑制外爆壓力,因為平常你們所受的力道,差不多是一點五公噸以上……還有,趙寬先生得耗費更多的能量。”

為什麼要比較多?因為自己比較胖嗎?趙寬傻眼片刻,也不知道對方說的是不是真的,可是他倒是想到了一個破綻,嘿嘿笑著說:“既然這麼困難,為什麼我們上來的時候沒問題?”這似乎沒難倒那個聲音,只聽聲音毫不遲疑地說:“兩位上來的方式,是使用分光解析裝置在一?x那解開基本組成單元的束縛力,保持相同距離,同時驅動為高速度,所以沒有這種困擾,但這種方式耗費的能量極大,我需要一段時間儲存,至少要十日。”

這麼說來,豈不是最快十天之後才能回去?趙寬與李鴻都傻眼了。

李鴻有些生氣地說:“我們怎麼能在此浪費十天?沒有其他的辦法嗎?”“沒有。”

那聲音說:“所以還是先提高你們的能力,等十天以後再回去。”

“就算十天才能回去,也學不了什麼功夫吧?”趙寬搖頭說。

“不。”

那個聲音平淡地說:“只要十天,你們的基礎就能建立,到時候就能再度使用分光解析裝置送你們回去。”

這麼說沒救了?其實學功夫也不錯,只不過馮孟升經過這段時間,不會被人宰了吧?李鴻頗有幾分擔心,但又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能望著趙寬說:“那就只好學了?”趙寬倒不十分替馮孟升擔心,前幾次,南極洲那些個凶婆娘似乎都沒打算殺了馮孟升,可能不會有立即的危險,不過到底能撐多久可就不知道了,見李鴻詢問,趙寬霎霎眼睛望空說:“我只剩下一個問題。

你怎麼證明你說的是真的?”若是全都是騙人的,豈不是呆等十日?“什麼?”那個聲音十分難得的頓了頓才接著說:“請舉例說明。”

“簡單啦。”

趙寬哈哈笑說:“比如說……你怎麼證明我們現在確實在外層空間。”

“這倒可以。”

那個聲音說:“請稍等。”

等啥?趙寬與李鴻兩個人你望我,我望你,兩人心裡都十分好奇,不知道這個不肯露面的人物怎麼證明,而他說的如果是真的,他到底是誰?隔了沒多久,李鴻首先發現不對勁,他叫了聲:“趙胖子,快看:”一面往他的右上方指去。

趙寬轉過頭,卻見包住兩人的白色橢圓形大球,突然有半邊白色牆壁緩緩變淡,漸漸的變成無色透明,望過去卻是無盡的深黑,以及清晰到可稱古怪的點點閃爍繁星。

“這是從外空中觀看星空的樣子。”

那個聲音突然又冒了出來:“這是你們居住的地球。”

他一面說,似乎整個大蛋正緩緩的轉移位置,兩人只好跟著移位,免得撞牆,而同時也見到那大片透明半球體中逐漸出現了一個藍色的大球。

這大傢伙就是自己住了幾十年的地方?不是在開玩笑吧?“另一個方向是你們稱之為月球的地方。”

大蛋又轉了,果然不久之後,另一個也大得嚇人的月球一樣出現在兩人眼前,而且清晰得誇張。

“我想。”

那個聲音緩緩說:“除了外太空,地球上應該沒有地方看得到這樣的景觀。”

當真是無話可說,李鴻與趙寬對視一眼,趙寬這才死心也說:“好吧,你要教我們什麼功夫?”要教功夫,這傢伙總得出來教吧?“教功夫?我不教你們功夫。”

沒想到那個聲音居然說:“我只是改變你們的身體機能而已。”

這下兩人可又傻眼了,改變機能,這是什麼意思?※※※無元五三○年十二月六日“醒來了!”一個柔美的聲音在耳邊輕輕響起,彷彿躺了一輩子一般。

馮孟升感覺自己的眼睛居然有些睜不開,但又不是疲倦,而是全身的每?技∪饉坪醵薊乖誄了??皇崩床患胺從Α?但那個聲音明明是好聽的女孩聲音,馮孟升縱然還不大清醒,但本能驅使下,連忙使勁睜開眼睛,濛濛??間一看,眼前人影的相貌逐漸清晰起來,這……是柳玉哲!馮孟升一瞬間清醒了七分,突然想起來被對方打昏的事。

