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六章 存在之謎

第六章 存在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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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存在之謎

聽到“螢火蟲”三字,李鴻為之瞪眼、趙寬正想罵人的時候,突然兩人都張大了嘴巴,一時說不出話來。

只見地下的石縫之中,突然冒出了一點一點的碧光,飄飄浮浮地向著兩人擁來,難道這種地方真的有螢火蟲?“特拉孃的!”趙寬忍不住罵了一句粗口說:“沒空氣這些傢伙怎麼活……還能飛?”“那不是真的螢火蟲。”

聲音說:“是生化機械的產品。”

類似合成怪物的東西嗎?趙寬吐吐舌頭,不知道這些螢火蟲會不會突然撲上來咬人。

“跟著它們走。”

聲音指示兩人。

隨著話語,冒出石縫的十餘隻螢火蟲,在兩人身前飛舞成群,跟著向石山下方便飛。

這情景可真是新鮮,趙寬與李鴻同時飄起,隨著發出淡淡光華的小蟲,一路往石山旁一個兩人高的石縫飛去。

這石山表面怪石嶙峋,冰筍交錯,到處都是亂七八糟的黑暗石縫,兩人隨箸螢火蟲飛入其一,見石縫就只是一個黑暗的凹口,石塊間裂口處處,也沒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就在此時,突然眼前整片怪石往後滑動,就在這些不規則的裂口問,裂開了一個人寬的孔隙,聲音接著說:“進來吧。”

螢火蟲並未隨兩人而入,所以當兩人進人後,只見眼前一片黑,跟著身後石縫緩緩合閉,也不知道那些怪蟲是不是又飛回了石縫之中。

這下可是伸手不見五指,兩人凝在空中不敢擅動,此時突然聽見微弱的嘶嘶聲,跟著眼前漸漸浮出光華,四面竟是一個方正的斗室,而這些微光,正是從斗室的四面牆壁中緩緩透出。

同時兩人也感到身外的護身氣罩,似乎有不具威力的東西正緩緩衝擊,彷彿有什麼人正以微小的內息勁力逗弄著自己。

這怪聲音應該沒這麼無聊吧?李鴻正覺得奇怪,卻見趙寬伸手揮了揮,驀然說:“有空氣?”“嗯。”

聲音應了一聲說:“這這兒隔絕外界的一切,我剛好補充你們習慣的氣壓,你們可散去能量,休息一下。”

“這麼大塊石山,只有這個小房間嗎?”趙寬嘻嘻一笑說:“這兒有點悶。”

“我知道,剛剛是在轉壓。”

聲音跟著說:“請進吧,這兒你們來過。”

跟著前方的光壁突然向著四面裂開,整片牆壁也不知道收到哪兒去了,前方卻出現了一個甬道。

來過?趙寬與李鴻對望一眼,往前方繼續飄身,穿過那並不算長的甬道,進入一個白色的房間,兩人同時深吸一口氣,這才明白了聲音所說的含意。

眼前這個通體白色的房間,四壁渾圓像個大蛋一般,正是當初被這怪聲抓上來時停留的所在,回頭望望,兩人這才發現,剛剛進來的甬道不知何時已經封閉,根本看不出來門戶的痕跡。

“原來是這兒。”

趙寬呵呵笑說:“這兒不怕宇宙射線嗎?”“很強烈的也抵不住。”

聲音說:“不過我們現在已經遠離強烈射線籠罩的區域,一般的宇宙射線,能穿入的量極微。”

“極微……意思是還是有?”李鴻突然問了一聲。

聲音停了幾秒,這才說:“要完全防禦,是不可能的事情,只看能減少到多少比例。”

“等等。”

趙寬皺眉說:“你不是在那邊頂著嗎?怎麼又跑來這兒?”“發出對消性質能量的,是我所控制的器械。”

聲音說:“本體無須過去。”

“既然有這麼大能耐怎麼不早說?”趙寬哼哼說:“惹得天下高手都跑出來外空玩。”

“我搜集了許久的能量,也只能支援數日。”

聲音說:“而且若非事出突然,估計你們已無法抵禦,我依然不會出手。”

