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五章 王芳芳的考慮

第二十五章 王芳芳的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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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王芳芳的考慮

這一章有點女人了,有點煽情,搞得作者我心情也不怎麼好。哎呀,關於王芳芳這個女人的設定,發展到最後,連我都沒辦法把握了,還是順著情節的發展,看看怎麼處置她吧。按照我老婆的要求,那是一定要嚴懲的。親愛的書友們,你們覺得呢?王芳芳究竟罪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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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金寨村,王老校長家裡堂屋的裡間,靠牆的一張小**,斜倚著一個病怏怏的女孩兒,她就是王芳芳。

斜對著她的小床,是一張桌子,桌子很小,是那種以前傳下來的紅木桌子。據王老校長說,這是當年三年自然災害的時候,他花了五毛錢買來的。那個時節,什麼都便宜,就是糧食貴。普通人家嫁女兒,不看夫家長相,就看你們家壯勞力多不多。壯勞力多了,就能拿到更多的工分,就能分到更多的糧食,就能管飽飯。為了吃飽飯,那個時候還有什麼幸福可言,能吃飽飯就是最大、也最為實際的幸福。

如果你什麼臺的記者問到當時的人,你幸福嗎?他一定會告訴你:“你問我幸福嗎?我當然幸福了,能活著,就是一種幸福!”

多麼可悲而又可嘆的回答啊,可這正是那個時候的真實寫照。沒有經歷過那個年代的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懂得,幸福,其實就在我們身邊。沒有經過那個年代的人,更不會懂得,幸福,其實就是扯淡。

對,純屬扯淡!

每個人對幸福的理解不一樣,定義不一樣,追求更不一樣。就像是問題,窮人的問題就只有一個——沒錢!多麼單純,也多麼無奈的問題呵。可是反觀那些富人,他們的問題可就多了。因為,能夠用錢來解決的問題,擱他們那兒,就不是問題。問題是,他們的問題就不是錢能夠解決的!

王芳芳望著那張五毛錢買來的小桌子,當時的五毛錢,只能買到幾粒糧食,前提是你還得拿著糧票。她的心情,也像是那張小桌子,表面上古井不波,內裡卻早已是歷盡滄桑。

常言道,病能養人。病養的不是人的身體,而是你的心。生病了,你才能看透平日裡來不及去看的事情,才能知道自己真正的需求是什麼

。雖然,這個看透,帶來的是那樣慘烈的心痛。

桌子上的白瓷碗還隱約冒著白色的水汽,那是王芳芳剛剛喝完的藥湯子。白色的水汽像一個**的半老徐娘,扭著水桶般的肥腰,緩緩地爬上了那臺不知道什麼年代出產的凸肚子老舊電視機的螢幕上,水汽使螢幕上那些細密的小方格子都變得模糊起來。

王芳芳很瘦。自打那一天突然發病,差一點死去以後,都是一個文質彬彬的中年男子每天早晚各一次為自己扎針和按摩。每一次的治療過後,她都會不由自主地昏睡過去,醒過來以後,就又是無休無止的疼。那種疼,由內而外,如同萬蛇噬心。她甚至有一種似有若無的感覺,她血管裡流淌著的並不是血液,而是熾熱的岩漿。

那樣的日子,生不如死。

王芳芳有好些次都想到了死,她也曾算計過該怎麼個死法。可是,當她知道了每天早晚來給她治病的這個中年男人,是受了高漸飛的囑託,才費盡心力施救;而高漸飛本人,則早已遠赴極北大冰原,單槍匹馬去為她找尋那也許從來都沒有存在過的冰原雪嬰之後,她再也興不起自殺的念頭了。

她不能,臨死還要辜負一個人的希望。雖然這個希望,是那麼的渺茫和遙不可及。

經歷了這些年的變遷,王芳芳怎麼會看不出來當年的高漸飛是對自己有著很深的愛戀在內的?可是那又怎麼樣?怪只怪,當年的自己年紀小,只知道有錢有勢又帥氣的張輝是每個女孩子心中的白馬王子,而看不起那個又瘦小又無能的高漸飛,更何況,還是他一句證詞,將自己的親生父親送進了大牢。()現在想來,高漸飛說不說都已經無所謂了,兩人被殺,他王長茂說什麼都脫不了干係。而且,你去要求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子在這種事情上偏袒於你,豈不是太過求全責備了?

因此,王芳芳早已不惱恨高漸飛把王長茂送進監獄了。這整件事情,最大的最可恨的仇人,自然就是那時任村支書的齊明嶺了。他不但想要猥褻自己的母親張金枝,還險些連自己的父親王長茂也殺死。幸好自己父親運氣好,夫妻同心協力,殺死了“大壞蛋”齊明嶺。可惜的是,自己的母親張金枝為了保護父親王長茂的性命,自己卻是遇了害。這麼些年以來,王芳芳始終在心中暗暗發誓,自己一定要以自己的母親張金枝為偶像,也要對自己的男人好,拼了命也要保護他。這,才是一個好女人應該做的事!