自己睡了多久了?馮孟升還不是很清醒,有些迷惘地回憶著之前的那場戰役,幾個好友全力幫助自己對付這個女人,但自己終於還是落到了他們手中,馮孟升嘆了一口氣說:“為什麼不肯放過我?”“當然不行??!弊?詿脖叩牧?裾苄σ饕韉廝擔骸澳閼餉從判悖?頤竊趺純梢苑毆?閼飧鋈瞬牛俊?馮孟升聽了只能苦笑,他目光轉過,見四面牆壁是由粗糙的一排排木柱組成,上方則是一排排的長草,看來是個很小的木造草房,南極洲哪裡有這樣的房子?馮孟升疑惑地說:“這是哪裡?”“我們還在‘阿佛陸塊’……”柳玉哲說到一半,突然傳來轟地一聲巨響,聲音大得讓還沒十分清醒的馮孟升頭昏腦脹,連帶讓柳玉哲說到一半的話停了下來。

轟轟巨響一連串的炸起,馮孟升同時感覺到有功力極高的人正不斷施用著勁力,直過了兩、三分鐘聲音才停止,馮孟升自然而然地問:“那是怎麼回事?”“我們必須離開。”

柳玉哲臉上的笑容微斂三分,多了幾分調皮笑了笑說:“天空飛不出去,我們得沿著地面走,避到另一個比較好防守的地方。”

“怎麼回事?”剛剛被聲爆轟了這麼一陣子,馮孟升已經完全清醒,他坐起身來,訝異地問:“你們與新大陸打起來了?”“不是。”

柳玉哲臉上有幾分無奈,但表情依然還是十分柔美,她頓了頓說:“沒想到這兒的怪物這麼厲害,來太多人了,一時撤不走。”

“既然撒不走,怎麼去比較安全的地方?”馮孟升想盡速瞭解周圍的狀況,柳玉哲既然裝成一副與自己是好朋友的模樣,就跟著演下去地無妨。

“出去看看。”

柳玉哲站了起來,對馮孟升輕輕一側首,示意他隨著自己出門;馮孟升會意,點點頭隨著柳玉哲踏出小屋。

踏出門外,馮孟升四面一看,發覺一幢幢獨立的小屋緊緊聯絡在一起,中間只有兩人寬的通道,所有的木屋都是以未剝皮修飾的樹幹木柱搭建,上方再鋪上濃密的草葉,一眼望過去,看不出來這個木屋區有多少房舍。

往上方望,馮孟升這才知道,現在已經是黃昏時分,空中堆疊著密密的濃雲,看起來天色十分陰暗。

柳玉哲也沒說話,直接往空中飛起,馮孟升這時早知道自己內息沒有異狀,於是跟著往上飛,掠到了木屋上空。

位置一不同,視界自然寬闊起來,這片木屋佔地不過百餘公尺方圓,數百個木屋整整齊齊排列著,從上方看下去,倒是把剛剛那種粗糙的感覺消減了不少。

而在木屋區之外,就是一大片拔入百公尺高的茂密叢林,巨大的樹幹參差不齊地向著四面延伸,整大片的綠一下子灑入馮孟升的眼眸,他還真是微微吃了一驚。

目光四掃,馮孟升卻是嚇了一跳,前方數十公尺外,千餘公尺高的空中,一雙水霧靈的目光正直盯著自己,正是讓馮孟升大感愧疚的喬夢娟。

“喬……喬小姐?”馮孟升幾乎說不出話來。

喬夢娟也沒開口,嬌美的小臉紅紅自白的看不出是喜是怒,眼睛凝注著馮孟升數秒,突然一個轉身朝外,沒再多看馮孟升一眼。

“我……我是不得已的。”

馮孟升喃喃地說,心中十分痛苦,怔了怔,他身子一動,似乎打算向著喬夢娟飄了過去。

“等等。”

柳玉哲一把抓住馮孟升的手臂,輕笑一聲說:“幹什麼這麼急,時間多的是。”

“是啊。”

正後方突然傳來一聲朗笑,馮孟升轉過頭,卻見一頭波浪般鬈髮在夕陽下閃耀著金光的健美女郎,正是說話大方的孫飛霜,她見馮孟升轉了過來,哈哈一笑說:“夢娟不要你沒關係,姐姐來照顧你。”

這話一說,喬夢娟猛轉過身來,又羞又氣地叫:“飛霜姐,你在說什麼?”“沒說什麼。”

孫飛霜綻開笑容,嘴角彎成一個大弧。

“別吵了。”

另一個角落,滿鳳芝冷冷的聲音傳來:“這時候有什麼好吵的?”“鳳芝說的對。”

另一面是當時跟在新後之女瑪莉安身旁的葛莉嵐,這六個女人中,她的容貌遠遜於其他五入,不過功夫只怕是數一數二的,這時正轉過頭對孫飛霜說:“飛霜,你也別逗夢娟了。”