趙寬楞了楞說:“你的意思是……那個特拉射線會射好幾天?我們哪能撐這麼久?”“你們還沒建構引能入體的新管道,新陳代謝還是舊有的方式,當然不行。”

聲音緩緩說:“那兒有超過半數的人能直接引入宇宙能量,這些人,大多數可以在外空中長時間生存。”

聽來聽去這應該就是南極洲所謂的“天人之道”,趙寬和李鴻對視一眼,還是由趙寬發問:“你上次說,我們在某一次發散過程中,會順勢進入這種狀態?”“是的。”

聲音說:“在我的設定中,某一次發散時,若身體狀況允許,建構的機能就會開始作用,首先使你們體內能量散空,而在體內能量補充的同時,將身體狀態調整到適當的狀況,可與外界能量產生共鳴;接著會有第二次的散出,引匯出部分心神,藉著共鳴的震盪,就可以引迴天地間的外力,達到重新建構的目的。”

說的很清楚,但聽得很模糊……趙寬與李鴻兩人面面相覷,想消化這一串話頗有些吃力,想提問題,又不知道該從哪兒問起。

想著想著,趙寬突然想起轉轉壺的話,忍不住說:“可是無祖曾說,這不是最好的辦法呢。”

“嗯?吳定嶽說了什麼?”聲音說。

轉轉壺當初的轉述就已經是支離破碎,趙寬又怎麼能說的清楚?他想了想,好不容易才擠出自己所記得的部分說:“好像是……這樣引入還是外來的,比不上自己體內就有的好,好像是把自己身體弄出另一個世界之類的。”

李鴻倒是第一次聽到此言,他皺著眉頭望著趙寬說:“誰跟你說的?”“轉轉壺。”

趙寬回答。

“轉轉壺……”李鴻目光四面一轉,突然搖頭說:“轉轉壺沒跟我們來外空……我們怎麼出來的?”呃……李鴻又發作了,太久沒看紙條了嗎?這才是該先解決的問題。

趙寬連忙說:“這……你先看看懷裡的紙條;對了,外空怪聲音,有事情要你幫忙。”

那聲音沉默片刻,這才說:“外空怪聲音?”“就是你。”

趙寬沒好氣地說:“你當時又說沒名字,不然該怎麼稱呼?”外空聲音停了幾秒,這才說:“我明白了……那麼……請叫我六號。”

六號?趙寬啼笑皆非地說:“請問前面那五位大哥呢?”“不……不是大哥。”

聲音沒聽出趙寬取笑之意,有問有答地說:“前面五位,後面幾位不得而知,我們分佈在不同的宇宙星體處。”

還真的有前五位啊?而且不只前面有五位,後面還有?趙寬吐吐舌頭說:“你們幾兄弟都在幹什麼啊?”“奉存在之指示,在干涉情況最少的狀況下,保護並協助各星球往良性且能自保的方向發展。”

六號緩緩說:“這是存在製造我們的目的。”

存在……是人名嗎?還是另外一種沒聽說過的怪物?趙寬轉眼見李鴻正皺著眉看紙條,嘆了一口氣說:“等等再問你這些,你能不能幫幫李鴻,他腦袋曾受重擊,記不得事情。”

“喔?”六號說:“那麼請李鴻先到上次的房間中,我用儀器幫你檢查。”

李鴻看完紙條,當然想先解決自己腦袋的問題,見另一面突然冒出一個門戶,他也不多言,直接就飄了過去。

“李鴻?”趙寬頗有幾分遲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跟去?李鴻卻想反正這傢伙看來十分厲害,想宰了兩人易如反掌,也不用太緊張,只向趙寬笑了笑便徑自去了,趙寬也只好留在原地。

“對了。”

當李鴻離去,那個通道緩緩閉合之後,趙寬轉回頭說:“你一面跟我說話,可以一面檢查李鴻身體嗎?若是不行,我等等再問也沒關係。”

“可以的。”

六號說:“檢查並不是操作,等發現問題所在並處理時,若需要大量資源輔助而無法與你對談,我會說的。”

“那就好。”

趙寬點頭說:“你解釋吧。”

“你想從哪兒開始瞭解?”六號這會兒倒客氣起來了。

“就從那個存在開始說吧。”

趙寬想想突然擔心地說:“不過……那兒打的如何了?會不會出問題?”“我把那兒的戰況顯示到這兒吧。”

