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章 兩情相悅

第二章 兩情相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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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兩情相悅

倉促之間,李鴻並不能確定這三道襲來的氣勁有多大威力,只覺得似乎不比滿鳳芝那一掌還差,只不過發勁位置更遠了些,李鴻可以多一點點時間反應。

但雖說如此,掌力來自三方合聚,幾是避無可避,李鴻心劍已收,閃避無方,兩掌往前方猛地一推,同時勁力直灌足跟,往前方飛竄出去。

這一用出全勁,新接手腳的效用立即顯現;一股龐然力道往前直湧,不但將正面掌力擊散,餘勢還不斷地往外直衝,同時李鴻雙足的勁力催逼而出,整個人隨著掌力往前直飛。

這時,另兩道勁力才在他身後匯聚炸散,洶湧的力道往外直迫,不僅將李鴻轟出屋外,這幢小屋也被毀得七零八落。

這又是怎麼回事,好端端地突然有人想要自己的命?李鴻雖受到後方爆散氣勁衝擊,但畢竟不是正面硬擋,沒有太大的傷害,還沒落地,十柄心劍已經運出,分頭向著三個力道的來源直衝。

對方卻是十分的機警,一擊未中立即分三個方向逃逸,李鴻的心劍撲了個空,但對方既然高速飛遁,運集的勁力自然不低,心劍雖然不長眼睛對能量的感應只有更敏銳,當下每人身後各有兩把心劍分頭追射。

李鴻不知是否還有敵人埋伏,所以身上還留下四柄放大的心劍帶著他的身軀往上直飄,在夜色中閃耀著光華。

李鴻在空中往三方望去,只見三道飛騰迅速的人影,貼地疾掠越飛越快,分向東南西三個方位,李鴻心念一動,往南方那人追了過去。

剛剛那一剎那的能量爆散,當然再次驚動了聖殿,引起一群人從聖殿中穿出,他們自然能感受到李鴻並無大礙,並已向外追擊,飛出的人也跟著分向三方飛去。

此時李鴻雖只運用了四把心劍騰空,但他如今內息量大增,四柄心劍的能量已經極高,與對方的距離迅速縮短,同時心劍向對方身後急射,迅速飛近腦門。

對方感到心劍的逼迫,飛掠間一個翻身,兩手只微微一振。

心劍上的心念突然察覺到有兩股大力分向兩心劍迫來,被撞上恐怕又是一次心念巨震,心劍當即繞過對方力道,換個方向攻擊。

但那人雙手只跟著心劍微動,阻攔的力道立即追著心劍的目標方位,似乎那並非外發掌力,而是屬於延伸氣勁的一種模式,說得直接一點,彷彿他手中拿著兩面看不出形狀的大鐵牌,不斷阻擋著心劍的進攻方位。

對方這一轉身,距離不遠的李鴻立刻看清對方臉上包著一張布巾,似是不打算露出真面目,而現在他雖是後退飛掠,速度卻不比原先慢。

此時另外兩方的四柄心劍也已追上那兩人,對方使用的格擋之法似乎與眼前這人不同,但也都能順利逼開心劍。

李鴻疑念大起,自己的兩柄心劍雖然算不上什麼,但能這麼輕鬆擋開的人應該也不多,怎麼突然有三個人連袂來找自己麻煩?眼看此時問話對方也不會理會,李鴻也不開口,又騰出兩柄心劍,向著眼前這人射去。

四柄心劍分向同時攻擊,對方立即有些手忙腳亂,但此時兩人已經飛出數公里,下方的房舍越來越多,此人突然往下一折,直穿入一個小屋後方的院落樹叢中。

心劍反應極快,立即隨勢往下,但說也奇怪,那人剛離開李鴻視線,渾身氣息突然完全消失,心劍在樹叢掃了兩下,竟是一無所獲。

李鴻一楞上,六柄心劍歸體,飛身飄下,卻見這個院落也不大,被樹木遮掩的地方也不多,自己落到地面後幾可說一覽無遺,但怎麼沒看到任何人影?在此同時,李鴻也察覺到又有一方心劍失去對方蹤跡,看來他們早已有備,在躲藏的同時收束起全身功力,心劍是依賴能量感應,這麼一來自然找不到物件。

