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戰星空
總裁耍無賴 我的極品女上司 穿越安之若素 這個帥哥太冷酷 西遊記之天蓬元帥 悠悠我心(海賊王) 百鍊成仙 惡魔殿下求愛紀 名門隱婚之巨星嬌妻 盛寵之嫡妃凶猛
第五章 大戰星空
飛遠的不只趙寬與李鴻,若真的其他人都不動,趙寬只怕也不敢亂動;但此時可是每個人都不由自主地後撤,連新後、羅方等人都不例外,只剩下西牙與聖主仍與那似乎叫做“塔託格安”的怪物對峙。
聖主與西牙對視了一眼,西牙口脣微動似乎想說什麼之際,塔託格安突然有了動作,這下西牙也不敢大意,沒再說話,目光回到怪物身上。
塔託格安也沒什麼古怪的舉動,他只是緩緩地旋轉、旋轉,渾身上下的晶瑩小球閃動著妖異的光芒,突然間毫光一閃,又是一股力量向著四面八方射去。
這怪物發出的能量,與這不請自來的宇宙射線性質十分類似。
其他的不說,宇宙射線的速度,比起一般氣勁外發的速度可是快了不少,怪物這一爆,四面所有人都在他的攻擊範圍之內。
最近的西牙與聖主首當其衝。
只見能量衝到聖主之前,聖主體外氣勁陡然膨脹,放出耀目光華,散出了好大一片白色光罩,擋住了二十餘公尺內的發散能量,一面屏障住身後人群。
西牙卻是另一種模式,也沒看他怎麼動作,本該穿過他身軀的能量射線,就這麼突然凝在空中,似乎遇上了什麼阻礙,隨著西牙目光一凝,居然回頭反奔,就在西牙眼前,來與去的能量自行衝撞,就這麼散失。
但除了兩人擋住的部分,其他的能量還是四面亂射,眾人一面退,一面激發出強大的氣罩抵擋,但仍有些走散的人,無法獨立面對這些射線,只一瞬間,虛空中又添了不少亡魂。
趙寬與李鴻總算對於護身氣勁各有心得,加上溜得夠遠,終於擋過了這一下。
剛擋過這一擊,那叫做“塔託格安”的怪物身上光華又閃了幾下,跟著大放光芒,嚇得人人聚集功力。
但這次的光芒卻沒有殺傷力,光華閃動間,一映照到各人護身氣勁上時,眾人耳中也突然聽見了聲音,長長短短、忽高忽低的,彷彿什麼古怪的樂器正發出奇異的樂曲。
這傢伙在說話還是唱歌?誰也聽不懂那聲音的含意。
眾人面面相覷之際,聖主緩緩說:“閣下是何方神聖,來此何意?”塔託格安光芒未退,聲音繼續傳出,這時卻是一連串吵雜的叮叮咚咚聲。
同一時間,趙寬耳邊突然出現了那外空聲音,正緩緩說:“他說……有強者就上,沒有的話他就亂殺一通……後面這串……可以當成是嘲笑意味的笑聲。”
呃?趙寬一呆,眼珠子四面轉動,見眾人臉上都還是一副疑惑的神情,看來只有自己耳中聽見……趙寬正想回口罵人時,塔託格安又發出一連串怪聲,趙寬耳中接著聽到外空聲音的翻譯:“他說你們連心神感知能力都沒有,這種種族留之無益。”
聲音頓了頓之後外空聲音突顯急促地說:“你快些回話,假裝聽得懂,否則他就要動手了,先穩住他,我們需要等待,儘量拖時間,最好有人能出手抵擋……由你說話,是因為我不能讓他知道我的存在。”
等誰啊?自己一說話會不會就當場被轟死了?這死傢伙怎麼不找聖主傳話?趙寬楞了楞,聽耳旁的聲音又催了幾下,這才硬著頭皮向怪物傳音說:“等等,你說的話……我聽得懂。”