六號話一說完,當初讓趙寬等人觀察外空景象的那面大牆,又彷彿漸漸變成透明,只見場中一團火紅亂舞,白芒飄飛,其他人遠遠散在四方,場中央則是什麼都看不清楚。

趙寬楞了楞,這才想通。

其實這種層次的戰鬥,因為移動速度過快,已經無法藉肉眼觀察,自己在一旁的時候,雖說眼睛仍會盯著,但實際上的戰況,還是依靠能量的變化來感知,此時只看到各種光線飛來舞去,根本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能確定羅方與王崇獻依然活蹦亂跳,至於哪邊佔有優勢卻是看不出來了。

趙寬嘆了一口氣說:“看了跟沒看一樣。”

六號沒什麼意見,緩緩說:“關於你剛剛提的問題……”“對了!存在。”

趙寬點頭說:“你不是說受了存在的指示?那是啥東西?”“存在就是存在。”

六號停了幾秒才接著說:“當然,這是我從你們的語言中,選個比較適合的詞彙,與你們習慣的姓名並不相同。”

完全不知道他在說啥。

趙寬嘆了一口氣,還沒追問,六號接著說:“存在,意思就是‘有’,或者說‘實’,相對於‘無’或‘虛’,完全相反,因為不是虛空,所以存在。”

趙寬翻了翻白眼,決定換一種問法:“他是哪兒來的?”六號回答:“不能說。”

趙寬一怔說:“你不是說什麼都說?”“我不是隱瞞你。”

六號說:“是說不了,不是我不說……換種說法,就是我沒法說到你能理解。”

趙寬怪叫一聲:“我真有這麼笨嗎……什麼都聽不懂?”“那……我試試。”

六號勉為其難地解釋:“存在與虛空,來自一源,化成兩都,兩者化生萬物,日月星辰、草木人獸,皆由兩者凝變所出,而這個源頭,就是同時擁有存在與虛空性質的東西,既然萬事萬物都由存在與虛空所成,言語文字當然也是,所以沒有文字語言能表達產生存在與虛空的那個源頭,無論怎麼利用語言描述,都一定不對,所以才‘不能說’……這樣說,你懂了嗎?”果然聽不懂,趙寬洩了氣,正要換一個問題,突然一怔說:“源頭先不管,你的意思是,除了存在之外,還有個叫虛空的東西?”“用東西形容似乎不大妥當……”六號說:“或者你稱之為‘有’與“無’也可。”

“反正還有一個傢伙。”

趙寬也不管“傢伙”與“東西”差在哪兒,跟著說:“他們兩個想幹什麼?關我們什麼事?”“有與無化成天地,缺其一則萬物不成,但兩者卻又互相矛盾,彼此衝突。”

六號說:“但若非有此衝突,也不會生出宇宙與萬事萬物,經過億萬年無數的歲月,衝突的模式不停轉換,直到今日。”

“所以……塔託格安那怪物是‘無’派來的?”趙寬說到一半,突然一怔說:“你說啥,億萬年?”“從宇宙之始起。”

六號說:“當然經過了很長久的歲月。”

趙寬搖搖頭,說:“算了,問個簡單點的,你怎麼知道那兒會開洞射出宇宙射線?”“存在讓我知道的。”

六號說。

“他跑哪兒去了?”趙寬接著問。

“存在既然是存在,當然無所不在。”

六號理所當然地說:“只看他是否覺得需要提示,你對有、無之間的道理理解越多,或是對單一的信念越純粹,越有機會與有、無接觸,或體會到有、無的想法和觀念。”

“哇啊啊!”已經一頭霧水的趙寬忍不住又叫了起來,抱著頭說:“真是頭痛啊。”

“我建議,由我來說吧,我會從你容易理解的地方先說起。”

六號體諒地說。

這倒是個好辦法。

失去活力的趙寬在空中平躺著說!“你慢慢說吧。”

“征戰的源頭,說來話長,總而言之,這漫長的戰爭中,戰場逐漸地轉移,已經到了對方的腹地中,勝利已經不遠。”

六號說:“這都是你們前輩努力的結果。”