但對方這麼作,移動的速度自然不會快,更不容易保持安靜,另兩個也就罷了自己心神往外放,應該能查到這個人的去向,李鴻心神緩緩外透,仔細傾聽著四面的聲息。

這兒似乎是普通居民居住的地方,李鴻心神外放,很快就感覺到許多人平穩的呼吸聲,似乎正在熟睡或運功修練,畢竟剛剛那一下氣爆距這兒頗遠,功力到一個程度以上的人自有感應,但普通功夫的人就未必能察覺了。

此時心劍追著的最後一人氣息也已消失,李鴻將四柄心劍回收,同時上方出現五名聖殿武士,似乎正是為了剛剛的爆震而來。

他們見到李鴻停在草地上,其中一箇中年人開口說:“李先生,您又遭人襲擊?”李鴻不認得這幾人,只點了點頭,中年人接著說:“我們追到此處,那人的氣息突然消失。”

“嗯。”

李鴻說:“不知道怎麼不見的。”

五人聞言對望一眼,臉上的神色都有些疑惑其他四人隨即四面一散,搜尋附近是否有蹤跡,中年人則飛到李鴻身旁說:“李先生,我姓劉,隸屬聖殿武士團,在下還沒接到你已痊癒的訊息。”

李鴻說:“我剛治好,才被送出來。”

“喔?”劉姓中年人目光轉向另一面說:“沐執事也來了。”

果然沐執事正破空飛來,他落地之後上下打量李鴻片刻才說:“你沒事?”李鴻搖頭說:“這次有擋住。”

“嗯。”

沐執事不願在他人面前細談李鴻手足之事,轉過話題說:“是南極洲的人嗎?”李鴻微微一楞,沐執事還在懷疑南極洲人?滿鳳芝那一下沒打死自己,也不用殺人滅口吧?他搖頭說:“功夫不像。”

“沐執事。”

劉姓中年人在旁疑惑地說:“南極冰宮中人,怎可能知道李先生已經痊癒?”沐執事一怔,臉色沉下說:“這麼說來……”卻沒說下去。

李鴻卻也被劉姓中年人一言提醒,自己才剛離開聖殿密室,沐執事也離開沒多久,那三人便出現攻擊,若非十分清楚聖殿內部事務之人,怎可能時機抓得這麼準,而看來知道自己治癒的人並不多,沐執事想找出凶手應該並不困難。

問題是自己根本沒得罪過什麼聖殿中的人啊?李鴻想不出道理,只望著沐執事,看他怎麼說。

沐執事思索片刻之後,才對中年人說:“劉武士長,這件事情關係複雜,最好別讓不相干的人知道。”

這人是聖殿的武士長?李鴻頗有幾分意外,看來武士團果然是外圍組織,這武士長功夫與南極洲幾位衛統相較,可能還差上一些,不過聖殿分這麼多層是做什麼?為什麼不讓大夥兒都可以練高深的功夫呢?李鴻思索的時候,劉武士長已經微微躬身說:“屬下明白。”

此時那四名聖殿武士,搜尋一陣子似乎沒能找出什麼蛛絲馬跡,一個個騰上空中搖頭,劉武士長也不多言,向兩人施禮後便領隊而去,沐執事望著他們遠去,轉頭對李鴻嘆了一口氣說:“又得幫你找個新地方住了。”

“這樣有點麻煩。”

李鴻皺眉說:“我去找孟升好了。”

“萬萬不可。”

沐執事睜大眼說:“在聖島那群人還有點顧忌,你若離開此處,他們無須一擊即遁,風險大增。”

若剛剛那三人同心協力的向自己出手,確實沒有必勝的把握,但李鴻卻也不覺得自己必敗無疑,何況剛剛心劍未出,對方都沒能奈何自己?他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說:“我也未必打不過他們。”

“老夫明白。”

沐執事是聖主心腹,聖主瞞他的事情不多,自然知道李鴻現在又有進益,他思忖了一下才說:“既然如此,可否讓老夫先詢問聖主,李先生再做決定?”李鴻其實頗不想間過聖主一聲麼右聖主開口挽留自己,那可就不大好意思拒絕;但他對自己有恩,又不能這樣跑掉。

李鴻只好無奈地點點頭說:“好。”

“這樣就好。”