趙寬這一說話,怪物全身針頂小球倏然同時轉向趙寬,又是一陣古怪的聲音。
外空聲音果然十分盡責,馬上說:“他問你是不是真的懂。”
“當然。”
既然已經開口胡扯,只能跟著騙下去,趙寬接著說:“心念感知沒什麼了不起。”
趙寬傳音只針對怪物,眾人雖不知趙寬說什麼,但卻都能感應到趙寬正對著怪物傳音,所有人都楞在那兒,不明白趙寬怎麼能與這怪物溝通。
怪物身上那些小球,又似觸手又似眼睛,四面亂轉一番,他放出的白色光華突然一變,參雜了一股碧綠光氣,跟著又發出一連串聲音。
“他問為什麼只有你聽得懂。”
外空聲音說。
我哪知道為啥聽得懂?這該怎麼編?趙寬直瞪眼,但也只好開口硬掰:“我就是聽得懂,你不也聽得懂我說的話?”這兩句話說的同時,趙寬耳中突然聽到自己的聲音,他不禁嚇了一跳。
一般傳音來說,自己聲音不會從外界傳回,只有傳音的物件能聽清,怎麼突然變了?但趙寬馬上知道原因,臉不禁苦了下來,因為就在這個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又驚又疑地望箸自己,似乎他們也聽到了自己的話。
看來是眼前這怪物代勞的?也不知道跟那些綠光有沒有關係,趙寬嘆口氣,繼續與對方耗時間。
外空聲音此時則是很盡責地做好翻譯的工作,當塔託格安的怪聲結束之際,他馬上翻譯,這時他也不加“他說”兩字了,直接轉述:“不管你為什麼聽得懂,替我告訴你們的人。”
“好啊。”
趙寬聳聳肩說:“你想說什麼,我幫你翻譯。”
反正真正翻譯的不是自己,只不過說也奇怪,這傢伙怎麼聽不到自己耳中的聲音?“我要殺光你們。”
“啥?你要殺光我們?”趙寬楞了楞說:“我們有仇嗎?”“不,這是天命。”
塔託格安的聲音,在外空聲音的翻譯下說:“戰至一方消滅為止。”
這算是啥理由?天命……自己怎麼不知道有這種天命?趙寬呆了半晌,只好照實重說一遍。
這時在旁眾人,也漸漸搞清楚對話的模式,雖然不知道趙寬為什麼聽得懂,但眼前這傢伙似乎能明瞭人類的語言。
此時,聖主緩緩開口說:“閣下所謂的天命,我們不明白。”
塔託格安響了一陣,接著是趙寬耳朵傳來翻譯,經過這串複雜過程之後,趙寬這才開口說:“他說,天已棄我們而去,但天命仍在,只是我們不知。”
眾人都沉默下來,這話不知是什麼意思?“總面言之……”另一面的西牙開口說:“你的天命,就是殺了所有的人?”塔託格安又是一連串怪響,眾人的目光立即望向趙寬,神色難免有些不耐,不明白趙寬既然聽得懂,為何老是翻譯得拖拖拉拉。
趙寬卻也無奈,他得聽兩次才能轉述,也不是他願意慢慢來,好不容易,趙寬終於開口說:“不只,你們星球所有生靈都得毀滅。”
“胡說八道,接老夫一掌。”
”直不知閃到哪兒去的茲克多,突然在數百公尺外怪叫一聲,跟著一股強大的勁力向著塔託格安直轟過來。
塔託格安渾身怪光一陣閃動,身邊七、八個圓球轉向茲克多,同時發出強大能量,與茲克多的勁力拼博。
茲克多與對方的勁力拼上數秒,感覺頗有幾分吃力,心中不禁暗暗訝異,提高了幾分警覺,不再與對方硬碰。
茲克多旋身間不斷移位,連推一十八掌,而這十八掌雖掌掌中斷,勁力並非持續發出,但卻有著巧妙的時間差,十八道勁力雖非同時而出,卻同時抵達,向著場中怪物轟去。