“啥前輩?”趙寬哼了兩聲。

“你聽過的有……比如吳定嶽和他的弟子。”

六號說:“他們當初就為此離開地球。”

趙寬在猛然半空中坐起,訝異地說:“他們跑去打架了?”當年無祖與其弟子在地球恢復和平之後,漸漸隱於聖殿中不再現跡,後來有人傳說他們成仙了,還因此產生了崇拜無祖的宗教活動,沒想到這些傳說中的仙人們居然是跑去打架?“正是。”

六號接著說:“雖然十分艱苦,但在‘存在’暗中協助下,他們依然逐步推進,不過對方此時卻想直接毀去各族的生長之地,這才出現了這個跳躍孔,準確地引來強大宇宙射線湧向地球。

這麼”來,就算戰況失利,經過千萬年後,若追隨存在的物種完全滅絕,依然是他們獲勝。”

“所以……存在就通知你防範。”

趙寬皺眉說:“他有這麼大的神通,怎麼不直接幫忙?”六號緩聲說:“存在與虛空兩者,有個共通的默契,他們都儘量以不為人知的方式插手,若是插手的層次逐漸提高,兩者難免直接衝突,上一次衝突……產生了現在的宇宙形貌,再有衝突,除了毀去現有世界,再次產生一個全新的宇宙之外,沒有其他的意義。”

呃……那還是不出面的好。

趙寬點頭說:“所以你也不願意讓人知道?”“正是。”

六號說:“我乃存在所凝化,經億萬年吸收學習地球生靈所有智慧,自行演變進化至今,我的能力雖非存在直接賜予,但也與他息息相關,所以應儘量隱密行事,要知道,就算以存在為主要哲思的地球生靈中,依然有與虛空心意相通的生命,尤其部分的人類。”

“我有個地方不懂。”

趙寬搖頭說:“他們既然派了那怪物配合宇宙射線前來,怎麼只來一隻?多來幾個差不多的,地球不是早完蛋了?”“一方面他們兵力已經不足,而且我們之前強者盡出,各地留存的高手不多,來的只要真是高手,一個就夠了。”

六號說:“二來兩方時空流速不同,就算緊接著穿越,也不是短時間內可以抵達這端,當然……我們那方的高手,也正全力阻止此事。”

“喔……”趙寬陡然想起一事,連忙說:“所以那時你說需要等待?”“是的。”

六號說:“存在已通知那兒的人,現在應正全力趕來支援,不過相同的道理,因為時光流速不同……”“所以得等。”

趙寬沒好氣地打斷了六號的話,轉個話題說:“既然宇宙中有這麼大的威脅,你怎會希望降低地球整體的武學層次?”六號沉默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說:“這次的事件,是個意外,事實上那兒的戰鬥已經大佔上風,這兒沒必要這麼無止盡地提升武學卜去,而且人類心性不穩,日後說不定虛空的觀念會從這個星球復甦;讓地球人武技繼續增長,反而是日後的禍根。”

對人心的問題,趙寬沒話好說,但他仍忍不住說:“那萬一又突然冒出個外空超強怪物呢?大夥兒不是一起完蛋?”“沃土孕花草,頑石亦攀苔。”

六號沒直接回答趙寬的問題,突然冒出這麼一句奇怪的話,跟著說:“這句話,你懂嗎?”“沒聽說過。”

趙寬眨眨眼說:“是不是說……肥沃的土壤可以長一堆花花草草,石頭上可以長青苔……是這意思嗎?”“直接解釋是這樣沒錯,藏在話裡的意思是……”六號說:“一個良好的習武環境,固然可以培育出許多人才,但就算環境艱苦,不適合練武,依然會有天生奇才冒出來,所以就算整體武學壓低,一代一代,一樣會有人才出現,這點你不必太過憂心,而且,畢竟還有我在。”

這倒也是,這傢伙若是不隱藏身分,直接出手,什麼塔託格安只怕早已灰飛湮滅。

趙寬點點頭,正思考著剛剛聽到的許多事情,突然聽到六號又開口了:“羅、王兩人敗退了,聖主已出手。”

“哦?”趙寬目光連忙轉向螢幕,卻見那兒光芒亂問,什麼也看不清楚,與聖主幾次相會,趙寬對他頗有好感,難免有些關切,看來看去忍不住說:“怎麼西牙不先出手?”“他們心裡有數。”