孫飛霜扮個鬼臉,吐了吐舌頭說:“每天累得要死,輕鬆一下又不會怎麼樣。”

“又來了。”

滿鳳芝突然叫了一聲:“夢娟,你那兒。”

喬夢娟一驚回頭,突然一個龐大的生物從百多公尺外沖天而起,整片黑影向著自己直撲了過來,她也不急,輕斥一聲,身上藍色光華突然一陣閃動,一股龐然力道往外直探,與那個黑影猛一個撞擊,轟地一聲,黑影往後一翻,怪叫一聲,掠開了百餘公尺翻到了一棵巨木之上攀附,而那棵巨木立即猛一陣晃動,似乎有些支撐不了。

那是什麼?馮孟升直到那個黑影翻身後退的時候,才看清那個怪物的模樣;那怪物除了尾巴特別長之外,大體像是一個飛鼠,但問題是大得太離譜了,方圓兩公尺寬的鼠頭,尖利的牙齒從往前突起的嘴巴露了出來,兩顆半個桌面大小的眼珠子,黑白分明地瞪著剛剛才給他一擊的喬夢娟。

那怪物全身的鬃毛幾乎都有一般人的半隻手臂粗細,大部分平貼身上成為一個有彈性的堅硬盔甲,在頸項部分的鬃毛卻是根根直立,像個巨大的針環包住了它的脖子。

不算長尾,怪物的身軀將近四公尺長,若把長達五、六公尺,幾乎與人同寬的長尾算下去,長度接近十公尺。

馮孟升正因那怪物目瞪口呆之際,身後又是一聲巨響傳來,他連忙轉頭,卻見又是兩個一樣的怪物被孫飛霜所逼退,馮孟升才想發問,剛剛首先發難的巨大飛鼠突然尖銳地叫了一聲,數十隻一模一樣的怪物突然一起從林中閃出,從四面向著中央狠撲。

而分別在空中四角凝定的喬夢娟、孫飛霜、滿鳳芝以及葛莉嵐四人,似乎將放出的能量整個交織,激起一大片的防護罩,巨大飛鼠的利牙、巨爪,巨尾全部沒有用途,無論怎麼用力撲來,總在空中撞上了四人彙集出的圓罩形氣勁,在轟然巨響中往後飛摔。

這麼多隻?馮孟升嘴巴張得老大,正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柳玉哲已輕輕一笑說:“我們下去吧,這還不算什麼。”

這還不算什麼?只可惜馮孟升的嘴巴已經張到最大程度,不能繼績擴大以表達心中的訝異。

見馮孟升沒動,柳玉哲又是輕輕一笑,微嗔說:“怎麼了啊?跟我來啊……”聲音中的柔媚,真能讓人全身骨節軟化。

一般人都未必受得了了,何況是馮孟升?他雖然理智上知道柳玉哲說話本來就是這個調調,根本不能相信她對自己有什麼善意,但仍是全身毛孔舒泰地跟著柳玉哲往下方落去。

兩人落到地面,柳玉哲又給了馮孟升一個微笑,點頭稱許說:“對啊,聽話才乖。”

這話好似對小孩的口氣,又有幾分打情罵俏,馮孟升雖然樂陶陶,口中仍禮貌地說:“柳……柳小姐過獎了。”

“叫我玉哲就行了。”

柳玉哲向著馮孟升靠近一步,眼睛眨了眨,長長的睫毛微微顫了顫,這才溫言軟語地說:“我有話要問你,你要老實跟人家說喔。”

“這是當然的。”

馮孟升挺起胸膛說:“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真的啊。”

柳玉哲喜孜孜地說:“這樣就好了,我們進去說。”

馮孟升胸膛挺得更高了,不再理會四面不斷傳出的巨響,隨著柳玉哲向著剛剛那個小木屋走進。

小木屋除了那張小床之外,也沒有其他的擺設,柳玉哲嬌滴滴地側坐在床迷,瞟著馮孟升說:“坐下來說吧。”

馮孟升是典型的色大膽小,女人要讓他心動非常簡單,要讓他行動可十分困難,見柳玉哲這麼說,馮孟升遲疑片刻才說:“我站著說好了。”

“好吧。”

柳玉哲笑著說:“我問你啊,你練我們修改過的‘雪魂心法’練到了什麼程度了?”你不是最清楚嗎?想起不久前才被柳玉哲打昏,馮孟升苦笑說:“練得不好。”

“你練得很好啊。”

柳玉哲一臉讚賞地說:“不但進步快,而且還有超出我們估計的變化呢。”

“是嗎?”馮孟升露出笑容,總算有三分得意。

“真的。”