自己的男人是誰?是張輝嗎?應該是的吧,她想道

。那一天,張輝帶她出去玩兒,她也知道張輝是個什麼心思,不就是碰上了更加有勢力的劉元,怕自己被人給搶走了,才想著能不能找機會更進一步,把生米煮成熟飯,好讓自己能夠一直留在他張輝的身邊。

這本無可厚非,王芳芳也沒有表現出多大的敵意。但是,這個男人也太不堪造就了,想把自己灌醉,結果他倒是先倒下了。還得自己在賓館裡照顧他一整夜,想起來就有氣。當時,王芳芳真想把他扔在房間裡一走了之,由著他在那裡發酒瘋,吐得一床一地。

但是她終究沒有那麼做。在她想要離開的那一刻,她想起了自己的母親。母親的音容笑貌宛在,一如昨天。母親是她的偶像,她也要像母親那樣,用自己那柔弱的肩膀,撐起家庭裡的一片天。所以,她最終還是沒有走,留在賓館裡,照顧了張輝一整夜,盡到了一個妻子所應盡的責任。

同樣的,在天亮的時候,張輝像一頭爆發起來的小豹子似的撲向自己的時候,王芳芳知道接下來該發生什麼了,但她還是半推半就地接受了命運對自己的宣判。

是呵,爺爺已經老了,母親已經死了,父親已經坐牢了,也許這輩子都不會再出來了,兩個叔叔伯伯根本靠不住,他們能不對自己落井下石,那還是看在王老校長的這張老臉上。自己已經一無所靠了,只能拼死守住張輝——她的男人。

可是這個男人真的是懦弱到無可救藥的地步了,在被劉元狂揍的時候,他做的不是還手,而是蜷在地上,任由劉元拳腳相加。在劉元發洩完揚長離去的時候,他又做了一件更加懦弱的事情——揮起一塊磚頭照著劉元的後腦勺拍了下去。

她王芳芳只是個女人,她不知道真正的男人在碰到這種事情的時候該怎麼做。她只知道,張輝的做法,就是不對,就是懦弱!她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後悔了,後悔選擇了張輝這樣的男人。可是,當時的她,還有回頭的機會嗎?

要受到學校處理的時候,張輝表現得更加不像是個男人,比女人還女人。到頭來,還得她王芳芳這個本來在家裡應該主內的女人出面,去找那個他們從來都看不起的高漸飛來幫忙。

在蘇慧娟那個女人氣急敗壞地衝到自己班級的教室裡,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的時候,王芳芳很意外的,並沒有憤恨。她只希望,那個叫蘇慧娟的女人能夠再給自己幾巴掌,最好能把自己打醒,找回從前的自己

從前的自己嗎?那個時候,自己和高漸飛是同桌,他…他竟然看到了自己雪白的小屁屁……

王芳芳摸了摸床邊兒,那裡還有餘溫。那是他剛剛離開這間屋子的父親,王長茂坐過的地方。王長茂剛剛告訴她,她這麼多年以來視為偶像,視為天下女人楷模的母親張金枝,當年是由於和村支書齊明嶺通姦,被自己父親王長茂抓個正著,這才被殺掉。

王長茂還告訴他,自己殺了齊明嶺和張金枝以後,本來想著難逃一死,卻意外地被冷靜機智的高漸飛一句偽證,救回了一條命,同時,還保全了他們王家的名聲,保全了張金枝的“清譽”。

高漸飛不但無過,反而有功。

王芳芳心痛如絞,多年來的堅持,到頭來只是一個錯誤;多年來的期望,到頭來只是個夢幻;多年來的既成事實,卻原來都是假得不能再假的謊言!

高漸飛,我王芳芳虧欠你太多,太多!

王芳芳腹內一陣劇痛,剛喝下去的那碗藥直接衝上了嗓子眼兒,“哇”地一聲全都吐了出來。

外間的張輝聽到聲音,連忙跑了進來:“芳芳,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我去喊鄭醫生。”

王芳芳抬起瘦如麻桿的手臂,無力地搖了搖:“你出去吧,能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嗎?”

張輝看了一眼王芳芳,還是掩上門,出去了。

王芳芳艱難地扶著床沿,一步步捱到那張老舊紅木桌子跟前,拉開生了鏽的鐵環,從抽屜裡拿出來一根鋼針,照著自己的手腕上狠命紮了下去!

“噝——”

尖銳的痛,使得王芳芳的身體猶如**一般地抖動,一顆大如黃豆一般的鮮紅的血珠子正在形成。最後,順著地心引力的拉扯,在王芳芳胳膊上劃過了一道紅色的粗線,滴落在地上,“啪嗒”一聲,開出一朵很不燦爛,但卻很是短暫的花兒。

在遇到問題的時候,王芳芳竟然和高漸飛那個京城的老爸許元會一樣,選擇了透過自殘來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