沐執事鬆了一口氣,微笑前領說:“先去客殿暫息好了,請隨我來。”

李鴻一面飛,望望已經恢復平靜的聖島,心中越來越覺得怪異,這許許多多古怪的事情,點也不像名垂千古的聖殿應該發生的事情。

剛剛與那三個不明來歷的人短短交手片刻,李鴻不覺得有什麼特殊,但他卻不知道,自己的功力已到了與那三人一剎那的交手足以震動天下的程度。

當初在鈕熬港,趙寬提起全身功力都能引起天下高手注意,何況今日的李鴻?所以除了聖島亂了一陣子之外,不遠處的南極洲高手群,也清楚感應到那短短一下的衝突,與李鴻有接觸的幾個衛統,都能感覺得出那是李鴻的氣勁,但他們也同時感到不解,李鴻的心劍氣勁明明屬於緊密不易感應的一類,剛剛那一下能量爆散的氣勁卻是清楚而無組織,彷彿有點像是心劍爆散狀況。

其他的衛統也就罷了,滿鳳芝心中卻是難以平靜,李鴻的手腳治好了嗎?他遇敵了嗎?他若身體未復元,打得過對方嗎?思忖半晌,滿鳳芝終於決定向新後傳音,打算去聖島看看。

滿鳳芝的心念剛與新後接觸,還沒開口,新後便傳音說:“那是李鴻嗎?”“是。”

滿鳳芝說。

“你想去看看?”新後說。

滿鳳芝遲疑了一下,終於還是說:“是。”

新後沉默片刻才說:“他不會對你動手嗎?”滿鳳芝不知為何,就是覺得李鴻不會對自己翻臉,她臉上不自主地露出一抹笑容,搖了搖頭,才突然想起新後見不著,連忙說:“不會。”

“你倒有把握。”

新後笑說:“怎麼?不是說你對他沒感情?難道他迷你?”焉有此事?就算有也不行。

滿鳳芝心一驚,連忙說:“新後誤會了,沒有這種事。”

“你那一掌將他打得半死不活,卻有把握他不會報復…又是怎麼一回事?”新後口氣輕鬆地說。

滿鳳芝這下可答不出來了,她怔了半晌才說:“那……我還是不去好了。”

新後思索片刻才說:“鳳芝,你要知道,我一向不願勉強你們。”

“是。”

滿鳳芝有些慚愧地說:“鳳芝不該去的,新後無須為難。”

“我問你一個問題。”

新後語氣溫和地說:“當時你說,若他四肢皆廢,願意服侍他一輩子,可是真心話?”提到這話滿鳳芝就臉紅,她呆了半晌,才一咬牙說:“是。”

新後說:“剛剛他那一下勁力爆起,雙手雙腳都有施勁,他不只已完全復元,恐怕手腳功夫比以前還高。

但你畢竟還是打傷了他,所以…”滿鳳芝聽的又驚又喜,剛剛那一下強烈的能量,居然是李鴻從不擅發勁的手腳所發?他療傷這一個多月以來,到底又有什麼遇合?而且直到此刻,滿鳳芝才真正確定李鴻的手腳已然治癒,一直掛在心頭的煩憂,陡然間消失大半。

既然他身體已然復元,去與不去都無所謂了,滿鳳芝打算等新後說到一個段落便表示此意,但新後的話意似乎越來越不對勁。

只聽新後說:“所以你先去陪他幾個月,算是道歉。”

新後怎會對自己下這種命令?滿鳳芝臉紅過耳,又羞又氣,自己決定侍奉他一輩子是一回事,被人命令去陪伴又是另一回事,這幾乎可算是一種羞辱了。

但滿鳳芝對新後一向尊敬,一時之間,想怒斥又開不了口,只惱得她臉色鐵青。

只聽新後話鋒一轉說:“你雖然不愛與人交際,但論到聰敏與細心,並不輸給玉哲,而少了些外務的你,功夫也比她修練得更為精深……”怎麼突然提起這事?滿鳳芝訝然中,卻聽新後說:“剛剛那一下,孟升雖在東大陸,亦必有感應,你說他會怎麼做?”滿鳳芝楞了楞,終於領悟說:“鳳芝明白了。”

“嗯,你把一些事交代給玉哲,這就去吧。”

