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九十一章 狐狸登場

第一百九十一章 狐狸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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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狐狸登場

攝魄嗯了一聲,掏出手帕,把龍丘明滿臉的汗水擦乾,墊在他腦後,又輕輕的把他身子底下的碎石子揀開,一邊低頭揀著,一邊出神想著什麼,突然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把一朵淡白色的小花輕輕扶好。

沒過多大會兒,瘦道士一臉不高興的回來了,嚷道:“屁個寶氣衝牛斗,我跑了兩個地方都沒有找到,師兄,你是不是在耍我?”

胖道士無奈道:“我不也是白跑一趟嘛,要耍你,總不會把我自己也耍了吧。”

“那可不一定。”瘦道士翻著白眼,“你為了讓我相信,不得已,自己也裝模作樣的跑了一趟。”

胖道士又好氣又好笑,搖頭道:“我可不像你,這麼有精神,搞這種小把戲。”

瘦道士冷笑著看了胖道士一眼,見不遠處留的有水喝,便一拂袖子去喝水了。

而後,張大瓢與喬老頭也回來了,張大瓢肩上掛搭著幾隻烤鴨,喬老頭則背了一大竹筐鮮桃回來。一見胖道士,便一齊搖搖頭,說東南方向沒有發現什麼,沈小七獨自去了南方,他擅長穿窬鑽探,或許能有所收穫。正說著呢,沈小七兩手空空的回來了,只說了兩個字:沒有。便拿了喬老頭一半的鮮桃去做桃子醬去了。

這邊,攝魄折了幾枝松枝,輕拂著給龍丘明趕走不停飛來的蜜蜂蝴蝶什麼的,隔一會兒又給他擦擦汗,見眾人在一邊站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臉失落,便站起來,走到胖道士身邊,問道:“道長,你們神神祕祕的,在做什麼呢?”

瘦道士喝飽了水,正在啃桃子吃,聽見攝魄問,用袖子擦了一把嘴,冷笑道:“我師兄這個傢伙昨晚失眠,一大早喊我起來,獻寶似的說昨晚他夜觀天象,見有一道寶氣,直衝牛鬥,但變換不定,一會在北方,一會兒又跑到南方去了,一定是件活寶,因為它自己能到處跑。我師兄悄悄的吩咐我,不要告訴大家,咱們倆分頭去找。他不讓我怎麼樣,我偏要怎麼樣,於是就把大家喊起來,龍丘明那小子睡得死死的,怎麼喊都不醒,你和觀白骨睡得也是一個比一個沉。我們一個個洗了臉,就分頭去找所謂的活寶,孃的,跑了那麼遠,啥都沒找到,師兄,我仍是堅持我的觀點,你就是一晚沒睡,見大家都睡得那麼香,心裡不平衡,就想出了這個尋大家開心的餿主意。”

胖道士哭笑不得,向張大瓢、喬老頭道:“兩位,我師弟一向是這樣,你們可不要當真。”

張大瓢哈哈一笑,道:“我可沒白跑一趟,順手弄了四五隻鴨子,一會兒給大傢伙吃。”喬老頭哼了一聲,把竹筐重新背起來,轉頭走了,邊走邊道:“貴師弟可比你篤誠多了,你不想告訴我們,當我想知道嗎,白跑了一趟,好像是我上杆子去的一樣。”

胖道士忙解釋道:“不是我想私吞,實是怕看走了眼,累得諸位白跑一趟。”

張大瓢向胖道士一擺手道:“道長,你理老喬作甚,他一向都是這樣,陰陽怪氣的,像是個長期受氣的小媳婦似的,來來來,兩位道長,咱們先吃鴨子,填肚皮大過天,哈哈。”一扭頭,向攝魄道:“小姑娘,你也來一隻吧。”

攝魄忙連連搖手,笑道:“謝謝張大哥,你們吃,我吃過早飯的。”說完,又回到龍丘明身邊,撿起松枝,把飛來的蝴蝶趕開。

張大瓢這才看見龍丘明一臉潮紅,滿頭大汗。忙問胖道士他這個兄弟怎麼了,胖道士向他解說一番。張大瓢知道沒事,這才放心。胖瘦二道不食葷腥,他一個人抱著鴨子大啃起來。

到了中午,大傢伙收拾好,張大瓢背上龍丘明,沈小七背上觀白骨,一起商議先去鎮甸上休整一番。龍丘明傷得雖然不重,但需要耗時排毒,光在這荒郊野外終歸不是個事兒,況且觀白骨也是一直昏迷不醒,需要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大家正要上路,攝魄突然道:“我三叔怎麼還沒回來?”

胖道士一怔,道:“可不是嘛,倒把南宮先生忘了,他一人去了西北方向,這麼久沒回來,別是有什麼不測。”

瘦道士道:“呸呸呸,你個烏鴉嘴,諸位如果長了眼睛的話,往北邊看看,那個人影兒不是南宮三叔是誰?”

眾人往北一看,只見一人人影風塵僕僕的趕來,北風正緊,吹得他的寬袍大袖鼓盪起來,又肥又大。滿天飛塵中卻看不清是不是南宮。

不一會兒,這人影的輪廓越來越清晰,果然是南宮三叔,腳不沾地的飛跑過來,雙手一拍,興奮的道:“好事兒!好事兒!道長所言,果然不錯。”

瘦道士忙向前一步,問道:“找到活寶了?”

南宮三叔笑道:“找沒找到活寶,我還不敢說,把話說得滿了,萬一不是,豈不是掃大家的興,就是大家不怎麼計較,我自己臉上也是無光,退一步講,我沒那麼好面子,不會臉上無光,好端端的,也沒必要讓大家白高興一場啊,對不對?所以找沒找到道長所說的活寶,我還不能確定,一切還待最終的確定。”

張大瓢皺眉道:“你繞這麼大一圈子,究竟想說什麼?”