若對方不識此招奧妙,依然託大留在原地不動,等於茲克多的一十八道如山勁力同時轟至,就算是聖主、西牙那等高手,只怕也會狼狽不堪。
塔託格安卻沒中計,只見他陡然往前方閃出兩百餘公尺,雖然是迎向勁力,卻打亂了勁力的時間差距,他渾身輪番出勁,將茲克多的十八道勁力一一轟散,跟著一轉晶球,數十道怪勁化成光弧,分向茲克多後方百公尺處湧去。
打自己後面?茲克多看不出對方這招的目的,但他心中頗覺不安,對方勁力其速如電,又是同時出手同時抵達,不能慢慢等著看狀況,茲克多全力一閃,向著其中數道光弧衝去。
此時那數十道光弧已經在後方彙集,彼此一個融匯,突然往回直爆,若茲克多仍在原位,自是首當其衝。
暗暗慶幸的茲克多雖已閃開,卻仍得面對塔託格安不斷髮勁的光弧。
他剛發出勁力硬生生截斷兩道光弧,遠處交匯的光弧團平衡立即受到影響,回頭反衝的強大勁力竟因此轉向,急迫茲克多身後。
茲克多剛逃出光弧區,身後的巨力已經湧至,他來不及訝異,猛一個旋身,兩掌同時轟出,在這一瞬間,他身上似乎爆出了淡淡的彩光,一道強猛剛烈的氣勁在他雙掌間倏然漲開,硬生生擋住了這一下。
兩方能量這下正面衝突,強大的散溢能量立即四面激爆,茲克多也不硬頂,當即隨勁而退,閃出一公里餘才穩住身子。
卻說適才塔託格安從那擴大的跳躍孔中穿出,一出來就對著眾人組織成的氣罩攻擊,惹得幾個探查跳躍孔的高手同時出手追殺,尤其是西牙與聖主兩人,直追此物到氣罩不遠處才將之攔下。
除茲克多之外,羅方、王崇獻、新後都跟箸出手,但眾人距離不遠,聚集的能量又強,一連串亂打之下,彼此能量衝突搗亂,想分清對手的位置都頗有些不易,更別提攜手合力了。
茲克多當時沒出手,也不覺得對方有多麼恐怖,畢竟一堆高手擠在一團胡亂發勁,誰都難以讓能量控制由心,也不見得對方就多厲害了,直到眾人凝定下來,茲克多聽對方越說越狂妄,這才忍不住出手,卻沒想到自己吃了一個大虧。
不過對塔託格安來說,卻也感到有些訝異,他適才雖非全力出手,卻也沒料到眼前這人還抵擋得下,他本以為能擋住這一擊的只有一開始就出手阻擾自己的兩人,沒想到眼前這傢伙在危急之際居然能爆出這樣的能量。
茲克多這麼一飛退,離南極洲等人的位置近了不少,南極洲眾人看在眼裡,驚在心裡。
而剛剛茲克多掌中隱現七彩,與趙寬的功夫頗有相似之處,果然兩人練的是類似的武技,只不過茲克多的功夫不知為何不常發光,而且也不會膨脹。
仔細打量茲克多,馮孟升等人不禁有些駭然,茲克多上半身的土色薄衣,不知何時染上了一片片殷紅的血跡,再仔細看去,他**的手臂上面佈滿無數的小紅斑,難道畢竟是受了傷?馮孟升正胡思亂想的時候,耳中突然傳來新後傳給身邊眾人的聲音:“茲克多用出壓箱底功夫了,那些紅點是肌膚血管迸出的血滴。”
新後說完卻也是一怔,原來她耳中也聽到自己傳音的聲音,而茲克多此時目光跟著轉了過來,向她瞪了一眼,新後這才確定聲音藉著綠光已經傳到所有人的耳中。
果然茲克多哼聲說:“新後怎麼不上去試試?”新後只好強笑說:“連前輩都打不過,本後怎好意思出手?”茲克多窒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
