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67章 暈船

正文_第67章 暈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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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67章 暈船

這休息一休就是半個月,敖傾珞的活動範圍始終被限制在房間裡,出也出不去,只有陵遊會按時過來給她送藥和檢查身子。至於敖京墨麼,還是會三不五時地過來看一看她,順便毫不留情地用言語打擊她一頓。

這一日,她正在拼命拍著所剩無幾的蜜罐子的罐底,試圖儘可能倒出一點蜂蜜來。白子慕步履輕快地穿過走廊,推開房門向她拋來愉悅的聲音。“珞珞,可準備好了?”

“終於可以出發了嗎?”聽到他的聲音,敖傾珞欣喜地放下蜜罐子,順便舔了舔指頭上殘留的蜂蜜。

“當然,一切準備就緒了。”白子慕指指桌子,“這邊有些蜂蜜要滴下來了,別弄髒了裙子。”

敖傾珞往旁邊挪了挪,“那薊歌之呢?”

白子慕有點不情願地道:“你先收拾下東西,待會我們要走的時候再直接去找他就可以了。”

“三哥。也同意?”她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白子慕的神色,試圖看出些端倪來。

薊歌之單單是怒氣衝衝地對她質問了幾句,就讓敖京墨給下了蠱。如果說他還放心讓薊歌之出現在自己身邊的話,她還真的不敢相信。

“有我出馬,能出什麼問題?”彷彿看出了她的懷疑,他笑道:“放心吧,三哥的蠱厲害得很,薊歌之絕不會再親自對你下手,所以三哥也很放心。”

他微垂下眼角,眼底升起一絲冷凝的神色。

帶著薊歌之麼,自然有他們倆的打算。

大致收拾了一番後,白子慕一手接過她的包袱,攬著她向外頭走去。如此行走了一盞茶的時間,敖傾珞發現原來不是她認不得龍宮的路,而是這半個月來龍宮的格局發生了些許變動。

“是三哥改的,他在這裡佈下了一些陣法,確保這一片的安全。”白子慕領著她靈活地穿梭,還不忘介紹一下各處潛藏的陣法。“你看那塊珊瑚是不是很普通,可若是碰上了,就會放出鎖在下頭水牢裡面的海鯊。那些小傢伙啊,可是又餓又貪婪呢。”

“沒想到三哥還對這些有研究。”敖傾珞讚歎了幾句,又悟了過來。“喂,我發現你總是跟著我喊他三哥呀,你別亂認親戚成不成?”

“反正以後你嫁給我了我也得喊他三哥,我現在喊順口了,以後就不會出錯了啊。”白子慕眼中溢位戲謔的光芒,又得意地翹起脣角。“這些都是我幫忙弄的,為夫還是很有能耐的對吧。”

“切!”她不置可否地撇過頭。

轉過一處彎,就看到了敖京墨和陵遊。敖京墨似是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板著臉道:“叫你帶個人來也要那麼久,不就是收拾東西,用得著纏綿那麼久麼?”

敖傾珞臉上一紅,道:“誰跟他纏綿啊!我只是忘了我的東西都放在哪裡了,磨蹭了些許。”

“嗯,珞珞說得對,若是纏綿的話,恐怕明日也還出不來呢。”白子慕笑道。

她一怔,臉上的薄紅直接升級成了怒紅。“色狐狸!”

“哎~!”對方坦蕩蕩地應了她。

敖京墨咳嗽了幾聲,轉而對陵遊囑咐道:“把他放出來。”

陵遊從貼身處取出一枚冷色玉石,按在旁邊地面的一處凹陷裡。旋即聽到清脆的聲響,一道透明屏障瞬時顯現出來,又應聲碎開,化作了水晶般的碎屑。

此刻敖傾珞才看到隱藏在屏障後面的院子,院子裡一片蕭條,顯然很久沒有被打掃過了。一件黑色衣袍伏在石桌上,仔細一看,原來是薊歌之。

他腳下碎了幾個酒罈子,像凋零的**瓣鋪在地面。酒香摻和在因缺乏打理而滋生出的黴味裡,纏做一股憂愁的味道。

聽到有聲響,他撩開臉上開始打結的黑髮抬眼看去,又冷冷地調開眼神。

“怎麼,來看我的笑話麼。”他的話冷冰冰的,還帶著幾分冬夜的寒氣。

“沒什麼好看的。”敖京墨嗤笑道,“喝了半個月的好酒,你欠的錢可得付清。否則,你可以給我試藥來抵消。”

又道,“倒也沒什麼大事,只是九妹要動身找白澤詢問湊元神的法子了,你是去呢,還是不去?”