六號說:“若是聖主不敵,西牙才會出手吧。”

“什麼?”趙寬不服氣:“你的意思是,西牙比聖主高明?”“聖殿傳承武技法門眾多,十分精妙,單論打鬥比拼,兩人勝負難言。”

六號說:“不過若說到武學境界,西牙畢竟高出一籌。”

“我才不相信。”

趙寬老大不甘願地搖頭說:“西牙就這樣讓轉轉壺充一充,然後關起來幾十年就變天下第一?”“關於存在與虛空的關係,他體悟的比較多。”

六號說:“他這幾十年閉關中,曾與有無之源稍有接觸,雖然只多了點概念,但對於掌握能量方面,已經比其他人強上許多,舉手投足間,便可匯聚無窮無盡的天地大力。”

這麼誇張?趙寬睜大雙眼說:“那他怎麼不乾脆一點直接宰了那怪物?大夥兒也不用窮緊張了。”

“一方面,對方確實也不是弱者,未必穩操勝算。”

六號說:“另一方面,就牽涉到人心了。”

趙寬一怔,猛然醒悟,西牙說到底仍未能超脫權勢名心……別說西牙了,若四大高手同心協力,也未必拿不下塔託格安,問題就是人人心高氣傲,不願攜手合力,更多少有此一期待他人丟醜的念頭。

而從過去的點點滴滴來看,西牙與聖主兩方看似互不干涉,其實也隱隱有較勁的味道,否則怎麼聖主與西牙從不曾同時出現在舊大陸?謝棲又怎麼能存活至今?“特拉孃的。”

趙寬想著想著,忍不住罵了一聲說:“功夫練到這樣,還這麼多心思。”

“這就是人心。”

六號說:“所以還是禁武為上。”

“明白了。”

趙寬嘻嘻一笑說:“不過西牙似乎也同意禁武,他功夫這麼高,應該沒什麼人會反對啦。”

“他也同意?”六號似乎有點意外。

“是啊。”

趙寬呵呵笑說:“這樣一來我們輕鬆不少。”

“這也有可能。”

六號停了幾秒才說:“吳定嶽後來想法也漸趨如此,所以大多武技都留在聖殿沒有外傳,而聖殿中的高手,平時也受到管制……也許悟到了天地至理之後,會逐漸察覺到全部人類習武的缺點。”

趙寬聳聳肩,沒表示意見,他轉頭望望另一側說:“李鴻的腦袋怎麼樣?”“李鴻腦部有些機能受損。”

六號回答:“但已逐漸自然康復,不需要治療……若他能引天地能量入體,那就會霍然而愈,他正要回來這兒。”

“啊對!”趙寬連忙說:“李鴻他釋放內息的速度忽快忽慢耶,沒問題吧?”“這是正常的。”

六號說:“上次我已經說過,你與李鴻的功夫都十分特別,他專修身前身後主要經脈,其他皆未修練,所以經脈適應速度會越來越快,與你完全相反,但如今體脈充實不易擴張,算是所有人類皆同的一個關卡,我留存的能量能幫他度過,但時間難免拉長些。”

難怪一堆人卡在衛統、大武士那種等級……天下只有少數幾人練到新後、羅方那種功力,也許那又是另一個關卡吧?這麼說來,李鴻再釋放一次,就能變成高手了?趙寬倒是頗高興,正想接著問自己的狀況時,李鴻剛巧踏入這個圓形房間中。

李鴻望望趙寬,跟著轉頭望向螢幕,突然訝異地說:“怎麼沒打了?”趙寬一楞,顧不得詢問問題,連忙轉頭望向螢幕--卻不知那兒現在是什麼狀況?※※※馮孟升渾然不知兩個好朋友在一個古怪大石之中輕鬆自在,只專心注意眼前的戰鬥,這般高手相鬥可不是常常能見到。