若新後打得過,豈不是證明她比自己強?他正要惱羞成怒的時候,新後卻突然說:“不過,我們倒是可以聯手試試。”
茲克多微微一楞,臉上跟著露出一抹喜色。
之前為了趙寬等人,他就曾與新後聯手過一次,那次對付的是王崇獻與羅方,不過那時各懷心思,加上王羅兩人本是師徒,配合上極有默契,拼鬥一陣子後,兩人自知討不了好,加上目標也都不知逃到哪兒去了,也就胡亂找個理由結束了那場戰鬥。
不過經過那一次,兩人其實心中都有數,兩人內息一剛一柔,若能適度搭配,不會輸給王、羅兩人;但畢竟彼此矛盾甚多,不久後新後與他翻臉,兩人還打上外空,之後更沒有聯手的機會;而近日因一些因素,雙方頗有交流,關係已稍改善,今日新後提起此事,倒是一個試驗的好契機。
茲克多正想回話,另一面卻聽到羅方的聲音:“我師徒兩人,望能向閣下請教。”
茲克多與新後兩人實即對視一眼,不再言語,目光轉向那一面。
塔託格安聞聲轉向,那些長針柔軟地轉彎,頂端的晶球就這麼偏向發聲的地方,看起來,那些晶球除了可以發出勁力之外,竟似乎也是他的感官之一。
他跟著怪響數聲,接著就是趙寬忠實的翻譯:“想先死的先上。”
對方如此無禮,羅方與王崇獻倒也不生氣,兩人已越眾而出,一前一後逐漸接近塔託格安。
接近到五百公尺內的時候,羅方緩緩拔出身後巨劍,當他巨劍綻出大片白芒的時候,王崇獻全身跟著發亮。
從王崇獻頭頂不斷地穿出一道道長梭型的白色光勁,分向四面八方交織,跟著回竄到他的身軀,那些梭光速度甚快,不斷在他身邊飛旋交織,卻是絲毫不亂,執行間完全沒有碰撞或窒礙,只不過兩個眨眼,已經無法看清光梭的模樣,卻見王崇獻周身白光亂閃,尤其上下兩端最為耀眼。
這就是王崇獻的心劍?李鴻不禁聚精會神地望箸那端。
對於心劍,他的感受比一般人還要強烈不少,王崇獻的心劍已不只是心劍,乍看似是梭型,其實在出入移動之間還不斷改變著形狀,而這般不斷出入身體,正是自己不久前才領悟到的內息化聚原理所延伸出的高明變化,若更早些時候,可能還看不懂王崇獻怎麼辦到的。
只見王崇獻不斷放出心劍,先高速在體外以某種規律環繞,跟著又融入體內內息、化入身軀之內,隨後又不斷地往外施放。
這樣一連串的作用下,雖說在體外盤旋的似乎不超過十柄心念,事實上他的心念早已化分不只十一份,內息量更是超過數倍,不過對不明其理的人來說,並不能明白其間的差異。
這樣的功力、這樣的變化,自己可是遠遠不及啊……李鴻雖然一心想擊敗王崇獻,以報當初之辱,但也不禁對他頗為佩服,如果趙寬說的沒錯,心劍運用之術當初並沒外傳,這些可能都是王崇獻自己想出的變化,雖然沒聖主那麼神鬼莫測,也十分不簡單了。
不知聖主看到又是什麼想法?李鴻的目光轉向遠處的聖主,他果然也正看著王崇獻的光暈,臉上似乎有幾分欣賞,只不過大敵當前,他沒看多久,目光還是轉回到那不知哪兒冒出來的怪物身上。
但除了李鴻與聖主之外,其他人的目光卻不足集中在王崇獻身上,畢竟不明其中之妙的人,只看到他身旁竄出一道道流光,接著流光就交織成整片的光罩,光罩般的護身氣勁誰都能迫出,又感覺不出什麼獨特的威勢,雖然不會因此輕視王崇獻,總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好看的。
