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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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我們又談了一些具體事情的分工,我這頭負責去做黃主任的關係,採韻去做投標中心專家組的工作。

採韻告辭了,臨走前和我握了一下手,她的手軟若無骨。

在進電梯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來什麼,對我說:“黃主任有兩大愛好,圍棋和書法,可能對你們做工作有幫助。”

我點了點了頭。

健哥和我一邊往回走一邊絮絮叨叨地說:“這女人真是正點啊,聽說她是鍾市長的情人,神通廣大啊,還有黃主任的事就要交給你了,老拆你人多路廣,一定有辦法。”

一有困難就把問題給我,面對這種好老闆,我真是無語得一塌糊塗,不過這事反而激起了我的好勝心,我決定管他是狼窩是虎穴,我都要去闖一遭!

下午我一邊琢磨這事,一邊處理郵件,不知不覺就到下班時間了,這時候老莫打了電話過來。

“回過神沒有,你。”老莫問。

“沒,更暈了,我一早就來公司做了一上午的培訓。”我有氣無力地答到。

“待會一塊吃飯吧。”老莫說。

“好吧,喝杯回魂酒,飯後順便再帶我去國會拿車,我車還在那呢。”我同意。

我回頭就和月兒說:“叫上雲水,你老莫哥哥晚上請你們吃大餐呢,快挑個貴的地方吧。”

月兒一陣歡呼,立即跑到雲水的位置上去告訴她了。

我們去了林和東路一家叫“毋米粥”的地方吃飯,這家是以打火鍋出名的,他們的火鍋底是一種叫毋米的粥湯,用這種湯打火鍋,煮出來的東西特別鮮嫩。

天河北有二家飯店是人氣旺到不行的,一家是炳勝,一家就是毋米粥,這兩家基本上臨時去吃都要排巨長的隊,廣州吃飯的地方有個特點,越是要排隊越是多人等著吃。如果有一天我開飯店,前一個月,我一定請我的七大姑八大媽全來免費吃飯,每天沒事幹就在門排隊撐場面,一定特火。

坐下來後,我和老莫先叫了一瓶啤酒,在喝醉的第二天再喝一杯酒,我們稱之為“回魂酒”,據說有護肝護胃及增長酒量之功能。

席間,月兒與雲水和我有說有笑,親密無間地樣子,讓老莫特羨慕和忿忿不平。

老莫無不酸意地說:“真後悔當初把你們這兩個美女發給你,老拆,讓你撿了大便宜了。”

然後見我沒什麼反應,老莫又存心挑撥,說:“不過老莫你可要小心,腳踏兩條船是要翻船的。”

我認真地答道:“那我就直接站在水裡。”月兒和雲水在旁聽了都哈哈大笑,用小手捶我說真無恥。

老莫又繼續挑撥:“老拆,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月兒和雲水都掉水裡,你會先救誰?”

這一問,月兒和雲水都放下筷子,看著我。

我頓時語塞,這個問題真難倒我了,其實在心裡,我是很喜歡月兒和雲水的,但是到底喜歡誰多一點,真的是不知道,平時月兒有男朋友,我有意和她保持距離,而云水就比較的親密一點。

我撓撓頭正要換個話題,老莫看出我的窘態,樂不可支繼續逼問我,月兒和雲水眼神也分明告訴我她們很想聽到答案。

“救月兒吧,因為月兒不會游泳,雲水會游泳,可以撐一會等我來救她。”我只好照實說,前幾天我聽到雲水和同事一起去遊過泳,而月兒在閒聊的時候曾經告訴過我她是旱鴨子。

我看到月兒開心之餘還是有一絲不滿之意,而云水臉上明顯劃過失望的神情。再一看,老莫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在旁邊直樂。

我頓時在心裡對老莫用上了滿清十大酷刑,竹籤插指縫,然後灌辣椒水,再割掉他的小弟弟,讓他生不如死。

我趕緊轉移話題,要不我就要死在她們的眼光裡了,我說:“老莫,你給凌聽打電話沒有,她昨天問我你的情況來著。”

這下終於輪到老莫緊張了,但他還是裝著若無其事地樣子說:“真的嗎?她說什麼?”

這下輪到我折磨他了,我故意不告訴他,惹得他直說我小樣。

雲水看不下去了,就告訴了他,昨天凌聽給我電話的內容。

我接著挑逗他說:“就問你的情況,也沒有說什麼別的,正常問候。”

老莫也不理我,裝做很無所謂的樣子說:“那替我謝謝她了。”

我乘機指著老莫說:“妹妹們啊,挑男人一定要掙開你們明亮的眼睛啊,遇到這種禽獸,這輩子就沒指望了,凌聽妹妹吃虧就在於太早讓他得手了,女人啊,是上床越早離愛情就越遠。”

月兒笑著說:“什麼跟什麼嘛,我看老莫是個好人,對凌聽這麼好,他是表面無所謂,心裡很在乎,哪像有些人無心無肺。”

雲水也點頭認可說:“就是,我覺得老莫用情比老拆深,你看他剛才對凌聽的話這麼緊張。”

唉,戰火連三月,這又燒了回來了。難怪有人說寧可去殺人放火也不要得罪女人,殺人放火那也就是一顆子彈的事,得罪女人你就生不如死。

我只好不說話,悶聲發大財,可是我不明白的是,雲水生氣還有緣由,為什麼月兒還會生氣呢,這好歹也說了先救她啊。

老莫這下得了便宜就開始賣乖了,他像雞啄米一樣地直點頭,說:“人民的眼睛真的是雪亮的,我真的是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凌聽。”

“我們撮和你跟凌聽吧。”月兒說。

老莫有點猶豫,雲水看出了他的猶豫,說:“你是不是還在意之前那件事?”

老莫開始想否認,但最後還是點頭承認了。

我在旁邊乘機打擊他,說:“你一個大老爺們,心胸怎麼比雞胸還小啊……”話沒說完,就遭到雲水和月兒的白眼。

“去,別聽老拆胡說八道。”月兒說。

我頓時語塞,女人真是得罪不起啊。

雲水把凌聽的故事和現在的情況如實地告訴了老莫。

老莫聽了半響沉默不語,我這時候也不說話了,因為又看到了老莫的眼角泛著淚光,我終於確定老莫對凌聽的感情。

不再嘲笑他了,因為我知道擁有這麼份執著的感情對於我們這種人來說是多麼的不容易。

我和老莫在上大學的時候就認識,我們一起泡過妞,一起逃過課,一起打遊戲機,甚至一起叫雞(未遂,叫是因為我們想知道那是怎麼一種滋味,未遂是因為那裡的雞實在長得太肥了)。

我們喜歡過別人也被別人喜歡過,我們甩過別人,也被別人蹬過。

我們換不同的感情總是像每天吃飯一樣地準時,吃完午餐丟掉飯盒走下晚餐,因為我們希望每一頓都是新鮮的。

其實後來我們發現這樣的感情就像**,每次結束後,你會發現和上次其實沒有區別,可能還不如上次,可是你又還是會忍不住繼續下去。

當老莫如此認真的對待一個女孩時候,我心裡是又開心又有些傷感:老莫的春天已來了,我的春天又在哪裡。

老莫突然站了起來,堅定地說:“我馬上就要見凌聽。”

月兒開心地說:“好啊,快給凌聽打電話,她今天好像在珠海拍平面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