不久前王、羅兩人漸漸露出敗象,聖主終於主動出手,接過對方的攻勢。

聖主一出手,狀況立即不同。

馮孟升雖然看不清楚,在激烈的能量風暴下,也不是很能確定實際的狀態,但他卻感到有數個威力強大的能量團,正迅速無比地在虛空中穿梭,彷彿許多高手同時攻擊著塔託格安。

更古怪的是,這些能量團似乎變化萬千,明明是單純的離體能量,在攻擊的瞬間似乎又有著古怪的變化。

馮孟升完全感覺不出到底是怎麼變化,他只知道,若是這樣的能量團向自己攻來,就算不考慮能量的強大,單是那瞬間的微妙變化,就不是自己可以應付的了。

而在超高速的戰鬥之中,雖然誰也看不清楚實際的變化,但剛剛王、羅兩人聯手之際,是金紅烈陽與白梭在曦光中閃動,塔託格安的能量卻是無形無色毫無光彩。

此時兩人已退,聖主出手,卻出現了一種晶瑩的亮芒,硬要說個顏色名稱,只能說是白色,但卻比王崇獻的白梭光華更顯純然潔淨,可惜發出光華的東西移動速度過快,除能感受到能量團外,沒有人能看清那是什麼東西。

聖主此時仍氣定神閒地浮在數公里外,若不是剛剛接手前曾發言口,根本看不出來此時他正出手,戰場中彷彿有好幾個身懷巨大能量又會放出光華的高手,正在場中協力攻擊塔託格安。

場中大多數人,能感受到的範疇,與馮孟升差異無幾,其中路南遺族對聖殿的印象本來不佳,部分人甚至認為現在場中出手的根本不是聖主,而是幾位聖殿中能以高速移動的高手同時攻擊,聖主剛剛說的話,只不過是故弄玄虛而已。

塔託格安的攻擊技巧,別說與聖主比較,就連與羅王兩人相比都略顯遜色,但他強大的能量卻似是洶湧博大無窮無盡;適才他與兩人戰鬥沒多久就察覺變化不如兩人,遂不再以變化取勝,直接以強大威力不斷攻擊,才逼得聖主出面接過。

這幾場戰鬥中,塔託格安根本沒有運出所謂的護體氣罩,他在這片強大輻射之中,似乎如魚得水,更顯自在;單這方面來說,他就大佔便宜。

此時場中攻擊他的氣勁能量威力,較之剛剛王、羅合力猶有過之,但他似乎仍沒有一點吃力的模樣,無論那些能量團如何襲來,塔託格安總能以強大的力量將之震退老遠,但那些能量團似乎也不顯疲乏,依然是倏去倏來、快捷無倫。

不過單看聖主好整以暇地待在一旁,就讓人增加不少信心,看來就算短時間內不能獲勝,聖主也已立於不敗之地,隨著時間的過去,眾人心神放鬆不少,也不再這麼注意戰團。

眼前怪物有聖主抵擋,宇宙射線又不知道怎麼被阻擋住了,時間這麼一拉長,有些人已經頗想回地球,不管這兒的事情,無論是新大陸眾人、南極洲或是路南遺族,一群群人分別聚在一起商討個不停。

但就在人心浮動的這當口,突然眾人耳畔一陣亂響,似乎同時出現了許多人說話的聲音,眾人不禁同時停下傳音,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那能傳達所有人聲音的綠色光華又再度泛出,遍佈這附近的宙空,也灑在每個人的身上。

也就是說,剛剛那一剎那,所有人的言語都被傳了開來,在一瞬間耳中擠入了這麼多聲音,誰也沒聽清別人的言語。

不過眾人心中隱隱都有些不安,那怪物與聖主打得正激烈,怎麼還會有時間送出綠光?果然就在這一瞬間,眾人耳畔傳出一陣亂響,卻是塔託格安再度發言,問題是此時趙寬不在,無人翻譯,大夥兒面面相覷,也不知道塔託格安說了些什麼。

停了片刻,眾人耳邊響起聖主的聲音:“閣下雖行有餘力,在下也非全力施為,我們本無仇隙,希望閣下退回來處。”