胖道士笑道:“南宮先生是說,他不確定找到活寶了,但有可能找到了,讓我們去看了再說。”

張大瓢搖頭道:“南宮,你像道長這麼說不就完了,何必東拉西扯。”

南宮三叔正色道:“我得把話說透徹了,免得語焉不詳,引起誤會。諸位,咱們這就往北走吧,離此二十里,有一個大鎮子,人煙輻輳,車馬駢閬,很是繁華。”

張大瓢道:“極好,極好,說走就走。”

南宮三叔道:“且慢,我得看看我觀二弟。”說著,走到觀白骨身旁,摸了摸他的額頭,憂心忡忡的嘆了一口氣。

胖道士道:“令弟沒事,只是心智被大陣暫時矇蔽了,昏睡幾天,自然就好。”

南宮三叔搖頭道:“雖是沒有大礙,可是萬一有什麼三長兩短,他棄我而去,我可不知道怎麼活了,諸位不知,我南宮三自小沒有兄弟,父母是什麼樣兒,我也沒見過,一直和觀二弟相依為命,說不苦,是假話,說苦呢,也不算怎麼苦,因為我們一直互相幫助。”

南宮三叔出神的望著天邊的雲捲雲舒,陷入遙遠的回憶之中,“那年,下了很大的雪,我和觀二弟去雪山裡採人参,你們一定要問,採人参為什麼要在下大雪的時候,這說來就話長了,到底有多長,真可謂一天一夜也說不完,諸位哪天要是閒著沒事,我就好好說一說,今天是不成的了,咱們還要趕著去北邊那個鎮子裡去。我要是忍不住說起來,咱們今天就別想趕到鎮子上了,因為這話長得很吶。先說我們採人参這回事吧,那天下了很大的雪,我和觀二弟去雪山裡採人参,突然聽見一陣音樂,隱隱約約的傳來,我們正忙著,也沒管,那天人参出奇的多,又很頑皮,有時候你明明捉住它們的尾巴了,一不留神,就找不到它們了。我採到一根小兒手臂的人参,高興得像是老牛找到大草原一樣,忙用雪把參泥擦乾淨,正要放進布口袋裡,就聽見一陣音樂聲在耳邊響起,我四周一張望,白雪茫茫,一個人影兒都沒有,觀二弟也聽到了,跟我一樣到處望,後來一低頭,在我們腳下看到一隊小人兒。

“小人兒有半尺來高,高冠古服,共有十來人,每人手拿一樣樂器,在烏拉烏拉的吹著,吹得好生淒涼。隊伍中間抬著一口小小的棺材,當然這棺材對他們來說,是合適的,我說它很小,是站在我們的世界說的,諸位自然明白,我是怕諸位萬一不明白,所以特別指出。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一支送葬的隊伍。我早年學過醫術,見棺材不斷的在滴血,他們走過的雪地上滴了一行血跡。知道這八成是孕婦難產而死,我偷偷尾隨其後,伸手指蘸了一點血聞了聞,推測出小孩子至少是活著的。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是個善良人,自然不會不管。忙喊住這群小小人,開始他們不相信,說孕婦死了三四天了,怎麼會還活著。我苦口婆心的勸了他們一上午,期間觀二弟睡了兩場覺,挖了五根人参,又去出恭三次。我終於把他們說服了,開啟棺材,見這孕婦容顏秀麗,頗有韻味,面目如生。我刮下一些人参沫子,正要生火來煮参湯,沒想到這夥小小人具有神功,領頭的一人手指輕輕一彈,一片火焰燃起,經久不滅,那是我是個山野小子,哪裡會想到世上還有這麼神奇的事兒。

“我用参湯吊起了孕婦的一口氣,劃開子宮,把嬰兒取出。又用線把女人的子宮縫合好,抹上麻藥。不多久,女人便醒來了,一口氣把参湯喝完,沒事似的坐了起來,要去抱孩子。

“哈哈,我說這些陳年爛穀子的事兒,可不是炫耀我的醫術好。我救活了兩條命,那些小小人自然對我感恩戴德,非要傳授給我吹喪樂的本領,我不想學,那個領頭的大怒,說很多人想學還學不到呢,還說我不識抬舉。我當時想,既然是人家的一片心,辜負了不好,便答應學了,嘿嘿,沒想到我和觀二弟透過學喪樂走上了修行這條路,原來吹打喪樂只是表面,實際上是在練習真氣的流。我們吹了十來年喪樂,終於走進了修行的門徑。

“唉,我說累了,你們肯定聽得入了迷,還沒累,但是我可不想說了,這話一說就要長了,咱們還要趕著去鎮子上呢,等我說完,恐怕寶貝早就被人給搶走了,所以,咱們別囉嗦了,趕緊走吧。咦!人呢!你們何時走的?我說得這麼精彩,你們沒聽到真可惜!等等我!”

胖道長一行人走了很遠,聽到背後南宮三叔的呼喊。

張大瓢哈哈笑道:“痛快,南宮如果知道我們只聽了開頭就跑了,還不氣死?”

喬老頭嘿嘿一笑,“我一大把年紀了,挺想知道自己還有幾年好活?聽了他說的一個故事的開頭,我就想,如果能活得和他的故事一樣長,我也就知足了。”

瘦道士哼了一聲,一翻白眼道:“你們能不能別說了!”

胖道士三人齊聲問,“為啥?”

瘦道士痛苦道:“南宮讓我認識到,一個人說話,最好只說兩個字。”

“哪兩個字?”三人齊聲問。

“閉嘴!”瘦道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