柳玉哲點頭說:“我和飛霜姐都發現,你在行進間突然轉動的身法十分獨特,挪移的幅度似乎比起原先的‘雪舞身法’還要大,這可與功力無關。”

練過“雪魂心法”的馮孟升自然明白柳玉哲在說什麼事情;南極洲獨傳心法牽動著內息運轉,施行的時候自然會帶動身軀執行,但這麼一來,移動的方式大多已經固定,功力變高只是增快變化的速度,卻不容易改變動作,柳玉哲這麼問,意思是自己能辦到?幾次打鬥都十分驚險的馮孟升,根本沒空注意自己飛行的變化,只憑直覺努力地閃避,柳玉哲這時突然這麼問,馮孟升想了想還是沒有印象,於是搖頭說:“我不明白……真對不起,柳小姐。”

“也許你自己也不知道。”

柳玉哲臉上一點怪罪的神色也沒有,依然笑著說:“這算是好訊息,但我有個壞訊息得告訴你。”

“柳小姐請說。”

馮孟升有幾分緊張。

“跟你一起學功夫的那群人。”

柳玉哲笑容微斂,嘆了一口氣說:“都走火入魔而死,到現在為止,只有你一個人還活著,而且功夫還越練越高。”

“這……”馮孟升吃了一驚:“他們都死了?走火……?”當初與那些朋友相處一段日子,縱然沒有深厚的交情,彼此的關係也都還不錯,沒想到當日一別,今日他們都已經到了另一個世界……想到這兒馮孟升不禁有些黯然神傷。

“沒有錯,他們都過世了。”

柳玉哲點點頭,深深凝視著馮孟升的眼睛,彷彿含著情意,柔柔地說:“有這兩個現象,人家就心裡有數啦……除非你體質特異,否則就是練過其他功夫,一面可以保護自己免於走火,另一面還可以超脫原有心法的束縛,增添身法的變化。”

柳玉哲說到這裡,臉上的笑容又燦爛了起來,一臉期盼地說:“你到南極洲之前,學過了什麼功夫?”這……這可茲事體大,說來說去,一定又是“柱國先修”的關係,馮孟升明知道不能說實話,但他又十分不願意欺騙眼前的佳人,權衡輕重了半天,馮孟升才有些無奈地說:“會不會是我的體質特殊?”柳玉哲抿嘴一笑說:“天生具有十餘個氣脈匯聚區,全身內息流動的阻力是一般人的一半不到,這會是天生的?”這……這個詭詐的女人,她根本早就查探過自己經脈。

馮孟升“呃”了半天,想老實說,又覺得不行,這件事若是從實招出,不只牽連到趙寬,還可能牽連到聖殿,自己已經被抓也就罷了,若拖累到了趙寬,自己一輩子地無法安心。

馮孟升既然做出了決定,他當即開口說:“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只不知道對方會不會相信,自己說謊的能力比起趙寬可差多了。

“哦?”柳玉哲笑靨如花地說:“天下還真的有這種事情?你這個身體,比起傳說中的心法‘柱國先修’,只差了一點點呢。”

她還真的信了?馮孟升得意之餘也只能尷尬地笑,一面假裝沒聽過這個功夫,心中一面暗暗嘆息;那時若不是一念之差,現在還不是三十六丹球?不過話說回來,若當真練成三十六月球,這時恐怕更難自辯了。

“真可惜。”

柳玉哲皺起眉頭,惋惜地說:“我們都以為你有辦法幫我們增益心法,變成男子也適用的。”

馮孟升見眼前美人皺著眉頭,真不知道有多心疼,若不是牽涉了趙寬的生死,他恐怕早已和盤托出,這時只能說:“沒能幫上忙,真不好意思。”

“我本來以為可以讓你將功抵罪的。

但你既然幫不上忙……”柳玉哲望著馮孟升,柔聲說:“鳳芝姐一定會殺了你的,怎麼辦?”什麼?馮孟升連忙叫:“為什麼要殺了我?”“你宣哲效忠又反出南極洲,還挾持了新皇,更捉走了舊大陸的重要人物,這些罪名,每一條都該死好幾遍啊。”

柳玉哲一臉無奈地望著馮孟升,惋惜地說:“早知道我就別帶你來了,沒想到多害了一條性命。”

打死自己也不信她會有歉意,馮孟升想發脾氣又發不出來,想要求饒命又說不出口,正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柳玉哲突然一笑,十分溫柔地說:“啊……說不定是你忘記了,再仔細想想看,說不定你會想起來呢。”

這……這個女人,她根本沒有被自己騙過去!馮孟升不知為可突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這個女人自己萬萬不是對手,不被她騙已經謝天謝地,自己根本別想騙過她……問題是,現在到底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