眾人注目的焦點,其實是羅方手中的巨劍,那把無祖手製的巨劍“創世”。
當年與合成人征戰足足一百四十九年,乃自無元五十二年開始,史稱四九戰爭。
是時無祖率十四門徒成立聖軍,浴血奮戰近三十年,人類終於光復新大陸,建設出一塊合成人無法染指的樂土,這段慘烈戰爭中,無祖門徒、聖軍、合成人死傷無數。
無元九十四年,南極洲也收回自然人的版圖中,諸弟子功夫亦逐漸大成,此後無祖已極少出手,後來更將除滅合成人的任務轉交給眾弟子負責,自行閉關清修不再過問外事。
直到無元一二四年,南極洲再度淪陷,無祖二子亡於斯役,才又驚動清修中的無祖。
他痛惋之餘,手製四柄神兵,分給四位功力較次的徒弟,其中傳給三弟子趙篤龐的,便是這把“創世巨劍”。
趙篤龐雖說在無祖弟子中功力較次,但也非一般高手可以望其項背,獲傳此劍之後如虎添翼,手刃無數合成人,在四九戰爭末期立下無數功勳,聖軍上下稱三祖而不名,至今聖殿中尚有一座“篤龐樓”,即為紀念三祖而建。
無祖手製神兵,有的在戰爭中毀損,有的不知所蹤,只有這一柄創世巨劍至今尚存,卻不知是否仍能發揮過去的威力?只見羅方手持巨劍,緩緩前伸,有如晨曦一般的霞光鋪天蓋地地展開,連塔託格安放出的光芒都黯然失色。
在這片霞光中,一道數十公尺長的金紅光從劍中迸出,那片霞光跟著轉換色澤,彷彿旭日初昇,讓天地換了光彩。
奇妙的是那道光芒不成劍形,彷彿一團火紅的烈日浮在羅方的掌中,至於創世巨劍本身形狀,早已經看不分明。
彷彿霞光初現、旭日東昇般的美景,不只讓人發怔,連那名喚塔託格安的怪物也似乎楞在當場,只見那團烈日周邊的金紅火焰突然一漲,彷彿掙出一條渾身是火的惡龍一般,向著塔託格安衝了過去。
新後與茲克多兩人望見創世巨劍的威力,不禁也有些訝異。
幾次爭鬥,羅方雖也用過創世巨劍,但卻沒有發揮過這樣的威力,看來塔託格安剛剛讓茲克多受創的這一下,已使羅方心裡有數,不再玩弄巧招花槍,直接拿出百年潛修的絕技。
塔託格安眼見紅光泛體,竟是不敢正面抵禦,他迅疾地閃過這一擊,同時十數道氣勁自晶球中激出,分向直追羅方。
此物出現至今,這還是第一次閃避他人的攻擊,要說是羅方之功,不如說創世巨劍名不虛傅。
不過塔託格安的還擊卻也是攻守皆備,羅方若是揮劍追擊,能不能馬上擊傷塔託格安還屬未知,但那些有如輻射般的氣勁卻會先轟上他的身軀,但若揮劍抵擋,塔託格安自可趁隙進攻。
但此時飄浮在羅方身後的王崇獻可沒閒著,只見一道道流光倏然而出,在空中不斷劃出炫亮的光弧,跟著又飛回他的身軀,合入那片流轉不停的光梭飛影之中,遠遠望去,彷彿他周身突然爆出十數道分不出先後的大光弧,每道光弧都奇準無比地正撞襲來的能量,直接在虛空中將之擊散。
羅方知道王崇獻的能耐,他果然毫不考慮對方的攻擊,當塔託格安閃避的同時,羅方手腕一轉,又是一道更形粗壯的火紅光焰,帶著怪異的弧度向著塔託格安衝去,而前一道光焰也不知道是被巨劍所控還是被這道光焰所引,居然也折嚮往塔託格安纏去。