薊歌之終於來了點精神,激動道:“又有什麼意義?渝西的骨灰在她手裡,她即便恢復了記憶也只能更加證實這個事實罷了。是她殺了渝西,絕對沒有錯!”

他起得太急,導致身子往後踉蹌了幾步。他伸手勉強撐住,搖了搖頭,像是在努力甩掉什麼。

良久,虛弱的聲音從他的脣瓣裡傳出:“方才有些醉了。我去。”

敖傾珞握住白子慕的袖子,面露擔憂。“這半個月來他都在借酒消愁?”

“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實麼。”白子慕不屑地笑了,“只懂得逃避,真是窩囊。”

看著他虛弱的臉色,她心裡針扎似的痛了痛。

這不是他,她從前認識的小徒弟,從來都不是這麼偏激衝動,這麼自暴自棄的人啊。一個渝西怎麼把他變成了這樣?

“嗯,去也可以,不過你們出了海面之後得給我坐船去。”敖京墨扔給薊歌之一個小瓷瓶,“吃兩粒醒醒酒再上路。”

薊歌之握著瓷瓶,關節透著蒼白。“坐船?”

“對啊。”敖京墨嘴角緩緩堆出一個笑,“以前聽九妹說過你暈船,如今要坐三天的船,覺得滋味如何?”

末了,他又遺憾地攤開手。“對不起啊,我這沒有治暈船的藥。你別吐在我的船上,可也別直接吐到海里,髒了我龍宮的海水。”

薊歌之神色複雜地看了敖傾珞一眼,注意到她擔憂的眼神後,明顯地愣了。

半響,他仰頭吞下兩粒醒酒丸。

“可以。”

薊歌之暈船,這件事情還是她無意中知道的。就是那麼風和日麗的一天,她最鍾愛的糕點師傅因為家裡有事而乘船回家,並且再也不回來了。在白白排了半天隊卻得知這麼一個訊息後,她立馬命令薊歌之跟著她一起上船去追糕點師傅。

“他走了以後我多慘啊,不行,至少得找他要一下做糕點的方子吧。”敖傾珞可憐兮兮地說道。

薊歌之抿著脣不說話,在行船的過程中一直臉色慘白。他扶著船舷不做任何事情,只是裝酷一樣默默眺望著藍天白雲。直到她在船上找到糕點師傅哀求了半天,糕點師傅告訴她有個弟子得了她的真傳,從此會代替他之後,她才滿意地帶著他乘船掉頭回去。

而一踏上岸,他就兀自尋了一處嘔吐不止。

她遞上一方帕子,捏著鼻子道:“既然暈船,為何不跟為師說明?”

他接過帕子,冷靜地擦著嘴巴。“弟子自當遵從師父之命。師父有事,我怎能因為這些問題而不追隨?”

敖傾珞怔愣了片刻,道:“好徒弟,可是也太傻了點。其實吧,有你沒你我也沒事啊,這不是有船工嗎?再說了,你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裝背景,不知道惹來多少小姑娘擠過來看你,你可知道,為師都沒地兒站,只能跑桅杆上了。為師一路上多辛苦啊,你這個孽徒!”

而現在,自船開動的那一刻起,薊歌之的臉色就一直沒好過。徹夜宿醉加上暈船,他那一吐簡直要把周圍的海怪都給嚇跑。

敖傾珞掂量著隨身帶來的蜜罐子,挑了一個最小最輕的問道:“喝蜂蜜對暈船有用麼?”

“你還不如一棍子敲暈他。”白子慕悠悠喝著茶,“海凌島不遠了,到時候找處人家讓他休息幾天就沒事。”

“不然我給他唱首歌?”她依舊不依不撓。“我的歌聲可是連海妖都自慚形穢的。”

“珞珞,你是要把他折騰到失心瘋麼?”他失笑。

這旅途著實不怎麼愉快,因著這木頭做的船隔音效果實在不好,她日日聽著薊歌之嘔吐的聲響也難受得緊。這幾日在海上她都覺得度日如年,簡直不知道三哥要折磨的是她還是薊歌之了。

好不容易到了海凌島,她看著薊歌之的臉色越發的不好,乾脆就近尋了個人家借宿。

這戶人家是樸素的海民,只有一對夫婦居住在此。婦人的肚子大得渾圓,顯然臨盆在即了。男主人黝黑的臉上雖然疲憊,看向婦人的時候還是止不住地泛起了幸福的紅暈。

將薊歌之安置在**後,敖傾珞扔了個“外出熟悉一下地形”的藉口就把湯包留在房間裡,讓它負責照顧薊歌之。湯包鬱郁地罵了幾句話,索性一個鳥屁股坐在他肩上。

“我警告你啊,你別吐啊,你別吐啊!哇!你有種,你真有種,居然敢吐在大爺身上!啊!”