新後不再開口,結束了這次的對話。

滿鳳芝定了定心,當即傳音柳玉哲,將一些自己未處理完的事務說明,期間柳玉哲當然會詢問滿鳳芝的去向,她只含糊地提到要去一趟聖島,也沒再多說;但滿鳳芝心裡有數,剛剛李鴻才爆那一下,自己便去聖島,柳玉哲必定知道自己的去意,只不過她會不會看出新後的目的,那就很難說了。

飛去聖島途中,滿鳳芝一面思索,聽說這一個月來馮孟升已在賀如半島立足,基礎建設全面開展下,他夜以繼日地忙碌,而合成人的全力相助也幾乎已是公開的祕密,無數的器械在飛行器運送下不斷轉向東岸,可說是有史以來自然人與合成人最為合作無間的一次。

馮孟升在東岸搞得轟轟烈烈,不只是南極洲側目,更已轟動了整個新大陸,據說東大陸人口正不斷往賀如半島移動,只不過一個月的時間,賀如半島人數已經激增數倍。

若非合成人全力支援,以及將民生物資建設列為第一要務,一個月之內增加這麼多人口必定會出問題,但就算民生方面沒問題,管理上也會有困擾,這時馮孟升需要的正是人才。

這種情況下,他突然感受到李鴻的訊息,必定欣喜若狂,就算無法分身親來,也會傳訊相邀。

此時自己既然已伴隨著李鴻,理所當然會跟去賀如半島,至少幾個月的時間內,可以名正言順地幫新後注意那兒的發展。

只不過……自己該怎麼跟李鴻說?總不能真說來陪他幾個月吧?想到這裡,滿鳳芝不由得臉又紅了,自己當時是怎麼回事,居然在馮孟升與新後面前說出這種話……南極洲到聖島不用多久的時間,滿鳳芝沒時間多做考慮,聖島已在眼前,眼見聖殿武士飛出相迎,滿鳳芝定下心神,對聖殿武士道出來意,還好封方並未多問,領著她便往聖島飛。

李鴻聽到滿鳳芝來訪,也不由得大吃一驚,他天不地不怕,這時卻不知應該怎麼面對滿鳳芝,按理說被她一掌打個半死不活,該是滿鳳芝對不起自己,但卻是她以為自己裝失憶才怒極出手……。

而且,自己當時雖沒當面撒謊,但確實也有幾分裝傻的味道。

所以見到滿鳳芝之後,該生氣還是道歉?李鴻想不清楚,通傳訊息的隨侍也只能在旁皺眉等候,等了半天沒見李鴻答覆,那人終於忍不住清咳了一聲說:“李先生?”李鴻一咬牙,該來的躲不過,既然找來就會說出來意,總之隨機應變就是了。

他當即點說:“請她進來。”

隨侍這才搖搖頭退出,過不多久,滿鳳芝終於出現在門前。

李鴻望過去,兩人目光一觸,同時又避了開去,都有幾分不知該如何開口。

兩人就這麼靜默了一分鐘,似乎都打定了主意不先開口,比起耐性,李鴻終於是輸了一籌,又忍了漫長的幾秒之後,他終於說:“請進。”

想這麼久才回答,豈不是沒什麼誠意?滿鳳芝有些不快地說:“若是怪我直說無妨。”

“不是。”

李鴻有些神思不定,似乎正想著什麼事情,一面說:“我剛剛仔細想了想,我昏迷前,只有一個感覺。”

“嗯?”滿鳳芝意外地問。

“只有…意外的感覺。”

李鴻老實地說。

“意外?”滿鳳芝不禁有點生氣地說:“你那樣戲弄我,該知道我會氣。”

“我知道你會生氣。”

李鴻尷尬地說:“但沒想到……差點被你殺了。”

想到李鴻挨的那一掌,滿鳳芝的氣又消了,她白了李鴻一眼說:“跟你說了不是故意的。”

“嗯。”

李鴻點點頭,又說了一次:“我知道。”

若滿鳳芝沒被新後的囑咐,兩人對話到此,也該是她告辭的時候,畢竟表達了歉意,又探視過李鴻確認無恙,兩人正該離得越遠越好,可是想到新後的交代,滿鳳芝羞窘之下,臉又漸漸紅了起來。