塔託格安沒料到王崇獻抵禦的能力這麼獨特,那些光梭一般的能量團竟能如此高度凝聚,縱然不比自己的能量強大,卻能借著高速與凝聚力分次不斷擊散自己的能量,使自己的攻擊完全失效,而眼前的火焰巨柱如果這麼接二連三地衝來,豈不是越來越多?塔託格安可不是省油的燈,一招失利之下,他驀然一個急旋,龐大的能量分別由他身上數十個晶球往外甩出,彷彿一個個飛灑的螺旋,分向上下八方轟出。
這是什麼招式?這是攻擊所有的人啊!樂方東平可是前車之鑑。
當下又是天下大亂,眾人四面奔逃、運氣抵禦,而這數十道勁力轟出,不僅化散攻向塔託格安的兩條火柱,更有些氣勁向著羅、王襲去,兩人本就距離塔託格安較近,正面遇上的氣勁旋流當然最強也最多。
但畢竟力分則散,雖然每一道氣勁本質依然不可輕視,但對王崇獻與羅方來說,依然不難應付。
兩人一前一後配合無間,創世巨劍揮舞中火舌亂舞,化去大半力道,殘餘的勁力則由王崇獻的心劍穿梭擊散,兩人身前雖爆出一連串的強大氣勁亂流往外四溢,但他們依然穩穩凝在原處,動也不動。
但在氣爆亂流之中,突然一股巨勁向著兩人正面襲來,卻是塔託格安趁著這紛亂中,突然將全部的晶球轉向兩人,跟著彙集全部的力量轟擊。
這等於是將剛剛四面亂散的力道匯成一處。
兩人縱稱頂尖高手,依然擋不住這一擊,但總不能坐以待斃,只見金光、白光霎時大漲,與對方勁力對爆之下,羅方與王崇獻同時往後飛退數百公尺,這才勉強定下身來。
看來此物已是全力出手,兩人雖落於下風,卻也不足敗定了,羅方巨劍再揮,王崇獻流光急閃,兩人再度向塔託格安攻去。
此時,塔託格安已知對方實力,高大那人強在手中武器威力怪異,另一人的凝聚勁力雖頗為獨特,但卻也不是沒辦法對付,只不過兩人一攻一防配合極佳,硬碰硬打反而費力。
塔託格安突然加速移動,不斷轉換方向向兩人進襲。
對方速度雖快,但心劍速度絕不會比對方慢,王崇獻渾身流光不斷外爆,抵禦著對方的攻勢,但羅方的巨劍揮舞卻有點兒抓不住對方的去勢,縱然是威力獨具,打不到可也是白饒。
兩方在這兒糾纏起來,而在這片暴亂中,清楚知道發生什麼事的人屈指可數,其中當然不包含趙寬等人。
這幾次的爆震之下,他與李鴻越避越遠,以他倆的功力,那兒數公里內根本不易存身,反正看狀況,那也不是兩人能插手的戰鬥,還不如跑遠些省力。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飛遠的人越來越多,但聖主、西牙、茲克多、新後等四人當然不在此限,相對的,南極洲眾人在新後衛護下,也沒離遠。
除了這幾人之外,只有聖殿一群人並未避開,新大陸來人與路南遺族則是前前後後地頗為凌亂,遠遠一看,可以看出這兩個群體的向心力遠不如聖殿與南極洲,也難怪南極洲的實力明顯比不過新大陸,卻仍能傲立一方與其分庭抗禮。
此時戰鬥再起,塔託格安已沒心神放出可以傳音的光線,所以距離雖然不遠,戰鬥的威勢又大,四面眾人頂多感到能量聚散,卻不能聽到相關的震盪聲響。
耳邊安靜了一陣子,趙寬與李鴻耳邊突然響起聲音:“你們兩個往後退。”
是那外空聲音?趙寬與李鴻對視了一眼,見其他人並沒注意此處,確定這聲音只有兩人聽聞。
趙寬一面轉身一面開口說:“你聽得到我們說話嗎?”“可以。”
外空聲音緩緩說:“快過來吧。”
不知道又有什麼事情?與李鴻一面飛,趙寬一面喃喃地念:“剛剛要胖子當翻譯,真是夠找麻煩。”