這邊他照顧得精疲力盡,那邊的人卻走得無比快活。

天色尚早,一路所見都是翠綠得能滴出水的樹林,敖傾珞蹦蹦跳跳地走在路上,別提心情有多好。

正巧有株高大的海棠樹栽在路邊,胭脂紅的花蕾像手工精巧的匠人嵌上的紅色瑪瑙珠子,而盛開的花朵卻帶著少女懷春一樣的柔粉。這一樹西府海棠的花都有著姣好的面容,偶爾凋零的花瓣也帶著赴死的從容。她伸手一接,那綿軟的花瓣像匠人飛薄後的琉璃工藝品,絲絲洩露著不加遮掩的**氣息。

抬頭看著那紅色的花骨朵沿著枝幹一路熱烈地開放,她心中一動,當即就地跳了起來,想摘下頭上那朵開得正好的海棠花。

誰料突然從重重花瓣下伸出一隻手,將她帶了上來。她勉強在樹上穩住身形,撥開擋住視線的枝椏看去。

一抹極豔的紅在她面前暈開,白子慕穿著一身紅衣,懶懶地靠在了樹上,一手拿著葉子從脣上拂過,發出幾個調子,另一手還停留在她的指尖。那零零散散的音符拼湊起來的曲子,倒也有幾分好聽。

“你怎麼在樹上?”沒想到拉她上來的人居然是白子慕,敖傾珞向前走進幾步,靠在他旁邊坐下。

白子慕將手裡的葉子信手一揚,“我只是看這一樹海棠花開得極好,便上來欣賞欣賞。”

“下次拉我的時候能不能事先吱一聲?”她瞪他一眼,表示心有餘悸。“我都嚇了一跳。”

這一身紅衣隱藏在紅豔豔的海棠樹裡,也難怪她沒認出來。

白子慕折下一朵海棠花別在她髮間,“珞珞,我也是剛好想摘那朵花,誰料一伸手就抓到了一隻手,我也嚇了一跳呢。”

她“哼”了一聲,明顯沒有相信他的話。

“好啦,別生氣,我送你一樣東西作為賠罪吧。”白子慕端詳著她戴上海棠花的樣子,笑眯眯地哄道。

“什麼東西?”她心不在焉地問了一句。

“當然是你喜歡吃的。”白子慕打了個響指,這一樹海棠花以詭異的速度迅速凋落,粉紅色的花瓣碎成流光纏在枝頭,最後化作了一個個圓滾滾的實體。

“海棠果?!”敖傾珞摘下一個果子,訝然地看著他。“你違逆萬物生長秩序讓花結果,不怕百花仙子怪罪你?”

“哦呀呀,你還不知道三哥和百花仙子的交情麼?”白子慕有恃無恐地接過她手裡的果子,用帕子擦乾淨了遞給她。“嚐嚐看?”

敖傾珞低頭咬了一口,果肉酸甜香脆,十分可口。

“嗯,好吃。”她點點頭,“三哥和百花仙子有什麼交情?”

白子慕笑笑,“啊,也可以說是姦情吧。你以為三哥為什麼能在龍宮這種沒有陽光的地方種植大量花草?還不是因為有百花仙子的照拂。”

“百花仙子喜歡他?那他喜歡百花仙子嗎?”敖傾珞咬著海棠果,興致勃勃地聽著八卦。“這我真的不知道,三哥太不厚道了!”

“嗯。具體如何我也不清楚,只是聽說這兩人是歡喜冤家。三哥在採藥的時候,剛好百花仙子歷劫,變作了一株藥草。他將她採回去養了許久,之後發生了什麼事麼。白子慕的眉眼彎了起來,給了一個狐狸笑。“那得問他了。聽說那時候院子裡經常喊打喊殺的很是熱鬧呢,這百花仙子是個性情潑辣的,兩人在一起真是有看點。總之,託他的福,我也可以玩一些這樣的小把戲。”

“嘖嘖,以後我可得好好注意一下。”敖京墨那傢伙整天凶巴巴的,居然還能跟百花仙子成為歡喜冤家。這其中的故事一定很有趣。如果百花仙子真的那麼厲害,她可以與她結成同盟,讓她幫自己出氣!

嘿嘿,敖京墨啊敖京墨,讓你欺負了這麼多年,如今終於看到希望了!