聖主也能說話,看來不算是落於下風,眾人正高興的時候,只聽塔託格安傳出一陣怪響,突然轟地一聲,竄出戰團,向著那射來宇宙射線的跳躍孔飛去。

他認輸了?可惜在外空中,不能任意歡呼,不過人人臉上都帶著笑容,這怪物既然願意離開,說不定連跳躍孔都順便封了起來,大夥兒豈不是輕鬆許多?塔託格安這麼一走,攻擊他的能量團當然跟著靜止下來,只見場中飄浮著五個晶瑩剔透的琉璃人形,分散在虛空之中綻放著柔和的光華看來剛剛攻擊塔託格安的正是這五個東西,如果這些琉璃人形都能自由移動出擊,豈不等於五個高手同時出手?而遠方聖主體表所綻放的光華也與此類似,這些八成是他凝出的化身,既然他說自己非全力施為,說不定他能凝出的分身不只五個,只不知道多少個才是聖主的極限。

大多數人沒見過這種冒出琉璃人形的功夫,不禁露出訝異的神色,但之前聖主曾以這種方式出現在康勾森林,滿鳳芝、馮孟升、柳玉哲便見過此物。

想到當初聖主只用一隻手臂就讓謝棲無法逃遁,如今眼前卻有五個完整的人形,看來聖主的功力,果然只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

此時塔託格安已飛出十餘公里外,但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停了下來,又發出了一連串的怪音,接著他身上突然斷下十數個晶瑩的拳大圓球,不快不慢地向人群飛來。

塔託格安身上幾十根長針,一個針端就有一個圓球,這麼斷幾個下來應該也沒什麼大礙,只不過他突然扔過來是什麼意思?眼看圓球速度不快,上面也沒攜帶大量的能量,眾人雖提高警覺,卻也沒事先閃避,只看著圓球緩緩飛近,分向眾人散開。

圓球散開之際,多數飛向聖殿眾人,當然新大陸、路南遺族也沒落空,南極洲人數較少,只有一顆飛來,而這些圓球中,就有三顆直飛向聖主。

“諸位請小心。”

聖主緩緩地說了一聲,跟著聖主的一個琉璃分身,倏忽間飛到自己身前,舉掌緩緩一推,擋住了數十公尺外的三顆圓球。

這劇圓球倒是一推即止,仔細地感應下,似乎裡面只存留下一絲若有若無的能量,一點威脅性都沒有,若見圓球接近就急忙閃避,似乎太過丟臉,大多人與聖主的做法類似,將圓球隔在一段距離之外,仔細觀察還有什麼樣的變化。

每個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圓球之上時,耳中突然聽到塔託格安的一連串怪聲,接著那些圓球裡面的一絲能量突然迅速倍增,球體陡然間消散無蹤,綻放出強烈的白芒,整個圓球似乎全然轉換成強大的輻射能量,向著四面八方衝去。

眨眼間,數十公里的空間,充滿了強大的破壞效能量。

圓球竟似以物質轉換能量的方式換取強大的攻擊威力,在這股強大的能量風暴下,沒有人來得及逃避,只能全力鼓出護身功力,試圖抵擋這次的衝擊。

在這片能量風暴中,馮孟升只覺得眼前突然炸出大片白芒,這一瞬間什麼也看不到。

他提高護身氣勁時,感受身邊所有人也都提高了氣勁,尤其前方的新後首當其衝,她手中的長劍在這一瞬間似也抖出大片劍氣,但無論她身手多快,也比不上能量的爆發,首一波爆衝立即轟上眾人的氣勁。

那股能量經過新後之後再透入馮孟升的氣勁,他不由自主地往後飛退,同時彷彿聽到一聲怒叱——這時也無法分辨是由誰所發出--他整個人頭昏腦脹地往後直飛,此時只能全力維持著自己的護身氣勁,其他全由不得自己做主了。

※※※待好不容易穩定下來,馮孟升渾身難過得幾欲嘔吐,他勉力張目四望,才知道自己已被震飛數十公里遠,那一端還在原地的只剩下寥寥數人,其他人也不知是生是死飛到哪兒去了。

馮孟升心裡有數,在外空眾人中,自己算不上什麼高手,在這場浩劫中還能存活,是因新後抵擋了大半的能量,但此時身體已然受創,自己又未氣通天地,支援不了多久,不能再待在外空。

馮孟升四面一望,沒看到任何南極洲的人,當然更找不到喬夢娟,而自己已沒有餘力藉心神再作觀察搜尋,馮孟升心中嘆了一口氣,用力一咬牙,轉身向著地球急速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