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20章 濫殺無辜,匪人收貢

第120章 濫殺無辜,匪人收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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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濫殺無辜,匪人收貢

第120章 濫殺無辜,匪人收貢

荒原空蕩茫茫,難辨方位。

離開茶鋪之後,溫千嵐大概地沿著兩府交界,徒步行進。

他無一點心急,跟一具屍體似的,漫無目的地只顧前行。

有時在趕路時,他的雙目緊閉,血色勁力如條大蛇,在周身纏來繞去。

他森冷的氣息,與日遞增。

今夜,至扈景之後遇到了第二夥人,他睜開了鬼目。

他固然未笑,眉宇間又起絲絲邪笑。

砰砰砰……

步履未變,他徑直朝眾人行去。

雙方距離縮短,他如同一大片陰影,遮蓋著對方。

“讓路,快讓路。”鄭伍杭急切地招呼,又在竭力地壓低聲音。

一眾人哪敢耽擱,一個個畏縮地抱著僥倖,匆匆地向一旁避讓。

然而,哪有讓開了。

溫千嵐步伐微轉,又在朝他們走去。

到了此時此刻,眾人怎會還不明白,對方是直奔他們來的。

荒原這麼廣,兩夥人不易剛巧遇上,顯然對方是特意截在了前方。

捂著女娃的眼睛,將其緊緊抱在懷中,胡氏驚魂難平,“杭哥,他是什麼人,是瀚鷹幫的匪嗎?”

多年顛沛流離,從鐵馬府避難來此討生活,她也是見過凶人、惡人,強盜流寇之類。

她見過殺人,見過遍地死屍。

前方之人,未現猙獰面容,未手持染血戰刀,卻讓從心底泛起了恐懼。

似乎,那是一具冰涼屍體,散發著比死更為可怕的恐怖。

鄭伍杭搖搖頭,艱難地嚥了口唾沫,“我也不知。”

身在戰亂奔波,人磨練得堅毅,他將生死置之度外,妻與兒女是他唯一的牽掛。

他不怕死,此時他又有莫名的恐懼。

且他發現,叮咬了他們一路的繁多蚊蟲,竟不剩一隻。

這是何等惡人,所過之處蚊蟲絕跡,“退,往回退。”

往回退?

剛是趁夜逃出了幾十裡,又要回去送死?

可沒辦法,背老帶小地,他們驚慌地原路回退。

不過,溫千嵐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

貓捉老鼠一般,無論鄭伍杭等人跑得多快,溫千嵐始終掉在他們十幾丈後。

他們一慢,雙方之間的距離隨之縮短。

不殺來,也不放過,如同惡狼遛著羊群,戲耍折磨。

“娘、娘……”女娃縮在胡氏懷中,小腦袋埋在衣襟,她緊抿著小嘴憋著哽咽,清澈的淚水在決了堤。

她年齡最小,也是最怕的一位,怕得不敢哭出聲音。

急逃了一兩路,眾人的胸口劇烈起伏,呼吸如風箱抽拽,沒力氣跑了。

江日輝汗如雨下,雙目閃起厲色,低聲道:“鄭兄,回去受賊人欺辱是死,不如血戰一場死得壯烈。他只有一個人,欺凌咱們老幼病殘,鐵定沒啥大能耐,歹毒陰屍一具,跟他拼了吧。”

“不可。”稍作遲疑,鄭伍杭搖頭否定。

他擔憂道:“此人詭異可疑,只跟著,不殺來行凶,目的不明啊。此間或許有何忌諱,像狼搭肩別回頭,厲鬼叫名勿應聲,冒然去挑撥他,只怕會將他激怒,咱們一個也逃不了。別管他,拖一時是一時,先回去再從長計議。”

近年以來,一直由他主事,與強匪周旋。

江日輝頗為信任他,此刻心有不贊同,倒壓下想法,選擇了妥協。

“讓老朽去試一試吧。”白鬚老頭拍了拍江日輝的肩膀,慢悠地開言了。

或許是年老心境滄桑的緣故,他對溫千嵐的身影氣息,並無多少畏懼,尚不比面對那些惡匪。

江日輝當即反對,“這哪裡行,您老多大年歲了,怎可去冒險。”

“太危險,您老別試了,有您在,遇事還可以給我等出出主意搭把脈。”鄭伍杭同是否決。

“呵呵……”老頭捋著白鬚,淡定地笑言:“你們別勸了,老朽黃土埋到了脖子,離死不遠,誰會欺負我一個糟老頭子。那人也是人生人養,也有父母祖宗,不會對我下手的。他若不怕遭人唾罵罪孽纏身,要殺便讓他殺吧。”

“大伯……”

“別勸了,放大伯下來。”

白鬚老頭打斷了勸說,拄著柺杖朝溫千嵐走去。

此一眾人建起的小村落,縱然貧寒,卻較為齊心,年輕力壯的勒著點肚子,不會缺少娃娃與老人的吃喝。

好吃好喝不需勞累,老頭年逾七十,步態尚算穩健,至少比老觀主要康健許多。

一眾人不敢歇腳,且退且焦慮張望。

“壯漢請留步,且聽老朽規勸幾句。”白鬚老頭停下了,撐著手杖,慈眉善目。

天下間,為匪者數目眾多。但,凡為講道意之匪,不管是燒殺搶掠,亦或是專殺為富不仁欺壓一方的惡霸,或是以黑吃黑,專吞不義之財,均不會**,均不會禍害孩童與老人。

像連午耀,惡奴谷,又屬無惡不可為之類,比凶靈更為害人。

“老東西。”溫千嵐邪笑挑起。

走到近前,他無任何不忍心地,抬腿掃過。

蓬。

白鬚老頭遭踢飛了。

溫千嵐一腿何等大力,老頭未等摔倒在地,已一命嗚呼。

“大伯!”江日輝失聲痛呼,瞪圓的雙目爬起了血絲,“你個喪盡天良的畜生,我跟你同歸於盡。”