靜默之間李鴻卻仍一直望著滿鳳芝,表情與一開始頗有不同,似乎望著她思索著事情。

滿鳳芝偷望了李鴻幾眼,見他呆呆地看著自己,也不像一開始還會迴避彼此目光,慢慢也覺得有些怪異,索性面對著李鴻的眼神,看他想玩什麼把戲。

李鴻的表情,一直都沒什麼太大的變化上,高興頂多是微笑,不滿也只微微皺眉,但此時他的表情中,似乎出現了少見的柔和?滿鳳芝看著看著,突然心中一驚…。

這樣的表情自己見過……當時在鐵門西雲掌下,李鴻就是這麼望著自己的。

滿鳳芝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剎那間如坐鍼氈,只想快快離開這個地方,但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又有另一個聲音逼自己留在原地,這與新後的命令無關,純粹是女人的直覺。

就在此時,李鴻突然鬆了一口氣,臉上表情一變,輕鬆地望著滿鳳芝。

這又算什麼?滿鳳芝心裡一緊一鬆,失望與解脫的情緒同時湧了出來,她咬咬下脣瞪著地面,想罵李鴻兩句,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明白了。”

李鴻突然冒出一句話。

滿鳳芝可嚇了一跳,忙將目光轉回,只聽李鴻接著說:“我喜歡你。”

什麼?滿鳳芝這下整張臉燙紅起來,今晚雖然臉紅了許多次,還沒有一次比這次嚴重,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只聽李鴻又說:“我想和你在一起。”

“你……”滿鳳芝好不容易逼出一句話:“你別胡說八道。”

李鴻彷彿沒聽見一般,自顧自地說:“我想一直看著你,想知道你的一切,想讓你開心,讓你歡喜。”

這小夥子腦袋一定沒治好。

滿鳳芝猛然站起,說:“你再說我就走了。”

眼前情況太過詭異,不管新後下了什麼命令,暫時都顧不得了。

“你要走,我還是要說。”

李鴻不受威脅,平靜地說:“至少現在你明白我了。”

這算人話嗎?走到門口的滿鳳芝忍不住又回過頭來,瞪著李鴻說:“到底什麼意思?”“可惜我還不明白你。”

李鴻目光中透出深情,露出惋惜,凝望著滿鳳芝說:“說出來,我輕鬆多了,對不起讓你困擾。”

這…滿鳳芝越想越不對勁…這小子難道是覺得說出口才能輕鬆,索性這麼毫無技巧地亂說一場,只圖一個自己舒服,根本沒打算打動自己?想到這兒,滿鳳芝不禁有些火了,她走回座椅坐下,瞅著李鴻直看。

果然李鴻被這麼看著,漸漸有些慌張,眼睛轉了轉,才有些尷尬地說:“你覺得呢?”“覺得什麼?”滿鳳芝回問。

這下輪李鴻臉紅,他呆了呆才說:“我剛剛說的話……你……認為如何?”“沒有技巧可言。”

滿鳳芝搖搖頭,望望李鴻滿面尷尬的表情,這才微微一笑說:“但蠻感人的。”

“我是說真的。”

李鴻急了。

“所以呢?”滿鳳芝反倒輕鬆了,她笑望著李鴻說:“你希望我怎麼回答?”這可問倒李鴻了,他傻了片刻才說:“不知道。”

“你是期望我說……我跟你有一樣的感覺?”滿鳳芝頓了頓又說:“還是期望我被你氣跑?”李鴻已經招架不住了,滿鳳芝這話直說到他心底,他說這番話,雖說並非以氣跑滿鳳芝為目的,但心中確實估計滿鳳芝會跑,誰知道她不但不跑,還冒出一堆不知道如何回答的間題,與自己事前的估計完全不同。

見李鴻輕鬆神態全失,臉上又是尷尬又是忐忑,滿鳳芝不禁有點得意,就這麼直瞅著李鴻不放,讓他難過久些,誰教他剛剛害自己臉紅成那副德性?“你……”李鴻站起搓了搓手,在房中走了兩步,終於說:“別害我了。”

這話一說滿鳳芝可真有些莫名其妙,她皺眉說:“誰害你了?”李鴻遲疑地說:“我確實是認為你會走……也認為你不會再來看我……”“我就知道。”

