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無需藉口的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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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無需藉口的殺生
第119章 無需藉口的殺生
溫千嵐來此茶鋪,一不為飲茶解渴,二不為打探惡奴谷方位。
僅僅是見到這裡有人,他才到此。
他毫無徵兆地,對一位無修為的女流暴下殺手,著實驚得老漢等人面色一變。
老漢手中的毒鏢,不僅未射出,反而險些刺破自己的手掌。
遇上狠茬,硬茬了,這是什麼人?
哪怕對方識破了該茶鋪是家黑店,輕易也不會打殺一位無修為,且去投懷送抱的女子吧?
三人懵了,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搞不懂對方是什麼來頭,冒然起廝殺的話,後果難料。
好在三人經驗豐富,轉眼,恢復了鎮定。
啪。
為兄的壯漢男子一拍桌案,怒然站起身。
他聲色俱厲,指著溫千嵐怒斥道:“好你個惡漢,店家父女二人熱臉招待你,你嫌茶水不香,大可以轉身走人,哪需氣惱?一個好端端的姑娘,卑躬向你賠罪,竟慘遭你毒手殺害,獨留一老伯孤苦伶仃,你於心何忍?!”
啪。
另一位壯年男子,一手將桌案拍碎了。
他面色痛恨,喝道:“大哥,你跟他廢什麼話,他一個打家劫舍的流匪,良心早讓狗吃了,只敢欺凌弱小……”
“聒噪。”溫千嵐厭煩地開聲。
唰。
他身形模糊,閃離原地。
接著,只聽咔嚓、咔嚓兩聲,兩位壯年男子未來得及招架抵擋,脖子已被扭斷了。
兩具屍體,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掀起了一股塵土。
溫千嵐不比在飄雪地時強大,但一轉四階的他,殺兩位三轉九階的六品武者,仍是手到擒來。
先後殺了三人,他隱在斗篷陰影下的面容,嘴角位置,終是微微地挑出點笑意。
“你!”老漢目光駭然,驚得連退兩步。
到了此時此刻,他再去佯裝已無必要了。
偽裝卸下,佝僂的腰桿挺直了,一轉四階的修為氣息顯露,他的相貌隨之變得年輕了一些。
他名為扈景,他的守護獸沙影蛇,格外擅長偽裝隱藏伏擊,再配以斂息祕技,他的氣息當如普通人一般。
非修為與感知遠超過他的武者,識破不了他。
再有確實無修為的錦兒做掩護,他的偽裝,更為天衣無縫了。
曾以此法劫殺了多位地玄一轉的茶客,他不明白此次哪露了破綻。
眯著雙眼防備著,手中暗釦毒鏢,他沉聲問道:“小子,你是如何識破的?”
“識破?”聲音冷冷的,似乎隱著笑意,溫千嵐信步走回了桌旁,隨意反問道:“茶水有毒?”
不去等扈景的回答,他端起茶碗,將依然燙口的茶水,咕咚咕咚地飲下肚。
哐當。
扔回桌上的茶碗,溜溜打著轉。
他咂咂嘴,聲有不滿,“爛茶,一股子雜味。”
“哈哈……”正在考慮是逃是戰,還是和解的扈景,一改陰沉臉色,他笑出了聲。
他心頭大定,面帶得逞恥笑,道:“你個白痴小子,本以為你有兩下子,嗅出茶中有毒,原來你長了一顆豬腦袋。爺在茶中放了足量的葭麻散,臨了了,你竟灌下肚了,真是個豬頭啊。”
驚喜來得突然,他快笑岔氣了。
那三個傢伙死了也好,得到的錢財全歸他。
葭麻散不易毒不死人,毒力持續的時間也短,勝在發作快且猛烈,扈景掰著手指計時,“一、二、三,倒!”
結果,溫千嵐仍穩當當地站在那。
“四、五、六,倒!”
“七、八、九、十,倒!”
扈景的十根手指頭數完了,結果未變,他探著腦袋,試探地又數了一聲:“十一?”