鄭蘇杭等人被此幕殘忍驚住了,沒來得及阻止,江日輝喚出守護刀衝殺撲去。

“嘿嘿……”溫千嵐樂此不疲,不躲不避,甩腿一擊。

蓬。

六品守護兵爆開,江日輝當場殞命,摔在其大伯身旁,路上結個伴。

“啊!”饒是見多了血腥,一眾人仍嚇得踉蹌後退。

“噓,收聲。”遭遇如此強敵,硬拼定無一能活,鄭伍杭心中悲呼,又急忙約束眾人,“往回走……”

“屍體呢,不埋了嗎?”一人顫聲問道。

胡氏緊摟懷中的女娃,託著疲累快走在最前,“活人求生不及,怎顧得了死人呢。”

一行人惶恐失措原路返回,好在身後惡匪只跟著,未再濫殺。

夏夜悶熱,他們又陰冷得發抖。

恐慌瀰漫,眾人只覺他們這些人像一群小綿羊,後面餓狼想吃哪隻吃哪知,沒胃口時先盯著。

受性命脅迫,疲累也不敢停。

一路走到天亮,實在身心俱疲,他們終是回到了小村落,躲入房中。

所謂的小村落,只是十幾戶人家,建築只是草房木棚,及飼養牲口的棚圈。

鄭伍杭這些人,原是鐵馬府人士。

鐵馬府內戰亂不休,各軍攻城拔寨,進城搶三日……

上至武師權貴,下至販夫走卒,均遭受殃及,民不聊生。

殺伐致使煞氣過重,鐵馬府境內的凶靈,現是出奇的多,再有戰火滋擾,諸多田地荒廢了。

種不出糧食,鬧了饑荒,最受苦的是黎民百姓。

填不飽肚子,他們只得外出討生活。

世道不太平,怎來安穩的立腳地,像鄭伍杭等人,輾轉了數個地方,一年半前到了此地。

離開了鐵馬府地界,算是避開了戰火,他們瞧這裡有大量土地荒廢,正好可以墾荒種田、畜牧打獵。

糧食多了,處境會隨之好轉。

起初尚是安穩,他們不受打擾,日升而作日落而息。

好景不長,第一批糧食尚未成熟,他們被人盯上了。

那是一夥喚作瀚鷹幫的匪寇,到此先殺一人立威,然後讓他們月月納貢。上貢糧食、金銀、酒肉、元石、丹藥、藥材、箭矢、年輕女子等等有價值的物件。打不贏、逃不了,他們唯有屈從。

在開始幾個月,瀚鷹幫索要的貢奉較少,他們可以湊齊。

但接著,瀚鷹幫索要的貢品每每增多,繳完貢品,他們都是吃不飽飯。

貢品的樹木若不夠,瀚鷹幫的匪要麼抓他們的女眷充數,要麼殺人來做懲罰。

本月,他們連二成貢品也未湊齊。

眼看著只剩十日到期限,他們只得去逃。

若被逮住,便拼了,若成功逃了,算是一舉擺脫了,重頭來過。

豈料,未等瀚鷹幫追擊,眾人反倒被溫千嵐截了回來,雙方難道是一夥的?

女娃剛剛睡下,鄭伍杭摸了摸閨女的小腦袋,忍不住地絕望“哎……”

他又悄悄從草房探出身子,朝四周張望。

卻見溫千嵐在圍欄之外,既不進來,也不離開,竟席地而坐去修煉。

“此人詭邪,武力強大,不該是瀚鷹幫的嘍囉,難道他是惡奴谷的歹徒,也不對啊。一不殺,二不放話,閒得沒事做專欺負人嗎?”暗暗考慮著,鄭伍杭一陣陣洩氣無力,他僅剩的奢望,是瀚鷹幫的人會網開一面,寬限他們幾個月,再處理了堵在村外的邪匪……

村外,服下一顆玄光丹,吸下一瓶凝露心香,溫千嵐心無旁騖地修煉,進行二覺的提升。

他現為仇風化身,二覺為只提升守護靈仇風。

意識被仇恨充斥,他欲殺生屠戮,此刻,又沒誰牽引他的殺機。他非清醒,在他的鬼目看去,目前的鄭伍杭等人雖是人形,又與地上的雜草亂石螞蟻差別不大,均是黑白的,所以他等在這,似一隻凶靈在疑惑石頭是否為獵物。

他堵在村外,眾人哪敢外出。

又驚又嚇,炎熱與邪寒同存,才過了一夜,他們均是害了病。

咳嗽不停昏昏沉沉,服些草藥緩解不善,病況加重,大人且是乏力嗜睡,四五歲的小女娃哪受得了此份折騰。

三十餘人的村落,瀰漫著死氣沉沉。

時間不等人,十日過去了,兩位瀚鷹幫的匪人,如期地前來收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