滿鳳芝哼了一聲說:“要我避開你,直說就—”“但是……”李鴻打斷滿鳳芝的話,焦急地說:“那是因為,你在我面前,我就會想仔仔細細地一直看著你,看你笑,聽你說話,但你一離開,就好像……。

突然不見了什麼……”滿鳳芝一怔,說不出話來,只見李鴻滿臉為難,千辛萬苦地才說完這串話,滿鳳芝心不禁軟了下來。

李鴻的個性,與馮孟升、趙寬大不相同,讓他說出這串話,也夠為難他的了,而且……他一定是真心的……滿鳳芝站起,走到李鴻身旁,直到李鴻呆呆地望過來,她才嘆了一口氣,低聲地說:“其實,我真的……”說到一半,終於還是停了下來。

李鴻腦中血液一衝,猛一把抓住滿鳳芝的肩膀說:“什麼?你說什麼?你要說什麼?”滿鳳芝臉上潮紅未褪,掙扎許久才羞澀地說:“我也很喜歡和你在一起,否則怎會常找你說話?”李鴻欣喜之下心神大亂,內息一個不聽話,剛接上的手腳一軟往下直跌,滿鳳芝吃了一驚,連忙將他挽住說:“你幹什麼?”“我……”李鴻連忙氣灌手腳站直,回擁著滿鳳芝說:“我萬萬沒想到你會…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滿鳳芝心一甜,輕吻了吻李鴻的脣。

李鴻腦中一陣迷亂,呆滯半秒之後,猛一個用力回吻滿鳳芝,吸吮著她的豐脣,兩人的身體也跟著緊貼在一起。

無元五三一年六月十日**偎在李鴻懷中的滿鳳芝,半閉著眼睛上享受著尚未完全退去的**餘韻。

幾十年沒這種經驗了,這新鮮陌生又全身舒暢的感受,原來是這麼的甜美。

好不容易,神智慢慢回到可以思考的狀態,滿鳳芝慵懶地輕嗯了一聲,又往李鴻懷中擠了擠。

對李鴻來說,這也是一次全新的體驗;經孫飛霜的洗禮之後,李鴻對女人的身軀已經有一定的瞭解,雖稱不上老手,卻也不乏經驗,但兩情相悅情況下共赴雲雨還算是第一次,與以往純粹的肉慾真是完全不同。

李鴻力盡之後,心滿意足地緊摟著滿鳳芝,深怕一不小心,懷中的佳人就這麼不見了。

“李鴻。”

滿鳳芝從鼻子中輕哼出一聲。

“嗯?”李鴻陶醉在喜悅之中,樂陶陶地迴應。

“答應我。”

滿鳳芝睜開眼睛,望著李鴻說:“別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

李鴻吃了一驚,訝異地說:“為什麼?”他滿心喜悅正想找人說呢,尤其想找趙寬和馮孟升好好說個痛快。

“答應我……好嗎?”滿鳳芝目光中露出懇求。

見到滿鳳芝的神情,李鴻可心疼了,忙說:“好,不跟任何人說。”

滿鳳芝露出笑容,又偎入李鴻懷中,這才低聲說:“在別人面前,還是要跟以前一樣……私下,就隨你了。”

是害羞嗎?李鴻想不透,嘆口氣說:“你希望這樣,就這樣吧……可是…”滿鳳芝一怔說:“嗯?”“你不願意…”李鴻有些失望地說:“你不願意嫁給我嗎?”滿鳳芝搖頭說:“我怎能嫁給你。”

“為什麼不行?”李鴻瞪大眼睛說:“相愛、成婚、生孩子,不都是這嗎?”“我不能嫁給你,更不想生孩子。”

滿鳳芝輕噘著脣說:“這樣,你不喜歡我了?”李鴻連忙說:“當然不是…我只是不懂。”

“如果你還愛我,就別管這麼多。”

滿鳳芝輕撫著李鴻的胸口說:“只要知道,我對你也是真心的:難道還不夠?”這時候要李鴻再把手臂砍掉說不定都不會皺皺眉頭,何況只是保密和不生孩子?李鴻連忙點頭說:“一切依你。”

“我真的沒想到…”滿鳳芝心滿意足,輕輕地說:“這輩子還能有這麼快樂的一天。”

李鴻此時除了歡喜,腦海中已經容不下其他的東西,更不會再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