“沒辦法。”
聲音說:“我幫助你們聚力抵禦射線,已經有風險,不能讓他明確地知道我在幫你們。”
“為什麼?”趙寬哼聲說:“他反正已經不存好意了。”
“你們不懂。”
聲音突然說:“往右邊看,紅色閃光。”
看什麼?趙寬轉過頭,卻見右側前方果然隱隱有紅色閃光,正想詢問,聲音已經說:“看到了吧?往那個方向過來。”
可遠著呢。
趙寬一呆,李鴻已經先皺眉說:“這時不該離太遠。”
“你們功力還不足,那種戰鬥用不著你們。”
聲音說。
“在旁邊看看也好吧?”趙寬說:“這樣跑掉好像不大對勁……不用我翻譯了嗎?”“不用了,塔託格安的個性,會先除掉強者才向弱者動手,除非那兒的強者合力都抵擋不住,否則暫時安全。”
聲音不急不緩地說:“你們兩個還是快來,我可以慢慢說明。”
這聲音一直以來都沒什麼惡意,趙寬轉頭望向李鴻,詢問說:“去嗎?”李鴻點點頭,跟著說:“得跟孟升說一聲。”
“別說出是來我這裡。”
聲音囑咐了一句。
“實在很煩耶。”
趙寬大皺眉頭說:“什麼都不能說,真難解釋。”
“這樣是為你們好。
’聲音頓了頓說:“我等會兒有時間慢慢跟你們說。”
“這可是你說的。”
趙寬說:“別老是打馬虎眼,說的不清不楚的。”
“反正現在時間很充裕,我就仔細解釋。”
聲音倒是一點也不生氣。
趙寬雖然唸了幾句,但他確實頗想與這聲音好好談談,除了自己身體的問題之外,說不定李鴻腦袋的狀況,他也能解決呢?此時馮孟升在新後氣勁護衛下,距離戰場雖然下遠,卻也十分輕鬆,他看著眼前的劇戰,耳中卻聽著新後和與茲克多對戰局的討論。
從兩人言語間,馮孟升這才知道當初新皇一世夏濤過世,之後雖南極洲與新大陸仍有幾次衝突,但在聖殿調停下,兩方一直沒以全力相鬥,這麼近百年過去,兩方頂尖高手雖然各有進境,但事實上一直不能確定對方到底練到什麼程度。
今日這一戰,可說把羅方與王崇獻的底都掀出來了。
此時馮孟升突然聽到趙寬的傳音,他不禁一楞,回傳說:“你們要走?”“跑遠點安全。”
趙寬記得外空聲音的囑咐,不好說出去向,只能說:“你自己也小心點。”
“我知道。”
馮孟升頓了頓說:“你們要過來嗎?”馮孟升這話,其實是說給新後聽的,因為他在新後氣勁籠罩之下,不只聽得見斬後說的話,新後也能聽見他的言語,以及趙寬傳音的內容,他心中認為,新後個性看來十分好強,所以不願對趙寬、李鴻假以詞色,但若他們自願接近,新後想必會樂意接納。
果然他偷眼望向新後,見她依然望著前方的戰鬥,不置一詞,當下更大瞻地說:“怎麼樣?何苦跑這麼遠,這可是難得一見的戰鬥。”
“沒關係。”
趙寬笑了兩聲說:“看多就膩了。”
“什麼叫看多了?”一直旁聽的柳玉哲忍不住嗔說:“你想滾到哪兒去?”趙寬抓抓頭,嘆了一口氣才說:“玉哲,算了吧。”
“什麼?”柳玉哲一怔,不明白趙寬說什麼。
趙寬遲疑了幾秒,這才咧嘴一笑說:“沒事,別管這麼嚴,我和李鴻到處去遛遛。”
柳玉哲還沒來得及反應,卻見兩人已經加速飛遠。
馮孟升此時也正目送兩人,片刻後回過神想繼續觀戰時,卻見柳玉哲仍怔在那兒,馮孟升一楞說:“怎麼了?”“他……”柳玉哲似乎想詢問什麼,但看了新後一眼,她終於沒問,強笑搖搖頭說:“沒什麼。”