對方如此喜悅,溫千嵐嘴角的笑意,也在加濃。
先後中了兩次飛仙汁未死,他的身軀對毒力,擁有超強的抗性。
用於對付地玄一轉武者的毒藥,他喝著僅是味道怪罷了。
他森森然道:“你真是個豬頭,什麼爛毒,嵐爺沒聽說過,輪到你了。”
唰。
咻。
他閃出時,扈景的毒鏢也已擲出,卻是打空了。
而論速度、力量,二者又相差甚多。
砰。
電光石火交錯之間,各出一招勝負分出,扈景遭一記高鞭腿抽翻在地。
他的五臟六腑破碎了,胸腔的擠壓,將血沫從口鼻噴出。
“你……”他艱難地抬起手指,口中喉嚨間的血沫,讓他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嘴角弧度勾勒殘忍,溫千嵐輕聲道:“白痴,下次,別再高興太早。”
他手指一彈,指尖壓迫的空氣,聚成了一縷氣芒。
噗地一聲,氣芒迸入對方的眉心,留下一個血洞。
堪稱是平白無故地殺了四個人,溫千嵐沒有慌張之色,反是略有滿意,鬼目的血線瞳仁似欲滴血。
他來此正是準備殺人,他不曾仔細觀察扈景,自然未識破其偽裝。不飲茶是因沒興趣,他沒嗅出茶中有毒。
錦兒等三人的聲音,讓他厭惡。
殺機被勾起,所以他下了殺招,僅此而已。
至於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藉口,他沒有,厭煩便是殺了。
為何厭煩,他不做細想。
他也不在乎此四人是何身份,是否無辜。
摘下扈景三人的百褶袋,將裡面的物件一應到了出來,亂七八糟一堆,他只收了元石。
任由屍體橫在地上,觸目驚心,溫千嵐不去多理會。
他又坐回了桌旁,從小千戒內取出些冰水,不疾不徐地飲了幾杯。
呼……
手掌揮過,勁風捲著用於煮茶的火爐,飛上了草棚。
風助火勢,火苗四漫,整個茶棚燃起了烈火,燒得呼呼作響,熱浪滾滾。
又飲用了一杯冰水,溫千嵐走出茶棚,遠去離開了。
是夜,彎月掛寶。
一行三十幾人,男女老少俱全,在趁夜急步趕路。
他們多半無修為,年長者七八十歲,年少者四五歲。
領頭的人,是一位壯年男子,三轉九階的修為,名為鄭伍杭。
他揹著自家的少年兒趕在最前,不時焦急回頭,壓低了聲音催促道:“快快,後面的跟緊點,別弄出聲。”
跟在他身後十幾位武者,均在揹著人,滿頭大汗,氣喘噓噓。
一位三十餘歲的婦人胡氏,她是鄭伍杭的妻子,正揹著個四五的女娃。汗水涔涔,她背脊胸前的衣物溼透,鬢角一縷黑髮,溼漉地粘在面頰。體力消耗過大,快步走路時,她的雙腿在發軟打顫,“杭哥,妾身跑不動了,歇會兒吧。”
另一位男子乏累地附和道:“跑了幾十里路,夠遠了,先歇一歇,實在沒力氣了。”
他也有三轉九階的修為,按理說,揹著個百來斤重的老頭,連跑帶走二三十里不是問題。
但,那是正常情況。
沒有丹藥、元石等資源供養,只吃些粗茶淡飯罕有肉食,他的修為早已退步得名不副實。
好比一位膀大腰圓的壯漢,吃不飽飯,也會成了病貓。
“不行,堅持一下,再趕十里。”疼惜地看著妻子胡氏,他的聲音又很堅決。
他又低聲鼓舞其他人,道:“大夥咬咬牙,咱不能停下啊。那群畜生心狠手辣**擄掠,咱交的貢品不夠,他們不會給咱活路。只剩十日了,咱跑遠些,找個好地方再安家,日後再不受那群畜生的欺壓。”
“好,等趕出幾百裡,咱便不怕了。”眾人對他十分信服,全都咬緊了牙。
一位七十餘歲的老翁,麵皮鬆弛鬚髮皆白,面容慈祥。
此刻,他無驚慌,且神色安和。
他拍了拍揹著他的壯年男子肩膀,輕鬆地言道:“日輝啊,你放大伯下來,你們還年輕,別被我這一把沒用的老骨頭拖累,你們先走,大伯在後面散散步。”
“您老不要再說此話,丟下您不管,您讓侄兒下輩子如何做人啊。”江日輝無甚意動,還有些氣急。
“娘,二妹好怕。”趴在胡氏背上淺睡的女娃,才四五歲,她兀自地驚醒了。
她的眼睛很大,純淨不染雜質,眼神迷迷糊糊,又頓時水汪汪的。
小小年紀的她,乖巧地緊抿嘴角,不去驚哭出聲。
胡氏心疼如刀絞,連忙將女娃抱入懷中,“二妹不怕,娘抱著你睡,乖,睡醒天就亮了。”
“娘,二妹還是好怕……”女娃縮在胡氏的懷中,小身子瑟瑟發抖,一汪淚水至眸中溢位了。
此次,便是胡氏、鄭伍杭等有修為在身之人,皆是不由打個寒顫。
夏夜悶熱,他們攜幼帶老地,急走趕了幾十里路,早是汗流浹背。
可此時,他們沒由來地感到一陣森冷。
好似從夏日,猛地墜入了凜冬。
此寒意陰森,不止臨在膚表,更是直至心頭。
變故突來,雙腿發抖,幾人腳下不穩連連趔趄,險些摔倒。
“停。”鄭伍杭目光驚變。
急走趕路的幾十人,匆忙停下了。
砰、砰、砰……
沉重的腳步聲,至晦暗中凝緩傳來。
在眾人的前方,月光稀疏的荒地之上,出現了一道人影。
月色不佳,人影分辨不清。
眾人僅辨認出此身形挺拔,罩著的一襲斗篷,於夜風吹拂之中,在朝一側飄動。
他步大且沉,每一步,皆如踩在人的心頭。
披著星月,他在一步步地走來,他,正是溫千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