有點古怪。
馮孟升呆了呆,猛想起趙寬那句莫名其妙的“算了吧”,心中不由得也有些忐忑不安。
此時新後正對茲克多說:“羅方藉巨劍特性修練,雖然威力大增,但相對地,若沒了創世巨劍,他的攻擊力馬上大幅降低,這樣看來,他還不如王崇獻。”
茲克多沉吟片刻,這才緩緩說:“問題是,誰又能從他手中奪下創世劍?”新後一聽,卻也啞然,沒再開口。
兩人身為頂尖高手,眼光也與他人不同,羅方此時已不僅依賴巨劍威力攻擊,從焰光火龍的動作可以明顯察覺,羅方這數十年來的修練模式已經與創世巨劍結合,無論是內息性質與攻擊方式,都已逐漸轉換,不但提升了攻防能力,修練上更大有增益,缺點自然是若手中無此劍,威力會大幅降低。
數十年修練下,羅方功力與劍的性質全然結合,想從他手中奪下此劍,恐怕比要他性命還難,論及他的實力,實不該把劍分開來算。
此時塔託格安移動的速度越來越快,羅方雖仍能追擊,但巨焰氣柱每每落空,也是徒耗氣力。
他與王崇獻對視一眼,兩人動作突然一變,創世巨劍不再發出追襲焰光,轉以那大片的火紅光團護衛兩人。
在光團護衛之下,王崇獻有如電梭般的心劍劃出弧度不斷增大,一道道光弧向著塔託格安飆去。
塔託格安速度再快,也避不開心劍的追躡,他也似乎沒想到兩人只不過攻守方式一轉,便又剋制了自己的攻擊模式。
不過,這似乎也難不倒塔託格安,他身上數十個晶球都是發力源,隨便兩、三個聚力一轟,就能把心劍激飛,而他發出的氣勁,又是變化多端,若非還防備著創世巨劍的威力,使他不敢過於靠近,兩人未必能抵擋得了他的攻勢。
一面戰鬥,塔託格安還一面不斷髮出奇怪的響聲,當然沒人知道他在喊啥。
聖主目光轉過,卻不見身負翻譯重責的趙寬蹤影,他不由得微微一怔,以為趙寬看勢頭不對先行躲避,不禁微皺起眉頭。
雖可以心念外散尋覓趙寬蹤跡,但眼前此物實力深淺難測,不宜分神,他嘆口氣,也只能罷了。
※※※無元五三一年三月十八日此時趙寬與李鴻,正向著紅光閃動處飛行,飛出數十公里外之後,戰團附近的人變成一個個如星辰般的小點,若不是當中仍不斷地爆敝出強大能量,幾乎很難分辨。
再飛出數公里,那紅光漸漸轉淡,兩人也隱隱看出,紅光似乎是從一個頗龐大的物體中射出。
直到紅光消失,兩人也看清了那物體的長相,從外面看去,那似是一顆飄浮在空中的隕石,論大小約莫有兩百多公尺方圓,百多公尺高,上面凹凹凸凸的一點生命跡象也沒有,彷彿一個死氣沉沉的石山,就這麼孤伶伶地懸在宇宙之中。
石山周圍,也飄浮著一些碎散石塊,似乎亙久以來就這麼伴隨著石山。
而在外空中這麼飛來飛去,兩人對速度的感覺早巳不再客觀,這石山到底有沒有隨著其他天體執行卻是誰也不知道。
李鴻與趙寬對視一眼,心中想法相同,這麼突兀的一塊大石山,雖不知在宇宙中是多還是少,但既然紅光將兩人引來,應該就是那外空聲音所處的地方。
兩人飄落在石山頂端,落下的那一剎那,氣勁接觸的地表,部分石塊化為粉末,向著虛空中飄去。
“你們到了,很好。”
外空聲音說:“看到螢火蟲嗎?”螢火蟲?趙寬與李鴻同時一楞,這兒看得到才有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